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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病弱右相(二)



        想着那双手刚救了刺杀自己的凶手,萧忘忧本能地闪开了身,实际不怪她,帝王家本就多疑,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他们总是要防着那些可能或是威胁过他们皇位的人。他们的父皇祖辈们如此,他们的儿皇也同样,这并不一定非要谁来教,而是长久形成的皇家习惯。

        那一瞬间的闪躲只是本能,做完后,萧忘忧自己也是有点楞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人,谁知,却远还没有。

        那人却仿佛丝毫没见她的闪躲,又把她拉回怀里,一边扣着她的腰一边帮她解开明黄外袍:“躲什么,以往也没见你怎么,今儿只是脱个衣服却害羞起来。”

        是身旁这个人,教了她相信,教了她去爱,虽然这也许并不是作为帝王该有的情感,而且她也并没有完全学会。她在付出爱的同时也会疑惑那人到底爱她有多少,她在爱他的同时也在不由自主的怀疑着他。

        所以长久以来,她的心一直彷徨,飘荡中找不到安全感,现在也依旧如此。毕竟,帝位是比她本身远远更有价值的东西。她不知道身边这个近似乎完美的男人到底更爱的是什么。

        父皇曾说过,解决不安的办法有两个,一是完全相信它,另一个是永远解决它。而后者永远是比前者更一劳永逸的办法。

        如果没有莫寻,她的心是否也许就可以真的没有弱点?只是在那一瞬间,萧忘忧确实对那人起了杀机,但也真的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间。

        萧忘忧几欲挣脱那人的怀抱,却反倒被抱的更紧,莫寻很少强迫她什么,今天却执拗要把她困在怀里。

        “你为什么要救他?”她看着那人的眼冷冷道。

        那人却不在意她的冰冷,弯腰把她抱上床榻,那本已受伤的身体,却依旧步履平稳。

        “终于问出来了吗?”那人覆在她身上,笑的狡黠:“我以为你还要再别扭几天。”

        萧忘忧气闷地撇过头不去看他,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坦白吗,怎么你还有理了不成。

        那人倒在她身侧,不顾她的僵硬把她困在怀里,低语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说。”

        “在我这里,你永远不用考虑其他,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我不会骗你。”

        那我没问的呢?你是否瞒了我?

        “你跟邵凌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救他?”萧忘忧一字一句道。

        “我当年伤重,是小凌救了我。”莫寻缓缓道,“救他是因为他不会害你。”

        萧忘忧恨不得压上去把他撕了,这么就算解答了?于是冷哼一声表示她的不满。

        “你闪开。”萧忘忧气还没平息,一个大掌就朝旁边那人拍了过去,神马女王气,神马喜行不应行于色完全都抛到了脑后,大声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害我?”

        莫寻对她小女孩儿生气般的举动貌似十分满意,朝着那人露在她面前的耳朵就咬了咬,“这样多好,在我面前你就是你,不用伪装。”

        “飞云庄养了大批死士,小凌如果真要刺杀你又怎会只带那几个人,但迫于压力他又不得不那样做,”莫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刺杀你实际只是想向我们提醒,死士已经培养好了,齐国也许就要出手了。”

        “如果战场上他们还不能取胜,也许就会采取刺杀,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刚培养好的死士还没等用上就迎来了齐王的驾崩。”

        “他刺杀你实际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不成功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被你所抓,另一种是他侥幸从你这里逃跑,却也摆脱不了齐国那边的苦刑,他本就是齐国眼线,放了你,他可能自己也不能释怀,可是他又不能杀你……”莫寻的轻声软语让萧忘忧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那人的声音温润悦耳,每当他说话萧忘忧都不自觉凝神倾听,“所以,你说,我能不救他吗?”莫相最后总结陈词。

        那人话落,萧忘忧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被那人脱了个精光,赤裸裸地被那人搂在怀里,而那人自己却仍旧里衣完好。

        此刻她哪里还顾得穿没穿衣服,气愤的一个翻身就骑在那人身上,莫寻显然是没料到她此举动,萧忘忧明显看到那人惊得睁大了眼,脸颊还莫名升起两朵红晕,口中喃喃:“娘子好生生猛。”

        萧忘忧撇了那人一眼,抓住他前襟,恶狠狠问道:“你和邵凌云还有什么勾结,每年你往飞云庄运的大箱大箱的又是什么?”

