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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担忧



        第二百九十一章担忧

        沈重华消失之后去了哪里呢?

        神秘的空间里面,沈重华手扶着已经枝干挺拔的果树,整个人剧烈的喘着粗气,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的缓缓倒下来,背靠着大树,看着熟悉的空间,心里还在无尽的惊骇之中没有缓过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差一点,只差一点,那么多人的性命就会毁在她手上了,其中还有真诚待她的义母和师兄,若不是最后关头忽然清醒过来,以后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空间里面变化不大,缭绕的灵气成了闪亮的雾,仿佛极为浓稠的在空中慢慢的流动着,越发枝繁叶茂的果树上成熟的果实和绽开的花朵同时挂在枝上,看着格外的好看,灵泉边上那些草药已经不知道积累了多长时间,好些落了种子,在周围重新生长出一大片来,欣欣向荣充满勃勃生机。

        巫族,她怎么会跟巫族有关系呢?上辈子被人算计害死的时候,这奇怪的血脉之力也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偏偏是今生,忽然冒出来为难她。

        空间外面,一群人到处找不到沈重华,来参加及笄礼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次惊魂使得很多人都对烟霞坪产生了恐惧心理,巴不得赶紧离得远远的,除了北堂彦一行人和汤圆,其余人是片刻功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北堂彦一张俊脸冷得可以掉下冰碴子,手里握着自己越发森寒的叫人不敢靠近的宝剑:“有没有看见欧阳瑾瑜?”

        出了这样的事情却不见欧阳瑾瑜出面,难道说自己看错了人。欧阳瑾瑜其实也是一个只注重于表象的人?一看重华出现这样的情况,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护送家人回去了吧?”秦夫人猜测道,心里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也无法指责别人什么。毕竟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人伦之常。

        可是,秦夫人心中有些叹惋,她见过欧阳夫人。那个女人虽不至于说是尖酸刻薄,却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加上一开始就没有看上沈重华,出了这样的事情,婚事十有**是不成了,欧阳瑾瑜大概已经被自己的母亲给绊住了,想要出来也困难。

        北堂彦抿紧了嘴唇。欧阳瑾瑜这样做说不上是错,可是在他看来,却已经不适合跟沈重华在一处了,本来未来的婆媳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加上今天这事儿。..就算欧阳瑾瑜会护着沈重华,可是天长日久难道全都依靠他回护?母子天性摆在那里,欧阳夫人又不像秋十三的生母华夫人一样极品,欧阳瑾瑜一开始或许会为了沈重华对母亲的抱怨刁难不予理会,但是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变化?

        “再仔细找找,人不会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心中念头转动,北堂彦脸色更寒了几分,却没有说出来,仍旧不死心的到处寻找。

        汤圆手里抱着可以说是救了好些人性命的匣子。眼神怔忪的瞧着沈重华消失的地方,忽然开口道:“如果十三少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小姐的事情。”

        秦夫人和北堂彦母子二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是有些无奈,本来大家都很看好的一对儿。谁知道会出现这么多的波折?

        秋十三手里的毛笔滴下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顿时就把已经写满篇的心经给毁了个干净,他眉头皱起来,看着这滴墨汁,心中有些不大舒服,随手起卦,却是模模糊糊,无法明确的断定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一定是跟沈重华有关系的,否则他不会感应如此明显。

        可是,为什么卦象如此模糊?

        秋奴还没有回来,他也不清楚究竟烟霞坪那里出什么事了,丢下毛笔缓步出门,桃花的花瓣簌簌的落下来,自己的师父烟波叟脑袋上带着一顶斗笠,坐在湖边上垂钓。

        秋十三慢慢的靠近,烟波叟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上等着鱼儿上钩,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徒弟靠近。

        秋十三禁不住一笑,摇摇头,他师父之所以有个烟波叟的绰号,就是因为痴迷于垂钓,可惜他一手钓鱼的本事几十年如一日的臭,坐上一日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收获,结果就是这湖里的鱼被他每日的鱼饵给喂的越发肥美了。

        “师父,你不看看鱼钩上面还有没有鱼饵?”秋十三坐下来,侧过脸看着自己一脸严肃的师父,一缕黑发调皮的从鬓边落下来随着湖边的风轻轻荡漾着。

        烟波叟下巴上的胡子几乎要翘起来没好气的看了徒弟一眼:“我好不容易等了鱼儿过来,却被你给吓跑了!”收回鱼钩,上面果然是空空如也了,一张脸上禁不住有些尴尬。

        秋十三闷笑,自己技术烂好好意思埋怨旁人,烟波叟拉着一张脸重新给鱼钩上面加上了鱼饵,甩进水里面:“你不在里面写你的心经,跑出来干什么?我看再写几月你就可以出家当和尚了,大彻大悟都不为过了。”

        秋十三看着平静的湖面,这里本来没有湖,烟波叟穷极无聊,花费了时间心力的从地下面挖空引来了江水,在这里营造成了一个跟江水相同的湖泊,若是跳进湖里面顺着下面的暗流,就能进入到附近的江里。

        “我刚刚起了一卦,可是卦象却很模糊。”秋十三把下巴搁在膝头上,头发越发的飘散开:“出现这样的情况,证明我在局中,因为自己本身也在卦象之中,所以看不清楚。”

        烟波叟回过头来,不悦的看着他:“你之所以会面临死劫,说不的就是因为你逆天而行太多次,数次透露天机,才会引来此劫,既然已经决定安然化解劫难了,做什么还要起卦?”问完了忽然觉得自己很蠢,气哼哼道:“又是为了沈重华?”

        秋十三眉梢眼角似乎也被湿润的风给潮湿了,额前的发贴在额头上,衬出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却透着极为认真的神情:“师父,就算人离开了,心却还在那里,没有找到回来的路。我想,在我死之前,大概是找不回来了。”

        “呸!”烟波叟跳起来,瘦小的老头儿禁不住的暴跳如雷:“你你你!前些年的时候你一副天下人全都欠了你的死样子,叫你笑一个给我看都是一副死人脸!满心的报复报复报复!如今你看看你,满心除了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别的?你的抱负呢?你的仇恨呢?全都没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算是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秋十三伸手接过钓竿,身边烟波叟在跳着脚怒斥弟子不成器,他却猛地一甩竿,一条两个巴掌长短的江鱼被甩上岸,甩着尾巴蹦的欢快。

        烟波叟的话语在嗓子里面堵住了,瞪着眼睛看着岸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几乎没一口气憋过去,他在这儿坐了好几天都没一点收获,换徒弟片刻功夫就有鱼儿上钩了,难道他就那么不受鱼儿待见?

        烟波叟几乎老泪纵横,秋十三慢条斯理的上好鱼饵,重新甩回水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