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们才能一战成功!所以!我决定!从今日起,全家上下务必勤恳用命,开荒务农,流民归田,整顿军备,囤积物资,为将来的天下大战做好一切准备!”

说罢,松平元康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所有家臣见状跟着全部起立,元康一把拔出背后供架上的松平祖传战刀,大声的说道,“上下齐心!其力断金!”随即刀劈小案,只听咔嚓一声,小案断作两截,众臣见状纷纷伏倒在地,口呼“松平万岁!松平万岁!松平万岁!”

第三十一回京都之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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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织田信长巩固美浓地盘的时候,松平家定下了近期的发展目标,本多重次为首的三奉行负责开垦荒地,教化流民,酒井忠次和本多忠胜在三阵基础上加紧收购战马,组建铁骑部队,大久保一族移居吉田城,被封为三河第一个城主,一众新兴武将皆被派遣为寄骑整顿吉田防务,鸟居元忠进言野羽地势重要,不建城不可,建城亦不可,就在松平元康命令下另择地址建立了新野羽要塞,屯兵1000,对吉田城长蓧山冈崎城进行三方支援。交回骧马阵指挥权的孟昭德全身心操练自己的天龙军,大军五营皆正式任命统领,分别为疾风营山下政虎,烈火营铃木重秀,第三营田中旭一,第四营夏目吉信,第五营濑户长治,家中左军师为竹中半兵卫重治,右军师山下政文,管家江之岛友成,前田玄以,增田长盛,亲随武士队以阿部定秀为首,另有吉良半平,吉良忠佐,天野正定,井伊仁礼,井伊幸助,一时间人才济济,三河百姓传称“孟家十六贤”!

松平会议数日后,对于将军被杀,足利幕府权势零落的局面松平元康还是拿捏不定,在和酒井忠次等人议定后,决定试探性的去京都觐见,希望天皇陛下对自己已经掌握在手里的三河和左远江领土给予认可加以封赏,看看这天下到底是天皇说了算,还是杀了义辉却没有自建幕府政权的松永久秀说了算,不过此人必须文武双全,且有一定名望,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想来想去,除了已经离家的本多正信就只有孟昭德合适了,于是松平元康一纸命令,松平家大老孟昭德就起身远行,二一次踏上了去往京之町的道路!

6月11日,孟昭德正式启程,半兵卫和山下政文随行,增田长盛和前田玄以操办家事,吉良兄弟负责运送进贡礼物沿海路转道鸟羽北上京城,12日,昭德等三人抵达小舟城,将息一晚之后转道尾张,13日,在清洲城拜访了木下藤吉郎大人,应邀逗留一日后,14日出发15日抵达近江,路上经过当年化妆成流民救阿润舞团于危难的那条官道,孟昭德还饶有兴趣的写下了一首中国格式的七言,“古道长天新人踏,春去秋来又年华,昔日浪迹天涯路,野菜闲花复又发,天下俗物天下扰,乱世尘缘乱世暇,俯瞰人间碌碌生,夏雨过后一彩霞。”

16日,昭德三人已经快马驿道抵达了观音寺城下,此时的观音寺城乃是六角家家督六角义贤的居城,修建的气派宏伟且三座分城扼守入京要道,是近江伊贺的咽喉所在,看着如此气势宏伟的大城,孟昭德信手扬鞭对政文说道,“此果然中国之山海关,着一勇士居此处且配数千兵马,则可西拒来敌,东卫江山,如果有朝一日我松平家能打到这里,必能划城而治,两分天下!”

“是,大人说的是,且看观音寺城的左分城蒲氏丸,据说那是六角家重臣蒲生定秀修建的,正是为了鸟瞰关东,监视近江北陆所用!”山下政文平日里多喜欢阅读山河地理图志,对这些名建筑可说了如指掌。

“嗯,如此看来六角家的野心是不小,却不知道义贤有没有那样的本事撼动我关东几大英雄,且不说咱家的那位竹千代,就是势头正劲欲将天下收入囊中的织田信长就够六角义贤喝一壶的了,还有武田信玄和谦信公,城虽大,却没有住一个雄主,哼哼,乱世中往往多此悲剧啊!政文,咱们且快赶路,明日我欲住入京师歇息!”

“是!”说罢,三人打马扬鞭而去,一番高谈阔论让道边歇脚的农夫们惊恐不已,这些年轻武士是谁啊,不会是那个织田信长的手下吧,轻描淡写的对一般人敬而远之的观音寺城评头论足,而且听口气还丝毫不把六角家放在眼里,这些人,太狂妄,太狂妄!

