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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3. 越轨



        既然地下情已经不幸转正,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程溪溪开始带陈言去教会吃饭聊天。

        彭宇那厮一见到他俩就婆婆妈妈地奔过来,那一脸谄媚+无耻的表情,让程溪溪看见丫就想拿小肉掌呼他脸上。

        彭宇早就从各路人民群众那里打听到了某些八卦,摆出一副很马屁精的架势跟陈言哥点头问好,端茶递水。

        他大约是觉得自己身为程姑娘的铁哥们儿,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亲身得到第一手资料,很是跌了身份,得赶紧把八卦内容给补回来。程溪溪看他那贱样儿就想踹他,因为臭小子那表情分明就是说:溪溪美眉啊,哇啊啊,你的男朋友就是我的男朋友呦,要好好招待,好好招待~~~

        她家内向低调、温和文雅的小陈先生在一众中老年教友中很受欢迎,程姑娘隐然发觉自家男人很有点儿师奶杀手的风范。

        每次她跟Charlie爷爷扎堆儿开小会的时候,经常就发现满头银发的Betty老奶奶拉着小陈先生的手,卿卿我我地聊个不停,那眼神仿佛就像见到了自己的校园初恋。

        程溪溪问陈言跟老奶奶聊得怎么样,对圣经感兴趣不,信不信上帝的存在啊?

        小陈先生白了她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句:“你说呢?我是党员!”

        程溪溪喷了,乐得偷偷捶了陈言几下,心想你不信就对了,你要信这个我不要你了!

        她知道小陈先生是党员,大学里当过班长的肯定都要入党。虽然这厮已经三年没交过党费,估计早已经被组织清洗了,但其人本质上是个死硬的唯物主义者,对一切牛鬼蛇神的论调都十分地不屑。

        程溪溪跟陈言学了她上次与Steve和猪油男关于男人拿自己的肋骨锻造女人这一话题的探讨。陈言无奈地摇摇头,咬着下嘴唇,冷笑着说:“哪个男人要是真相信这个,那他不是少根骨头,是少根筋啊!”

        程溪溪一下子又喷了,某男人太损人了。

        当然程姑娘再也不用坐Steve教授的公车往返于教会了,她现在有专职司机了。

        那个学期中,陈言顺利通过了Qualify考试。其实只要他老板不找他麻烦,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按部就班。

        他的项目计划书是女孩儿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帮他修改的英文。程姑娘虽然英文也就一般,但是足可以藐视大部分工科男生。程溪溪的英文水平之于陈言,就基本相当于陈言的数学水平之于她。

        程溪溪厚着脸皮撒娇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要奖励。。。。。。”

        陈言笑着抱着她说:“嗯,要什么奖励?要什么给什么。”

        程溪溪抬头用黑亮亮的眼睛盯着对方的眸子说:“要你。”

        陈言低头笑了,没有说话。

        小母狮子一双肉掌箍着男人的腰说:“你为什么不使劲抱我呢,都不用力,你不喜欢我么?”

        男人皱皱眉:“喜欢。。。。。。我这不是抱着呢么。”

        可是程溪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地不对劲!

        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哪里TMD就不对劲了。

        他们正式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吧,还不算之前唧唧歪歪的试探阶段。这一个多月里,陈言从来都没有跟她有进一步的亲密。

        唔。。。。。。男人不喜欢跟她亲热。。。。。。女孩儿的自尊心很受伤,很受伤。。。。。。

        那个周末他们从洛杉矶买菜购物回来,晚上回到陈言家里消磨时间。小陈博士的宿舍现在收拾地像模像样,厨房里摆了餐桌;客厅里弄了一张超大的长方形平板书桌,桌上堆满了他的实验数据和写得密密麻麻的算草纸;他们还去洛杉矶的宜家买了两张小方桌,拼在一起作为茶几。

        宜家那会儿在国内特时髦特小资,北京马甸有一家。来了这儿才发现,这店在美国算是最廉价的家具店,所有东西都便宜得不行。这小方桌当年才卖十块钱,穷学生们人手一个,真是物美价廉。

        现在TMD更便宜,经济危机之后竟然降价到八块了,当初买亏了,呜呜~~~

        陈言下了不少电影,存在硬盘里供姑娘闲暇消遣。程溪溪这天放的是当年很火的新片《加勒比海盗》。程溪溪跟男人讲,她最爱的Jonny  Depp演的片子不是这个,而是《剪刀手爱德华》,那个长得像小怪物似的爱德华,脸色苍白苍白——比陈言还要白——非常的萌,非常的深情,和女主角非常地相爱。

        程溪溪拿了沙发靠垫垫在陈言腿上,把脑袋枕在上边,侧身躺着看电影。暗红色的绒布旧沙发非常松软,配上明黄色的宜家小茶几,她觉得自己配色的品味真好,番茄炒蛋,哈哈~~~

        屋内黑着灯,就只有电视画面不时闪烁着变幻无序的色彩。程溪溪抬眼看了看坐着的男人,陈言也低头看着她,目光柔软。他的右手一直横搭在她的小腰上,伸出左手摸索着女孩儿的长发。程溪溪拉过男人的右手,用手指勾划着他的指纹,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

        程小姑娘一贯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只有把手放在她男人手心儿里晤着,她才觉得温暖和踏实。

        她默默地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前胸之上,紧紧贴于心口。手掌的热度穿透了薄薄的衣料,慢慢融化了她的皮肤和胸腔,触摸着她坚定的心跳。

        她身下的男人并没有动弹,他的手也一动没动,让她拉着,贴合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之上。她感觉到那只宽厚的手掌越来越烫,让她的心脏越跳越快,那热度已经催化了她的大脑和四肢,像是有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人无法自持。

        半晌,程溪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从后边解开了搭扣,把内衣慢慢地褪了下来。她再次拉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睛半睁着看着天花板,眼神迷离沉醉。

        她能够感到那只滚烫的手慢慢伸进自己的衣襟,颤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同样颤抖而滚烫的身体。男人动作非常地轻柔,像是怕吵醒或者弄疼了睡在膝头的姑娘。

        一会儿,陈言把手退了出来,一把攥紧了她的手,攥得死死的,手指的力道分明在诉说他的震惊和纠结。他掌心似乎握着一团火,烈焰以燎原之势吞噬了姑娘柔嫩的小手。

        程溪溪慢慢坐起身来,蜷缩在男人的膝头,像一只受惊发抖的小鸟,紧紧地贴着陈言,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她的脸贴着他的耳朵,很没自信地羞怯地问他:“你喜欢么?”

