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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破城在即



        ′日前。南阳城。

        一夜寒风呼啸,第二天气温就骤降,弄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士兵夜里没盖好病了。廖化军中由于缺少厚实的御寒衣料,穿着那身单薄的军服站在阴霾冰冷的营外,都是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很多人已经坚持不住,病倒了,情况不好。

        袁术探子从城外也得到了敌军大量非战斗减员的消息,加上这两天城外攻势明显减弱,袁术立刻欣喜道:“天助我也!”

        袁术此刻仿佛已经看见了,城下敌人大营里一个个敌人士兵缩着脑袋裹着被单挤在一起取暖。

        将帅们围着火炉,一个个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一个说:“粮草告罄,没法打了。”

        一个说:“水脉枯竭,难以为继。

        另一个说:“天寒地冻,伤病流行。”

        然后将帅们一起向敌人主帅躬身恳求道:“大帅,退军吧!”

        可是袁术低估了城下军马的纪律和韧性。而且张扬的大军路西行,所到之处都已经划到了管辖范围内,各地大族官员现在都是自己人,冬衣、粮草两天就到,远没有袁术意"淫中的那么严重。

        相反,廖化对此突如其来的天气感到欢喜:“这两天我军发现敌人的探子很活跃,我猜想袁术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情况了。这样一来,他们势必盲目庆幸,麻痹大意。而我们就是要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黄盖笑道:“没错。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攻下南阳,要什么有什么!”

        众人围着通红的篝火,端着热腾腾的温酒,吃着农家的腊肉,脸上都没有因为酷寒减员带来的丝毫的沮丧,而是一个个目光炯炯,斗志昂扬,似乎已经对胜利没有悬念了,只是时间问题。

        典韦把手里猪大腿啃得十分恐怖·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水·咧嘴笑道:“本来主公是计划重阳节大婚的。但拖到现在还没有,一定是在等我们拿下南阳和袁术的人头当贺礼呢!”

        众人都哈哈大笑,朱治打趣道:“主公大喜的日子·袁术的人头血淋淋的很晦气,还是用猪头代替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廖化也轻轻一笑·然后脸色一肃道:“地道的出口已经挖通。不过由于时间紧·防守严,现在之秘密渗透进去几十个精锐。他们已经开始寻找仇恨袁术的人,想必很快就能得到一大批人的响应。到时候,有了这些大族的帮忙,袁术军营布置、府库军械所在,各城门垛口兵力情况都会明了。到时候我们的人将用最小的代价制造混乱,焚烧军营,夺下城门,然后内外夹击·必能一举攻克!”

        众人又惊又喜,朱治问道:“攻城计划钉在什么时候?”

        廖化沉声道:“明早寅时(早晨三点到五点,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众人都忙道:“请将军下达命令!”

        天已经黑了,天上一点儿星光也没有,寒风呼啸,远十分晦暗阴

        城外大营一片静谧,只有大帐栅栏外的篝火映着守夜巡逻的士兵们的影子,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在黑夜中十分清晰。

        明日一早就要发动最后一次攻击了·前面那么多日的佯攻,不就是为了明天的破城吗?

        虽然士兵们很激动·但是却在上头的压制下早早入睡,养足精神,第二天,大干一场!

        而城里也早已一片漆黑静谧,只有各家各户门前的灯笼在长明,还有一队队走了来来了又去的巡逻队。

        袁术今天很高兴,因为那天被他看土的年亲的妇人已经被他上了。是属下出主意,先是设套引蛇出洞,然后上屋抽梯关门捉人,接着威逼利诱,拿她儿子女儿的性命威胁,那美丽的女人终于妥协,闭上眼任由袁术把她搂上床,剥得精光,然后狼虎一样在她白花花的肉"体上释放他的欲"望。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家花哪有野花香,袁术也是好这一口的。这些年仗着实权军马,可没少享用别人家的妻女。

        自从扬州丢了之后,袁术好生狼狈好久,这段时间都忙的焦头烂额,好久没有这样尽兴了。

        袁术一夜七次郎,最后搂着丰腴柔软的美人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那妇人已经回家了,袁术也不在意,他料定她回去后不敢声张,要知道袁家门风很严,妇人失了贞洁,可是万人唾骂挫骨扬灰的!

