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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和离还是休书



        凌奕轩?其实她也是想让凌奕轩帮她的,可是他偏这个时候回了京里,“罢了,反正他不在,先瞒过去再说,你赶紧去。”

        白芍站起来往外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转过头来看着她,欲言又止,萧筱知道她想问什么,索性直说道:“我今天看见他了。”

        白芍一惊,“姑娘看见谁了?”

        萧筱嘴边带着抹苦笑,“还能有谁,白慕岩。”

        “姑爷来接您了?”白芍带了些笑容,“这是好事啊,说明他还没忘记姑娘您。”

        “什么好事,白芍你忘了他家里还有一位吗?以后这话就不要再说了,赶紧去把我刚才说的事情办妥了吧。”萧筱面色不豫,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让然儿跟自己回去受苦,况且还有那个梁氏,她能轻易饶了自己?以前自己一个人并不要紧,就算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不行了,若是谁给了然儿气受,她肯定会心疼死了的。

        当四喜好不容易在萧家门口堵到三元的时候,萧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主子们的意思,自然都是不敢乱说的,四喜在门口问了好几个人也都没得出什么结论来,至于萧家的邻居,萧家人与他们来往也不算密切,这等隐秘之事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三元。”四喜想着要打友情牌。

        “四喜?”三元吃了一惊,“你怎么找来的?二爷呢?”

        四喜面色一寒,“三元,当初爷待你也不薄,你怎么就跟着二奶奶走了?你对得起二爷吗?”

        被他当面这么指责,三元却面色不改,“当初二爷本就是把我给了二奶奶使唤的。曾吩咐过无论二奶奶去哪我就跟去哪,这个我记得你当时也在场的。”

        “好,不说这个。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老实跟我说。”四喜决定还是问正事要紧,就不再跟他算过去那些旧账了。

        三元点点头。只要是跟姑娘没关系的事,他问多少自己都肯定回答。可是事与愿违,当四喜问出然儿是谁的孩子的时候,他愣了愣,觉得他家姑娘简直就是料事如神,知道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支支吾吾的说道:“然哥儿,他。他自然是陈公子同姑娘的儿子,你怎么这么问?”

        四喜也不是好糊弄的,“可是当初二奶奶离开的时候不是怀了身孕吗?那孩子呢?我听说这位陈公子是二奶奶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他既然要想问个清楚明白,自然是之前就做足了功课的,不想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这陈公子咱们早在锦州城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他与姑娘就……”这话三元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姑娘直到现在都还没和离呢,这话说出来可是对姑娘的名誉有损,不过既然姑娘吩咐了他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我们离京后四处奔波。孩子早就掉了,姑娘还大哭了一场呢,好在后来又怀上了。”三元说着眼观鼻鼻观心,把媳妇交待的话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

        “当真?”

        使劲点点头。三元回道:“当真,再真不过了,你就别再问这些了,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姑娘还说,要是你来找我,就让你给二爷捎句话。”

        “什么话?”四喜也有些泄气,“你说吧。”

        三元咽了咽唾沫,还是说了出来,“姑娘问二爷什么时候跟她和离?或者想休了她也成,陈公子那边等着要迎娶姑娘过门呢。”

        四喜闻言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个二奶奶也真够狠心的,竟然这么对二爷,罢了,不过是一个女人,家里还有一个呢,怕什么!我们二爷又不是找不着媳妇了!

        客栈里,白慕岩临窗而立,一身暗蓝色长袍隐身在黑暗里,显得孤寂而落寞,四喜回来把三元的话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个问题说出来,看看二爷是怎么想的,“二爷,三元说,二奶奶问您要和离书呢,还说和离不成的话您休了她也成,那位,那位陈公子那边还等着迎娶呢。”

        和离书?听见这三个字,白慕岩的思绪飞到了三年前,那时她刚知道自己被迫要迎娶凤翔公主,他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去挑衅,却被她拿鞭子抽了出来,自己去劝解,她收起鞭子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说出了要和离的话,这句话是自己从未想着会听到的,也是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听见的,可是她还是说了,当时自己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那种抓不住摸不着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害怕她真的离开,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当时迎娶她的时候自己说要让她一辈子幸福,是啊,他没做到,还能怪她离开吗?是自己的错呀。

        “二爷……”

