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被赶走的女孩跟着父亲落魄于街头。因为胯下之根已不够壮硕,加上观众已见怪不怪,产生审美疲劳,故此马戏团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起来。

穷困十几年过去,在女孩15岁那年,宫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公主因艾滋病发作不幸离开了人世。

女孩18岁的时候,父亲的马戏团彻底倒闭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日加艰难。但是在那年还有一个好消息。在马戏团倒闭的第三天,巴基不小心看到了女儿洗澡,而就是在那一刻,阳痿很多年的下体竟忽然有了反应。这是令人多么兴奋的事——他被女儿的裸体治愈了,而与此同时这也说明着,他又有能力为自己找一个老婆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不过遗憾的是,好消息刚到,却又马上迎来了一个坏消息——在父亲治好阳痿的下一秒钟,他就受不了多年积压下来的欲望,把女儿给强奸了。



悲痛欲绝的女儿离家出走。而后悔已绝的父亲在家悬梁自缢。女儿拎着衣物和少有的钱财哭哭啼啼地跑出家门。她打电话给北京的香克斯叔叔,打算到红发家里寄住。但是初到北京的女孩,一下火车,便赶上下午五点半。盛大的堵塞将女孩所坐的公交挡在了三环。后来好不容易开动了,却又发生了事故。事故的原因是由于公交司机和出租车斗气。最后出租翻进了沟里,公车和对向的卡车相撞,造成车内一片死伤。

这次的事故给女孩带来了不幸,虽说没受重伤,但因为头部受创,女孩患上了失忆症。

女孩忘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披头散发地在北京流浪了三年,后来直到飘游到一家快餐店附近,才最终有了转机。

那是一个寒冬的凌晨。四周又黑又冷。当时快餐店的厕所堵了,店长(分槽头)懒着跑去100米外的公共厕所,于是便悄悄尿在了店外的垃圾堆里。而那时,女孩正在垃圾中翻找食物,她刚找到块像样的面包,就感到有股热泉淋在头上。

女孩虽然失忆,但内心深处仍然留有被强暴时的恐惧,所以当她再次见到男性的棒棒时,她又大哭起来。分槽头见她这样也很是慌忙,为了表示歉意,本性还算善良的银狐把流浪女请进了屋里。

天上阴着很浓的云,即便在大厅里也能呼出明显的哈气。女孩当时仅套着一个粗布麻袋做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已经烂掉很久。从她一边咬牙一边打抖的样子看去,她在这里活得相当顽强。

店长带她洗了澡,又为她理了头发。换上新衣服的女孩显得格外清秀。第二天,店长把她带到大家面前做简单的介绍,并为她分配了职务。之后,当店长问及她名字和家庭情况的时候,她却久久地没有作声。

女孩迷惘地眯着眼睛,好像在顾虑着什么。她缄默了很长时间,到了第一天工作结束,她才开始渐渐向大家讲述起自己失忆后的事:

她刚来北京的第一天遭遇了车祸,她对自己1岁以前的事情已经毫无印象。三年来她受尽苦难,和野猫一起睡在车棚,从饭馆倒出来的垃圾里找吃的。在这孤单冷漠的社会上,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归宿,有时她会被社会青年殴打,还有几次在冬天里患上感冒,险些在车棚里死掉。1岁到21岁,惨烈的成长使她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壮的心。她咬破嘴唇坚强地活下来,并且每天都在向自己起誓:总有一天,要像街上那些时尚女孩一样,过上甜满幸福的生活。她要补偿自己。

听过她的自白,所有的店员都相互搂抱着大哭起来。店长尤为伤心,因为他自己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他知道那种没有归宿、四处被人排挤的滋味。只是他还算幸运,后来被家人找到。

于是在那一天,店长向她约定,他要让她幸福,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让她过上甜满的日子。(对于分槽头来说,他说给女孩的那个不择手段也只是个为退路所做的铺垫,因为他在想,若最后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娶回家去。)

店里的人们都很乐意让女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是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和大伙之间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有多人不忍心总是哎喂地称呼女孩,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女孩起个名字。

店长和8个店员围在一桌相互讨论。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因为女孩是套着麻布袋来到这里的,所以多数人都同意叫她:麻衣。可是这个名字叫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又极为不妥。因为有很多人都听说这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这里打工,而且还叫麻衣,他们都以为是平成歌姬仓木麻衣在这里做劳工体验,所以都拿着签名板冲刺而来。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不是那个mai,于是很多人都开始哭闹说商家坑害了消费者。最后实在没办法,大家只好重新给她换个名字。

