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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公子难侍



        某年某月某日,夜黑风高时。

        卿元烈在某狗洞处钻啊钻啊,终于!钻进去了!……钻进去了一半……她那一个大屁股,生生的被狗洞卡住了!

        “我的人生,真真是悲催!”卿元烈欲哭无泪,迫切地想要撞墙。但是,撞墙都是奢望。

        “我钻!我钻!我钻钻钻!我……我钻不出去……”卿元烈无语问苍天。

        “你钻不出去?”

        “是啊!不知该说狗洞太窄,还是该说我屁股太大!”卿元烈悲愤的说着。

        “要不要我帮帮你?”

        “好啊!快点!快……”卿元烈忽然之间就愣住了。三秒之后,刚想大声尖叫,却又立刻用手捂住嘴。因用力过猛嘴都要出血了,不过没关系,保命最重要。

        能卿元烈有如此反应的人,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那便是伟大无比的血仪公子连平斓了。

        连平斓一个跃身,翻过了那几尺高的墙。之后,卿元烈便看见他很装蛋的一甩袍子,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公子……”卿元烈狗腿的笑着。

        “我帮帮你?”连平斓挑眉问道。

        “不……不劳您大驾了……”

        “这么想走?”连平斓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卿元烈问。

        “不不不!我绝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此话刚一说出口,卿元烈就像赏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刮子。在他面前这么不淡定,那几个“不”字简直就是吼出来的,这不是找死呢吗?!

        而她,也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连平斓微微加深的眸色。这是他要发怒的征兆。

        于是乎,她立刻又一副名媛淑女的样子:“不是,我没想走……我……我这是在做运动。”

        “做运动?”连平斓压低了声音。

        “是啊是啊,我在做的这个运动,可以帮助我瘦臀!”卿元烈点头说道。本来想要点头如捣蒜,从而表忠心的。但她转念一想,那么急躁的动作,在连平斓面前还是少做为妙。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连平斓眸色渐浅,没人注意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后,眸色又再次变深:“恩?”

        “是啊,我最近屁股变大,那样很影响我的美观的。”

        “哦,那你继续锻炼吧。”连平斓冷笑一声,蓦然起身。

        卿元烈急中生智要撞墙,撞墙不成,改撞地。

        “砰!”“砰!”“砰!”三声大响后,卿元烈血流满面:“公子!”

        连平斓一看见她满脸鲜血,愣了一下。

        卿元烈凄凄惨惨,酝酿了酝酿感情,内流满面道:“公子,我知错了。”

        连平斓看着卿元烈那一张血泪相混的脸,淡定地问:“说说,你哪点错了?”

        “我不该成天想着如何逃出去,我不也应该背叛公子。最后,我也不该对公子说谎。”

        连平斓冷笑着将卿元烈从狗洞中拉出来,眼睛微眯:“所以呢?”

        卿元烈刚一出来,便又跪在了地上:“景宣知错,请公子责罚!”说完后有磕了一个响头。

        卿元烈此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并且头晕的厉害,跪都跪不稳。但这些此时她都无法顾及,还是保命要紧。刚才连平斓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了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那种一样的怒意。

        “还跑不跑了?”连平斓微微眯起双眼。

        “不跑了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卿元烈泪流满面,心道,真真是他妈的流年不顺!头上流着血,疼得要死,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忠诚样,这怎的一个惨字了得啊!

        连平斓道了声:“以后就跟着我在袭安居。”后便撤离了。

        独留卿元烈在哪里晃晃悠悠的站着,嘴里还应景地凄凉地哼着:“瑟瑟西风卷黄沙,茫茫到天涯

        ,今日惜别故乡路,何时才能回我家……”丝毫不考虑她和歌中唱的昭君要有多么大的人品差距……

        *

        第二天,卿元烈扛着包袱,走在去袭安居的桃花林里,卿元烈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想念东成帝都里的那些“志同道合”的“童鞋”们,一时间不由得无限感慨,于是乎,开始了她的诗朗诵:“啊!东成!我的家!家中的老父!你可好?”此时,远在千万里的东成上京里,卿函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当年风华绝代的菊微公子也会有如此没形象的时候,真是奇事。”溢嫣然在一边冷笑着,说出嘲讽的话语。

        “我那阴狠、毒辣、没人性的后母,你,可好?”

        “阿嚏!”溢嫣然也打了个喷嚏。卿函听了后也轻笑出声:“你说,我们俩何必一直相互嘲讽?”

        “还有没人品的达青裕同学,没个性的沐易飖同学,没境界的沐易泉同学和那没前途的溢烷琨同学,你们,可好?”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四个“阿嚏”后,世界恢复了平静。

        “你们一定在那充斥着脂粉和大粪味道的帝都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小弟我……好吧,来一句总结,上京真美妙,公子很变……公子真是伟大!”卿元烈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点头哈腰:“公子早!”

        连平斓一双碧眼半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桃花飘飘洒洒,落在他身上,看起来真真是养眼!

        卿元烈却没这份欣赏美男的闲情逸致,把头埋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没有人告诉你,这个时候任何人是不能来打扰我的吗?”

        卿元烈冷汗津津,轻声道:“没……”心中却早已把栖宴骂得狗血淋头!你咋就不把紧急说全呢?!

        “坏了规矩后果如何,你知道吧?”

        “我错了……”卿元烈战战兢兢,低声说道。而后,有眼儿一闭,牙一咬,又跪了下去。照这样下跪的频率,她这双腿迟早得残了……

        “让我不杀你的话,就说出理由让我听听。”

        卿元烈瞬间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血仪公子从来杀人不给原因,更别提解释了,他如此说,就证明还没打算要她的命。

        “我可以为公子做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连平斓听罢支起身子:“说来听听。”

        卿元烈:“小的做的比说的好。”

        连平斓轻声笑了:“果然聪明,知道如何说才能保命。”

        而后遂闭了眼:“以后用膳呈食的事,就由你来伺候吧。”

        卿元烈淡定的说了句:“是。那小的告退。”而后便起身淡定的离开——最少她表面上看起来是淡定的……

        卿元烈到处找栖宴,知道看到了他后,便上前一把抓住栖宴:“快说!公子一般都吃什么菜?”

        栖宴挑眉道:“难道今天去送死的轮到了你?”

        卿元烈壮烈点头。

        “公子,从来没有喜欢吃过那一道菜。吃不吃,看心情吧……”栖宴摇头叹气:“一路好走吧,看在你是我打晕带过来的份上,我会给你烧纸钱。”

        卿元烈一听此话立刻便蔫儿了,在心中呐喊:神啊!救救我!

        *

        此刻,众人是大气儿都不敢出。卿元烈白着脸色,英勇就义一般走到榻前跪坐下来。

        连平斓和上次一样斜倚在软榻上,轻轻点头,示意可以用膳了。

        卿元烈眼泪汪汪怨恨地等着连平斓——当然,她不敢。

        卿元烈忍无可忍,上去对着连平斓响亮的抽了这个变态男两耳光,嘴里骂道:“你这个疯子加变态!”——当然,她更不敢。

        她敢做的的只是默默地扫过每一道菜,思考哪一个是*,哪一个是红旗,玩着那传说中的“扫雷”游戏现实版。

        回头看看连平斓,只见他同她一般用眼睛将桌上的饭菜扫过一遍,复又闭了眼。

        其实,和锦成相反,卿元烈是最喜欢赌的了。

        “都撤了吧。”卿元烈道。

        连平斓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你不怕死?”连平斓慢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