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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手腕一抖,又把镯子缩回了袖口里。

我知道她压根就没心要卖,便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家。

这也不卖,那也不卖,唉,只剩蒋妍了吗?

现在,我全部的希望都挪到了蒋妍身上,如果他爸店里再找不到好翠,希望也就不大了。电话打过去,告诉蒋妍我一个朋友想买高档翡翠,并说明只要冰种或玻璃种的,问她爸那里有没有。

蒋妍的叫声从手机里杀出来:“我靠!有没有搞错!冰种?玻璃种?你以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镜子,你不是逗我玩呢吧?嗯,我这么说吧,你知道北京一天有多少场拍卖会吗?就算你每个拍卖去半个小时,一整天逛不完北京全部的拍卖场次,就这么些拍卖会上,每年上拍的玻璃种翡翠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还是比较不错的时候呢,差一些的话,一年都见不到一件玻璃种拍卖,那可是翡翠中的极品,百分之百会升值的东西,傻子才会卖。”

我迟疑片刻,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爸脖子上不是带了件么,这个,要不你问蒋叔叔一下?”

“那是他拿来充门面的镇店之宝,你让你朋友别打它的主意啦,好了好了,我正要洗澡呢,要是看见好翠的话,我帮你问问,啊,对了对了,忘了提醒你,现在翡翠价格在降,你朋友要是想买的话,最好过几个月再说,等价钱跌得差不多了,没准有人会卖玻璃种也说不定。”

几个月?几个月后就晚了!

第二天,我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糊弄过上午,就趁着午休继续出去找翡翠,玻璃种我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期盼能淘回一两件飘绿冰种或无色冰种翠,虽然过段日子的暴涨行情里,无色翠与低绿翠的升值没有玻璃种高绿翠那么多,可也绝对不算少了。

但找了一中午,寻见的尽是一些糯种豆种之流。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买一百万的糯种翡翠了,起码也是中档偏上点的货色。

我没完全拿好主意,还是缓一缓再看吧。

跟茶叶城卖茶具的货架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下午,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是销售经理办公室里发出的,但响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接听。我不由得眨了眨眼,我亲看见邹月娥中午进去办公室的,一直都没出来,也就是说,她又跟那天晚上似的,不接电话?

到底是谁打来的?她干嘛不接?

我好奇极了。

晚上下班时,也没见邹姨从屋里出来,想了想,就没再等她,而是跟老妈一起坐车回家。

吃过晚饭,看完新闻联播,皱着眉头的邹奶奶敲门进了我家,她手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对我道:“小靖,你帮我拨一下月娥的电话,问问她在哪呢。”邹奶奶没什么文化,大概只会接电话,不会拨电话。

我手机上有邹姨的号码,就没接纸条,从名片夹里找到,按下通话键,“邹姨没回来?”

“她打电话说晚点回,肯定又跑哪喝酒去了,给我催催她。”

“好,已经通了。”嘟嘟嘟,等了好半天,“……没人接?”

邹奶奶哼了一声:“这死丫头,喝起酒来就不要命。”

跟我家坐了一会儿,又给邹姨打了好几遍手机,可对面就是没有回音。邹奶奶坐不住了,“我去前门找找她,她常去那边溜达。”我妈劝她别着急,说小邹这么大人了,出不了事。

邹姨这两天的确很反常,我也有点担心,想了想,便走去老舍茶馆对面,看她在不在那里。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邹月娥!

马路旁的我急忙接起电话:“喂,邹姨你在哪呢?”

那边非常乱,不时蹦出叮叮当当碰杯子的响动,还有音乐,“……呼……是……小靖吧?”邹月娥的嗓音透着一股醉醺醺的味道,“……我在……三里屯呢……抱歉……嗯……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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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你抱着我吧】

“三里屯?”我一拍前额,暗道果然如此,“好,我马上到,是哪个酒吧?”

“咯”地打了一个酒咯,电话那头声音模模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忘记了。”

“那您走出去看看,不知道地址我上哪找您去?”

“……咯……头好晕……走……不动……”

“哎呀,谁叫您喝那么多酒的。”我是真的关心她,心里也有点着急,毕竟她是女人,又喝醉了酒,在三里屯那块地界不好是要出危险的。我一边跑到辅路上伸手打出租车,一边对着电话大声道:“这样,您赶快问问身边的人,要不,您干脆把手机给服务员,我跟他说。”噪音乱哄哄地响了一阵,等一辆捷达出租在我面前停稳,一个男子的声音也恰好传来。待跟服务生问清了酒吧名称后,我给司机往北一指:“麻烦您快点,去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KAI酒吧内。

一进门,我一眼就瞧见了趴在吧台上的邹月娥,她手前面摆着个矮杯加冰块的外国酒,正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珠子,身旁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子靠在吧台桌上和邹姨搭讪。我发现,不止他们俩,酒吧里还有不少男性的眼光都集中在邹姨身上。眉毛一皱,我踱步走了过去,很不友善地对那俩男子道:“麻烦让一让!”说罢,看向玉山颓倒的邹月娥,微微一叹:“……回家吧。”

邹月娥缓慢扭过头望向我这边,唇角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来了?”