        莫寻轻咳两声,笑道:“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国家机密不成,小凌在这边是的身份是商人,商人当然是要有货品,我们互惠互利,又有什么不好。”说罢两只手悄悄地扣住身上人的腰,让她上来容易,下去难。

        萧忘忧愤愤,怪不得年年都弹劾他,果然是以权谋私,他怎么不辞了丞相去经商!

        “娘子这般生勇,让为夫如何是好。”下面,那人故作深思道。

        真不知这人满脑子都想着什么,萧忘忧瞪了那人一眼,想要从那人身上下去却已是不能。

        “你干什么,我还没问完你。”萧忘忧怒,如果在地上,她肯定是气的跳脚了。

        “那你继续问。”那人说的无比诚恳,大手却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滑下。

        “该死的,”此时那还顾得上什么涵养问题,萧忘忧低声咒骂了一句,吼道,“你还有伤。”

        “可我真的想你了,”那人委屈了,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那不如今晚娘子主动可好?”

        大武三年冬,休朝了近一年的莫右相终于复朝,期间关于他是被女皇软禁的传言不攻自破,女皇当时收回了莫相手中的大理寺交给林轩,朝中人都感觉是皇朝的风向变了,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女皇却没有采取进一步动作,对于左相几人对那人的弹劾,也只是让新任大理寺卿林轩去查查,结果查着查着貌似就不了了之了。


        说不定不是女皇软禁了右相,而是右相软禁了女皇,这个江山究竟谁是背后真正的主宰还不一定呢。

        总之,虽然大半年没露面,右相依旧权倾朝野。

        本已众人对他那过分的美貌稍有抵抗,经过大半年却也剩不下分毫,再次看他却越发让人惊艳。那种美,全不似女子,却美妙的不可言喻。

        萧忘忧终于能够体会萧遥所说的那人第一次上朝的情景了,全朝文武都不自觉拿眼睛瞟着那人,有的是低着头情不自禁地偷偷地扫两眼,有的则是像林轩、左相那样光明正大的看。

        “众位大臣都没有事要奏?”

        随着莫寻那略带嘲讽的阴冷声音响起,众人无不从那人营造出来的美好幻觉中瞬间清醒。

        莫寻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好像总是带着股凉风,冻得大殿上的众人哆哆嗦嗦。

        左相林子昂本来还决定今早再把弹劾莫寻的事情旧事重提一下,连奏折都拿在手里,却没想到这人这天却上朝了,再加上前几天林轩突然退出了他们的弹劾阵营,顿时让他气的牙痒痒。

        莫寻不在,女皇就明显着偏袒万分,现在这人回来了,这奏折就万万不能这么递出去了。莫右相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他是了解清楚,他可不想今朝活人明天就变了白骨。

        “陛下,臣下认为,我方赤炎军应趁着齐国****乘胜追击,”武将魏巍上前出列,上奏道,“臣下自愿请缨前去支援。”

        林子昂:“臣下也同意魏将军观点。”

        其他也有一些官员跟着复议。

        林轩:“大军已作战一年,兵困马烦,臣下认为不应再战。”

        “可以先借调一些兵力过去,调兵不调将,然后统一责训,再召了那赤凰将军回来。”左相争取道。

        “哦?”莫相扶额冷笑:“掉兵过去,那左相大人准备用多久能把这四处混合的军队融合成一股?”

        “魏将军是武国大将,赢得战争无数,臣下相信魏大人。”左相一字一句道。

        “魏将军虽神勇却一直驻守西方肃边,不说兵力需要适应,就是将领也要适应一下。”林轩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

        “陛下,这是攻打齐国最好的时机了,千万不能错过了。”左相痛心疾首。

        “齐国虽然现在看似混乱,但齐国与我国中央一行制不同,齐国的兵力不等的掌握在不同地方官的手里,左相大人准备先攻打哪个呢?”莫寻略作疑问却嘲讽意味十足。

        林轩:“齐国全民好战,现在虽然有些纷乱,但对外却是团结的很,国民还没有从君葬的悲丧中缓过来,我国这时出兵,定是会引起齐国人民丧君的哀痛,哀兵必胜的道理众位大人又怎会不知道。”

        在出不出兵这件事情上,难得的,林轩和莫寻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在下面众臣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对出兵问题早有答案的萧女皇想的却是,林轩和莫寻好好相处也许并不如自己原般想的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