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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不去管别人,不去管别人的事,就他们俩,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施敢,带我离开这儿,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好!”

施敢说到做到,他立马打了电话。

在成和去打粥的时候,他抱着她到了另一个病房,换上了假发跟衣服,然后从地下车库离开,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辆车,转了多少路。

安心,方穗迭只觉得很开心,她就窝在施敢的怀中,任由施敢将她带到什么地方。

只要跟着施敢,任何地方,哪怕是地狱,她都去。

她听到了抱着她的施敢跟陆少的声音。

“谢谢了,兄弟。”

“谢什么啊,咱俩谁跟谁啊。”

“你最近不能联系我了。”

“我知道,那边放心,是我大学同学,他欠了我一个人情,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跟我平时不大来往,他们猜不到的。”

“谢了。”

然后是施敢将她放在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拉着她的手。

她很安心,特别的安心,所以睡着了,睡得特别的香沉。

梦里,有她,有他,他们都快乐的笑着,放肆的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有两件事情要说。第一,妖开新文了。因为《委地》的经验教训,妖的新文字数将在二十万字左右,已经写了十三万,估计今年年底前更完,中间基本不会出现断更的现象。新文前面的基调是轻松,后面的基调有点凝重,写的比《委地》要轻松愉快一些。认为妖的文笔尚可,故事也说得尚可的亲们,可以去新文看看,帮我暖暖场,谢谢!这是新文的地址跟文案。通俗版:她跟他之间的故事她一副强盗婆子的模样,将手撑在桌上,恢弘的说:我喜欢上你了,这事怎么解决,你说吧。他坐在凳子上,回头,整个人被圈在她身下,正好看见她的胸口,他咽了咽口水,从善如流的问道:你想我怎么办……她跟另一个他之间的故事:她嘟着嘴表示不满:“你还是不是男人?”他眯着眼睛露出满眼的精光回答:“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体会一下?”文艺版:她说就算她的人生是一场悲剧,她也要努力的把它演成一场喜剧他说不管人生是什么剧,只要开心就好。第二,《委地》快结文了,定制印刷是妖发起的,要够20本才能印刷,印刷的时间就是满20本就开始下线印制。如果喜欢的亲可以点上面的定制印刷。在书版中会加一个番外,网络版不会有,因为妖一开始写就想过最后的结尾是什么样子的,这点已经在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如果书版的因为定制的人数不够的话,这个番外可能会在同系列的说朵朵的小说中出现,总而言之,只要妖一直写,这个番外总是会跟大家见面的。谢谢大家对《委地》的支持!

罂粟般的幸福

那是什么的一段日子,宛如毒品,极致的快乐跟着极致的痛苦掺和在了一起。

每每瘾头上来,就如同在十八层地狱里面走过一遭,难过得她不停的去伤害自己,砸墙,用刀割自己,她使尽一切手段来伤害自己以转移自己对毒品的极度渴望,以转移自己内心那无法言语的难受。

可是,每每她又一次从毒品的抵抗中清醒过来,她就会看到施敢的身上又多出了许多的伤痕。

于是,她回想,自己砸墙的时候,他就站在墙的面前,任由自己没有分寸的重重的砸在他的胸膛。

自己用刀子的时候,他就用手握紧那刀刃,刀刃划破他的手,血一滴滴的滴落,可是她还是在不停的发疯。

自己咬唇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的手放到她的嘴里让她咬。

他从不舍得将她捆绑住,他总是拿自己的身体抱紧她,跟她一起颤抖,一起流泪。

自己恳求他帮着自己找药时,他紧紧的抱着自己,一边有一遍的恳求:“穗穗,你熬一下,你熬一下。”

他的声音嘶哑,他泪流满面,多么坚强的人,泪流满面,可是自己还是在不停的祈求:“我不要再戒了……给我一口……给我一口……你再不给的话……我就要死了……我要难过死了……”

自己使尽了招数的去祈求,欲望得不到满足就踢他、打他,极尽自己所能的用言语侮辱他,反反复复的重复。

“施敢……是你……我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要负责……你给我一口……”

“施敢……为什么你们做的孽……要我来背……为什么我背了……现在连一口都不肯给我……”

“只要你给我一口……我就什么都不怪你了……”

“我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非要扯上我……”

“施敢……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施敢……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好难过……我不想活了……你放开我的手……”

