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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真相



        蓝希环情急之下,急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淘淘正奇怪,却见尚瑜走了过来。她顿时有种被当场抓包的赧然,朝蓝希环吐了一下舌头,便飞似的逃走了。

        蓝希环把头转向尚瑜,吐了吐舌头,红着脸也笑了。清丽脱俗的容颜有着浅浅的红晕,那嫣然浅笑,像要晕染开一大片的花儿,夕阳洒在她的脸上,蒙了层淡淡的金,美得让人心醉。

        “你们刚才在说我坏话了?”尚瑜在她身旁的秋千上坐下来,注视着她的浓密羽睫,心情也不禁随着微风轻扬。

        “兄长大人,你来药王谷是不是事儿瞒着我?”蓝希环停下秋千,严肃了面容道。

        “没有。”尚瑜很笃定地回答。

        “真的没有吗?”蓝希环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你确定你的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

        “可是青姨从来不会看错啊!”蓝希环闷闷地想着,却不知自己是不小心把兰姨和青姨给调换了,抬头看了看尚瑜含笑的面容,她不由得脱口而出,“听说你不举,是吗?”

        “咳咳咳......”尚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万万没料到她竟如此大胆,竟敢这样直接问出口,别说害羞或者青涩,简直是连某些地方的女人也问不出这种话。

        “有病是要治滴!”蓝希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头,“既然你是我兄长,我也该尽一份心,青姨在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好,你找她去,我给你免费。”

        尚瑜侧身过来,伸手捏住她粉嫩的脸蛋,狠狠的揉了一番:“这种事情怎么能挂在嘴上?”

        蓝希环抚摸着通红的脸颊,委屈道:“这有什么关系?上次有个男的,尿不出来,就是找青姨治好的。”

        尚瑜看着她美目流转,小嘴一张一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吓了一跳,正要往后,却见尚瑜只是把散落下来的一缕秀发夹好。

        她拍了拍胸脯,正待松了口气,忽而身子腾空而起,就到了尚瑜的怀里。

        尚瑜把她放回床上,顺势把她压在了下面感觉她柔软的身体,唇似有若无的撩过了她的粉颈:“你再说一次试试!”

        似有什么抵住了她,隔着纱裙依然火热坚硬,她忙用力地推他,却被他压得更紧,只得拼命地打着他的肩膀:“放开我,你好重!”

        他却似着了魔般,不听也不理。蓝希环又惊又怕,哀求道:“兄长大人——”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上,尚瑜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他从床上爬起来,见蓝希环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不知是内疚还是其它,伸手一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你好好休息。”便踏出了房门。

        蓝希环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又看着他带上了门。摸了摸红肿的樱唇,她又羞又气地把自己埋在被窝中,捶着床,发泄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等她睡着后,尚瑜才悄悄走回床前,她睡得极沉,如无知无识的婴儿一样,酣然睡着,唇上有了红润的颜色,不像之前的惨白,如黑缎般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枕旁。

        被他扯开的衣领依然敞着,露出细致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房间里,花香依旧。尚瑜只觉浑身燥热,那种感觉又在心底不断地升腾、加剧,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她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上,有种软软的心痒。

        “哥哥,你要永远当我的哥哥,好不好?”蓝希环轻轻软软的话语不停地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由得又想起尚珝,他仿佛也在哭泣着说,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他的心口一阵收缩,指尖处那阵阵隐隐的痛也越来越强烈,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顿了顿,他像触电般直起腰,疯狂地冲出了房门。

        他径直逃回了睿王府。

        他彻底埋在如山的卷宗中,就像最用功的书生,不思不想,甚至不吃不喝不睡。那段时间,范筒被药王谷拦截在门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尚瑜这样子,也只能干着急。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了尚瑾。尚瑾二话不说,神采奕奕地跑他的进书房,讨好地捶着他的肩膀:“小瑜瑜,你好早哦!”

        尚瑜不置可否地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工作。

        “小瑜瑜,你眼里有血丝!”

        “小瑜瑜,你昨晚在这里呆了一夜?”

        “小瑜瑜,你失恋了?”

        尚瑾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尚瑜淡定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你做事效率从来没这么低,一夜就翻了一页……”

        仿佛与尚瑾作对般,尚瑜迅速翻页,手里的毛笔在卷宗上飞舞,完全当她在放屁。

        “小瑜瑜,难道你一不小心坏了我们家的家规?”尚瑾不死心,干脆把头凑到他耳边坏笑起来。

        死缠烂打,永远有效的绝招。尚瑜无奈地以手触额,另一手把笔搁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尚瑾注视着他与平常无异的动作,又露出了算计成功的得意笑容。

        尚瑜往并排的太妃椅中的一个坐下,支起手托着腮,淡淡地望向她。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往他旁边一坐,支起手,托着腮,期待地瞧着他。

        两人动作一致,神情一致,宛若镜像一般。

        尚瑜漫不经心地晃晃杯子,纤长的手指玩着杯把,看着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许久,方缓缓启口道:“下毒的你知道是谁了吧。”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尚瑾一颗高高期待的心一下子跌落深渊。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这个也是要解决的事情之一。”她指指远处的刑堂,“珝儿在那里,不如去看看?”

        可以想象,宋舞仪见到尚瑜时有多震惊。她几乎是失控地掐着格格的脖子,歇斯底里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

        宋舞仪虽然心思缜密,可她实在太嫩,再见到“尚珝”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对她浅笑时,立刻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蓝以环从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她漫不经心地观察了宋舞仪几天,却仍然无法得到她的幕后指使,便出直接把她请到了刑堂。

        只见蓝以环一手掰开她的失控的爪子,一手抓住快闭过气的格格,随手甩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的铃铛因她的动作而发出一阵轻盈的铃声。

        她皮笑肉不笑道:“宋姑娘,你知道吗?大理寺的刑罚只要随便用一种,就会让人连儿时的糗事也说出来。”她瞧着宋舞仪吓得发白的脸颊,浅浅一笑,“我不会对你用刑。但你知道疯狗是怎样的吗?”

        她把手掌伸到宋舞仪面前,白皙的手心里站着一只小老鼠状的药丸。

        宋舞仪恐惧地后退了几步,见尚瑜来了,惊慌失措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袍子,苦苦哀求:“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她指着格格,尖叫道:“是她,都是她,药是她下的,碗也是她端的,都是她!!!”

        尚瑜嫌恶地退开几步,在檀木椅上坐下,修长的身躯微一绷紧,全身立刻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慑人魔力一展无遗。他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宋舞仪。

        宋舞仪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只好又转向尚瑾求情。尚瑾面带笑容地往尚瑜下首一坐,笑眯眯道,“舞仪啊,舞仪,珝儿是我弟弟,你这次确实太过分了些。”

        宋舞仪像听到了什么好笑事情一般,发出一阵像野马嘶鸣般的狂笑着,她甩出一件粉色的肚兜,指着蓝以环道:“他根本不是尚珝,他是女人。这件肚兜就是我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