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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这样一来大汉就在朝鲜南部保留了一万人的军事力量,这一万人并不干涉朝鲜内政,只是保障泗水道军港的正常使用,因此朝鲜方面也不敢说什么。等江北水师都督余贺伦、江浙水师都督姚徽、闽粤水师都督郝承祧都到了京城后,我专门把他们一起叫到了御书房。“编练水师的事朕就不说了,你们都是这上面的行家里手,朕若说多了难免有班门弄斧之嫌。朕只想问你们一句,朝廷设置水师到底所为何来?”我看着面前的三个站成一排的水师都督问道。水师都督们交换了个眼色,余贺伦向前走了一步:“朝廷设置水师,本意是保境安民,不使海上贼寇犯我大汉疆界。这些年倭寇横行,皇上趁其搅扰朝鲜对其予以剿灭,目的在于打击倭寇气焰,保朝鲜为其一,使倭寇不敢犯我大汉疆界为其二。等过些时日巨舰装配水师,朝廷之需派一得力干将率水师直捣倭国诸岛,使倭寇无立足之地,倭患即可从此平息。”余贺伦说的得力干将不就是他自己嘛!这个余贺伦倒真是个当“侵略者”的好材料,不过他眼里只看这倭寇,这目光未免短浅了些。我点头道:“余都督所言甚得朕心,不过倭寇虽是我大汉多年的心头之患,他们却终究是一班顽匪,朝廷剿灭贼穴是早晚的事。朕想的还不是这个,这些年红夷从万里之外漂洋过海到了南洋之地,竟然占了吕宋等国,并有侵占我东番澎厦诸岛之心。吕宋等国乃是大汉的附庸,大汉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红夷灭国却无力派军前去解救,实在是奇耻大辱。”“皇上圣明,南洋诸国本是大汉属国,大汉建朝之初,吕宋等国便遣使纳贡称臣。只是这百十年以来,大汉兴闭国之策,水师船舰也越造越小,已无能力扬帆出海至南洋诸国宣示天威。红夷尼德兰国攻取吕宋时,吕宋国主曾派人来求援,可惜大汉却派不出远航大舰前去解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宋被灭国。”闽粤水师都督郝承祧深有同感的说道。他们能想到这些,那就和我的目标一致了。虽然朝中现在颇为流行闭关锁国的风气,但水师因为面对的是新兴的海上强固,所以目光要远一些,也能更深刻的明白闭关锁国带来的恶果。我摆了摆手,假装很懊恼的说道:“不说这些事了,朕想太祖太宗时曾遣大船队下南洋宣示天威,而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却连属国都保不了,如此下去红夷凭其火器船舰之优匪势嚣张,大汉附庸无保身之策,难免心冷,这样一来大汉天威扫地不说,四境也将不太平。因此朕想效法先祖,兴建远航水师宣示大汉天威于海外。说到这里,我压低了声音,“三位心里要有个数,红夷人可以到我大汉来经商,靠的就是他们的船舰可以远行万里并有火器之优,难道这便宜都让红夷占了不成?以后大汉商民也要踏洋出海,将大汉的货物销往天下各处,如此必能使大汉富裕。他们的安全全在水师保证之下。因此这远航水师是必须要建的。朕只是摆明这件事的重要性,至于具体如何去做,还需你们这些人。你们只管放心去做便是,朝廷里有朕给你们顶着。”余贺伦他们听我说要建远洋海军,脸上都露出了惊喜,齐声禀道:“臣等必不负皇上厚望。”这样就足够了,剩下的具体事就让这些具体人去办,他们能看到建远洋海军的好处,那就知道该怎么去做。远洋海军必须要建,而且还要建成最强大的,不管在现在还是原来那个世界,只靠防御永远都成不了强国。只有主动出击,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土地,那才是富国强兵之本,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障国家百姓的安全。

第九十章解禁禁海令

我交代余贺伦他们三个人每人写一份折子谈谈建设海军的构想,他们确实挺积极,两天以后就都把折子呈上来了。我把三个人的意见汇总了一下,意思无非这样几个:第一,增加水师有远航能力的五千料以上大船和各式舰艇的数量,增加舰载火炮和单兵用火器数量;第二,增加水师人数,编制至少十五万人的兵员;第三,改造和加大各水师军港规模,形成专用的军港;第四,从红夷人手里购买先进的快舰并加以改造和模仿……上面的这些意见说白了都是要钱,要在以前根本做不到,但现在不一样了,光国库里长期保持并持续增加的上千万两白银玩儿个把海军那是小意思。对水师都督们的建议,我一一给予了批复:首先,我再一次加大了对朝廷舟场的投入,使各类军用舰建造场地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大了一倍以上,并且我还动用库银并号召海商捐资兴建了新的民用良港,使军港彻底成为水师的基地;其次,我将驻地靠近三大水师的陆军各一个营总数六万人全部改编为水师,并且计划从民船海员中征招四万人,使水师力量达到二十万人的规模;最后,我还用上了我的“外国军师”卢斯特,让他做我的特使赴吕宋与尼德兰人进行先进快舰的购买谈判。