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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女人皱眉道:“不是说好十万吗?那你想多少卖?”

“多少也不卖了。”

纠缠了一会儿。女人一甩手。气哄哄地走了。

青年诧异道:“老哥,你网不是说心理价位十万么,怎么没卖她?”

秃顶男子情绪有点激动,“没看她那么痛快答应了么,这壶肯定不止十万,卖了还不亏了?”人都是这样。卖东西的一方自然想将东西卖到最高价,我想,即便那女人再出价到一百五十万,秃顶男子也肯定不会卖,他会想着一百五十万都能卖了,肯定还能再高一些。

见状,我就没有急着出价,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们聊起天。

青年道:“其实我觉得十万已经够多了。”

秃顶男子笑道:“看她的样子。我出十五万估计也没问题,等等吧。等等让专家鉴定下,兴许真是个老壶呢,不然她干嘛出这么多钱买?那人一看就是专门玩壶的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这紫砂壶真这么好?”

秃顶男子有了自信,小伙子。你不懂,我这上面外着字呢。肯定是这个关系。”

我哦了一声,试探道:“那您卖我吧?”

“你?”秃顶男子哑然失笑道:“你又不懂,买它干什么?”

我耸耸肩膀:“刚刚那阿姨不是懂么?她既然出到十万,八成错不了了,嗯,你开个价儿?如果合适,我就拿下了。”在海选现场问了那么多人,这一买一卖间的细微心理转变我已经拿捏得很到位了。

秃顶男子看看我。眼眸一动。“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我苦笑一声:“太多了吧?这壶真值这么多钱?”

“那可不。”秃顶男子道:“怎么样?你要有二十万。咱们就成交。”

我欲擒故纵地摇摇脑袋,“太贵了。”

“你放心,肯定亏不了。”

沉吟了许久,我才犹犹豫豫地点了头:“那,好吧。”

秃顶男子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不禁有些感慨,语言这玩意儿真是门艺术,只稍稍改变了一下说话方式,产生的效果却截然不同。唉,怎么越和部月娥接鹏,戏把她身卜那点圆滑的本质传染了。也不知是好事儿逛咒…事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把紫砂壶拿到手里,我去路边买了份报纸,将壶裹好,激动地放入书包里。

呼!一百五十万到手!真快啊!

“靖!小靖!”

远处,斐小红嘿嘿笑着朝我招手。鞋子搓着地面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我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双手。道:“你东西呢?”

“卖了,都卖了。”斐小红堆起笑容,有力的手指头一把一把给我捏着肩膀,“嘿嘿,你可真厉害,你给我指的那五个人,有三个人的东西我都收来了,就像你说的,一去古玩店,那老板二话不说就给了钱。那叫一个痛快,哦,宣德炉你不是说假的么?老娘也低价卖了,拿着太累,对了对了,再给老娘指几个。真过瘾啊!”

她满脸期盼地望着我,捏的更卖力气了。

我摸了摸鼻子:“能告诉的我都告诉你了,没”

“这就没了?你再找找啊!”

“找半天了,没听我桑子都问哑了么?。

斐小红失望地撇撇嘴,立方把给我推拿的手收回来,嘟都囔囔道:“早说啊,白给你捏了。”

我真想一脚拽死她,这也太“有奶便是娘”了吧你自己转吧。我走了。”

“喂喂,你干啥去呀?”斐小红急急忙忙跟上我,“是不是接着捡漏?等等,我也去”。

海选现场的大部分玩意儿我都看过了,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再没有东西能入我的眼。

看看表,已是中午十一点五十了,我回头对跟着我的斐小红道:“一起吃饭?”

斐小红抖着腕子上的翡翠手镯显摆着。“你请啊?”

我气得半死,头也不回地往南走。

“对了,我刚刚看到一只那十二个月份的杯子,跟你那七只差不多斐小红随口道:“不过我问了价儿,那人开口就要二十万

我霍然回头:“你确定是花神杯?几月的?什么花?。

斐小红用手指肚蹭了蹭翡翠镯子:“忘记了,干什么?你不是说二十万的价格差不多了么?买了也没有赚头啊?”

“哎呀,你知道什么,怎么不早跟我说?杯子在哪?”

斐小红一指东北方向:“我在那头看到的,现在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再多言,飞快朝着她所指位置小跑过去,左左右右地张望着。诚然,我跟前世的节目里没见过单个的花神杯,但不代表它一定是质品。因为有了七只杯子的情况下,专家还会再让一只同样地杯子上电视吗?即使是真的也不会!

