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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所以,还特地关照我要多多顾看大嫂子的病,并吩咐小厨房,要精心给大嫂子准备一日三餐……

哼哼!若说大嫂子的病,原要靠三分医治七分养。可大嫂子这才不过病了七八日吧。这府中上下的人,除了我跟婆婆,从她的夫君开始,上至王爷您,下至府中扫地的丫环,竟然都从以前的恭恭敬敬,变成了现在的看见跟没看见一样,这还算好的,还有那些个势力小人。以为大嫂子从此一蹶不振,落井下石。表面上说是来看大嫂子,其实是说些风凉刺骨的头话来打秋风。若不然,大嫂子的病也不会不见起色。

我就是看不过去眼,我偏偏就要让大嫂子好生站起来。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吓死那些没事找抽的。”

听着沈绿乔那小嘴说出那些令人生厌,却一针见血的话,凌昊天不觉恨得牙根直痒,却又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能冲她点头道咬牙道:“沈绿乔,好个有骨气的青云王妃,放着阳关大道你不走,偏偏走你的独木桥。难道你以为,你以为本王就治不了你?”

沈绿乔回身道:“王爷,咱们两个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早晚上都要分开走不同的路。您此际说什么治得了治不了的。平白无故的让人笑话。碧姨娘有孕在身,王爷还是好生地陪伴陪伴她吧。大嫂子身体虚弱。不宜在外停留太久,请恕妾身不能多陪您说话了。我与大嫂子先行一步。”说罢竟扶了刘氏头也不回地向流云居方向走去。

“这个刁妇。”凌昊天怒骂一句,也不再等那碧姨娘,低头径自回身走了。

“王爷,小心。”碧湖惊叫一声,可是由于凌昊天走得急,根本没有注意前边有颗梧桐树。脑门一下子撞到梧同树皮上,顿时有血珠渗出。因为疼得厉害,凌昊天不由shen吟出声。

沈绿乔听见声音,本能地回了下头,见凌昊天头上有血,本想上来瞧看。却见有碧湖陪伴。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依旧神色不变地扶了刘氏走了。

凌昊天见那恶妇居然对自己的伤处视而不见,看着她那窈窕的身姿渐行渐远。不由得心里无限烦恼。

本来,他以为自桃花坞回来后,两人有了那共乘一骑的亲密关系。她的心里定会如同自己一样,觉得已经可以融入到对方的生活。那么自己以后可以与她和平相处,可这死丫头一离了险境,便小尾巴又翘到了天上,又开始不把自己当回事,对自己根本不闻不问,不理不看。就当自己就是个透明人,桃花坞那件事根本不曾发生一般。

反倒对刘氏的病极度关心。自桃花坞回来头两日,他也曾在新房守望,渴望能看见那娇俏动人的身影。可人家根本不在,他只能无情无趣地苦守深宵到夜半,实在乏了,派人去问了两回。都说王妃已在大少奶奶处安歇了。

后来,他便又换了策略,多日在碧姨娘,和那两个小妾处盘桓,又遣人出去放风。希望能引起沈绿乔的嫉妒。可这丫头依然无动于衷。因此,他的心里把沈绿乔骂了几百遍,恨得钢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明白,自古至今,女人向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他胸怀大志,保家为国,从不将男女私情放在第一位。可是如今自己却混乱了,为什么那小绿儿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初相见那一夜,她顽皮地将一颗小石子儿投入自己心湖的波心,搅乱一湖春水……

碧湖见凌昊天看着觉绿乔远去的身影怔怔出神,心下不觉黯然。却摇摇头,打发掉心头那不敢有的想法,柔声道:“王爷,用不用我把王妃叫回来给您瞧瞧。”边说,边用绢帕给凌昊天擦拭伤口。

凌昊天气极败坏地拂掉她手上的帕子:“不用,这是小伤。不算什么,以后莫在要我跟前提起那个贱人。一看见她我就心烦。”

第七十五章:怒斥大伯

碧姨娘抬起那双脉脉含愁的含情目,凝睇注视了凌昊天好久,才幽幽地道:“王爷,恐怕不是您见着她就心烦。我倒是觉得,她已经走进了王爷的心里,王爷每日里这样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只是想让她多关注关注于您。可是,她却熟视无睹,根本不把王爷您放在心上。王爷您心间为此意难平,所以才会为此烦恼丛生。”


凌昊天闻说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张口问道:“碧湖何出此言?”