        她听到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萦绕,声音在抖但是回答得很肯定:“嗯。。。。。。喜欢。。。。。。”

        那声音就像一道咒语,让姑娘瞬间卸下了心防,敞开了怀抱。

        那一刻程溪溪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想干什么。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要做的,就应该这样的,不是么?

        她抬头跟陈言脸对着脸,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她分明看到这个男人眼中倾泻般涌出的彻骨的迷恋和彻底的沉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一刹那完全说不出话,已经无法呼吸。

        默默地不出声地,姑娘轻轻卷起衣角,把她身上穿的薄薄的黑色毛线衣脱掉了。她紧紧地抱着她的男人,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男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倾诉。

        那瞬间程溪溪觉得,这个怀抱多么地安全,多么地温暖,多么地令她梦萦魂牵恋恋不舍。

        她跟男人蹭了蹭鼻尖,手指滑到他的胸口,开始解他的纽扣。陈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顺从地看着她将衬衫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从肩膀上剥掉甩脱;又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拉高他的手臂,撩起衣角从头顶脱掉了他贴身的圆领T恤。

        他们二人面对面用近乎迷醉的眼神看着对方。男人的身体非常白,脸色粉红,头发凌乱散落在额前,眼眸黝黑含水,嘴角紧闭,呼吸却已经全部乱了方寸。

        程溪溪着迷地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此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黑色欧泊石一样的眼珠闪烁着某种宁静的光泽,身体就如同一尊精致的汉白玉雕一样完美。

        他们互相脸对脸痴缠了很久,觉得时间可以静止了,其他的什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切。女孩儿拉着男人,趟倒在沙发上。她就像抱着一个小男孩一样儿,很宠溺地捧着陈言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胸口。

        陈言睁开了眼,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这辈子领略过的最美妙,最令人血脉贲张的一道风景。他那时候才明白,动漫书里边儿画得小人儿看到了什么就口鼻喷血的可笑情景,绝对不是胡说八道夸张搞笑的,事实就应当是这样!

        他只觉得自己额上的穴位突突地跳动,全身的血液如泄洪般往复奔流,身体胀得无法忍受。眼前的绝美风景令他血压升高,头晕目眩,皮肤变薄,血管撑爆,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都止不住地麻木。

        姑娘低头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男人,看到他眼神中无比的震动和严肃,看到他把自己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心,亲吻了她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她用手指轻轻地插*进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脖颈和锁骨。她的手指滑过的每个地方,都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颤动。

        良久,很久,他们就这么贴在一起,几乎静止。

        那晚最后,陈言送程溪溪回家,俩人依依不舍地抱着,觉得如果能合二为一该有多好,完全不想分开。

        程溪溪躺在床上心怀满足地一遍又一遍回忆二人甜蜜恩爱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确定陈言是喜欢她的,他虽然没有主动,但是也没有拒绝,不是吗。他身体的热度和眼中的激情已经出卖了埋藏于冷漠外表之下对她的钟情和爱恋。

        她还觉察俩人贴在一起时,这个男人一直坚持着死守自己的底线,下半身始终跟她隔开一段空气,两腿夹得紧紧的就是不放松。

        沙发非常窄,他那样的姿势几乎就把自己挂在沙发沿儿上,随时都要滚到地上。姑娘曾经无意中抚过他平坦的小腹,摸上了腰带,他条件反射一样拎回了她的小手放到胸前,用眼神告诉她,不要。。。。。。

        事后想起这事儿,程姑娘也在问自己,你当时是想跟他“做”么?

        她给自己的答案是,不介意跟他做,跟别人不行,但是只要是他,做就做了,绝不会后悔,但是以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她猜陈言就不会做。

        她计划之外的一次越轨试探,其实也是一个赌局,她赌陈言就肯定不会做,他果然就没做,竟然能够全身而退,全在她意料之内。

        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她知道他不会做,所以她想给;如果她觉得他会做,她也就不想跟他做了。

        你已经都有了的东西,或者随时随处跟谁都会有的,还用得着我么?你没有的,也不会跟别人有的,我才想给你!

        程小姑娘认为她看得出陈言是哪一种男人,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不是吗?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弄到手。两条腿儿的雄性动物在美洲大陆遍地都是(四条腿的更多!),但是茫茫人海之中她就只看中了他。

        程溪溪觉得她每天都更爱这个男人多一些,每天都更爱。

        而我们小陈先生呢,呵呵,程小姑娘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自打那天回去后,第二天在校园里见了,那看她的眼神儿就都不一样了。

        小公鹿一眼见着了心爱的小母狮子,就低垂着头默默地蹭过来,眨巴眨巴眼睛,跟在她身后,粘着不放,也不提那晚沙发上干的“坏事儿”,眼里却闪烁着小害羞,泛滥着小甜蜜。程溪溪给萌得,当即就想再次把这厮推倒,扒了!

        不是吧你?那我这赌局又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