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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成员



        一到食堂,吉剑要了一碗豆浆几根油条就顾着自己吃,我坐在他对面瞪着眼直哼哼,可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快吃完的时候,他猛地一哈腰,头突然伸到桌子底下,我一时没准备,依然对着原来的地方,这时,不远的桌子对面,一张熟悉的面孔从两个一模一样的背影中间映入眼帘。而那个人似乎也是刚看到我,一定也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了,如水的眼眸中忽然波光一闪,然后她很不自然地朝我笑了笑。

        我本想换回原本善良的面孔,可刚一露出微笑,那家伙居然猛地从桌底下钻出来,好端端的一个笑容就这么糟蹋在他身上,而他毫不客气地说:“呦,终于笑了,真难得;哎呀,吃饱喝足该找点事干了,干什么呢?让我想想……”说着,他左手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手指还一个劲儿地敲,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一看他这副欠揍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在酝酿什么坏水了,而且倾倒的对象一定是我。我拿手指着他说:“你别又想什么坏主意啊!我可警告你……”

        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吉剑正两眼放光地盯着我的手腕,我赶紧用手捂住,缩到胸前警惕地问:“你想干吗!?”

        只见他特奸诈地一笑,欠了欠身依然盯着我的手腕说:“是冷峰给你的吧?”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银色的手链向旁边闪了闪说:“你别想打它主意啊!”

        “哎,看看总可以吧!”

        “不行,我……”本想握紧手链可明显感觉昨手腕上空空的,低头一看——没了!就像突然消失一样,而此时吉剑正用手指勾着链子在自己眼前晃!说实话,如果以前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吃惊,不过现在不会了,天知道他还有多少本事瞒着我,这个自大的九星生物就知道在我们这些低级物种前炫耀——卑鄙!但我还是微微一颤,因为吉剑拿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冷峰说过我和手链不能分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直把他当作生命来对待,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碰他,包括吉剑!我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放,下!”

        而吉剑却轻轻一扬嘴角,露出一个特别奇怪的笑容:“听说你的命运和这个手链是连为一体的,现在你们分开了,你看,你不是也好好的吗?冷峰就知道骗人……”

        “啪!”我猛地一拍桌子照着吉剑的脸就是一拳,速度之快连我都感到惊异,觉得好像有无数个锋利的软刀飞速从手背滑过一样。可这一下却被吉剑轻易地躲过了,瞬间他的身影被拉成一道细长的弧形。

        画画定格后,吉剑靠在食堂门口的石柱上边摇着手链边懒洋洋地说:“如果你追得上我的话它就归你,要不然我就把它送人了,怎么样?”

        看着他那自鸣得意的架势,白痴才不明白他刚才用的是意动力,追上他?别逗了!可不知怎么搞的,我那时头脑一热,真的从桌前站起,顿时感觉心脏几乎以每秒数万次的频率跳动,一心想着:抓到他,抓到他,让他后悔生出来!紧接着,我眼前就只有吉剑依然保持倚靠的姿势,所有的影像刹那间模糊起来,周围刺骨的空气像冰墙一样硬,我每一秒都能感觉到锋利的气流几乎要割裂我的眼角,虽然因为气愤而紧紧抿住了嘴,可还是觉得仿佛有无数根微细的小针在向里面猛刺,好像有数万米长的砂纸从我脸上、耳朵上飞速擦过。一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尖锐的风声和衣服被气流割裂的“咝咝”声,而后来开始出现耳鸣,脸和耳朵也逐渐失去了原来的痛感,直到“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我失去了所有的触觉。现在我唯一感觉就是知道自己在追着吉剑飞速前进。不知道我当时是一种什么表情,反正只看见吉剑还保持那个悠闲的姿势对着我笑!大概过了很久很久,隐约感觉胸口有些发堵,嗓子眼儿有些发甜,接着嘴里就有些腥味,最后,胃里像是装了个水泵,把一股炽热的液体迅速注入口腔,我一时没憋住“哇”地一口,汩汩鲜红的液体从我口中喷涌而出,我两腿一软“扑嗵”单膝跪倒,可能是因为惯性也可能是我仍在前进,眼前的景象还是在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飞速后退。我想站起来,可背上强大的气流几乎要把我压趴下,就现在这姿势好像是我在给吉剑下跪似的,真是吃大亏了!这时,吉剑慢慢站直身体,然后向左轻轻一闪,而我却像没有转过急转弯似的,顺着原来的方向就冲了出去,往身后一看,吉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我知道肯定被这小子甩了,靠,敢耍我!两手迅速一撑地(也不知那是不是地面,反正能支撑住我),猛地一转身,此时气流反过了方向,勉强可以站起来,不过在飞速后退的过程这种气流让我根本就站不稳,我不得不半弯下腰。想找到吉剑就必须调整方向,可……怎么停住啊?难道像上次那样撞墙?或许找个迎面开来的高速列车?我才不会干那种傻事!