碧湖凄然一笑,“碧湖蒙王爷照拂,自入王府以来,过得甚是逍遥自在,竟比在娘家做女儿时还要清闲。闲来无事。妾身在王爷夜半离去时经常翻阅佛经。昨日看到《妙色王求法偈》中有这样的句子: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妾身觉得,这偈竟如同是为我与王爷二人所书,直入人心。前两句说的正是碧湖曾经的命运。后几句,倒像是在说王爷您现在的心情。碧湖初来之时,王爷您日日斗志昂扬,春风满面。那是因您心上只记挂着国事,所以胸怀坦荡。做做到无忧亦无怖。可是,自这个沈绿乔嫁入王府以来。您竟有时魂不守舍,心烦意乱。若不是对她心生爱念。又如何多出这些烦恼来。”


凌昊天闻听碧姨娘的分析,不由得惊跳起来。很不顾形象地对着碧姨娘吼道:“碧湖姑娘,你莫要胡乱猜疑。莫要以为本王不把你当做寻常女子看待,你可以枉谈本王家事。你现下也是自身多波折,还是想着怎样好好生下孩儿,怎样将他教育成才罢。”说罢,竟火烧屁股似的,涨红着脸孔,头也不回地走了。


碧湖第一次见到凌昊天这暴跳如雷的样子。泪眼迷离,痴痴地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低喃道:“王爷,你已是开始喜欢上那个沈绿乔。只是自己还不自知罢了。你说得何尝不是,我自已的未来,都如镜花水月,难于预料,替你担的什么忧。只是啊,碧湖就想知道,如果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最先与你先遇的那个是我,你可会对我如她这般牵肠挂肚?”


说罢,竟已幽泪暗盈滴于心畔,回房揽镜自照,虽是腹中所孕育的孩儿已越来越大,可是昔日圆润的香腮却已日见憔悴,真个是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沈绿乔扶了刘氏马上就要回到流云居了。刘氏也不知怎么了,却大力地推了沈绿乔一把,趔趄着身子向前奔去,大喊了一声:“夫君。”沈绿乔的目光忙追过去,却见那凌昊宇正接了春芽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公然调笑。他的手还极不雅观地伸入春芽里衣里揉捏,春芽却不拒绝,只是吃吃地笑。


不远处有两个家人小厮看到这一情况,竟在暗中掩了嘴,偷偷暧昧地笑。



沈绿乔欲待回避,却想到那刘氏重病在身,就这么愤愤然地冲上去。止不定会被那两个浅薄之人如何辱骂耻笑。就她那火爆脾气,还不被气得疯癫,那自己这些日子,可真是白费了力气。


想到这,少不得重重地咳了一声,算是给那两个人先提了个醒。然后又大声喊道:“大嫂子,你这身子还未康复,不要走得那么急嘛。”


那亭中两人正玩得蜜里调油,激情难奈。不想被刘氏这不长眼的冲破,凌昊宇赤着膊,正红着眼想上前踢那刘氏两脚,却听了一声“大嫂子”的呼唤,然后不远处竟然奔来了那在自己眼中恍若仙女的二弟妹沈绿乔。凌昊宇这可慌了神,慌忙掩了衣襟,对那春芽喝斥道:“春儿,还不速速过来,见过我二弟妹,青云王妃,你的救命恩人。”


那春芽虽是攀上了高枝后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可却记着自己奄奄一息之时是这好心的王妃救了自己性命,若不然自己今日也不会过上这舒心快意的日子,忙上前搂起罗裙跪在地上,盈盈下拜:“贱妾春芽见过王妃娘娘,春芽还没谢过王妃娘娘救命之恩。”


沈绿乔见这姑娘也并不是毫无良知,不由得低叹一声。


却又抬头看了眼凌昊宇,声音寒冷地道:“大伯,想来你是晚上喝多了酒,昏了头。你明明该让春芽拜见的是大嫂子。却为何让她来拜我,这若是传了出去。会让人家觉得咱们青云王的兄长不知礼仪尊卑,竟然把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宠到天上去。眼里只知有二弟妇,却不知上头还有正妻,可真真是荒唐可笑死了。这样下去,不光我与王爷闹了没脸。大哥哥你也面上无光,是也不是?”


凌昊宇本就在心中把这二弟妹当做天仙一样供奉着。如今听她如是说,不觉大有道理,忙边擦汗边连连点头道:“弟妹所言极是。原是大哥我的不是,春芽,还不上去见过你家大奶奶。”


春芽望望那怒目瞪视自己的刘氏,很不情愿地白了她几眼,然后懒洋洋地跪在地上,不情不愿地说道:“春芽见过大奶奶。”


刘氏见她那眼睛不停翻动的不情不愿的模样。再看看凌昊宇看都不看自己眼,不由越发的怒火攻心。一手指了春芽正要骂。沈绿乔却已上来扶住她。轻拍她的后背温言道:“大嫂子,大伯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难道,你现在就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从此再不与他过日子了么。”


刘氏闻言,看着那傻不楞登,犹自不觉自己有一丝错误的凌昊宇,不由得放声恸哭。沈绿乔想着让她哭出心中的委屈也好。


却将那阮春芽拉到一旁,面色阴沉,语言狠厉地道:“阮春芽,你是如何进的府。自己心里清楚。说什么已怀有身孕,你可知,大嫂子这些年为何不曾有孕。在她生病期间,我已与她瞧了脉相,她根本不存在不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