17日午后,孟昭德三人便一路赶到了京城,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屋住了下来,孟昭德心中暗想,可是出了口鸟气,想当初被人家呼来喝去的不说,连这个号称第一豪华的旅店都住不起,现在好了,官道任意走,东屋随便住。此种心情大致在傍晚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孟昭德毕竟是个吃过苦城府深的人,对于一时的荣华富贵他并不放在心上,如何接近天皇为松平家博得一个好彩头才是最重要的,好在还有三五日吉良兄弟才能抵达京师,他便打算利用这个空闲先和竹中重次去拜访一下松平元康早有来往一直暗通书信的公卿大人菊亭晴季,公家宅的位置一般在京都御所的西面,靠近天皇起居位置的小门外,菊亭晴季的家宅就更好找了,而且他也不像孟昭德想象的那样,好似中国的大人们一般规矩森严,而是一听到松平家使者就利索的把他们都引了进来,这一次登门是松平家大老头衔的孟昭德和曾经任职城主的竹中重治,作为孟昭德属臣的山下政文实在没有身份,最后思量,昭德就没有带他,不过看到菊亭府中上下热情的样子,孟昭德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带上政文也让他见识一下这皇都重臣们的气派。

一位家仆将两人引入正屋的会客室,京都的建筑其结构繁琐不是一般的大名家臣家能够比肩的,比如这位菊亭公卿,他家光会客室就有六间,能把孟昭德二人引入正屋会客室也就是最大的会客室,已经说明其对松平家的重视,尤其是招待二人的家仆,竹中重治一通姓名才知道乃是菊亭晴季之弟,此宅的大管家菊亭长松,竟然用自己的亲弟弟来招呼两个地方大名的家臣,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至于招待用的糕点,葡国和班国的名产蛋糕自然不在话下,还有欧陆的葡萄酒,美酒过齿留香,且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装承,轻轻举起,玫瑰红的海洋在杯中荡来荡去,孟昭德只是痴痴地看着竟似乎也醉了,真不愧是京都的公卿家啊,如此奢华的享受真的只有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才能得见啊!想一想路过尾张的时候,一群在地里干活的农民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嫩白的豆腐,就用手捧着蹲在路边大块朵颐,也好似吃到了天宫的美食一样,这种贫富差距,哎,孟昭德心中不由微微叹了口气。就在臆想之间,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是孟家大人吗!啊呀呀,早听说松平大人手下的智将孟昭德大人的威名了,今天晴季竟然有幸见到了!”原来来人就是菊亭晴季,不过他一身布衣短打,而且没有穿鞋,脚上似乎沾的是泥土,对于这位大人如此装束,孟昭德一下子愣住了。

“大哥!怎么这样穿着就...”长松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低声抱怨了一句。哪知道菊亭晴季一下子火了,大声的呵道,“你懂什么!当年源义经起兵,求贤若渴,不也是草鞋蹬踏入室,拉得手下猛将辅佐,今天我能见到名震东海的孟昭德大人,岂能因为小小装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好能言善辩,孟昭德心想,竹中重治悄悄看了昭德一眼,朗声说道,“关东僻壤小民,能够进到公卿大人府宅,已经是无上的荣誉,今天已经能够和菊亭晴季大人见面,我等都是侥幸了,哪还敢说大人穿的什么衣服,须知,大人乃是天天服侍在天皇陛下身边的,得见大人就是遥拜天皇陛下,如此殊荣,我和我家大人已经不敢再奢求其他!”

“哦!这一位想必就是美浓的军师,百姓们都说的那位天下第一智囊吧,没想到关东两个传奇人物我今天统统得见啊!好好好!不过不知道松平大人书中所言急事为何,什么事情竟然让两位同时出马啊!”

孟昭德看着眼前的这个矮胖子,真不知道竹千代信里说了什么,他和这个大人的关系是不是到了能够实话实说的地步,还有最要命的,当时的公卿大多绑着好多大名,他和竹千代关系好,那近在咫尺的松永呢,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万一两个人关系也不错,说错了话触怒了松永久秀,自己怕是再难回去三河了。

“其实此次来,说急事也不是什么急事,”孟昭德心下盘横,看来还是周旋着说,别太剑指京都的好,“主要是自桶狭间来,关东一代政局动荡,我家大人在今川家的首肯之下重新回到三河本位,可是这毕竟不是正途,才短短三年就爆发了严重的一向宗一揆众暴动,我家大人和诸位家臣齐心合力,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基本平定了叛乱,虽然目前看政局稳定,但是人心浮躁,为何,主要还是我家大人虽然拿回了数代久居的三河却始终没有得到京都的认可,天皇陛下日理万机,三河弹丸之地本不应该冒昧打扰,然而再小的地方总是天皇陛下的土地,人民也是天皇陛下的子民,所以昭德这次冒昧前来,就是要恳求天皇陛下能一纸诏书,求赐我家大人三河守和远江守的官职,所谓名正则言顺,没有天皇陛下的肯定,我松平家想来还是很难在三河立足,安民,效忠天皇。”

“嗯...这个事情我也知道,松平大人几次在书信中诉苦到这点,我其实也是多次想觐见陛下说这个事情,就是...就是一时间竟然没有机会,你也知道,三河嘛,多少年了都归了今川家,不错,今川义元是下令返还三河领土给松平大人,可是天皇陛下毕竟对松平大人没有印象啊,我如果提了,他一说,晴季啊,你这次来说的这个人我怎么没听过啊,我怎么办,怎么说不都好像在欲盖弥彰一样,好像是把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就硬往陛下身上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