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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师娘



        万一那女剌客真是师娘姜月柔,而这小剌客居然是师娘的女儿,这要是掐坏了,拿什么赔去?所以于异就不敢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的掐着小腰儿,且揪下来问问清楚再说,不想到得面前,那小剌客突然不拿短剑划他了,反而直勾勾看着他叫道:“于异?是你这癞蛤蟆,快放开我。”

        瘌蛤蟆是怎么回事啊?于异着实给这一棒棒敲晕了,不过这声音耳熟,脑子猛地电光一闪,顿时叫出声来:“你是银玲儿。”

        “放开我。”银玲儿一挣,于异就势放手。

        “癞蛤蟆,帮我斩了这狗官。”银玲儿又要向于石砚扑过去。

        “哎,等等。”于异忙又一把扯住她,当然没掐腰了,扯住了手,银玲儿还不干了,瞪着他:“你拉拉扯扯的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你知不知道?”

        这丫头,于异想翻白眼,放开手,道:“你莫急。”向屋顶上和韦扩打斗的女剌客一指:“那是谁?不是你娘吧。”

        银玲儿的娘连阎公业都打不打,于异是知道的,不过还是要问清楚,谁知道银玲儿眼一斜:“就是我娘,怎么了?”

        丫头带刺啊,于异还她根剌:“你娘功夫长得可真快,不过好象还是打不过韦扩。”

        女剌客功力着实了得,但韦扩昔年身为三大禁军高手之一,却也不是吹出来的,大伏魔轮金光暴涨,几乎是压着女剌客打。

        银玲儿一看急了,猛扯于异:“啊呀,你快帮忙。”

        这下轮到于异拿乔了,双手抱着胳膊:“凭什么啊,我又不认识她。”

        “她是我娘。”银玲儿急白了眼。

        于异嘿嘿笑:“你娘屁股要大些,腰也要粗些。”

        这话真心把银玲儿咽住了,看着于异直翻白眼,里面张妙妙两个却看得好笑,她们知道于异象个小孩子,而这银玲儿明显也是女孩儿心性,两人就象两个小孩子一样堵气辨嘴巴子,实在太好笑了。

        “癞蛤蟆,你好。”银玲儿咽了口气,没办法,点头道:“她是我师父。”

        “原来你有师父的。”

        “我当然有师父的。”银玲儿差点问到于异脸上去:“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啊。”于异点头,就是不动,还要问清楚,他眼光犀利,韦扩虽然压着女剌客打,但三五十招内,却也休想伤得了女剌客,急什么,道:“你师父姓什么?”

        “师父就是师父,知道是我师父就行了,还要问姓做什么?”这丫头就一剌猬,浑身的剌。

        于异还爱的就是这剌,爽啊,嘿嘿一笑:“我也有师父呢,你想不想知道我师父姓什么?”

        “不想。”银玲儿没好气。

        于异不生气:“不想就算了,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银玲儿瞪着他。

        小丫头急起来可爱,于异嘿嘿笑:“不过我师父忌讳多,跟人打架动手,先要问别人姓什么,首先无名无姓的不救,其次还有几个姓不救。”

        “你说真的?”银玲儿大眼珠子咕噜噜转:“哪几个姓。”

        “那就多了。”于异顺口胡诌:“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长着呢,一时半会念不完,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给你念-----。”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银玲儿眼珠子瞪圆了,里面叶晓雨咯咯笑:“这哪家的小姑娘,挺可爱的。”

        她心思单纯,张妙妙却想得远些,只看银玲儿的眼晴,她就知道,银玲儿必是个大美人,漂亮女人眼晴未必漂亮,但眼晴漂亮的,一定是漂亮女人,而且于异明摆着还很喜欢她,现在看上去年纪小,但过两年,谁知道呢,所以她笑起来就有些勉强。

        “我没气你啊。”于异当然不承认,不过笑起来那德性,就是明摆着了:“是我师父的忌讳,怪不得我,未必你师父就没什么忌讳不成?”

        张家养成的高手可不少,正经韦扩反而不是张家的人,便在说话之间,四面又有喝叱声起,更有掠风声传来。

        银玲儿终于撑不住了,点头:“我师父姓姜,可以了吧。”

        “姜月柔?”

        “你怎么知道?”银玲儿猝不及防,眼珠子刹时就瞪大了。

        “果然是师娘。”于异暗叫一声,即然弄明白了,可就不好再跟银玲儿开玩笑,呆会要见面了,坐看着师娘给韦扩压着打,呆会须不好看。

        “张家好手太多,其它的来不及了,先冲出去。”于异说着,霍地纵声而起,一爪向韦扩后背抓去,口中同时装腔做势的暴叫:“姓韦的,还我命来。”

        这什么跟什么啊,银玲儿在后面听得翻白眼,叶晓雨则在里面笑得滚在了张妙妙怀里,而韦扩则满脑子浆糊,于异怎么帮上了女剌客,而且还什么还我命来,什么时候要了他命了,他如果没了命,难道是个鬼?