……

世上什么语言最恶毒,她都会极尽自己所能的去咒骂。

第二天,清醒过来,看着满眼血丝的施敢微笑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身上完好无损,而他却是伤痕累累,她就会一阵阵的心酸。

她会从他怀中起来,慌乱的四处寻找纱布、伤药,然后手忙脚乱的将所有的东西拿过来,颤抖着手去包裹施敢身上的伤口,哆嗦着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她的语言匮乏,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之外自己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能表达自己那么慌乱、那么痛楚的后悔。

每次他都会低头,微笑,吻去她脸颊的泪水,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觉得舒服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我说的什么你别相信,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她想起那些恶毒的话,都觉得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也又是曾经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邪恶的念头。


他会抱着她,吻着她的头发,小心的道歉:“对不起,穗穗。”

那一句句话,如同一把把的刀子,狠狠的一下下的戳着他的心,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曾经真实存在的想法,都是自己跟赵元任在她心上划下的伤痕。

她会挣开他的怀抱,再次语无伦次的辩解:“我说的是真的,那不是我的想法。”

“我没有怪过你。”

“吸毒是我自己决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不恨你,我很爱你,所以你不能去死。”

她着急着解释,是因为彼此都明白这几句话的真实性,太明白了,也就知道对彼此的伤害有多深。

她开始懊恼,开始后悔,为什么,千万种排解情绪的方式中自己独独选了最最下策的吸毒,为什么自己瘾头犯的时候,会这样的凌厉,一句句话都戳进人心。

“真的没关系,真的。”他会仔细的看着她,认真的说:“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们要看的是未来,未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流泪:“你怎么不明白呢。那不是我的心里话,我是想逼着你给我吸,我才说的。”

他俯身,吻上了她,最后的话淹没在了彼此的纠缠中:“我明白的。穗穗,我爱你。”

每次她沉沦在他的吻中,窒息在他的怀中的时候,她就想,她一定要把毒戒掉,下一次,下一次瘾头发作的时候,她不再伤害他,不再骂他。

可是当瘾头如同那涨潮的湖水来势汹汹的淹没自己的时候,她再一次食言,她难过得只想这一刻就死去,她难受的顾虑不了任何的事情,于是第二天又开始后悔。

他知道她的悔恼,也知道如何才能给她最大的劝慰。

他会将伤药拿到她的面前,让她一边上药,因为知道她的虚弱,不愿她满天满地的胡乱寻找而伤了自己,也因为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会不安,会往严重处想去,会自责得一塌糊涂,她已经学会每次醒来都彻彻底底的检查一遍他的身体,既然无法隐瞒,不如就彻底的放开。

有时他会自己算着说:“穗穗,你上一次难过了5个小时,这一次只有4个小时。你的瘾头开始慢慢的消退了。你看,上次我的手被你划破了,你还不放手,这一次,你只是割伤了我的脸,你就住手了,你真的有进步了。”

他挂着彩笑得灿烂,好似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方穗迭看着他那样,只觉得辛酸,再次感动得无以复加的送上了自己的嘴吻上他的脸颊,他会得寸进尺的将那浅浅的感激变成深深纠缠。

每次毒瘾犯过就是一场的伤筋动骨,她都会手脚无力,他就会抱着她两人一起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蓝天日头,看着星星月亮,听着风声、雨声、潮涨潮落声,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到高兴处两人相视一眼,低低微笑。

他们从不出房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他们从中介找了个保姆,每次只要她买点生活用品、卖点新鲜蔬菜过来,每天过来,只有十分钟,放下东西就走,施敢会将第二天需要买的东西写成条子给她。

然后他就会大显身手,在厨房里卖弄着他的十八般厨艺,然后又哄又劝的哄着方穗迭吃东西。

“我知道你嘴淡,乖拉,我可是熬了6个时辰的,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多喝一口咯。”

“这一道菜我刚学的,做了十次,这是最好吃的,你尝尝。”

“穗穗,我饿了,可是某人不吃东西,我也不能吃,好惨阿。”

他总是这样,一会儿扮小丑,一会儿扮慈父,使尽了伎俩。只有真的方穗迭一口都不吃的时候,他才会忧伤的看着穗穗:“穗穗,你不能不吃,你不吃没有力气,怎么熬过毒瘾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