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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人素无交际,却因‘言以槿’令两人私交甚欢。又同时被‘言以槿’看重美色,抢掠回宫。

009【以身相诱2】

一生性云淡风轻笑看天下,一淡然寡言久经商场。

一人文采卓然,一人诗赋俱佳。

一天生眼残,一天生病体。

两人素无交际,却因‘言以槿’令两人私交甚欢。又同时被‘言以槿’看重美色,抢掠回宫。

言以槿似被盅惑一般,慢慢地向他走去,四周静谧,唯有琴声起起落落。那双墨褐的眸子,如星朗,半含着笑意随性的弹奏,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天空灿阳,投射他一身白色光芒,仿佛立在虚境中,光彩朦胧,优雅中别具清灵。

琴音袅袅,悠然幽韵。凝眸咫尺,一人坐立,一人静站,一抚琴,一听音。在阳光照射下,一对风华绝代的剪影,美的宛如一幅水墨画。

砰砰几声,言以槿明显能感觉心跳加快,连带着呼吸由顺畅变为急促,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

风卿看着她,唇若温情,缓缓一勾,眸较海浩瀚,微微一动。敛起心思,脸色沉静如千年冰封的剑,“宫主,再握着在下,弦就断了。”

言以槿一惊,急忙缩回手,将手掩藏在身后,心中恼羞不已。她又不是花痴,干嘛一见美男就扑上去。抬头看他,清明的眼睛此刻似蒙上了迷雾,“不是你引我过来的吗?刚才的琴声中分明不似普通的琴音。”

“琴音?宫主道是喜欢自作多情。”风卿浅笑,面色苍白冷冷清清,神态苍凉孤寂。宽松的白袍衬托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纤瘦的面庞,更显憔悴之态,却夺不走别样的美。

“原来公子喜欢故弄玄虚?刚才那琴音一起,我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四肢不听使唤,从四肢蔓延到脑部,整个人就像漂浮在空中。除了精通音律,又懂奇门遁甲的风卿公子我找不出其他解释。不是你特地引我来此,就是另有深意了。”言以槿因以沫的关系,知道一些有关千年前盅毒的常识,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阵法。在她身心处于正常情况下,极大可能会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而琴音一开始很纯粹,慢慢就变的杂乱无章,毫无旋律。她料到风卿不会一大早有雅兴在此弹琴,半响后,一抹戏谑凝于唇角,“你这样看我干吗?果然是和祈容不相上下的美人,如果现在难以启齿,我不介意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我们彻夜长谈。”

言以槿挑眉,探究性的目光看着风卿,一双眼睛故意在他身上溜达来溜达去,一副轻佻的模样。

风卿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露出红晕,被言以槿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转头看向别处,心中涌起疑惑。他觉得眼前的人变了但是却说不上来没变,依旧轻浮,依旧咄咄逼人,依旧痴爱美色,依旧大胆露骨。

“宫主盛情,在下心领了。我又岂会不知,宫主所图非此,知道你韬光养晦,并不似表面这般。欲盖弥彰之事,我见多了。宫主真有意,大可在此与在下云雨。”风卿声音沉静冷然,眼眸里半明半暗的幽光慢慢加深,渐渐变成敏锐的探究之色。

哇靠!高手啊!果然腹黑!这样的话也毫不避讳说出来。

言以槿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极品,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诡异。面对这些人,她要小心翼翼。天衣无缝,平常之言,在他们口中非但不是赞美,反而是深意。故意引她来,又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不等她回神,风卿突然倾身,用力握住言以槿的手腕,脸对脸,鼻贴鼻,眼神柔和,灿烂的阳光照耀之下掩盖着一层令人脸红心跳的光。

“你,你,你要干嘛?别过来。”言以槿全身往后缩,眼神慌乱,心中一颤。转身欲要脱离他的掌控,耳边却传来低沉温雅的声音,“当然是干我想干之事,我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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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风卿目的

言以槿后颈一痛,一阵眩晕后,昏了过去。

梦中她看到一抹清瘦的身影,白色本是清纯之色,隐约中那人竟显得淡淡寂寥与落寞。重重迷雾交杂纷错,顷刻间,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双朦胧的眼眸直直看向她,仿佛睥睨天下的怜悯,又似澹泊高远的疏离。

“乖乖睡一觉。”

那白衣男子蠕动的唇似在低叹。她却无法听清。

言以槿强支撑着意识,眼皮一抬一闭,只余下一抹隙缝。耳边传来幽幽清远的洞箫之声,凄凉悲壮,迷离而空洞。满腔郁结,一触即发,令她忍不住痛哭出声。顿时眼前一亮,猛然起身,缓缓睁眼醒来,头却痛的厉害,犹如抽空一般。随即,飞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辆很宽敞舒适的马车,身体颠簸极少,耳畔是车轮辘辘之声。眼前之人正神情悠闲的喝着茶。

“宫主,你醒了?”风卿放下手中的茶,伸手替她斟上一杯热茶。

言以槿微凉有力的手接过茶,手中一热,驱散了不少寒气。念头汹涌而起,意识异常清明,强硬,不容置疑道:“是你把我打晕的?