尼德兰从西班牙的统治下独立出来以后,资本主义萌芽迅速发展,海上贸易几乎占了整个欧洲的三分之二以上,造船技术更是独步欧洲。而卢斯特本来就是尼德兰人,这事交给他做要顺利的多。除以上的那些内容,江浙水师都督姚徽还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海盗问题,大汉自开始闭关锁国,海盗问题成了与倭患一样最令水师和沿海地方官员头疼的问题。这些海盗也像倭寇一样登岸抢劫,但抢劫了以后,大多数并不是躲到大海里的某一个小岛上去逍遥自在,而是将大宗货物与外番进行贸易。这事本来让水师和地方官府进行打击就是了,但在江南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海盗在对商人进行抢劫时除了遇到激烈反抗外,一般并不伤人命,甚至在将抢劫的货物卖给外番后,还把所得脏银分出大半再还给被抢的苦主,称之为“压惊费”。这样一来被抢者与海盗有意无意中达成了默契,居然便不向官府告发,弄的官府根本没法对海盗进行有效打击。对姚徽的说法我感到很奇怪,这哪里是海盗抢劫?分明就是一道组织分工明确的生产销售网络嘛。抢了人家的东西。销赃以后回过头来再把钱分给苦主,这些古代的强盗怎么这么讲义气,够朋友?我心中越是疑惑越感觉姚徽还有没说出来的内容,为了弄清这里面的弯弯饶,我在姚徽离京之前又把他招进了宫里。“你这道折子很是让朕费解。”我拍着姚徽递上来的折子对姚徽说,“官府打击不力,苦主与海盗达成默契,你们江南这是什么风气?”姚徽看看我的脸色躬身道:“皇上,官府并非不用心办事,只是匪势猖獗,很难予以剿平。”又要给我露底,又不爽爽快快的对我说实话,你个姚徽够阴的!我看着姚徽那张马脸厌恶的冷哼了一声:“姚都督,你身为江浙水师都督,保江南百姓平安,剿灭海寇本是分内事。你做不好分内事,还有脸向朕禀报?”“臣知罪!”姚徽跪在了地上,但却没有一丝惊慌。“哼,罢了吧。既然你写折子告诉朕这个,那就得原原本本的说清楚,半遮半掩难道是为臣子的本分?”我向姚徽斥责道。这个姚徽和余贺伦比起来简直就是个“阴谋家”,太会耍心眼,不过我看他不把事情说清楚,应该是怕有什么不敬,所以我先替他宽了心:“你先起来吧。朕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向来都是瞒上不瞒下的,朕不怪你,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毛病,朕如果因此治了你的罪也难改官场积习。你说吧,只要是实话,再难听朕也不会怪你。”“谢皇上。”姚徽依然很从容,“皇上,若论江南的海盗,这是经年的老问题了。不但在臣江南如此,在闽粤也是一样。自从朝廷颁下了禁海令,不再允许商贾与外番进行贸易,许多原先专做外番生意的商贾顿时大折其本,一些不安本分的商贾为取暴力,便勾结海上顽寇做那抢劫之事,将别人的货物抢去售卖于外番红夷。若说起来,以前朝廷没禁海时,虽然也有海盗,但却没有现在这么猖獗。”姚徽连续两次提到了禁海令,那他这番话多半是冲着禁海来的了。我已经明白了姚徽为什么半遮半掩了。朝廷兴了几十年的禁海令,他一个外臣根本不敢明着反对,要不是看着我有心向外发展,恐怕他连这份折子都不上了。“姚徽,你说禁海前海盗不像如今这般猖獗,那就是说海盗猖獗是禁海引起的了?”“臣不敢。”姚徽这回有点害怕了,“臣没那个意思。”呵,我早听出你对闭关锁国有意见了,拿海盗来说事,你这圈子绕的够大的。姚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海盗中有很大一部分除了进行抢劫外,还做了商人们对外贸易的中间商。正如姚徽所说,“海盗把所得脏银分出大半再还给被抢的苦主”,那这样一个情况就算不上是抢劫了,而是周瑜打黄盖似的苦肉计,他们是想用这种抢劫的方法突破禁海令与外国人做生意。由于对外贸易利润远远大于国内贸易,因此只有一半的售价也高于国内贸易,商人们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官府那里,恐怕也不是打击不力那么简单,得了好处,谁还会那么认真?“禁海令!”我思索着说道,“若是解了禁海令,恐怕海匪之患就要去掉一大半。海盗!哼哼,好一个海盗!”“皇上圣明!”这回姚徽反应的真快。我点了点头:“朕已经明白了,你回去好好办差,至于其他事朕会处理。”我也给了姚徽一个半遮半掩的答复。当天,我将户部尚书方明德、商部主事徐光启叫到了御书房,就解禁禁海令的事进行商议。我把解禁禁海令的事一说,方明德开始犹豫了起来:“皇上,这禁海令乃是孝宗皇帝时为了保境安民而设的,到如今已经七十余年,每代先帝都有禁海明令,规矩早已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