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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安敬嘿嘿一笑,环着她柳腰的手却滑下去在她坚实的盛臀上捏了一把笑道:“男婚女嫁,却是正事。”

遭他这么一捏,高莺美差点惊呼出口,本来两人胸前还有一些间隙,给他袭臀后的高莺美忘了撑挡,双臂反缠了男人的颈项,藏在他脸侧,再不敢叫他看了,娇喘着扭动娇躯,“衙内饶我,昨夜便打疼了我。”

“昨夜只是牛刀小试,我何曾使力?下趟若触犯家律,定要剥了衫裤煽你光腚,却叫你抽出剑来吓我。”安敬一边细说,一边手上大力捏她,高莺美何曾受过这等蹂躙,一颗芳心烧的火烫,“万万不敢了!”

安敬也知适可而止,手离了莺美的腰身,从新牵她柔荑至榻前双双落坐,“还有二件事,你一并道来。”

“啊一时之间忘了,日后想起时再提可否?”高莺美气结,羞人处给他揉捏,魂儿都飞了,哪还能想起什么事?这刻却嗔怪安敬,衙内却忍不住大笑起来,“便依莺美,你想到便提,不过你也须依我一件事。”

“衙内说便是”莺美这刻更放下了心事,关系挑明了更易相处,不比今晨时那种尴尬了,不过她也为自已这么快就向一个男人低了头,心下有些不忿,可想到腌臜衙内‘无耻’的煽臀家法,心头不由就惴惴了。

安敬仍攥着她柔荑,笑道:“说来简单,便是从今日起由你充当本衙内的贴身侍卫,夜间更须侍寢”

“啊不可”高莺美惊的掩口,顾不得羞红的脸,辩道:“未曾嫁入安家,莺美却、却不能侍寢”

说到最后人也羞的垂了头没了声音,安敬却第三次勾起她的下颌,“你莫想歪了,侍寢并非要做男女间那种勾当,本衙内也不至于欺你暗室,只是同房而寢罢了,须知那郑家小泼妇怀恨我在心,某夜若派高手来剌杀本衙内,只怕我的项上人头真要给她拿去当球踹了,自然,本衙内也不迫你,要不让你哥哥来陪寢也可!”

高莺美听得明白,心下思忖,却须小心才是,他如何挡得了剌杀高手,又说让哥哥来陪,只怕是要恼了我,唉,迟早都是他安家的人,还恁的讲究太多?万一坏了衙内性命,自已岂非要哭死?“罢了,我便侍寢对了,想起第二桩事了,你却须依我,日后不可再用其它的婢女,回了乐寿,我自唤身边两丫头给你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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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寻衅

眼见正午,十余骑快马又驱散街头行人,直奔河间馆驿而来,为一个二十二三的男子,相貌颇为俊逸,头扎万字英雄巾,一袭杏黄衫,足蹬轻皮快靴,眉宇之间扬起一股戾气,一双眸子也含着几重的煞气。

在他身后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也生得相貌堂堂,唯一的缺憾是嘴唇略薄了些,他一袭皂衫,腰间佩了刀,分明是府衙中人的打扮,后面十余骑纷纷跳下马,个个腰间悬了刀,同是皂袍打扮,青一色的衙役。

“便是这里了,二哥,今番便由小弟出手为七妹讨这个公道,姓安的狗屁衙内却不知好歹,哼”

同来的那些人早就抢步冲进了馆驿,颇似一群强匪,要知这馆驿乃是来往官员休身之所,不比寻常客栈,便是在门边也有带械军士守护着,只是门卫等都认识这横行直闯的一行人,假装没看见他们一般也不拦挡。

被唤做二哥的男子颇似沉稳,长相隐隐和郑仕元有些相近,他道:“马政不可鲁莽,须知乐寿县衙那些衙役也不是好惹的,前几日更敢对抗侍卫军,你我咬定,只寻那贼道人晦气,别人却不须理会,那狗屁衙内若是出头,为兄自与他理论,只要占得理,父亲面前也便好说话,你亦要撑得住气,却不敢先动手”

那马政翻了个白眼,“二兄怎地也怕了那姓安的?年前时候,我曾揍过他,谅他见了我也要惊怕!”

这二位不是别人,赫然是郑仕元的次子郑康与妻侄马政,马政之父就是河间府治下束城县县令马令源。

馆驿之内前厅坐着的几个人也给冲进来的这帮府役惊扰了,眼前他们带刀持械的往厅里冲,邓怀不由阴着脸站了起来,“挡了他们”他一声喝令,前厅门外的几个乐寿差役并横身拦住了这伙人,自上次对抗了侍卫军之后,这伙差役可算扬眉吐气了,跟着衙内居然不受窝囊气,这无形中就壮了他们的胆子,邓怀更是这般想法,万事有衙内扛着,天塌了也不惊惧,跟着这样的主子干事便是给一刀切成两断也畅快淋漓