        不过韦扩也是个成了精的人物,脑子里只是稍稍一愣,便知道这里面有古怪,于异必是认得这女剌客,要放她走,却又不好明说。

        意识到这一点,他身形一闪,这一闪用的力大,远远的闪了开去,于异就势往前一闯,叫道:“敌人势大,先撤。”当先冲了出去。

        姜月柔愣了一下,她还有些不甘心呢,另外也不认识于异啊,但银玲儿却对她做手势:“师父,先冲出去再说。”

        这时张家武士护卫什么的已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于异霍地里哇呀呀怪叫,同时双手向天暴长。

        叫无所谓,但双手突然暴长,可就让所有人凝着了神,明摆着啊,双手暴长,那是要发功的预兆啊,而且这双手变长的功法,实在太怪,谁也没见过,天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因此所有人都放缓了身形,且个个仰头向天,到要看于异的怪手玩什么花样。

        结果呢,于异什么花样也没玩,那双手就是长,长啊长的,一直长,足足长了有一两百丈高,突然一收,有些心疑的,还慌的往边上闪了一下呢,结果什么也没有,于异就把手收了,带着姜月柔两个就闯了出去。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大街上敲了半天锣,把所人都招呼拢来了,结果他收却了锣,一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人你看我我看你,哭笑不得。

        张府护卫情知上当,但这会儿追之不及,且所有人都知道韦扩是高手,韦扩都不追,他们又不是傻的,自然也就懒得追了,到是于石砚私下里问韦扩:“那两个剌客是女人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韦扩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不耽搁他瞎猜:“好象二公子认识她们,还向我招呼了一拳,假模假式的。”他说着要笑不笑,于石砚顿时就明白了,骂一声:“臭小子,估计是他的相好。”想一想又摇头:“不过他也这么大年纪了,快二十了吧,也该有女人了。”

        即然知道里面有暧昧,于石砚便招呼张家护卫,随便找个借口,不要追出去就行了,其实韦扩都不追,哪个傻的会去追啊。

        于异带着银玲儿两个一直飞到城外,到一座山谷中,这才落下来。

        姜月柔心有疑惑,但一直不吱声,银玲儿是她新收不久的弟子,虽然古灵精怪时不时让她头痛,但聪明是不用说的,她肯跟着于异走,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异落地,这时姜月柔仍然蒙着脸,到是银玲儿把蒙面巾扯掉了,她今年十一二岁了,但长得快,看上去跟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差不多,因为穿着紧身劲装,胸前甚至微微的鼓起两团,就如两个含苞的花蕾儿,身子一落地,纤指儿就向于异一指:“大蛤蟆,你搞什么?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于异早知道她古灵精怪的,还挺喜欢,不过这会儿不能跟她玩儿,面向姜月柔,道:“请问是柳夫人吗?”

        姜月柔微微愣了一下,于异平时大大咧咧,这会儿偏生注意了,师娘啊,太稀有了,精神自然专注,他顿时就意识到,叫姜月柔柳夫人的,估计非常少,姜月柔自己听着都有些陌生。

        “我是。”姜月柔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师娘。”于异走上一步,扑通跪倒:“我叫于异,是柳大侠的亲传弟子。”

        “啊。”银玲儿抢先就叫了起来:“原来你是我师弟。”

        这臭丫头,捡现成便宜呢,于异心里腹诽,不过这会儿实在不是跟她磨牙的时候。

        姜月柔明显也吃了一惊:“你是道元的徒弟,他---。”她犹豫了一下:“他现在在哪里,这些年,还好吧。”

        “师父过世了。”当年对着白道明,于异不好说,但现在,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他也实在不能再忍了,柳道元不让他报仇,可姜月柔如果要报仇,嘿嘿,师娘的话也是可以听的。

        “什么?”姜月柔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你说他---他。”

        “师父过世几年了,是给薛道志李道乾联手害死的,因为师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于异咬着牙,把前因后果尽数说了,姜月柔先一直忍着,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他就是这个性子,死也不肯改,呜----。”

        “师父。”银玲儿扶着姜月柔,眼晴却瞪着于异:“于异你是个死人啊,师公给人害了,你就不会报仇,你不是很厉害吗?爹爹说你把当朝丞相都一把撕了,自己师父给害死了,你为什么不敢报仇?我告诉你,我从此瞧不起你-----。”

        “玲儿。”姜月柔心中虽然悲痛,神智不失,止住了暴跳了银玲儿,对于异道:“必定是他阻此于异报仇,他怕坏了风雷宗的名声,是不是?”

        “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师父这个样子,师娘也是这个样子。”于异心下暗暗摇头,面上却不能否认,道:“是,不过我已破门出教,散功还师,我只是我师父的弟子,不再是风雷宗的弟子了。”

        “散功还师?什么意思?”银玲儿眼珠子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