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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伸手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小野,你开门,开门呢!先开门,有什麽话再说,不管怎样,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开门听我说啊!”战原城把门拍的轰隆隆响。

对门的邻居拉开门一看,笑笑说:“小战加油吧,男人生气更不好哄。”

正说著,门开了,严若野穿著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上湿淋淋的水往下淌,脸上都是水从下巴上滴下来。“进来吧,我正洗澡呢!”说著闪身让他进来。

“小野,我……”

“楼上等著我,我有话对你说。”严若野转身往楼上走,战原城看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只好跟著他先上来。

“先坐著吧。”严若野说著走到自己的卧室。

衣柜深处摸出一刊报纸那麽大的一个铁盒子来,外头用绳索和钢丝困扎得严严实实。拿著盒子进了卫生间,脱掉身上的睡衣赤裸著身体站在镜子前,将绳索和钢丝层层解开。

手摸著铁盒盖子有些发抖,看著盒子上浮雕的花纹,严若野笑笑。镜子里他的笑容酸楚,眉梢眼角俱是茫然失落的表情。紧紧咬著牙关,腮边是绷紧咬合的鼓动,打开了盒子。

战原城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手扣著额头在懊恼。出什麽馊主意啊,好好的哪儿吃饭不行,非要到那儿去,这下可好,小冰棍儿心眼儿拧得很,这下不定又勾起他什麽心思来,这可怎麽哄……

“战原城,你过来!”严若野的声音叫,战原城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战原城拧著门把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看著屋里的严若野,战原城眼珠儿险些掉出来,一颗心也疼得碎成几片。

三十、看清我

从“樱吹雪”跑出来,站在街上险些让车撞倒,张开双臂拦住出租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走,离开这里,这一刻,只想回家。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看著他为了自己怒目圆睁挥舞著拳头,怒吼著,“妈的,他比你们谁都干净!”

站在卫生间的花撒下,仰起头,任凉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水冲在脸上,冰冷的水瞬间淋湿了身上的毛衣,又冷又湿沈甸甸下坠的感觉像是整个人被拖往深渊中,无力挣扎。身上的热度一分分地流失,整个人抱成一团蹲在地上,听到抽泣的声音。

是谁在悲伤地哭泣?冰冷的水从脊背上冲刷下来,脸上却有液体热热地流淌。

怎样,怎样才能干净了?

楼下响起来拍门声,隐约还有战原城喊叫的声音。严若野走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中,镜子里是一个悲伤的男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的点点滴滴都铭刻在心上,即便是最亲的人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了,说他任劳任怨掏心掏肺一点也不过分,可是,自己还给他的是什麽?

看著镜子里的自己问:“严若野,他这麽对你,你给他的是什麽?冷言冷语,假装清高?还有,让他在人前被讥笑被嘲弄。只因为他爱你。”

战原城在客厅里坐著,严若野抱著盒子走到卫生间。盒子里放的是什麽东西,闭著眼睛也知道。当年亲手封起来,层层地捆上,连同过往。希望有一天打开它时能够坦然面对,亲手扔掉,才算是真正的埋葬。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开,铁盒开启的一瞬间,就好像站在“樱吹雪”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自己真实的面目呈现在战原城面前一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疼,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来,黑暗扑面而来。

“战原城,这样的我你还爱吗?”严若野拿起盒子里的一样东西说。

“战原城,你过来!”听到严若野叫,战原城抱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念头进了卧室。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下,严若野站在窗前。战原城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他的身体,他并不是青涩少年,这是蕴含著力量的完美男性身体。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衣服。

不能算衣服,只是几缕黑色的皮革,将他俊美的身体分割,束缚著他的肩头、突出他的胸前,紧紧包裹著他露出性器的臀部。身体最敏感的那些地方还有让战原城咬牙心疼的东西。战原城知道这是他刚才重又穿上的,这时候的他一定在强忍著剧痛,因为那里穿透的地方正流著血。每一次地牵动,必定是从上到下的疼。

严若野不敢动,硬生生地把阴茎环和乳环穿上,简直就像用钝刀割肉一样,可是痛得颤抖的时候却觉得痛快,终於可以面对他,抛开一切。

“站在那儿干嘛!”严若野说著,走到床尾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跷起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绷紧的脸放松下来,轻笑。

只一笑,眼睛里仿佛从一汪死水变为瀑布下的深潭,顾盼间光彩夺目。眉梢眼角带著高贵而又魅惑的表情,微微张开的唇露著粉色的舌尖,喉结因吞咽滚动了一下。一手撩拨著额前的发,一手放在膝头,让人的视线随著他的动作从他的脸庞滑到腿上。小腿线条流畅修长,绷紧的足尖踩在床尾,一圈儿荆棘的刺青环绕住他的脚踝,分外鲜明。

