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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是的,该死的肚子,真会破坏气氛。

“来吧”城宇微笑地牵着小麦走到餐桌边“坐吧。我弄一下就好了。”

“哦”小麦怔怔地看看他的背影。我这样算是答应了吗。还是没答应啊,真是的,刚才就不应该再想了,一口答应了,那不是更好吗。

不一会儿工夫,城宇就端过来两盘面过来,他放了一盆在小麦前面,又帮她摆了刀叉:“今天就先吃意大利面吧,因为刚才拖了点时间。就简单地做了这个面。”

小麦的脸微微红起来,刚才拖点时间还不是因为自己贪睡。“呵呵,看起来好好吃哦。我要先吃了”说完就拿起叉子卷起面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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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家里怎么都没人啊。”小麦头都不想抬起来,继续着奋斗着眼前的面,这个面太好吃了,软而Q,很有嚼颈。原来贵的东西真的不一样,跟自己下的面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只有一个人住。”城宇轻描淡写带过去。

“什么,这么大的房间就你一个人住啊。小麦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嘴角还挂着面呢。

“嗖”小麦用力地将面吸进去,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一点儿不像是在吃意大利面那应有的优雅的样子。

城宇好笑地递过去纸巾:“有一个钟点工,只有白天会来打扫一下房间。其它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

“哦,那你不会寂寞啊,不会害怕吗?”小麦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咧着嘴傻笑着。

“我不喜欢热闹”城宇站进来收走小麦前面的空盘子。

放进洗碗槽。

小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还会自己洗碗?一个男人会做饭(当然厨师除外),还是做得这么好吃,还会洗碗,男人不是都最讨厌那油腻腻的感觉的吗?

自己的同事的老公们包括小王,基本上都是不进厨房的,就算偶尔进去,也是简单地煮方便面,更别说去洗那油腻的碗。他们说了,厨房是女人的天地,而男人不该剥夺属于女人的天地,不然女人们就没有私人营地了。

“我来洗吧。”小麦不好意思地凑过去,再怎么说自己吃人家半斤,也得还人家四两吧。

而她也有点舍不得那双白净的手去粘那些油腻的东西。他的手应该是拿笔签字的手。是敲打键盘的手。

“不用啦,我都洗好了,”城宇利索地把盘子放入碗柜里,“走吧,你去客厅里等我吧,你想喝什么?绿茶可以吗”说完,将小麦反推出去。

小麦无奈地走进客厅,坐在那像棉花团的沙发上。这么华丽的宫殿里怎么只住着一个王子而已呢?他的仆人呢,亲人呢?那个钢琴只是摆设吗?……

“你在想什么啊。”柔柔的声音在半空响起。“怎么不看电视啊”

小麦抬起头刚好迎上那盛满温柔的眼眸,心里又是一阵乱窜。

“哦,我不知道电视在哪里。”小麦低下头窘窘地说着。她刚来时就找半天却找不到。难道是自己的近视又加深了吗?还是自己真的落伍了,连电视都找不到。今天还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哦,我来教你吧。”城宇放下茶杯,拉起小麦“喏,这是遥控器,你对着那个墙壁按一下这个红色的就可以了。”

只听到“嘀”的一声,那面墙真的显示出画面出来了。

“哇”小麦惊奇地看着那面墙,难道这就是背投电视吗,自己在电视上有看到过,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东西。

“给你吧,这个是按频道的,这是按声音的。你可以坐下来看会更舒服的。”

小麦听话地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这好像是在看电影耶,比电影还清晰。你家真的像宫殿一样耶,太不可思议了。世上真有这种房屋让人住。你住在这里,应该连做梦都会笑的吧。”

小麦激动地拉着城宇的手摇摆着。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更棒的地方吧。”反拉着小麦的手走出大厅。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来得清新,小麦忍不住多吸几口。踩着稍带点露珠的小草。绕过大厅,来到后院。一切都笼罩黑夜里,只有远处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灯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和青蛙的叫声。凉爽的秋风轻轻地抚过小草,抚过几颗不知名的树,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麦不自觉地握紧城宇的手,怎么这么黑,这么静,这时的脑子里又刚好跳出自己看过的恐怖片里的那些恐怖片段。小麦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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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宇似乎了解小麦的紧张,空出左手将小麦拥入自己的臂弯里。一股暖流流入心田里,小麦紧张的情绪慢慢地缓解下来。

“坐吧。”城宇似乎没打算放开小麦,揽着她一起坐下来。

迎面吹过来的凉风夹杂着淡淡的青草味、泥土味和不知名的花香,让小麦觉得清新气爽。紧张的情绪已荡然无存。

“哇,好舒服哦,好久没闻过这种空气了,好怀念哦”小麦伸高双臂,闭着眼睛深呼吸着。

城宇放开揽着小麦的手,向后仰躺着,柔柔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这种空气让人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心里的不安与浮躁都随风一起飘散了,人似乎都与风融为一体了。你看,今天有好多星星呢?”