“他!是他!”这时,斐小红发现了那人。

我一看,赶忙踱步过去,对着那穿着风衣的青年道:“麻烦问下,您盒子里是?”

青年瞅我一眼,“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怎么了?”

“我能看眼是几月的么?。瞧的他警惧的目光,我加了一句:“我不上开盖子给我瞧瞧就行。”

“嗯,好吧。”青年掀开盒子盖,露出杯子的真容。

上面也有一首题诗:金英翠兽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是二月玉兰花!

与我得到的七只杯子的月份并不重复!

等我确认了杯子的真伪,想了想。道:“您开个价儿?”

青年看了看后面的斐红:“你们是一起的吧?我网就说了,二十万

“能不能廉价点?。

“不拜”

他一看就是懂行的,想花捡漏的价格买,显然不太现实。

但我考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把杯子买下来,二十万就二十万吧,怎么着也是戈算的。

当我把钱交给他,把代表二月的花神杯拿到手里,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从心头冒了出来!

要知道,市面上的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大都是单个的,且存世量极少。别说一套十二只了,想凑齐三四只杯子都很有难度,而我呢,现在手里一下多了八只花神杯,分别是正月水仙花,二月玉兰花,三月桃花。五月石榴花,六月荷花,八月挂花,十月芙蓉花,十二月梅花,倘若真能将剩下四个月份的花神杯集齐,凑成一套十二件,那么其最终价值可不是二十万乘以十二那么简单!

就像我从杨村捡来的龙纹狮子头一样,配不上对儿的核桃。纵然是尺寸极大的龙纹狮子头,也值不了几个钱,但一配上对儿,价格立刻翻了不止一番!一万?两万?都能卖出去!

瓷器套件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将五彩十二月花神杯凑齐一套放到拍卖会上。会拍到什么样的天价!

五十万花了个干净,此时的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比。,万

中午吃过饭,我就和斐小红一起坐上了回北京的长途车。

这一趟易县之行,收获实在太大了

第192章逛荡美容院

比京。前门大栅栏。

一辆黄绿相间的捷达出租车稳稳停在四合院前,下车,背着书包望了望许久未归的家,一时间,我心中有些感触,历经生死劫难,本以为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比较向着我的。对着油黑木门挤出一个微笑,我向前迈出一步,准备伸手推门,却发现大门上挂着一把老式长条锁,我恍然地一拍脑门,爸妈应该上班去了,郜奶奶回了乡下,部月娥也在美容院忙着生意,家里没人。



幸好在去杨村的路上,我就把钥匙装进了书包,否则它此刻一定淹没在了泥石流里,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从书包的小拉镇里翻出钥匙,拧开锁芯,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院内。

几辫子大蒜偷偷躺在窗台上,几颗蔫巴巴的大葱悄悄躲在阴凉处,香棒树静静立着,随着秋风拂过,枝叶有气无力地摆动两下。院儿还是那个院儿,没有太大转变,不过许是太久没回来,一股淡淡的怀念感在心头浮起,似乎自己真的离开了几年之久。

哑然失笑一声,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伤感了?一定是被晏婉如传染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小屋,轻轻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鼻尖用力噢了噢空气中残留的郜月娥的气味,心情无比平静。随意扫了眼屋内,大衣柜门缝夹着一角黑丝袜的边缘椅子背上搭着一件西装上衣和一身职业套裙,薄被没有叠,乱糟糟地堆在床尾,被褥里还卷着一条紫色的内裤。

看到这里,我不禁苦笑。郜姨真是典型的三分钟热度,想我俩同居后的那几天,她那叫一个贤惠,又是洗衣服又是扫屋子,总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结果我一走,老人家立刻原形毕露了,脱下来的内裤也不知道仍到南屋大盆里,真是”唉,或许网开业的美容院太忙了吧。

自从我俩结了婚,我妈当然不再管我洗衣服叠被,连我屋都少进,这些还得我自己弄。

简单收拾了收拾房间,我往床上一坐,把书包拿到腿上,取出里面的紫砂壶和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挨个放到床单上,爱不释手地用手指肚反复蹭着它们。几分钟后,我把它们分别装进盆里,用书上教过的法子一一清洗干净,擦干,后而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写字台的柜子里,用布盖好。

做完这些,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四十,离爸妈下班还早呢。

于是乎,我眼珠子一转,心想美容院弄业自己就没来得及去,是该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