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堂有罪(十四)

流苏突然也大笑起来,她有些癫狂的指着苏河汐,哽咽着。

“我没资格做你的妹妹,你呢,你有资格做人的姐姐吗?”

“你明知道那天王爷是要一个解决欲-望的女人,你却活生生的把我推了进去,苏河汐,你没资格说我,你没有资格!”

苏河汐大惊,抬起泪水弥漫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流苏。

流苏笑着,咬牙切齿,“是啊,是我在王爷的茶中下了媚药,也是我扮作你的样子去勾引他,你的耳坠,也是我故意留在他的床上,苏河汐,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苏河汐不可置信的摇头,“流苏,为什么?被她糟蹋一次还不够吗?你还要去招惹他第二次?”

流苏笑着流出泪水,她捂住腹部,表情凄苦。

“我喜欢他,从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他,你知道吗河汐?我必须怀上他的子嗣,我要拿那晚的事情,逼着他娶我为妾,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爱他……”

她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苏河汐看激动的流苏,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那个男人,是有让所有女人沦陷的本钱,可是他是魔鬼,爱上他,就万劫不复。

苏河汐冷静的站起身,她定定的看着流苏,镇定的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侍妾无数,却从来没有过子嗣吗?”

流苏听着她的声音,冷静下来,她看着她,脸上满是泪水,“为什么?”她喃喃自语。

“因为,凡是侍寝的侍妾,房间都摆了一盆艳母花,流苏,你在他的浴室,难道没有发现那盆艳母花吗?”

苏河汐澄净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流苏,她懂她的感受,两年前她就懂。

“艳母花?”流苏迷茫的看着苏河汐,轻声低喃。

然后回忆起,那间浴室,确实摆放着一盆长期不会凋谢的花,鲜艳的花朵,散发着浓郁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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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有罪(十五)

“对,艳母花,就是嗅了之后,短时间内不会让女人怀有身孕的花。以前他侍妾的房间,都会摆上这种花,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浴室招人侍寝的原因。”

苏河汐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来。

流苏已经难以置信的摇头,她泪眼迷离的看着她,不断摇头,“不,我不信,前几日我未能怀孕,是我运气不好,这次不可能,不可能……”

苏河汐冷冷一笑,有些怜悯的看着流苏,“是算是昨晚你能够怀孕,流苏,你要怎么跟王爷解释,你别忘了,他一直因为引-诱他的人是我,他也喂我服下了药。”

流苏彻底崩溃,她弯腰大哭了起来,她不信。

他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她不信,她不信!

苏河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冷静的坐下来,开始细嚼慢咽。

流苏一把抓住她的手,摇晃道,“河汐姐姐,河汐姐姐你帮帮我,我一定要怀上他的子嗣,我一定要嫁给他!”

苏河汐苦笑着摇头,她仿佛在流苏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自己以前,不也是这般哭着求母亲,让母亲求太后,逼着祁楚轩娶她?

结果呢?她下堂不说,还连累了整个苏家。

“我不会帮你,流苏,回头是岸,看看我现在的境地,你就明白,那个男人是魔鬼,靠近了,就尸骨无存!”

苏河汐笃定的看着流苏,拂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流苏笑了起来,她愤恨的看着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想着王爷,你还想重新嫁给他,你害怕我夺走属于你的位置。”

苏河汐摇头,无奈的道,“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帮你!”

流苏笑着退出去,然后将门关好,眸中的阴狠神色,一闪即逝。

祁楚轩回到正殿,才想起今天答应了苏桓纶带着苏河汐去看他。

可是现在,他已经把苏河汐软禁起来。

下堂有罪(十六)

祁楚轩有些无力的用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

回想起从小到大和那丫头在一起的点滴,觉得她怎么都不太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而且她嫁给他两年,也不见得她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可是证据确凿,根本容不得她抵赖,他无奈的叹息,拿起马鞭朝着宫女的房间走去。

算了,她自己都不在乎,他干吗要在乎?

一脚踹开苏河汐的房间,屋内的女子瑟瑟发抖。

她揪着自己的衣襟,脸色惨白道,“你要干什么?在宫里乱用私刑是违法的!”

祁楚轩冷笑,违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一见她害怕的样子,故意的抖动手中的鞭子。

“苏河汐,本王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河汐不着痕迹的后退,单薄的衣衫下,曲线毕露。

她紧紧的贴在墙壁上,不屈的看着他,“昨晚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我想爬上你的床,做回楚王妃的位置……”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手中的鞭子就抖了过来。

“啪”一声甩在她脸颊旁边的空气中,她吓的一动不动。

他收回鞭子,冷笑,“早就知道你不知廉耻,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到此地步!”