小麦看着躺地草地上的城宇,没想到有着绅士风度的他也会随意地躺在草地上。他的眉头微微地撅着,似乎有心事一样。像他这种人会有什么心事呢?为什么总觉得他不快乐呢?

城宇迎上小麦打量的眼光,打趣着:“我很帅吗”

小麦怆惶地收回眼光,撇撇嘴,很不淑女地向后躺下,“砰”地一声,小麦皱着鼻尖抚着后脑勺“哎哟”真是有够窘的。

城宇紧张地侧过身子,伸手摸着她的后脑勺“你没事吧,还好吗?不然我去拿医药箱”


城宇急切地要站了地来,小麦的手赶紧拽住他的衣角,咧牙咧嘴着:“我没事,你不要走。”

开玩笑,他回去那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空旷的野外,刚才的恐怖感又再次袭来。

“真的没事吗”城宇不安地看着她。

“嘿嘿,没事的,这只是小巫见大巫,我经常会磕到,碰到。放心啦。”小麦给城宇报一个放心轻松的笑。

但她的心里还是被狠狠地感动了一把。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了,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小时候不小心摔了,父母都会很紧张地跑过来看了又看的,问了又问,确定没事才会放心地去做事。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感觉了,久到自己都快淡忘了。……

“怎么啦小麦”城宇盛满温柔的眼眸关切地看着小麦。

“没事,只是有点怀念一些事和人。”小麦把手枕在后脑勺,眼睛游离着。真怀念小时候的时光啊。不知爸爸和弟弟过得怎么样了。好想念他们哦……

眼角不知不觉滑落下几颗泪花。眼镜起了一片雾气,眼前一片模糊。

城宇俯身下去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他湿热的唇轻轻地落地她的鼻尖上,来到她的唇,错愕的小麦愣愣地僵着,他的唇轻轻地在她唇上摩擦着。他那薄荷的味道充斥着小麦的鼻子,两个不规则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世界。

他们听不到那狗叫声,树叶声,也闻不到青草交杂着泥土的味道。世界只剩下他和她。月儿不好意思地躲到云朵里,星星沉入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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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觉得越来越呼吸困难了。这时城宇的唇离开了她。

呼吸进去的清新空气让她晕愕的脑袋渐渐清晰起来。我们又接吻了。小麦抚着发烫的脸颊,都不敢正视城宇了。

城宇调整一下呼吸,侧过身:“小麦,做我的女朋友吧。”

“啊”小麦惊奇地回过头,眼神刚好撞进那满是温柔与爱溺的眼眸里,不可自拔。

“可是……我……”小麦张着嘴,又合上,真想马上答应他,可是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我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而他对我的了解呢?那几次无疾而终的恋情在心里已深深地烙上伤痕,让她越来越没自信了,那种痛她不想再支感受了。

“小麦的爸爸和弟弟已经去世了,妈妈在疗养院,一家的重担都压在小麦的肩上。……”小麦惊怒地坐起来,瞪着城宇。

“我是从员工档案中知道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城宇爱怜地看着她,慢慢地坐了起来。

“是,是真的”小麦激动地吼着。这是一个痛,是她心里面最深的痛,她不喜欢被人抬到桌面上讨论着。她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那里被人指手画脚着。

城宇怜惜地看着她,伸出手圈着她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讨厌可怜我的你。”小麦的情绪还没恢复,拼命地挣开他的怀抱,跑向大厅……

城宇迅速地追上去,从后背紧紧地圈住她:“我的父母都已不在了,只有一个爷爷和姑姑,……”小麦停止了挣扎,他那感伤的语调触动了小麦的心。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城宇那淡泊的眼睛里有着深深地落莫,勾起自己原本的孤寂,与之交缠共舞着。

“我因为失忆了,对父母,对朋友都没什么印象,爷爷身体不好,都呆在法国,自从我醒来以后,爷爷就把我送回来了,姑姑偶尔会过来看我。但我总觉得自己的内心少了什么?只要我一问起,爷爷就会很生气,病情就会加重。慢慢地我也不想问什么了?”城宇圈着小麦的手加紧了,就像要把揉进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