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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同居时代(二)



        “哈哈哈~~喂~还有没有?这段子听着倒是新鲜!再给爷讲一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别呀~正听得兴头上,你这就没了!诚心的是吧?”

        “我说十爷,感情您就支着俩耳朵听的舒服,这说书的也得有个润嗓费不是,不然你以为我话唠啊!”

        “钱钱钱,你这人怎么就认识钱!这些天爷这身上的碎银子都被你赚去了,不知道的还当你们董鄂家缺钱缺到什么份儿上了!唉~这以前呐,我还纳闷儿这胡中正怎么的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商贾,现在爷可算是知道了!感情儿你们一家子这心眼子就没用在别的地方儿!”语气甚是无奈,搜了搜内衬袖袋,摸出最后一个银锞子,伸出铁门朝着隔壁牢房抛过去。

        “好说好说!这话也不是这么讲,咱们不过是心眼儿活了些,一件看似普通的事情或货物,只要稍微的琢磨琢磨就能给它刷上利益的色彩,究根本不过是祖上大概是穷怕了,这倒有个好处,不管到了哪里,遇到什么挫折和磨难,咱们都依旧斗志昂扬!不会杞人忧天想些有的没的!”顺手捞过那錠银锞子,擦了擦,放入腰间的荷包。

        “哼!唯利是图倒是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听着叫人倒胃!”

        “呵呵~~九爷要是这么说,宁馨也不与您计较!唯利是图就唯利是图,至少咱们还算光明磊落,世间之人唯利是图的多得很,其中不乏些暗中使诈和阴险狡猾的,像宁馨这样爱钱爱在明处,却绝对的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这样岂不明白,透亮!”

        “哼!”

        这五天这位九爷似乎也没了刚进来时的那份儿凌人气势,虽说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也许是这坐牢的日子太过无聊,在自己和老十插科打诨拌嘴解闷的时候,总是冷冷的插上一句,然后被我辩的终是以一个冷哼收场。

        唉~~要不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真想劝劝他,凭他一个养尊处优,没有什么生活历练的阿哥,怎么能和我这个自幼就受家庭熏陶,从小被灌输没什么不能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钱不万能却没有不行这些个黄金中心思想,有着数年销售经验,说谎连眼皮都不眨,销售财务两头抱的草根阶级斗嘴上功夫!仗着在古董店练就的一张利嘴,上周的也能说成是商周的,说的谎话连自己都信上几分,这样的功底你拿什么跟我斗?独孤求败呀!

        半天听不见那边儿的动静,老十似乎又是鼾声如雷,这个十阿哥倒是随遇而安,据我的不完全统计,自打进了这牢房的那天起,这位十爷是一天三个倒,那点儿准的跟□□似的,看不见日晷不知道时辰,刚好可以以此推算。

        枕着双手将发辫叼在嘴里,脑子里盘算着出去之后如何用这笔钱先把店面简单弄弄,其实这回自己也算是胆大包了天,却是朝着这九阿哥开了天价,就是为了挫搓他的锐气,可这康熙的出现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没想到他会替他的儿子还了这笔钱!历史上他似乎对这个九儿子不怎么感冒,这做法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喂!你说皇阿玛替我还了这钱?”

        正思索着,忽然传来某九爷不大的声音,嘴角勾了勾,轻叹了声。

        “是啊,否则本姑娘凭什么不要这二十多万两?你以为你长得帅真的能当银票使啊!”

        “皇阿玛...”声如蚊呐,听不真切,但亦是可以察觉他语气中的柔软。

        “你也不用太感动,以后多为你皇阿玛出力办差,少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就算是你孝顺了!”我这个人心眼不坏,就是嘴巴不好,除了推销东西做买卖嘴巴甜之外,根本就不会安慰人,果然某九才刚有些柔软的语气即刻变的生硬起来。

        “皇阿玛历来以孝为先,咱们虽做不到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纵使有个什么差池不周,也轮不到你一个外姓的丫头来评说,你倒是大胆,咱们皇家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切~不用说的这么严重,这不是你问的我吗,不然你以为我爱说是怎么的~哼!你这样的脾气,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别看你长的不赖,但这性子...啧啧啧实在是太不怎么样了!”