慢慢地滑下身体半躺在沙发上,腰部悬空,仰起头,翘起的下巴拉长优雅的颈部,身体弓弦一样弯起,双分的腿,饱满的臀间……

战原城看到的已经不是清冷淡然的严若野,而是影像文件里那个让人忍不住化身野兽的男人。高贵的神态却散著撩人的表情,欲望被束缚却有著渴望进入的身体,紧紧咬住的嘴唇和诱人的呻吟……

抬起头看著战原城,严若野脸上是挑逗般的眼神,大笑,笑得小腹颤动,疼得浑身冒汗。

这时候的严若野在苦与痛之间徘徊,战原城站在门口看著,一颗心疼得碎成几片。

走到近前,慢慢地跪下,扶住他双腿,他腿上的肌肤起了一层薄汗。“别动,先把这个摘下来。”

“不用。”严若野起身,臀间的跳蛋因为他的动作重又深入,捏著战原城的下巴,说:“战原城,这才是我,这才是真实的我,你要看清楚。”

战原城摇摇头:“哪个是你我心里清楚,我只想说一句,我要给你幸福的未来,也不会遗弃你的过去。小野……”战原城抚摸著严若野的脸庞:“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贫穷和疾病面前,弱小的人没有能力选择。换做是我,我不确定我有勇气给爷爷奶奶幸福的晚年,让他们这麽安详地离去。”

严若野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唇边一缕自嘲地笑说:“和我在一起,你要承受什麽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你的父母你的朋友知道了我的过去,那麽……战原城,我不想带给你耻辱。”

“你放心,我的父母你不用担心,请相信我。我的朋友?我爱的人他们也要尊重,否则就不配做我战原城的朋友。”战原城说著,伸手抹掉严若野眼角流出的眼泪:“又哭了?对不起。”

严若野摇摇头,还能说什麽,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送给他看,对自己说,哪怕他流露出一点点厌恶一点点不屑一点点贪欲就把他赶出去,赶出心底永远封闭,可是,他眼中满是爱怜满是真挚满是为自己的心碎。

战原城探身吻了他的唇说:“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惹你哭,而是为我下面要做的事。”说著,一把握住了严若野腿间滴血的柔软。

“疼,放手!”严若野低叫一声,额角瞬间冒出汗珠来。战原城灵活的手指打开了束缚双丸的银环,严若野痛呼一声。

解除了束缚,严若野的身体疼得痉挛,缩在战原城怀中。抱起他放在床上,轻轻的吻著说:“别动,我去拿药。”

“别走。”严若野拉住他的衬衣,“还有这里的。”修长的双腿分绞在战原城腰间。“我没有力气了,帮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它在动。”

三一、爱之楔

总结一句话就是,老战和小野有爱的得H。

“小野,小野……”

濒临高潮的一瞬间,听到他深情地呼唤,闭上双眼,快乐中湿润顺著眼角流出。

轻轻的吻落在眼睛上,痒痒的他的舌尖顺著泪水的痕迹舔著。

“有我在,以後你的眼泪只为快乐而流!”吻落在唇上。

将脸埋进他的怀中,泪水无声地滑落,紧紧地抱著他宽阔坚强的身体。不会,以後不会有泪水,只有快乐,为了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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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陪伴

战原城追著严若野跑了,久凝涨红了脸和玉阶堂别扭,樱桃头一次没了伶牙俐齿的感觉。大家谁也没心情吃晚饭就这麽各自走了。

嘟嘟好像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紧紧地搂著乌鸦的脖子把小脸蛋藏起来。乌鸦抱紧了嘟嘟跟著苏郁打上出租车,揪著她的小辫子小声说:“小猪别怕,有爸爸在,爸爸会把坏人统统赶走的。”

听他这麽说,苏郁搂过他的肩膀来在他额角亲了下又亲了亲嘟嘟的耳朵。

找了家饭店吃晚饭,乌鸦狠狠地喝了几瓶啤酒,喝的脸庞像桃花一样,眼睛里波光潋滟。临走从饭店又买了一袋子听装啤酒,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拿著啤酒喝,摇摇晃晃走在过街天桥上。苏郁抱著嘟嘟跟在身旁不时地扶他一把。

“啊!~~”乌鸦举著啤酒对著天空放声大喊。“有什麽了不起,你有什麽了不起啊,我家的星星比你多,我家的月亮比你圆!”苏郁站在一旁笑,嘟嘟歪著脑袋看。天桥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等他把一袋子啤酒喝完了,疯完了,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