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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轩辕奥也随之站起身,转眼看了看黑鬼:“走,我们也去看看。”

……

冷。

好冷啊。

花想容渐渐恢复意识,只感觉浑身冰冷彻骨,难道是寒毒又发作了吗?可是不像啊!总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到她的脸上,一滴一滴

的,好像是水滴。

胸前痛的要命,身体虚软无力,嗓子也干干的,四周冰凉冰凉的。

这里是哪里?

花想容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棚顶的泛着七彩琉璃的光芒。好美啊……可是在那上边,怎么一直都在向下滴着水,滴到她的脸

上呢?

花想容无力的叹了口气,觉得嗓子很干燥,便张开嘴,将从上边滴落的水喝了进去,冰凉的水滴被咽了进去,她这才清醒了一些。缓

缓的支撑起无力的身子,却感觉身下有些摇晃,垂下眼,见四周全是绿盈盈的水,和冰冷的石头,而自己刚刚所躺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莲花

盘。

这不是皇宫里的莲花船,而是真真正正的莲花盘!

花想容一惊,忙要站起身,却感觉她要是大动一下,这莲花盘就仿佛能马上将她揭进水里似的。她连忙稳住身子,惊愕的看着这莲花

盘上铺盖的被褥。

这就是传说中的,南誉国的水面莲花床吗?

那她这是在哪里?花想容转眼看着绿盈的水面和水面上的几支盛开的荷花,觉得这里潮气甚重,本就怕冷的她更是因为这边冰冷的潮

气而引的浑身冰凉。小心翼翼的重这个特大号的莲花盘上边站了起来,转过眼,看向四周带着水珠的石头。而她所在的这莲花旁,却独独在这

水中间漂浮。

这是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暗室,但却与普通的地下室不同,似乎是在地下急急的抠出来的一个密室,而且看着这里边的水,花想容能

完全的知道自己还在南誉国,甚至是南誉国的皇宫,因为这莲花床上的被褥,上边绣着的金色的凤凰。

是白若水……将她关起来了吗?

花想容咬牙,实在想不到白若水那个女人竟然有天也可以如此狠毒!不,她早就那么狠毒了!从那一日她与长卿离开桃花坞的那一刻

,白若水就已经开始了她的计策!

“……”她张开嘴就想大声问一句有人吗?哪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嘴在动,却完全出不了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花想容惊愕的抚向自己的脖子,又用力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却仍然只能动着口形,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急了,气得直跳脚,却感觉莲花床因为她的大动而开始摇晃,为免跌入这冰凉的水里只好又坐了下去,却是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嗓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包围。

她是被毒哑了吗?还是只是被点了传说中的哑穴?

好可怕……她忽然觉得古代这种地方比二十一世纪还可怕!白若水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还不让她出一点点声音?这是什么地方啊



如果她是怕她将一切事情告诉长卿,那为什么又不直接了当的杀了她?

好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谁能来救救她?

忽然,花想容仿佛是听到这上边传来什么声音,有一群人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对话声。

“陛下,腾凤殿的各处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容儿姑娘的身影。”

原来这里是白若水寝宫的秘密地下室!那长卿现在是在上边吗?花想容怔愣了一下,连忙转身想寻找一切可以让她敲击出任何声音的

东西,可是她向四周看了个遍,却只看到四周平静无波的水面和荷花,没有一样厉器可以让她敲击出响声。

“再仔细找找看。”墨离的声音忽然从上边传了出来,他站在腾凤殿里,转眼看向坐檀木椅上休息的白若水,她神情泰然自若,手下

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墨离爱怜的看着她因为有身孕而常常显的苍白的脸,缓步走到她身边:“水儿,别生气,朕只是怕容儿姑娘万一躲在这里被我们遗漏

了。”

“臣妾没有生气,只是替容儿姑娘着急,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白若水温柔淡笑,眼神缥缈的转向从门外走进来的轩辕奥。

一看到轩辕奥,白若水的眼神微微的变了那么一下,低下头将脸埋在墨离的身前。

轩辕奥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便让黑鬼四处再看看。

第233章:依然还是长卿么

墨离细心的安抚过白若水后,便

转身走进内室。()

这内室再往里,便是白若水的寝室,轩辕奥也随之走到这里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眼淡淡的看向墨离:“南誉皇后的寝室轩辕某人