        “停下、停下、停下,让我追上吉剑!”我闭着眼默念着,好一会儿,几乎要撕裂一切的气流骤然停止,我睁开眼,画面瞬间定格在一片满是水的地方,深蓝色的海水与远方湛蓝的天空连在一起,大海的尽头就是蓝天开始的地方。然后迎面刺来的气流让我意识到现在正在前进,我费力地抬起手擦擦嘴角的血,努力想着吉剑的具体位置,不知不觉头脑中逐渐浮现出一幅图案,不是小范围的那种而是整个地球的立体地球!一个小红点停在太平洋中纬度附近,而一条笔直的白线正从南极圈向它冲来,我知道那个红点一定就是吉剑,而白线则是我,至于我现在是在海上飞还是在海上漂已经顾不得了。惟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吉剑——掐死他!

        在白线快触到红点时,我远远地望见吉剑——在打哈欠!我正在为怎么停下来发愁,只见他懒懒地抬起右手,左手还在轻轻拍着嘴打他没打完的哈欠,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但巨大的惯性几乎让我的内脏直接从肚皮射出来!

        还没等我说话,吉剑就轻咳两声略带埋怨地说:“才来?这么慢!”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啊!把我耍成这样他倒说起风凉话了,气得我上前就是一个凌空飞脚。而吉剑只是撇了撇嘴,我就完全横着定格在空中,我知道来硬的是肯定是不行了,可嘴上不能服软,咬着牙哼哼着:“吉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禽兽,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死无全尸,你下十八层地域……”

        好家伙,一张嘴像机关枪似的连着开了十多分钟都不带忘词儿的没想到我骂起人来还是蛮厉害的哦!要不然吉剑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呢?正得意,微微感觉脸上有东西流下来,开始我还以为是汗,所以并没太在意,可后来觉得不太像,这时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义愤填膺的言辞也有些连不上了。

        吉剑邪邪地一笑说:“唉,可怜的地球人啊,做事之前怎么就不先动动脑子呢?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这么大火气,先看看你的样子吧!”说着,他抬手一指,在我面前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我那仿佛被横掉在空中的样子完全呈现在我面前。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我一大跳!镜中的我哪还像人哪,简直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满是尘土的头发笔直地指向身后,中间夹杂着早已凝结变色的血快,而脸上还在慢慢地往外渗血,最后血汇集在我朝下的脸颊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在起伏的海面上迅速化开,衣服、裤子上全是一条条微小的口子。让凉飕飕的海风一吹却有股冰冷的感觉,而口子后面又是一条冒血的大口子。这时我才突然有种精力耗尽的感觉,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好像经过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斗后短暂的休息一样。我嘴唇哆哆嗦嗦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竟然忘了找吉剑报仇。

        而吉剑呢,轻轻挑了挑眉毛,又是邪邪地一跳说:“怎么样,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吧?”然后摇头晃脑地朝我走来,拍拍我垂下的胳膊说,“不过你的表现挺另我满意的,不错,考试合格!”说完,我突然就从空中掉了下来,本以为会掉进海里,没想到竟一下子掉到软棉棉的海面上,我勉强从此起彼伏的波浪上站起,发现我的衣服一点也没被海水打湿。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吉剑走过来以一种很正常的口吻说:“好了,不影响你的帅哥形象了。”

        立刻,我就看见在他摊开的手掌上出现一个正在不断旋转的红色光球,然后它慢慢向我靠近,在接触我的一刹那,光球像肥皂泡一样迅速膨胀把我罩在里面。同时,我竟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皮肤表面冷得受不了而身体里面却热得要命。吉剑以前的疗伤手法可不是这样啊!就在我以为吉剑又在耍我的时候,那种感觉瞬间消失。而此时我才真的大吃一惊——吉剑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而且还给我换上了一件衣服——具体说应该是一副铠甲!

        通过眼前巨大的穿衣镜看见微微的海风吹拂着我身后银光闪闪的斗篷,细长而紧绷的银色战靴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厚重却柔软的金属铠甲完全找不到一处粘合点,衣袖一直延伸到手指,形成一双柔软的银色手套,护肩、护腕、护膝,全像是整块金属焊接的一样,宽大的腰带正中央是一个更大的圆饼形装饰物,上面杂乱地分布着一些蓝宝石似的蓝点,左侧腰带间挂着一个银色的“手电筒”。而最另我吃惊的是我的头发竟然变成了浅蓝色的长发!飘飘的长发甚至超过了肩膀。当我正视自己时,我发现自己的瞳孔竟然也变成了蓝色,幽蓝的眼神发出森然的光芒,一看之下让人感觉深不可测。额头正中间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蓝宝石,两个手形的银色金属护额众星拱月般地把他拥在中间,金属的尾端一直下垂到脸颊。在皮肤触到的地方,感觉它几乎比寒冰还要冷上千倍,简直和干冰差不多!

