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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什么?是她故意表现出来为达到某种目的?

男宠无数,佳丽万千,她以为她是谁?

当真可笑!可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子。”

“回去。”他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极大的威慑力。话一出口,便如云鹤一般飘然而去。只留下凝结在湖面上强劲有力的两字——风卿。

004  道高一尺1

夜已深,言以槿却了无睡意,躺在床上,回想着一个月以来的日子。陌生的世界,错综复杂的人。自夜擎宇将粮价与水晶石提价三倍后,她无法入眠,回到凤舞殿后坐在长榻上看书,开始翻阅魅宫历史,希望能找到她要的结果。百年前的中州大陆,天下也是六分。在各宫明争暗斗下,夜、月、迷三宫为扩充各宫领土,强取豪夺,夺取权势,大大小小战伐不断,天下硝烟四起,而魅宫因天时地利人和,终年寒冷,冰天雪地的气候下,士兵难以涉足魅宫中心地带。混乱局势下,魅宫宫主魅欢,解决了魅宫粮食问题,在冰中种植了一种谷类作物,一时间脱颖而出。英勇善战的战士,无坚不摧的冰墙,无后顾之忧的粮食储备,智勇双全的宫主,成为百年前一个神话。而关于那种谷类作物,随着她的逝去,也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言以槿紧攥着书卷,眼睛盯着上面的字迹,惊恐的不知该如何言语。在书卷最后落款处居然是一英文名“J.H,Whittier”。心中忍俊不禁,难怪最近穿越风盛行,不管是中国,外国人也一样盛行。只是这位穿越仁兄,除了留下更大的悬疑外,就只有这不值钱的签名。

“中州大陆,群雄四起,风云起,谋中谋,计中计,阴谋阳谋,不知终落谁家山河。”言以槿看着穿越前辈留下的字迹,忍不住感慨。她只想好好搞她的科研,不想浪费时间在权斗上。右手手指敲打在大腿上,心思百转千回。作为一名以科学为依据,以事实为理论的科研工作者,实在不想将精力花费在魅舞遗留下的烂摊子中。而且,这些年来,宫主之下的长老们势力不断增强,隐隐有取而代之之势。她太清楚人类的本性了。望着逐渐黑暗的房间,她收起了心神,心中有了主意。

更鼓打罢,夜色深沉,蜡烛嗤嗤几声燃尽,顿时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殿外。却在此时一盏昏暗的光芒正从外间走近,幽暗中,一个身穿玄色貂裘,暗绣蟠龙云纹,腰系环佩璎珞,一派悠然之态的祈容走了过来。

言以槿直直看着他的脸,俊眉若山,眸清如水,冷冷淡淡,空洞幽冷,却敛去倨傲,唇角微微上扬,笑意隐隐,暖意浓浓。犹如化作流水般明澈柔和。绝色的容颜,清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的气质,干净透彻。

“宫主为何这般看我?”

言以槿心中微动,瞧着他双眼里似燃起熊熊火焰,在深夜中越发明亮,所有的光束仿佛都汇聚在那换瞳仁里。让人不敢逼视。她眉间睥睨,“你看得见我?你眼睛没事?”

祈容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半响后才将手中的宫灯放在一旁,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习惯性的猜测而已。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我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想象。我会想天空是什么颜色,大地是什么样子。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男人女人等所有世间的一切。我就像徘徊在世间的一缕幽魂,分享着来自心底的想象,永无光明的希望。我努力在想象,以为可以透过心底看到整个世界。想象刺眼的阳光,却没有温度,全然是黑暗。想象落英缤纷,却没有气息,全部是黑暗。而我活着的希望就是静静死去。”

“不知为何会在宫主面前说这么多。习惯真的很可怕,就算眼前只剩下黑暗,我心中所想象的从未停止过。”祈容轻轻地笑了,笑声里透着一股落寞之意。容颜苍冷,唇色如雪,眉目清湛,在寂静的夜里,这般绝然。

“宫主,是否觉得我与先前完全不一样是不是?或许我真的找到一丝丝撑下去的理由。”祈容神情舒展,仍在淡淡笑着,笑着问她。

言以槿看着他,心底深处几分别样的情绪,不由说道:“你这么晚给我挑灯,又说了这么多,是不太一样。”

“宫主,我能否问个问题?那天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对所有的男子都似那般?”祈容低沉嗓音说道,嘴角若隐若现的翘起一抹弧度。

言以槿原本胸腔中涌现出的一丝情绪,瞬间轰塌。心底又凉了几分,她就知道,真心相待反遭怀疑冷讽。开口便道:“我说话从来不会信口开河。”

祈容笑了笑,眉头稍缓,从怀中抽出一张笺纸,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笺纸递在她面前。