        这样以来袁术就放心了,而且偷偷摸摸的刺激感才是袁术喜欢的。若是真的把她娶回家来,没几天袁术就会厌倦了,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

        妇人回去后,倒在床上双眼发直,哀哀哭泣,竟然发起高烧一病不

        高烧迷糊中的母亲突然在梦里大哭大闹,说袁    过来,不要碰我。一会儿又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儿子,‘是没有办法啊。

        儿子袁路和女儿都惊呆了,原来她已经被袁术那个人渣奸"污了。

        少年袁路也是惊得半刻钟没有醒过来。

        他嘱咐妹妹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妹妹抬起通红的眼睛懂事地点头。

        母亲醒来后,袁路没有提半个字,但是他却低估了失身对母亲的打击。这个生长在书香门第的闺秀千金,从小就被灌输女训、节操,如今失身,她的信念支柱就崩塌了,活下去对她来说是耻辱和折磨,只有死才能明志!

        安慰了担心的儿女,遣退了下人,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搭上白绫,毫不犹豫地自挂解脱了,只留下一封用血和泪书写的遗书,要袁路坚强地活下去,好好照顾妹妹和弟弟。娘亲对不起你父亲和你们,不要恨我。

        袁路和妹妹抱着还不懂事的弟弟,望着悬在那里已经死去的母亲,看着桌子上血红的遗书,没有鄙夷,只有撕心裂肺的痛,还有对袁术刻骨铭心的恨。父亲、母亲的仇,一起报!

        袁术巡城回来,就看见袁路家又挂了白绫,吹吹打打哭声一片,才知道那女人想不开自尽了。

        他砸吧着嘴撒有介事地叹息道:“惜了。”然后就哼着小调,摇头晃脑回府,喝着小酒重新找一个美姬,准备睡觉了。

        夜已经深了,袁路家灵也静了下来,只有兄妹两个人守在那里,给母亲守灵。

        空荡荡的灵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火盆里的纸钱还在燃烧,寒风吹过来,纸灰飞的哪儿都是,火盆前面就是母亲的灵柩和灵位。

        妹妹才十二岁,熬不了夜,加上前些天父亲的丧事让这个孩子精疲力竭,白天受的打击很大,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

        看到妹妹跪在那里打着哈欠十分疲倦,袁路很心疼。他拍拍妹妹的肩膀,轻声道:“你去睡吧,我守着就够了。”

        小姑娘眼睛通红肿的很大,但坚定地摇摇头:“我要在这里守着,哪儿也不去。”

        袁路苦笑道:“你还小,天天熬夜对身体不好。我一个人就够了,听话。”

        但妹妹坚决地摇头,袁路十分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妹妹就要揉揉跪得发麻的膝盖起身去关门,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一闪而入,吓得小姑娘“呀”地叫了一声。

        袁路一惊,一下子跳起来,把妹妹拉到身后,警惕地问道来人:“阁下是谁?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那人哈哈笑道:“就是觉得你们兄妹可怜,人又孝顺。而且怀着深仇大恨,明知仇人就在城里却无法杀了那人。我是来帮你们报仇的,顺便上一炷香?怎么,不欢迎?”

        来人正是影字营第二营校尉米康。

        少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来人从容不迫气势不凡,而且明显是行伍出身的高手,想道自家如今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东西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干脆赌一把。

        袁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吩咐道妹妹:“准备点心茶水,把里面房间收拾好,我要跟贵客商量大事。”

        米康却一把止住,只是拿起旁边地土的一炷香,点了之后插在灵柩前的香炉上,拜了拜,对袁路说道:“我是吃饱了来的,什么都不用准备了。我是当朝驸马爷刘扬的不下,已经和同伴进城好几天了。袁术倒行逆施,人神共怒,我家主公替天行道,城中大族已经都答应内应或者袖手旁观。本来不打算来你这里的,但见你们年纪小可怜,就想拉你们一把,送你们一些功劳也好将来养家糊口,不至于过得很惨。”

        袁路看他不像说谎,感激地倒了谢,就问道他能做什么。

        米康笑道:“到时候扛起复仇大旗,抬上灵柩披麻戴孝跟着我的人马杀进去就行了。若是有可能,让你亲手杀了袁术报仇也不是不可能。”

        袁路没有丝毫犹豫,就坚定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动手?”

        米康道:“就是现在。”

        米康说完,城中远处大营方向,突然一声巨响,然后火光冲天而起,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喊厮杀,然后动乱迅速蔓延开来,各个大族都同时亮灯,府门洞开,一个个早已经养精蓄锐的家将夺门而出涌上接头,汇集一体向着既定的目标进发。

        袁路心中大惊,暗道:“原来他没有说谎,这一切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就是袁术的死期了!”

        他也不再犹豫,麻利地去踢下人的门,吼道:“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