        如果不是感觉有股烈火在体内燃烧估计现在早冻成冰棍儿了看到自己这副奇怪的打扮我非旦没有像以前一样大惊小叫,反而瞬间有一种顿悟的感觉,我突然明白了吉剑不择手段地耍我、折腾我,甚至不惜往死里弄我不过是逼我修炼意动力和预知力!因为他知道无论用什么办法折磨我,我都不会出事,而我自己却蒙在鼓里,在人类求生本能的引导下我会不顾一切地“配合”他,这样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时,吉剑微微一笑并没有张嘴,可我却分明听见他在说:“聪明,不过下一关可不容易啊!”

        “什么!?”我发觉自己没有开口也可以说话。

        “过来,我告诉你。”吉剑伸手招呼我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好奇心还是促使我过去,然而我想走的时候,我竟然丝毫未动!再试还是动不了,我猛然意识到:我被困在这个铠甲力了!刚想运口气再用点力,

        可吉剑却轻轻摇了摇手指说:“没用的,这是‘九星战甲’,光靠力气是根本动不了的。”

        “九星战甲?”我瞪大眼睛问。“对,靠意动力才能驱动的铠甲!”

        “又是意动力?难道穿衣服还要这么费劲儿?那我该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听吉剑现在的口气简直就像老板在吩咐职员做什么而不告诉该怎么做。

        “那总得告诉我干吗把我变成这个怪样子吧?”

        “哦,可以呀,只要穿上九星战甲都会变成这样的,而且……”,他上下打量我一会儿,“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帅吗?”

        “帅?跟个网络人物似的你竟然说帅!你游戏玩多了吧,快说,干吗吧我弄成这样?”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嘛”,吉剑一下子变得慢条斯理起来,“想要去米勒摩迪亚就必须经历一段漫长的旅程,如果用光年那种单位来表示的话……哼哼,它实在是小得可怜,所以呢,你就不得不借助一个先进一点的东西过去。”

        “你不会是说它吧?”我一指九星战甲,却吃惊地发现:我又可以动了!“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试着把胳膊伸直,可真的如吉剑所言——我高兴地太早了!

        吉剑接着说:“你可别小瞧九星战甲,它是有思想的,每一件战甲都有自己唯一的主人,如果主人死亡的话,那么它也会随之消失,要不是冷峰在你体内估计九星战甲早就把你杀死了,本来我还以为它不会承认你呢,没想到这家伙真不错,冷峰都变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

        听到这儿我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有点后怕地问:“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谁有工夫骗你,听着,还没说完呢!”这时,吉剑的神色变得很严肃,“要去米勒摩迪亚的话你可以利用九星战甲瞬间完成,不过一旦到了那里,如果没有它的保护,那些强烈的宇宙射线可以杀死任何生物的。”

        “是紫外线吗?或是x射线?”

        “那只是一般光线,我给你打个比方:那里就像完全暴露在超强激光下一样,如果没有一定强度遮蔽物的话就算是金刚石也会变成气体。”

        “啊?简直就是地狱嘛,干吗要选在那种地方!”

        “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人混水摸鱼,如果资格不够得话就算不用管理员动手自己就消失了,而且也能显示这是你们三星系最高级别的一次盛会嘛!”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吉剑扫了我一眼“适应九星战甲,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怎么适应?”

        “我说过了,这是你的事。”

        “……靠”气得我半天就蹦出这么一个字儿。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说着,他一搂我肩膀,一种由枷锁中瞬间释放的自由感顿时把握包围,四下一看——九星战甲消失了!

        我身上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不过却是崭新的,那些让气流割破的血口子完全不见了。我摸了摸脸,看了看手——完全正常,一点也没有刚才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用力跺跺脚,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站在起伏的海面上还不大习惯。

        这时,吉剑把银光闪闪的手链在我眼前一晃说:“喂,还要不要啊?”

        我一把抢过来立马戴在手腕上,然后照着吉剑就是一拳,卑鄙的吉剑肯定又对我用读心术了,这一下还是被他轻易闪过了,一道弧形的身影消失后,吉剑站在大海的尽头对我说:“咱们比比看谁先到学院,怎么样?”要知道我俩的距离足有几十海里,我看吉剑都只是一个小黑点,光靠喊是绝对听不到的。不过我明白,这是心语术。哪怕相距数万里也能像站在对面一样听得清楚,看来我的意动力已经有点成绩了!