不方便进,麻烦南誉陛下过去仔细的找找。”那仔细两个字被轩辕奥咬得极重。

墨离淡淡笑了笑,走了进去。

一直坐在外边的白若水忽然站起身,也追向墨离,在经过轩辕奥身旁的时候,接触到他冰冷的视线,白若水垂下眼装做没有看见,快

步随着墨离走了进去。

“陛下……”墨离刚一进走到白若水的床边,白若水忽然轻轻唤了他一声。

墨离挑眉,扫了一眼寝室里的一切,当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时,看着那画中的桃花树,桃花树下的白衣男子。

那画一直都在白若水的寝宫里,他以前也发现过。

只是忽然间,他今天看向那画时,总觉得那景象有些熟悉,而且那画摆放的位置也有些不太对。

“陛下……”白若水忽然走上前,自他身后环住墨离的腰身,小脸在墨离的身后轻轻磨蹭:“陛下……臣妾有些怕。”

“怕什么?”墨离微微淡笑着,视线漂移,转眼又扫向白若水的凤床。

“臣妾跟在陛下身边久了,就是知道陛下的脾气。臣妾很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陛下哪里对臣妾不满。请陛下原谅臣妾的小心眼,可

是臣妾每每看到陛下您在看着容儿姑娘时,都会好怕……”

墨离淡淡的叹息了一下,旋身揽住白若水的身子:“水儿是在吃醋?”

“嗯……有一点……”白若水在他怀里点头,更是用力的将他抱紧。

墨离沉沉的一笑,轻轻抚了抚白若水的长发,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发际:“傻水儿,有什么可怕的?朕在容儿姑娘身上找的只是过去的

回忆罢了,又对水儿有什么威胁?”

白若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墨离的腰身:“陛下,您爱水儿吗?”

墨离淡淡笑了笑,未语,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都已经做夫妻有几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怎么还问这么傻问题

?”

“可是陛下您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说过您爱水儿?墨离,你爱我吗?”她忽然直呼他的名子。()

墨离依然只是淡笑,不答。

白若水忽然咬唇,松开了搂在墨离腰上的胳膊,抬起眼静静的看了他许久,仿佛是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曾经公孙长卿看花想容的那

种眼神。

可是,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即便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即便他醒来后失忆了!即便他的现在的人生中记得的女人只是她,可是他眼神……却平静如水

,对她从未有过一丝波澜。

温柔,他有,爱怜,他有。

可是那种对花想容的眼神,他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

即便是努力了这么久,墨离也永远还是原来的那个长卿吗?即便是忘记了花想容,可是只消一眼,他就又无法自拔了吗?

为什么……

白若水忽然忍住眼泪,转身要走。墨离忙把拉住她:“水儿……?”

“臣妾没事,只是有些伤怀罢了,臣妾出去走走就好了……陛下您不用管我!”说着,她快步向外走。

墨离叹息,伸手拉住白若水的手,将之收回怀里:“你啊……”然后,叹息的俯下头轻轻吻着她有些冰凉的侧脸:“一向那么温柔大

度的你,竟然有一天也会吃醋。”

白若水垂下眼:“陛下,您陪水儿出去走走好吗?”

“好。”墨离淡笑,松开她的身子,握住白若水的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在离开时,墨离微微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那幅画,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彩,却完美的掩饰的极好,淡笑着与白若水一起离

开。

一直坐在下边密室里的花想容,将上边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白若水趴在墨离的怀里撒娇说话,两人的温声软语,还有几次白若水问他爱不爱她时,花想容都紧张的握紧双拳。

墨离没有说爱她,却依然对白若水温柔备至,仿佛不管爱不爱,他们都已经是一夫妻了,还有孩子……有着他们人生的羁绊。

花想容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任自己无力的身体埋藏进莲花床上的被褥里,俯下头将眼泪埋进绣花枕里,听着上边从喧闹一

直到安静。

没有人找到她……没有人……

如果,是萧越寒在这里的话,那他会找到她吗?

一发现自己竟然又想到他,花想容忽然又狠狠的拍了一下莲花床上的床面,感觉到身下的晃动,她忽然克制不住的低泣。

她没理由去想萧越寒的!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啊……而且,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究竟是谁欠了谁?

即便,即便是她要在这密室下边死去,她也宁可就这样死了,也不要再接受萧越寒那个男人的一点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