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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你可知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季如风慨然到:“身为墨门长老。在行当然知道。我另据他人与堂主竞争墨门领袖是为大不敬,须三刀六洞向堂主请罪,除此之外。若我推举之人最终未能得到大多数墨家弟子认可,我将以犯上的罪名再所有人面前自裁谢罪!”季如风话音刚落,姜振山也朗声:“我愿追随季长老,共同推举任公子为墨门钜子,并押上自己项上人头为质。”

“大胆!”欧阳显呵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与堂主竞争墨门领袖!”

历不凡不悦地扫了欧阳显一眼,冷冷道:“欧阳长老莫非忘了。祖师爷传下的规矩中有一条:只要有两名墨门长老共同推举,任何人都可以与现任的钜子公平竞争。”说的这,她面色一寒,转向季如风和姜振山:“不过,他若是没有得到大多数墨士以上的弟子认可,那么推荐信钜子的长老就必须以犯上的罪名紫菜,以儆后人!”

任天翔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何季如风要说这是一场赌博,钥匙输了,自己不过是输掉所有的义字璧,而季如风和姜振山则是要堵上自己的性命!

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心怀惴惴的开口问道:“请容我问一下,我要和萧堂主以何种方式竞争钜子?”

历不凡木然解释道:“是由所有的墨士以上弟子,不包括我们几个长老,来共同遴选。谁能获得更多人的拥护,谁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钜子。”

任天翔闻言不由担忧的望向二人,希望他们慎重考虑,不要如此决绝和冲动。他知道自己在义安堂的名声并不好,和萧傲正面竞争,只怕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何况萧傲已经做了多年堂主,无论威望还是人缘,都要比自己这个外人强太多。

季如风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抬首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不用担心,要相信众多墨家弟子的眼光,更要相信他们的心胸和气度!”

季如风的自信感染了任天翔,他当即一笑:“好!我就配季叔豪赌一把,你们连输掉头颅都不怕。我输掉这几片破玉片算得了什么?!”

见三人俱已下定决心,历不凡将目光转向了萧傲,拱手拜倒,“萧堂主在上,祖师爷留下的规矩,只有又两名以上的长老共同推举,任何人都可以竞争钜子之位。想必堂主对着规矩也是心知肚明。”

欧阳显笑道:“规矩都是人定的。不合理的轨迹随时可以更改。”

历不凡正色道:“没有经所有的长老合议,并经七成以上长老的认同,任何人不得随意修改和偏废原有的规矩,这也是【墨守成规】的由来。墨家弟子行规守矩是第一操守,这与儒门未上唯尊是截然不同,想必欧阳长老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历不凡转向萧傲,“厉某希望堂主遵从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接受挑战,让他们死心。”

萧傲脸色有些发白,却强自镇定地哈哈大笑“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要跟我竞争新一任的钜子,我不信魔门子弟会瞎了眼选他。好!我就接受他们的挑战!如果我赢了,。刑堂决不能赦免季如风和姜振山的犯上之罪!他们必须自裁以警后人。”

历不凡见萧傲这么说,也不再犹豫,立刻朗声宣布,“好!开义堂,拜祖师,选钜子!”

议事厅正中的照壁是是一个大大的【义】字,随着历不凡转动暗藏的机关,就听见一阵阵扎扎声响,义字照壁从中换换裂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暗道,逐级向下不知道通向哪里。任天翔一见之下十分惊讶,她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却下哦那个了不知道这议事厅下面居然还有如此隐秘的所在。

再季如风和姜振山的带领下。任天翔满怀新奇的随他们拾级而下。就见通往地底的青石通道能容三人并行,无论石阶还是石壁戒备打磨的十分平滑光整。墙上还有烛火照明,一点不显超市和幽暗。

顺着石阶入地丈余,就见前面是一道石门,石门山有着两个古篆打字——义门。

“只是什么地方?”任天翔忍不住小声问道,“我再这里长大,居然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神秘的地下厅堂。”

“只是墨门供奉祖师的义堂,也是以防万一的暗道”姜振山小声解释道,“除了祭拜祖师和上衣墨门最隐秘的事务,这里从不开门。”

说话间,历不凡已打开石门,就见后面是一间款1丈5,深3丈的地下厅堂,正前方又一坐神【这个字不会读……上面一个合下面一个龙】,供奉着一个古朴老者的半身像。任天翔立刻猜到,这必定是墨门创始人,墨子了。

历不凡点起油灯,迪厅顿时亮堂起来,看来当初建造的这个地厅经过了精心设计,虽然深入地底,却让人一点也赶不到憋闷和潮湿。

历不凡率先给神【】中得墨子行过大礼,然后回首示意中人再两片跪坐稍等。,她解释道:“我已令人传所有模式前来意识,等他们到期后便可开始!”

