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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们本来便应是毫无交际的两个人。挽歌看着慕容清不做声便是离了去。  

有些责怪的瞥了眼年逸寒,却也是懒得和他争辩。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慕容清交朋友,这倒是人不错的人。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悄悄的将慕容清的帕子收进怀里。  

“年逸寒,谢谢你救了无边和无忧。”  

挽歌心痛的将无边磨得血渍淋漓的左手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却是心痛的泪水直往下掉!“  

挽歌心痛的盯着无边血肉模糊的手指,无边倒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苍白的小脸可以看出他此时忍受着的痛楚。  

无边懂事的伸手替挽歌轻轻的拂掉脸上的泪水,一边故作深沉的骂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难看死了!”  

挽歌看着无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便是破涕为笑。  

将无边和无忧更紧的揽入了怀里。待得大家安定后,年逐舜便将婚礼和祭祀的地方改在了大殿内。  

却不料有人出声反对:“皇上,这婚不能结啊!祭祀台怎么可能会倒塌?!一定是惹怒了神灵,所以四爷不能娶秦挽歌这个女人。否则,必遭天谴!”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正文133.处死挽歌!

一位大臣便是这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挽歌。  

经历刚才的变故,挽歌刚从那劫后余生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没想到,一波未折,一波又起。  

年逸寒将挽歌揽入怀里。皱着眉头盯着说话的大臣。  

古洱大将军,那是老七的心腹,随老七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  

也算是重要级的人物了,说话自然也是有一定的份量。  

他的话,父皇还是得听进去的。  

古洱这么一说,其实的一些大臣们也是这附和着。  

“这是神怒的表现啊!这婚,不能结!”  

“皇上,不能结婚啊!”  

“请皇上三思啊!”  

大臣们皆是这般劝谏着年逐舜。  

年逸寒冷眼的看着吵闹的大臣们,余光轻扫年逸绝。  

却见年逸绝神色自若的看着大家的争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年逸寒冷笑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年逸绝,为了那股兵权,你竟然把主意打到祭祀台上了,甚至无视挽歌和孩子们的性命?!  

年逸绝感受到了年逸寒带着恨意的目光,也是回过头来淡然的回视着年逸寒。  

目光坦荡清澈,没有任何闪躲与心虚。  

年逸寒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不是他做的手脚?!虽闷  

然古洱是年逸绝的手下,但是古洱对这祭祀台的感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是弃婴,被父母丢弃在这祭祀台下,是丞相夫人见这孩子讨人欢喜,便是收留了他。  

他也不负众望,有了今日的一番成就。  

所以在古洱心里,这祭祀台就是他出生的地方。现  

在祭祀台倒塌了,最难以接受的便是古洱了。  

也难怪他会怪罪在挽歌身上。  

“皇上,这婚定不能结,这女人一定是妖女,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勾、引四爷。现在天怒神怨,连祭祀台无端倒塌,一定是天神降罪,请皇上取消婚礼,处死秦挽歌和两个孽种!”  

古洱一脸恨意的盯着挽歌,眼底几乎能够燃出一团火来。  

他将祭祀台的倒塌全部怪罪在挽歌身上,认为挽歌是妖女。  

挽歌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们,经历了这次生死劫难,她也是对这些争执看开了许多。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委屈了无边和无忧了。  

“我们是爹爹和娘亲生下来的,不是孽种!我娘也不是妖女!”  

无边不服气的这般说道,眼底是一片不屈与固执。  

挽歌紧紧的抱着无边,眼底全是愧疚。  

她没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还让他们受了这么多劫难。现在还要他们替自己出头来保护自己。  

“你屁孩子,牙尖嘴利!”  

古洱瞪了无边一眼,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些许柔和,无边像极了小时候的他了。  

只是为了苍月国的未来,一定是要除去妖女的!  

“你娘亲如果不是妖女,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何这祭祀台会突然的倒塌。几百年来,这祭祀台都是安然无恙的屹立在这里,受着神灵的保护!怎么会好好的,就倒了?!”  

无边也是毫不惧怕的回瞪着古洱,比眼睛大吗?他不怕!  

挽歌将无边揽入怀里。用后背挡住古洱投来的凶兆。  

挽歌看着成了一片废墟的祭祀台,也是明白,这一定是人为的!  

