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让我吃惊的事还挺多的。她居然枪法不错,我喝着二锅头的时候,她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我想我是酒喝高了,带着醉意看她。醉里看花别样红,我看福生,越看越觉得她不错。

陈树那小子成天把阿敏当宝,时髦是回事,阿敏身上没有那种气质。是读书人特有的一种气质。

福生和阿敏坐在一起,没她漂亮,没她活跃,却比她能镇得住堂。

我明白,福生的笑是觉得她从此可以摆脱我了。我是醉了,还没醉死。我夏长宁有今时今日,能拒绝我的女人我还没见到过,就算薇子那种嚣张的太子女,我踢飞她,她也会粘上来。宁福生,你嫌弃我?等你粘上我的时候,我再甩了你,你就知道被嫌弃的滋味了。

薇子来,我带福生去吃饭。

我拒绝薇子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晚她却摔杯子当众侮辱福生。老子带条狗去,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我带去的女人。

我又想起她贪玩与几个大头兵宰了癞皮狗炖着吃的情形。她压根没顾及过我的感受。

她不提公证财产和我结婚还好,一提我更来气。当年我给她老爹当勤务兵时等于给她当了一年保姆。陪吃陪喝陪打架,要不是我苦练功夫把她摔了,她还不知道要骑在我头上拉多少屎。

算了,话说绝就说绝。薇子看着娴静,脾气火爆。好处是过了身她绝不记仇。气过就算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夏长宁的脾气,她就算终身不嫁,我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反倒是福生,她很配合我。我一看她神色就知道这丫头同情心大涨,以为我和薇子有过什么曲折恋情似的。

福生什么都写在脸上,我挺喜欢逗她的。我心情大好,笑着说:“当我真傻啊?我需要演戏给她看?我不过是告诉你,原因很简单,我喜欢你而己。为你不惜和生死之交和我兄弟翻脸,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做我女朋友多好!”

说完我都很佩服自己,福生想要原因,想知道为什么我张口就说她是我女朋友的原因。原来是想见了薇子后告诉她,让她再配合我唱唱戏,交个朋友就是。可是吃完饭我改主意了,我是真心想护着她,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错。对她说明天见的时候,我真的想明天再看到她。我想,我对福生是有一点动心了。

薇子这次来是有要事在身的,我和她守在公司查了好几天。这头看着像波斯猫的母老虎,工作起来不把猎物吃得干干净净不肯罢嘴。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我留在公司帮她,让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没想到她去找了福生。

接薇子电话去酒楼吃饭时,我看到福生在不远处。

她给我打电话口气很冲的问我:“夏长宁,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这不是福生的风格,她一向以拒绝我为己任的。

她看到我撒腿就跑,妈的,我这辈子还没在大街上追过女人!薇子这家伙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想等薇子的事办完找福生好好说说和她的关系问题。没想到这空档居然她就又相亲了,还和丁越对上眼了。

我想直接告诉宁福生,死了这条心。

兔子急了会咬人,福生急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就不知道她随手扔手榴弹似的酒有多贵?她起码砸了几万块的东西。

我倒不是心疼这些钱,是看到福生崩溃的表情心疼,后悔不该这样逗她。

骑着哈雷从她和丁越身边过去,那小子盯了我一眼,不是看拉风的哈雷,我忍不住冷笑,丁越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有些纳闷,我看上福生,是因为她有吸引我的东西。难道这小子也懂得欣赏?

懂得欣赏,宁福生也不会是他的人。

薇子打电话让我去百货店接她,上车的时候,她低声说:“丁越买了两万八的大衣送宁福生。”

我送五千她不要,收丁越两万八?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福生。

非法拘禁

今天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他很是有礼的说:“福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的吃饭逛街?”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被他搅黄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的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叠纸。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己。”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的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破酒瓶还留着哪,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我突然很想有钱,痛快的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的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法院的原告会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场,我会承认错误的。对了,那些酒瓶上好像还有你的指纹。阿七已经做了物证鉴定。”

我听了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长宁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证人,用我的指纹做物证。当时就我和他在店内,他都认了大头,这一万五我能不赔给他?

“好,我扔的我认账!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认了。一万五,我一个月还两千,眼看快过年了,学校会有点年终奖,我争取半年还清。

夏长宁呵呵笑了:“我替你还给阿七了,以后我是你的债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银行活期算成不?”

“行!”

“上车吧,去我办公室签份借款协议。”

我于是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夏长宁一溜烟把我拉到了一个住宅小区,我左看右看也不像办公场所,不禁生疑:“你的办公室?我记得盾城保全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哦,这是另一处办公地点,处理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其他业务。”

电梯越往上走,我心里越不安,公司在小区内租房一般喜欢租一楼或二楼,这样方便,可夏长宁一进电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层。

电梯内一片安静,他望着楼层跳跃的数字不说话,我也望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说话。那种寂静和不安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不去了,我写好协议签好字,周一给你就是。我不会赖账的。”

夏长宁回头望着我笑,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叮咛——”电梯停住,夏长宁悠然的说了句极无耻的话:“其实不签协议也无所谓,你把身上这件两万八的大衣脱了抵账就行了。”

他说什么?他要我脱衣服?我羞愤得冲他吼:“你这个流氓!”

“福生,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要穿着两万八的大衣,分期还我钱也行啊。”

“你胡说什么?这衣服才一千多块钱,夏长宁,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极。

他按住电梯门,目光上上下下围着我转了几圈说:“我不信,这明明是A/V的衣服,难道我看走了眼?”

他这么一说,我却不自在起来。难道丁越没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个价码牌挂上面?我对名牌不了解,可是夏长宁骚包惯了,他难道会看错?

“要不,让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对你怎么着,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长宁露出疑惑与好奇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两万八的品牌还是一千多的水货。

我当即扯开了大衣衣带。

夏长宁忍住笑说:“福生,电梯里有监控器。你想当着保安的面表演脱衣秀?”

我脸一红,走出了电梯。

夏长宁打开门见我还防备着便笑着说:“保安会看到你跟我进来,你有个三长两短,刚才监控器拍的全是证据。”

我低头进了房间,里面暖气充足,我脱下了大衣。

夏长宁拎在手里看了又看,摸着衣服啧啧赞叹:“还真是水货哪,现在做假技术真好。”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了心。

其实若真的是两万八的品牌,我也只会觉得丁越体贴。若是水货,我会觉得他会过日子。

“喝点什么?”

我环顾四周,一色黑白设计,不像办公地点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