        我假装气愤地说:“你小子又耍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让我上哪儿找!”话音刚落,我就集中思想控制体内的意动力,眼前的影像又重新模糊起来,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一会儿我就看清了疾速闪过的深蓝海水、起伏的山脉、千奇百怪的房屋,甚至连飞鸟都看得清,而且像刀割一样的感觉也大大减轻了,衣服也没有被气流割破,仿佛我现在就处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外界对我的影响已越来越小了。稍一转念,一幅立体的世界地图又重新浮现在脑海,我在里面是一条白线,而一条红线正从我身后直插过来。

        这时,吉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右边,他摇摇手指说:“不行,还是太慢了,快点!!然后,又像幽灵一样消失了。地图上,那条红线迅速从白线上射出,两者一对比简直就是火箭跟牛车,我再快也别想追上他,明摆着是欺负地球人嘛!

        不过我还是一刻不敢放松地坚持着,因为我怕稍一走神大量聚集的意动力会因失控而彻底摧毁我的神经系统,我可不想拿这种事开玩笑!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并没有完全集中精力,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隐约觉得那件事就要发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让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回到萧何学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没敢用意动力四处转悠,万一被别人看见我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肯定会被当成妖精,再说我现在还控制不好,指不定会撞到什么人,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出人命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被揭发送到科学院作研究也是很可能的!所以我还是觉得用人类的本能——两条腿走。

        在食堂的四川饭口,我找到了正趴在两个火锅中间狂吃的吉剑,周围摆了一片空盘子,还有一堆肉片、肉卷、鲜虾、青菜、调料之类的东西,好几个食堂的师傅几乎都忘了打饭,傻呆呆地看着他,估计他们一辈子都没看过一个人能吃一片火锅的。就连整张桌子上也没有别的同学,他们都离吉剑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当成肉卷给涮了。一看他那丢人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过去。

        这时,吉剑头也不抬边往嘴里塞肉片边随口喊了句:“喂,看什么呢,还不过来!”

        这一嗓子顿时震惊了整个食堂的人,偌大的食堂里竟然没有任何声音,我也有些惊诧地看着吉剑,因为刚才那一声不是用嗓子喊的,而是意动力的中的破天吼!虽然不及吉剑的万分之一,可这也和食堂摆满低音炮的效果差不多,整个食堂都在瞬间颤动一下。顿时凝固的空气也让吉剑有所察觉,他从海吃中抬起头,发现几百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惊异,但更多的是恐惧。

        其中几个认识吉剑的人说:这不是体育部长吉剑吗?什么时候加武协了,练的还是内功——狮子吼耶!”

        “去你的,喂,刚才是他喊的吗?”

        “废话,要不然都看他干吗;哎,你说是他喊的吗?”

        “啊?到底谁问谁呀!”

        ……

        吉剑站起来看看周围的人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好像才看到我一样冲我一招手:“何山过来,等你半天了!”

        这一声正经是从他嗓子里发出来的,而且相当正常,呆滞的人群一下子活跃起来,大家都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食堂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不过还是没人敢靠近吉剑,以他为中心2米范围内成了无人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摆满了盘子。

        我小心地坐到他对面轻声问:“喂,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忘了呗!”吉剑含着满嘴的肉片头也不抬地咕哝一句。

        “有没有搞错,这种事能忘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

        “哎,别紧张嘛,”吉剑费劲儿地咽下最后一口菜,终于抬起头说,“你们地球人一向傻得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从不相信事实,放心,没关系的”,他拍拍鼓鼓的肚子换了副责问的表情,“你怎么才来,本来想等你一起吃火锅的,结果你总不来气得我把你那份都快吃完了,唉,撑得我呀——”说着,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去你的吧,就你吃的这些东西够我吃一星期的了,真怀疑你以前吃那么点是不是装的。”

        “当然不是啦,今天特殊嘛,跑了那么远的路能不饿吗,你就没感觉?”

        让他一说还真觉得有些胃空,然后撇撇嘴说:“算是吧,有点饿了。”正要坐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拨了拨吉剑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知道。”他照例头也不抬地说。

        “那你说我的判断对吗?”


        “不告诉你。”他嘟囔了一句。

        “为什么?”

        “不告诉你。”

        “喂,换个词儿可以吗?”

        “不能说。”

        “为什么?”

        “不能说。”

        “……吃吧,咽死你!”

        吉剑干脆地回答把我气得都要疯掉了。不过气也没用,如果那样的话正是吉剑想要的效果,还不如化气愤为食量,拿肉卷出气呢!我一把抄起筷子,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扎进火锅里和吉剑抢最后一点儿肉吃。顿时碗碟乱响,杯盘狼籍,中间还夹杂着“给我”“给我”“我让你抢”“啊,烫死我了”的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