可是祭祀台都已经成了废墟了,怎么去找得到些许蛛丝马迹?!  

“父皇,这祭祀台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和挽歌无关!”  

年逸寒厉声的和古洱争辩道。  


这古洱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也是古板得很,更是对神灵之事特别敏感,现在更是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年逐舜摆摆手,示意两人都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他心里自然是有数。年逐舜看了看年逸汐,最有可能不想要挽歌结婚的自然便是他最宠爱的老九了。  

老九对挽歌的感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却是清楚得很。  

可是老九已经认了挽歌做干妹妹了,而且老九再顽皮,心地却不坏。  

不可能拿挽歌的人命来赌!他肯定会舍不得挽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年逐舜再看了看年逸绝,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所谓的“儿子”。  

阻止这场婚礼,对老七来说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样那些兵权便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年逐舜冷冷的看着进谏的古洱。这古洱一向对年逸绝衷心,看来这一切都是年逸绝所做的没错了。  

当着众人的面,年逐舜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怒气。  

想到年逸绝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致老四于这种地步,若老四葬身于祭祀台上,年逐舜捂着胸口,不敢想象这后果。  

“皇上,秦挽歌来历不明,说不定会威胁到咱们苍月国的江山,一定要处死秦挽歌!”  

古洱却是不依不饶的进谏着,祭祀台的倒塌,让得他只想让挽歌用命来赔!  

“谁说挽歌来历不明?!”  

一道深厚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紧接着两道人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弦夜!”  

挽歌惊喜的看着分开人群,走向自己的弦夜和九斤,又是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年逸寒,原来他真的请到了弦夜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弦夜爹爹!”  

无边和无忧见到弦夜和九斤,这两个从小便陪伴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无边和无忧扑身便是飞进了弦夜的怀里。  

弦夜也是将孩子们紧紧的抱住,爱怜的抚着他们的脑袋。  

“来,给爹爹看看,无边你长高了,咱们小无忧,也是越长越漂亮了,以后,会和你娘亲一样,是个大美人哦!”  

弦夜仔细的打量着孩子们,这些日子来,黑山寨的人,没一个不想念他们的。  

“弦夜爹爹,我们好想你啊!”  

无边和无忧将头埋进弦夜的怀里。无数个夜晚,他们便是窝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睡着的。  

“我们也想你们啊!三当家啊,你们没在黑山寨了,二当家吃饭都吃不香,天天念叨着你们。厨房里做的依然是你们爱吃的东西。大家都好想念你们呢!”  

九斤更是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挽歌也是一时思绪万千,看着弦夜,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歌,你瘦了。憔悴了。”  

弦夜心疼的看着挽歌清瘦的脸颊,挽歌皱着眉头,眉心的川字纹更加的明显了。  

挽歌一时哽咽,不管她脸上涂多厚的粉,打多少胭脂,化多浓的妆来掩饰,弦夜都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脆弱。  

“没有啦,就是昨晚想着今天的婚礼,便是没怎么睡好!”  

挽歌牵强的笑笑,便是这般带过去。弦夜自然是看出了挽歌要的强颜欢笑,却也只能心疼的叹了口气。  

“皇上,挽歌在我们黑山寨五年了,绝对不是来历不明,也不可能是什么妖女,这点我们黑山寨所有的人都能作证!”  

弦夜走到年逐舜面前,恭敬的说着,语气却也是不卑不亢。  

年逐舜赞许的点点头,黑山寨劫富济贫的事情,朝野也是有听说。当  

时听说挽歌是黑山寨的三当家时,他不但没有觉得她低人一等,反而是更加的看好她。  

现在见到了这个传言中的黑山寨的大当家,气宇不凡呐!  

“这位大人,关于挽歌的来历,挽歌有亲人,有爹娘,还有舅舅舅母,你凭什么说她来历不明?!”  

弦夜说着,便是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古洱,厉声的说道。  

古洱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谁来解释祭祀台这一事?!祭祀台这般坚固,不可能是人为的,可是却在婚礼进行到最后一道程序的时候,祭祀台倒了。这不是惹到神灵了,是什么?!”  

“父皇,还是先举行婚礼吧,免得耽误了吉时。”  

年逸寒知道古洱的偏执是出了名的,他认定的事情,没几人能让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