店长观察了一下她的外表,发现她有两个很明显的特点:第一就是鼻子很尖鼻梁很挺,有点像土耳其人。第二就是她的胸部几乎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最后归结出来的总特色就是:这个‘大波妹’长得很像土耳其人。所以店长决定,今后就管她叫波尔琪。

波尔琪工作后表现得很积极。只是她有点天然呆,经常忘记顾客点了什么菜,或者还没穿裙子就急着跑出来收拾餐具。但是这样的女孩却非常受欢迎。因为她本身就很漂亮,高挑的身体上又挂着一对白皙甜蜜的暴乳,所以即使她不小心把热面泼在客人脸上,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

后来又过了半年,她在这里遇到了今天用高薪挖角她的罗宾。在优厚的待遇面前,女孩选择了离开。尽管店长对她有莫大的恩惠,可她总觉得这社会亏欠她太多,所以在生活中无论碰到什么样的选择,她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原则操控着自己。这个原则就是绝对的自利主义:不管使用怎样的手段,也要让自己过上最舒适的生活。而凡是可以帮助她赚钱的人,她甚至可以管那个人叫爸爸。但若是阻碍她赚钱的人,即使那人是玉皇大帝,她也会咯出一口浓痰毫不犹豫地吐在他脸上。

罗宾把她带到自己的咖啡屋,开始教她一些做菜技巧。过后,女子又给她换上了一套猫女短裙装,并且教她跳一些诱惑性的舞蹈。关于上台表演,一开始女孩还有些含蓄,可当罗宾告诉她每晚跳三支舞可以多赚几万贝利的时候,女孩当场就把内裤脱了下来。

通过这件事罗宾似乎可以预感到,这女孩不但有做女优的潜质,而且凭借这种无视人格的拜金主义,说不定最后连自己的店铺都会被她连根端掉。

晚上8点半。天色暗沉下去。周围的风景全部被镀上一层深海般的墨蓝。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仅在天边留恋着一抹酒红的水印。

燠热的空气中逐渐有了潮湿的季风。娜美和薇薇背着网球拍从原路走回来。她们两人的手中各拿着一杯加冰的饮料。汗水涔涔地趴在脸框上。浸透的白衫上透着内衣隐隐的肩带。

或许是疲劳的缘故,两个女孩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她们拉着手,薇薇不时会望一下娜美的侧脸。公主喜欢这种偷看的感觉,她把视线凝在她的面颊上,然后像淡弱的月光般一寸寸精致地扫描过去。她的高挑的身体、双腿上细长的肌肤和娇软的嘴唇都无一不令她向往。这种感觉令人奇怪:明明都是女生,但和她在一起的某些时候,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慌忙和细密的微痒。而且失恋后和娜美住过一晚后,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浓烈了。

公主从娜美的睫毛一直望到她的胸脯。视线胡乱地游移了一会,最后把焦点落到她手中的饮料瓶上。带着蓝色条纹的吸管和圆嘟嘟的粉唇轻轻碰触。薇薇红着脸颊,思绪在大脑中纷繁地运转开来。

时间安详地流过几秒,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迅速将自己手中的饮料喝光,然后朝娜美缠靠过去。

薇薇平和地说道:哎娜美,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哎,平时我最多只能赢你一局,但今天却反过来了

娜美从沉思的静固状态缓过神来,轻轻蹙了下眉线,说道:喔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薇薇顿了一下,刻意去观察她的神色变化。随之她又靠近了一点,用手腕搭住她肩膀:我看是心情不好吧?你打球的时候节奏很乱,失误也好多,给人感觉好像在怨恨着什么。

娜美低了低头,眉心在灰暗的暮色中紧紧拧锁起来。

这时,薇薇的眼眶忽然扩大起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哎呀!不会还在生罗宾姐姐的气吧!!哎呀呀娜美其实吧我觉得山治他表面上对谁都那样,其实他内心里对你还是

话没说完,娜美猛地拉住女孩的脸皮,凶恶道:我很高兴!!哪里生气了!?

女生做出一脸恶狠狠的假笑。公主挂着半颗泪珠赶紧呜呜地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请不要这样。

车站的位置离网球场还有一段距离,若步行的话,需要20分钟的时间。两个女生本想着打完球就坐出租车回去。但是走了一路都没有碰到一辆车。后来从一张警示牌上看到,原来这条路因为施工被封掉了。所以没办法,为了不太晚到家,她们只好穿进居民区,打算换到另一条街道碰碰运气。

走到半路,薇薇摇了摇娜美的肩膀,用一口撒娇的长音说道:哎娜美——我渴了——

因为这样的腔调异常耳熟,娜美差点就回了一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