        白慕岩突然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三年前自己辜负了她,可是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他虽然无奈被迫娶了凤翔公主,可是却连她的手都被碰过一下,心心念念的想着等四皇子登基之后自己就同她和离,去找七月,可是七月她,没有等自己,她爱上了别人,七月,难道咱们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我以为,你会等我的,一直这么以为着,所以这三年来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是再大的苦难,想到你跟孩子,我都告诉自己应该咬牙撑下去,可是,你没有等我……

        “七月,此生我未曾负卿,奈何缘分已尽……,由不得人。”

        四喜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自己从小陪伴到大、服侍到大的主子,就算再战场上陷入了绝境也不曾见他这般绝望过,是的,就是绝望,仿佛生命都再没了活下去的意义一样,没有活下去的意义?四喜把自己刚才的心思又回想了一遍,惶恐的去看自家主子那逐渐平静下来的脸庞,“二爷,二爷,您想开些,千万不要干什么傻事啊,二爷,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老爷交待?”

        白慕岩毫无生机的笑了笑,死?他还不至于,活着也好,能看到她幸福快乐,不过从此之后自己怕是再也没有心,再也没有了笑容,外面又下起雪来,飘飘洒洒的满天飞舞,伸手接了一片在手心里,瞬间便融化了,只余下湿漉漉一片,明儿个就是新年了,这雪怕是一时半会都停不了了吧?

        萧家,三元转头就把四喜找过他的事告诉给了萧筱,萧筱淡淡的听着,心想不知道他会不会赶明儿个就把和离书送来?亦或者,知道她不守妇道,送了休书来也不一定,其实和离书还是休书又有什么区别呢?自己无心再嫁,这一辈子便守着母亲幼弟,还有然儿了。

        起先几天萧筱还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出门,也不让然儿随便的出门,好在正值年下,就算出了门子外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可是一直过完年,又过了十五,也没见到他来,十五那天药膳楼重新开门营业,却偏遇上秋月生产,风墨扔了手头的活就跑了,萧筱只得自个儿亲自去照看着,正忙活着,那玫红衣裙的女子便进来了,径直走到柜台前看她,“上一次竟没注意,还果真是个绝色,怪不得炎哥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萧筱本来因她长得像东方云对她颇有好感,可是一听这话就绷起脸来,“恕我没听明白,红梅姑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红梅抽出自己的鞭子冲着她就甩了过去,“你敢勾引炎哥,我跟你没完!”

        萧筱最拿手的也是鞭子,因此看她抽出鞭子来倒也不惧,迅速的就闪开了,只是看着柜台边的酒坛子被她砸碎了几坛,很是心疼,一把抓了她的鞭子,“有本事到外面去打,你要是敢把我这药膳楼砸了,我就让陈炎把你赶出白云山!”

        “你敢?”

        萧筱眯了眼,“怎么不敢?你不是说他看上我了吗?那你说他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红梅闻言跺了跺脚,抽回鞭子,“外面就外面,咱们正儿八经的打一场,输了的就再也不要见炎哥哥的面!”

        啧,连陈炎都这么抢手,看来自己要是想再嫁的话还真不好办了,有年轻的大姑娘在这儿候着,谁会娶一个被休了还带着小拖油瓶的女人?自我嘲笑着,萧筱吩咐了人把柜台那儿打扫干净便走了出去,见红梅一副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样子,忍不住就皱了眉头,自己那几下子还真是低不过他们这常年在外面混的人,这鞭子可不长眼,万一抽到了得多疼啊!

        不容她多想,红梅一见她出来就把鞭子又抽了过来,萧筱忙也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来,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没一会儿,萧筱就明显的感到力不从心,自从生完孩子她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上一次拿鞭子抽人还是在白家抽打梁氏那次,就算她武艺好这么长时间不练也生疏了,更何况本来就不咋地,刚刚小小的分了一下神,一回头就看见鞭子冲着她的脸抽了过来,再躲闪已是来不及了,萧筱索性闭了眼,心想毁容就毁容吧,反正也都没人要了。

        谁想并没有感觉到疼,睁眼看见陈炎用手抓住了鞭子挡在她身前,“红梅,你疯了不成?谁让你私自下山的额?”

        “你都可以私自下山,我为什么不可以?”红梅使劲的把鞭子扯回来,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