苏河汐想回嘴,但是又想起了什么,只是别过头去,冷冷一笑。

祁楚轩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河汐的胳膊,冷声道,“跟本王走!”

苏河汐的手腕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捏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挣扎无用,就被他硬生生的拽了出去,她没有穿鞋袜的脚在地上踉跄着。

一群宫女太监都惊愕的看着两人,流苏的眸中流露出痛恨之色。

苏河汐的脚在院子中踩上了枯枝,细腻的肌肤被划出血痕。

她捶打着他的胳膊,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祁楚轩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一把提起她,就将她仍在了马背上。

她不会骑马,就睁着惊恐的眸子,紧紧的捏着马的鬃毛。

下堂有罪(十七)

祁楚轩翻身上马,勒住了缰绳,看着怀中僵硬的她,冷笑了一记。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河汐语带哭腔,有些颤抖的问她。

“带你出去,然后把你丢进护城河喂鱼!”他恶毒的威胁,然后一甩缰绳,马疾驰而去。

苏河汐在他怀中,不敢动弹,风吹的她头发不断起舞。

纤长的发丝拂在他的脸颊,酥酥痒痒,他嗅间了和昨晚完全不同的馨香。

他不由得放慢了速度,让马缓慢走着,她的身体依旧僵硬。

陶瓷般白皙的双足,已经冻的微红,路上不少人驻足围观,他皱了皱眉头。

苏河汐身着雪白的单衣,头发有些凌乱,紧咬着下唇,脸颊上泪痕未干。

她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目。

不得已,祁楚轩只能在集市停下,他翻身下马,只留苏河汐一人在马上。

苏河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僵硬的坐在,有些屈辱的任凭周围人静静打量。

祁楚轩去而复返,手中已经多了双鞋袜,他将鞋袜仍在苏河汐的怀中,冷声道,“自己穿!”

苏河汐看着怀中的鞋袜,才敢松了马的鬃毛,她刚想拿起鞋袜。

祁楚轩看着她磨磨唧唧的样子,又是不悦的皱眉,从她怀中抢过鞋袜然后低头帮她穿起。

她的双脚冰凉,脚底有被枯枝划过的血痕,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快速的帮她穿好。

他抬头,发现她惊愕的看着他。

低咒一声,翻身上马,又看了看怀中人儿单薄的身体,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

苏河汐拉了拉肩头他的衣衫,质地绝佳的衣衫包裹住她纤瘦的娇躯。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因绕着她,她别过头去,让自己尽量远离这种气息。

祁楚轩甩了甩缰绳,马仰起前踢飞跑起来。

苏河汐惊呼一声,手中拽着他的衣衫,她一时没有坐稳摔进他的怀里,他坏心眼的笑起来。

俊美的脸庞上,扬起的弧度,完美而又邪肆。

下堂有罪(十八)

她靠在他的怀中,他心情大好,连策马的动作都张扬起来。

皇陵中,苏桓纶分配完士兵的换班时间,自己沿着皇陵荒凉的一脚走了起来。

他头上带着象征低等士兵的铁盔,身上厚重的铠甲,将他肤色阴沉的深沉了不少。

远远的,苏河汐看着哥哥大叫起来,她朝着他奔去,眼泪溢出美眸。

她哽咽着,“哥哥,哥哥……”

苏桓纶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只见她披着男子的衣衫,纤瘦的身体,在风中仿佛一片树叶。

她跑的极快,脸上的悲戚之色,尽管搁这么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将手中的剑戴在腰间,他朝她张开了怀抱,蹙眉道,“汐儿,怎么穿这样少?”

苏河汐冲进苏桓纶的怀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吹掉。

她哭泣着,将脸颊埋在苏桓纶冰冷的怀中,苏桓纶紧紧的抱着她。

抚摸她丝绸般的头发,这丫头,在皇宫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祁楚轩看着这一对兄妹,蹙眉上前,捡起自己掉落在地的衣衫,薄唇紧抿,“你们有话快说,天黑之前,我必须带她赶回去!”

苏河汐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对着苏桓纶说出了两年前都想的几个字,“哥哥,对不起!”

苏桓纶怜爱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摇头,“不怪你,你那时,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