前厅里的八仙桌处,安敬端坐在正中,扮男装的美随侧在身左,右边却是高宠,下客位便是公孙胜。

和高莺美的订了终身之后,二人一先一后赶出来吃晌午饭,吩咐了厨灶埋锅,这边正自饮茶,不想就有冲了进来,随后高宠就看见了后边跟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他自是识得,忙在安敬耳侧低语了两句告知他。

安敬微微点头,却都懒得抬眼望那几个人,沉吟道:“前厅之事高都头你处置便好,我和一清先生去后厅。”

“喏”高宠应了一声就长起了身形,同时向妹妹递了眼色,他兄弟知晓这衙内近来火气盛,什么郑小姐郑公子的,只怕他都没放在眼里,倒不晓得他凭何这般狂妄,只道他是仗着救驾有功才恃宠生娇的,这却冤枉了安敬,要知道安敬心里想些什么的话,就晓得他为何没把郑大人的子女放在眼里了,甚至可以说他连郑仕元也没放在眼里,为何?因为衙内已经定下了先于民间展的大计,班底未筹措出一定规模之前,他却不会进京走仕途,试想满朝的奸党,自已手里若无一股实力在握,岂不是任由这些腌臜货搓扁捏圆吗?

如今公孙胜正巧送到了面前,安敬若是放过了他,那便是脑袋秀豆了,若收归了此人,再把他放到江湖上去拉拢推荐民间壮士豪杰,只怕自已的班底子不日便可壮大,所以他是一力周全公孙胜,不惜开罪任何人。

公孙胜是心感身受,衙内之仗义天下罕见,几曾畏过权势?便是郑知府的亲子女他都不给面子,这等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若不结交,自已还去结交谁人?他心头却是感动莫名,耳际就听安敬道:“一清先生,请”

“衙内先进”公孙胜一向放荡不羁,至此却是对衙内真正生出了崇敬之心,把自已摆在他的位置上,怕未必敢有他这番作为,而衙内之前的行事河间府谁人不知?只看高宠这等万人敌的猛将都对他恭敬有加,便知衙内非一般等闲之人了两个人在前,高莺美随在他们身后,便施施然从前厅之侧门出去走了。


“咄那贼道要逃去尔等还不拿人?”马政眼尖,却是瞧见公孙胜从侧门出了前厅去,忙大喝。

邓怀此际已跨脚出了前厅,手摁着刀柄冷声道:“马都头何故在此大声暄嚷?哪里又有什么贼道?”

马政也识得安贞身边的几个都头,他瞪眼道:“适才那个杂毛便是河间府画影图形要缉拿之强贼,你等几个还不让路?若是跑了府衙要犯,谁吃罪的起?”他一抖手就把官府抓拿人犯的图形展开了,“你且来看”

这时高宠也走了出来,他和邓怀双双望了眼那图形,邓怀便是一楞,还真是,公孙胜还时成了强贼?

“马都头,你却休要咋唬我等,这图形之上却未扣有河间府大印,再说馆驿内道人乃是我家衙内至友,如何却成了官府要犯?莫不是马都头要指救了皇后娘娘的安衙内也是什么强贼要犯吧?听闻前些日,通判河间的蔡大人便这般说法,却遭娘娘训斥,马都头既在府衙当差,想来是受了蔡通判的愚弄,却不知详情吧?”

“你”马政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适才的嚣张,郑氏已然与那蔡宏决裂,这两日那蔡宏便准备回京了,想来是去找蔡京谋新路,哪还敢在河间府呆下去?如今马政给高宠指为他的同党,不由令他气结。

郑康上前一步,干笑道:“久闻乐寿高都头之神勇,不期今日相聚,幸甚,幸甚,马都头大该是认错了人”他转头盯了马政一眼,“还不收了图形”其实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只是图形上没有府印,做不得数,只是咋唬一般老百姓或可生效,拿来这里现丑,却是给高宠一眼看穿,倒是邓怀刚才没一眼看出漏洞。

“当不得郑二衙内的赞誉,高宠只一武夫,不足挂齿,不知二衙内此来可是要见我家安大人?”

“啊正是,正是家父在家里摆下筵席,请安大人前往赴宴,不知安大人可在?”郑康瞎扯起来。

高宠心中暗笑,却道:“好叫二衙内得知,安大人一早便带着耿都头去了府衙公干,至今尚未归来”

“哦原来这般既来之,我便见见安小衙内,适才厅上所坐之人象是安文恭,为何却躲了我?”

一旁的马政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从作,一双眼厉狠狠的盯着高宠,“二哥,安文恭一向胆小,见了我等焉有不避之理?怕是我这拳头他还记着,嘿不若我们先回去吧,”他自觉一招失败,留下却是丢脸。

郑康也不是真的要见安敬,当下打了个哈哈,拱拱手就领着人走了,二人出了馆驿双双沉下了脸来。

“不想那高宠倒是个有眼力的,就怕这招不灵,却偏巧给他看穿了,七妹这口气怕是不好出了”

马政却道:“在这河间地头上,还怕整治不了他几个鸟厮?我便派三二个机灵的盯在这里,等那狗屁衙内落了单再寻他晦气,听说他前几日老在绣玉坊勾栏出没,不若我等去找那徐翡商讨一番,此女却是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