“我能说不是吗?”风卿的声音,醇清优美,少了一丝柔弱多了一股玩味。直对上言以槿的眼。

“当然,你可以否认。不过你故意引我出来,又将我打晕,总得有理由吧!”言以槿咬牙道,神情看似恬静,实则心中一簇簇活正在燃烧。

风卿浅笑,笑得云淡风轻,墨黑眼眸中几乎透着洒脱的光芒,“雇魅宫主做我的贴身丫鬟,也是一件人生乐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爱好,宫主你喜好男色,而风卿不才,最喜欢收集美人做丫鬟。”

言以槿听到如此厚此薄彼,厚颜无耻的解释,脸色瞬间一冷。果然鉴证了她的世警名言,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凶残猛兽。绑不住他的心就不能怪他花心。而眼前这位就是故意要气她个好歹。

“随便你!首先声明,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轻歌曼舞,我压根不会。端茶递水,你想都别想。工资请按每天工作四个时辰,每五天休息两天算。另外,我不签卖身契,也不做任何违背我心意的事。鉴于你看上去弱到走几步路都会娇喘,说话时都有气无力。连端个茶手都会抖,像你这么娇贵病弱,我就勉强试用几天。”言以槿所幸既来之则安之,干脆躺下身来,悠然的说道。

风卿目光潋滟,胸中一阵气闷,连续低咳起来,眸光微闪之下,随即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宫主,做丫鬟也能让你这么高兴?真的好悠闲。既然有心,风卿真是惶恐,恐辜负宫主一片心意。”

言以槿双手撑着头,懒得理会他的‘一番好意’,不以为然道:“我们去哪?”

“游山玩水,寄情山水中,陶冶情趣,冶游赏美。顺便为我的丫鬟找一处‘黄金屋’。”

“你敢卖了我?”言以槿冷声道。

风卿闻言,嘴一抿,忍住笑意,眼角微挑,说不尽的温雅,双手捧着热茶,越发清闲地笑道,“非也。魅宫库银有赢余,但是这三年来宫主奢侈,好大喜功,又毫不吝啬的赏赐给长老。如今各城能不能过的了冬,就看宫主值不值钱了。如果实在不值钱,卖到姹紫嫣红之地,也能挽救一部分百姓也未尝不可。”

“你不可理喻。魅宫这几年来水患连连,又有战事,我正要开源节流,明年开春开始改善。我保证不出半年,魅宫百姓定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你现在威胁我也没用,只会耽误新政的速度。难道你也想看着百姓饿死吗?”言以槿凤眸中光芒慑人,不怒自威,“你年少多金,随你怎么游山,怎么玩水。如果是因为粮食问题将我诓骗出来,就不必口舌之争了。我不是牝鸡司晨之命。”

风卿深深凝望着她,在言以槿痛恨的目光中,他玩弄的黑眸逐渐平静下来,语气坚如磐石,低沉平稳,“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省事。尤其是,聪慧美丽的女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今天下之势,各宫动荡,群雄并起,割据天下,各自称霸。经历数百年,中州局势依旧是六分之势,十五年前各宫与天海阁首次交涉,随后纷争不断,皆想一统中州。尤其以夜宫为最,击杀各宫精兵良将,却又不得不在各宫联合施压下无计可施。十五年的休兵,各宫的相互牵制,本就如此。可是宫主却不顾后果,令夜宫主有可趁之机,有理可伐。该说宫主你冲动还是肤浅?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宫主能否明白?各宫表面平静无波,私下却风云涌起,只待一个契机。而这次粮食一事,还有使者一事,宫主你捅破了这一层薄纸。”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言以槿夷然不惧,身体微颤,极大隐忍着怒意,眼中闪着晶莹的冷光。

风卿低眉凝目,缓缓开口道:“有些东西想必宫主有兴趣去看看。”

“我现在很忙,真的很忙。麻烦你别没事找事。魅宫蓄精兵良将,十五年来虽有战争,但也算休养生息,与其他各宫相抗,不一定没胜算。而且魅宫能人之士多着,精于谋略的可用之才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