        “住口!爷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哼!”

        唉~真是话不投机半杯多,几句话下来就又是这个收场!对他的大声呼喝也算是习以为常,倒在垫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莲足。

        自地上缓缓站起,朝监室唯一的那扇小窗走去,窥见外边儿也已近黄昏,暖暖的晚霞透过窗棂撒在监室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淡淡的光晕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像她笑的样子。忆起伊人,胤禟嘴角挂了丝满足的笑意,别人喜不喜欢无所谓,在乎的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心意。贝儿,这会子你在做什么?可有为我担心?

        都是这个臭丫头,若不是她这个时候将自己牵连进来,我该是牵着你跪在皇阿玛跟前儿请婚了!这个臭丫头!念着念着面上柔和的表情渐渐阴霾起来,脑海里全是那丫头张扬跋扈神采奕奕的神情!察觉时,亦是有些纳闷儿,甩甩头,走回老十身边,扯过一旁的薄被搭在他身上。

        壁的人儿此刻也没了声响,大概也睡了过去,这几日真真是把人憋闷死。虽然自己现如今在这里蹲班房都是拜这丫头所赐,不过也算这丫头知情识趣,没有将此事的始末抖了出来,在皇阿玛和众位兄弟之间也算给自己留了颜面。否则,这名声是小,但在皇阿玛面前也算是颜面尽扫,势必也得牵着八哥跟着受埋怨。此番不但没有如此,反而还明了皇阿玛的一番心意,不管自己选了这皇商当初被他如何说教,到底也替自己还了这笔莫名其妙的帐,否则自己还真不知如何收场,只怕真的要大受影响,失了钱倒还好说,在兄弟们跟前儿只怕也要好几日抬不起头来。

        “九爷...九爷...”正闭目胡乱琢磨着,忽然听到有人轻呼。稍微适应了下黑暗,便见身侧不远的监门外竖着个人,此刻正半哈着腰厥在那儿。

        “陈三,原来是你这奴才,何事?”没有起身,径直又闭了眼睛靠在墙上。

        “嘿嘿~~九爷,奴才这不是来请您和十爷出去的吗!”

        “哦?出去?”

        “是是,出去,这都五日了,那案子早就结了,曹大人一直惦记着您二位,好歹凑足了这关押的最短期限,这不着了奴才来送您二位出去吗!”

        “那...”起身踱到监门跟前儿,对这一脸谄笑的奴才没什么好感,比起这随风倒毫无人品的奴才来说,那丫头倒也显得特别。眼风不觉朝隔壁看了看。

        “爷!这董鄂家的格格虽说是原告,但这自古以来民若告官必先滚钉板先受其罪,以惩戒以下犯上之罪责!咱万岁爷仁厚,格格也是身娇肉贵,但这多坐几天还是不能避免的!您看...这么处置可合意?”

        一旁熟睡的老十似乎也转醒过来,翻坐起身,朝自己这边靠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给了这衙役一脚。没理会他们一个满口抱怨,一个点头哈腰,出了监门在隔壁监室跟前顿了顿,瞥见那人儿倒在垫子上水的正酣,一灯如豆倒也看不真切,只是那睡颜倒也恬静,这丫头不出声的时候倒也有女儿家的娇态。

        甩甩头,微蹙眉头,抛开不该有的情绪:“不必了,要是这丫头醒来知道了,届时怕是又是一场大闹,待她醒了,也一并放了吧!”

        言罢,不再逗留,掸了掸身上的草屑,朝外间踱去,不明所以的老十也停了动作,朝那酣睡的人儿看了看,皱了皱眉,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