俩男的看我一眼,相互耸耸肩,溜达回了后排的桌子。

邹月娥还是那副上班时的打扮,白衬衫,咖啡色OL裙,肉丝袜,黑高跟鞋,因为是趴在自己手上的,此刻,她右边脸蛋被衬衫印上了一圈扣子的印迹。她想起身跟我走,可屁股刚离开墨绿色的椅子,身子一晃,又是跌坐了回去。眸中掠着醉意的邹月娥笑了笑:“……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咯……给你添麻……烦了。”都醉成这样了,她还是那么爱笑。

蓦地,我心头微动,她没给邹奶奶打电话,没给同事打电话,没给好友打电话,为什么偏偏打给了我?就因为我跟她住一个院儿吗?呃,想不通,干脆也不想了,问了服务员酒钱多少,听他说结过账了,我便把手插进邹姨的咯吱窝里,扶着她站起来:“先回去吧,邹奶奶还满世界找您呢。”

她体重不算轻,扶着一只手,她仍晃晃悠悠地站不稳。

见状,我先把她的手包挂在自己脖子上,犹豫了一下,我询问道:“搂着您行吗?”

邹月娥半垂着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瞅瞅她,我将她左臂举起,拉到我肩膀上,然后右手一环,勾住了她的腰,就这么架着邹姨离开了KAI酒吧。

外面停着几辆出租,我走过去想打开车门,但司机却摆手说不走,估摸是怕邹姨吐他一车。接连试了好几辆都不行,我不禁有点生气。这时,右半个身子忽而传来软绵绵的触感,或许站得时间太久,累了,邹月娥的重心全压到了我身上,她的头歪在我脸蛋上,她的胸挤在我的肋骨上,她的肉臀顶在我胯骨上,她的大腿贴在我大腿上。

此时的我根本无心占她廉价:“您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啊?能跟我说说吗?”

邹月娥徐徐睁开眼睛,把头从我脸上拿开,勾勾嘴角:“……我好着呢,能有什么事?”

“那你这么没命喝酒干嘛?”

“不是……说了吗……咳咳……没控制好酒量。”咳嗽了几声后,她突然脸色一白,“小靖……我想吐……行不?”

“唉哟,这还有啥行不行的呀。”我忙扶着她快步到不远处的一个树坑,待她弯腰去抠嗓子眼,我便一下下拍着她后背。呃,也不知道她文胸穿得是什么牌子的,后面的扣子挺膈手,我就换了个偏下点的地方拍。五分钟后,邹月娥总算吐了个痛快,接过我递来的餐巾纸胡乱擦擦嘴后,手指路旁一张贴满了小广告的公共椅子:“歇会儿,好晕,好累。”

扶她坐稳,我去对面买了瓶哇哈哈矿泉水,拧开盖子往邹姨嘴边递了递。

邹月娥无精打采地一摇头,软绵绵地靠在椅子背上,稍稍仰头,顶着漫天繁星喃喃自语:“……一……二……三……四……”数到十五时,她自嘲一笑:“……好多星星啊……数一辈子……也数不完呢。”

她那孤零零的语气,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您没事吧?”

“呵呵,没事。”邹月娥闭上了眼睛,但睫毛儿仍在以极小的幅度抖动着:“就是有点累了,乏了,倦了。”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明白,别看邹姨一直在笑,心情却一定很不好。

喝了口刚买的矿泉水,我准备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到出租。

谁知,邹姨却瞥了我一眼:“……我也渴了。”

“呃,刚问你你还说不喝的,那,我再去买一瓶。”我沾过嘴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她。

“这儿不是有吗?”她手伸过来,晕晕乎乎地抓空了两次,才将哇哈哈矿泉水拿到手里,咬着还残留着我唾液的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不少水从邹姨的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快速浸湿了衬衫,那浅紫色的文胸渐渐加重了痕迹,若隐若现的。喝到还剩五分之一时,邹月娥想起了什么,眨眨眼,把矿泉水瓶伸到我这边:“你还喝不喝?”

我了个汗,我还怎么喝呀。

“不喝了。”

“哦,那我全……咯……全喝了啊。”

不久,见邹月娥舒舒服服地有要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迹象,我道:“回家再睡,先打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