言以槿不解,接过笺纸,匆匆看了几眼,脸色瞬间一变。世人都知道她好男色,宫中男宠无数,那如何解释她穿越的那一天,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将手中的笺纸揉成一团,扔向一边。笺纸上只写着,“本宫不介意夜宫中多一位荒淫无度的夫人。各位长老不凡掂量掂量,本宫不等人,速解决。”

005  道高一尺2

言以槿不解,接过笺纸,匆匆看了几眼,脸色瞬间一变。世人都知道她好男色,宫中男宠无数,那如何解释她穿越的那一天,她依旧是处子之身。将手中的笺纸揉成一团,扔向一边。笺纸上只写着,“本宫不介意夜宫中多一位荒淫无度的夫人。各位长老不凡掂量掂量,本宫不等人,速解决。”

祈容忽然道:“这笺纸是那天风卿无意中捡到,还来不及给宫主,宫主就将他打入魅宫暗牢中。”

“你为什么给我?”

祈容淡淡道:“宫主对风卿和洛天已经很宽容了。”

言以槿一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祈容,思索片刻,陡然问道:“你可知魅宫每年赋税收入多少?”

“不知。”

“夜宫每年粮食产量可以供给每人三年的用量。军粮消耗不多。战马短缺,人口不足百万。每年军费占去税收收入的一半,买马养马所消耗的费用更多。半月前的战争,根本就是为了掩饰夜宫早已仓廪空虚,钱粮供不应求。才有提价拒绝卖粮之事。”言以槿眯起眼,断然道,“我说对吗?准确的说中州首富之一的祈容公子?”

祈容嘴角牵了牵,上扬的嘴角收敛了笑意,脸上掠过悠然,神情包容所有的情绪,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淡然自若的神情下平静无波,“宫主真看得起祈容,祈容不过是个瞎子而已,一个只靠皮囊活着的残废罢了。”

言以槿愣了愣,嘴角旋即出浅浅一笑,从容不迫的看着祈容,见他俊脸白皙如美玉,高洁出尘却透出几分峻严威仪。心中生出凛然之感,“夜宫宫主夜擎宇,外征伐,内除诸侯,平戎万里,中州大陆,翻手为云,倾覆山河。而夜擎宇平生唯一战败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一个自认为残废的人身上。我将你弄来魅宫,并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而是因为你的能力。金戈铁马醉生梦死,我只要一番净土。以你的风度、气韵、并不是平凡人所有的。”当然,她不像魅舞那么走运,街上随便一遇就碰到他,随便一抓就将人带回来了。她如今只是接收这具身体主人的‘战利品’。

“据说魅宫宫主从十三岁那年起只要看上的男子便不管不顾,大肆掠夺,要是得到,虐的死去活来,轻易丢弃在一边。要是得不到,重则诛灭他人亲族,轻则毁了他人容颜。手段残酷,心狠冷血。几年间让魅京的男子人人自危,个个不敢出门。闹得血流飘杵,风声鹤唳。为了制止宫主的不良倾向,长老们会搜集一些男子供宫主挑选。事后宫主才收敛了点,也未有过于恣意跋扈的行为。在宫主面前,谁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然宫主知道我是谁,所谓不知死活,莫过于今夜吧?至于那笺纸我说的是真的,洛天和风卿他们是无辜的。我随宫主处置。”祈容惨淡一笑,心存必死之意,俊逸的容颜因语气激动透出一层微红,让人目眩沉迷。

言以槿身上透着翩翩淡雅的风华,如同朗月清明,心中怒意凌然,“找死也不会像你这样笨死的。死,你以为有多容易?又有多困难?你虚度岁月,想不开,我干嘛成全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找死吗?那你找错对象了。麻烦请你出门,向左走,走几百步有几棵大树,你怎么上吊都可以。你也可以向右走,湖中的冰刚融化,你大可往里面跳。实在不济,你也可以喝一碗毒药。我不是阎王,没权利要你的性命,也没理由要你性命。”

“死原来如此简单……”

祈容白皙的脸庞染上了别样的黯然,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究竟是怎么了,竟大半夜跑来寻死。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沉淀在心中的疑问吗?

生命原来在她手中,如此重要。她真的不像传言中那般令人畏惧。

祈容踉跄的走出凤舞殿,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言以槿揉了揉眉心,由于刚刚一吼,心情好了不少。想着这落后的古代,要想解决魅宫百姓粮食问题,她需要实地考察。

006  魔高一丈

第五章魔高一丈

烛光映着一个纤细的剪影。

言以槿满意的合上手中的整理出来的资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想了一晚上她才想通,魅宫在中州大陆以北之地,冰川所占面积居多,但是多喷泉、瀑布。夏季日照长,冬季日照短。既然如此,她为何非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种植热带谷物?想清楚后,她决定发展畜牧业,同时种植干草,马铃薯、萝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