任天翔学着厉不凡的样子,紧挨着季如风和姜振山跪坐下来,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还不算辛苦。他打量着并不算大的地厅,有些担忧地小声道:“这就是义堂?好像小了点,恐怕容不下所有墨门弟子。”“只有墨士以上弟子,才有资格进入义堂祭祖、议事。”姜振山小声解释道。

“墨士?那是什么职位?比义安堂的分舵主高还是低?”任天翔小声问。“墨士不是职位。”姜振山有些迟疑,似乎不知如何解释,“那是一种称号,代表这他的才能和武功,,足以成为墨门最核心的弟子。”

“那不还是一种级别和职位嘛。”任天翔笑道。“下过象棋没有?”季如风小声问,见任天翔点头,他解释道:“无论墨门的墨士、儒门的儒士还是道门的道士,其最早含义俱来自象棋中的‘士’,他们是保卫首领和整个门派安危的武士团体。在战火纷飞的春秋战国,如果没有这样一支由武艺高超的弟子组成的武士队伍,任何学派都不可能在战乱中自保,更莫谈向世人宣扬本派的学说和思想了”任天翔连连点头:“也对,如果几个强盗就能将老子、孔子等人生擒活捉,那么他们的学说只怕也就没人会相信和尊敬了。就连自称与世无争的释门,也要培养和训练一批武僧来保护寺庙的安危。”

季如风微微颔首:“你能举一反三,甚好!”

任天翔大受鼓舞,忍不住又问:“墨士是如何产生的呢?总不能像钜子这样也是由大家来推荐吧?”季如风摇头道:“当年祖师宣扬墨家学说,所有追随者皆称墨生;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祖师挑选其中德才兼备、天赋过人、性情忠直者加以教授和培养,是为墨徒;再经过多年修习,祖师会选其中武艺高绝者,亲授本门最高绝技,是为墨士。所以后来便以墨生、墨徒、墨士为墨门弟子三个等级。只是后来墨门遭到朝廷镇压,墨家传人即便是挑选入门的墨生,都须考察多年,再不能像春秋战国时,墨家门生动辄到达数千甚至上万之数了。”

任天翔笑道:“义安堂有上万帮众,就算是十选其一,也有上千墨生了吧?”季如风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义安堂只有十三士、二十四徒、五十六生,只有这些人才算真正的墨门弟子,义安堂其他弟子甚至都不知道有墨门的存在。墨门每一个入门的弟子都是经过墨士推荐,长老考察,再经多年的培养,合格后才能入门成为墨生。你若非是老堂主的儿子,又为墨门找齐义字壁,实现了墨门先辈千年夙愿,要想成为墨家门徒只怕难如登天。”

任天翔惊讶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又问:“那比墨士更高的又是什么?莫非就是长老?”季如风淡淡道:“长老是后来才有的职位和称呼,墨士在年迈之后,若能达到明事理、辩是非、知天命、通睿智的境界,便可成为墨辩,辅佐和监督钜子行使职权。”说话间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响,有人已沿着阶梯拾级而下。任天翔寻声望去,就见十几个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男子已来到地厅之中,任天翔一见之下十分惊讶,因为他方才明明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但进来的却是十多个人,他们的步伐看起来十分随意,可所有的节奏都落到一个点上,听起来就像是只有一个人。

十多人年龄最小的有二十多岁,最大的则在四十岁出头。就见他们想方才的厉不凡一样,先给正中的墨子像叩首上香,然后默默退到两旁,在几个长老身后依次跪坐下来。任天翔仔细打量众人,就见其中有不少人自己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以前在任府打杂的下人,其中最年轻的那个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正是当年在任府服侍过任天翔的小厮,他还记得父亲当年给这个孤儿取的名字:任侠。

任天翔忍不住想要打招呼,却见任侠虽也看到了自己,不过也只是扬了扬眉便垂下眼帘凝然端坐,似乎对他视若无睹。任天翔大感没趣,只得将涌到嘴边的招呼又咽了回去。

“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开义堂、拜祖师,是因为两件事。”厉不凡率先开口道,“第一件是破碎离散千年的义字壁,今日终于可以复原,这足以告慰祖师和墨门先辈在天之灵!”此言一出,即便是修心多年、心如止水的墨门十三士也不禁动容。见厉不凡将七块玉片一块块摆在神龛前,最后组成一面完整的义字壁后,众人不禁齐齐向神龛拜倒,眼中皆闪烁着点点泪花。

直到众人神情稍微平静,厉不凡又继续道:“这第二件事……我想还是由季长老自己来说。”

季如风长身而起,先向正中的墨子像拜了一拜,然后回头对众人道:“我们都记得先辈传下的那句老话——破壁重圆,义门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