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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她呜咽般的呻吟、娇媚的胴体与酡红的雪靥,简直充满了魔性,耿照只觉杵中似有一条无穷无尽的丝线,不住飞快地从酸刺的马眼中“飕飕”抽出,线颤脱出肉缝的一瞬间,便时全身精元溃迸而出的致死之刻,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最后索性闭上双眼,认命似的享受着垂死前的无上欢愉——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没等到那音落弦崩的刹那,肉茎上掐挤套弄的快感依旧不减,然而在阻断视线之后,似不再逼命似的鼓动精关。

耿照抓着灵台一霎的清明,忽然明白过来,按明栈雪解说过的啸法功诀,牙关一咬、绷紧耳膜,意存下丹田;耳中一窒,再不闻明栈雪娇腻的喘息。

耳目闭绝,他的心神迅速沉淀,犹如坠入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暗。

倏忽之间,琴魔所传授的那篇千字怪文浮上心头。思绪所及,耿照的意识慢慢解离,无身可置、无所可之,无可名状…遁入虚静的耿照并不知道,自己刚跨过了一个艰难高槛,亦即道秘中所谓“不即不离,勿忘勿助,万念俱泯,一灵独存”的入门境界。修道养气士称“正念”、“炼心”、“意守”赋名甚多,不一而足,所指却都是这一层最最关键的、遁入虚静的根本功夫。

寻常修道人以为“虚静”便是打坐冥思,三思守“便是想像气在体内运行,第一步便练错了,后头便是照着不世出的金丹秘笈修练,也练不出结果。当武功练到了某个层次,能摄心观想、不受外物所扰时,即便不通丹道,也能自行遁入虚静,窥破玄机。

故世间的绝顶高手中,不乏延年长生、华发复乌之人,纵使年事已高,血气不如少年人畅旺,动手过招却丝毫不逊于青壮,便是因为勘破了这最关键的一步,才能由武人道。

跨骑在耿照的身上,明栈雪也正苦忍着身子里那股逼疯人似的快美,着力加速驰骋,摇得香汗淋漓,云鬓散乱,难以自抑地娇唤起来;一睁开如丝媚眼,却见耿照闭目不动,呼吸渐趋平稳,绷紧的大腿肌肉虽持续抽搐,不受控制地回应着交媾的强烈快感,神色却宁定平和,不由得一凛:“他明明身无内功,怎……怎地却通晓这‘入虚静’的法门?”

惊愕之余,差一点守不住心神,急迫间难以停住规律摇动的大腿腰臀,被滚烫的巨龙贴肉一刨,险些尿出精来,死晈着一声呜咽,揪着他的胸膛簌簌发抖,却不敢停下;勉力收摄绮念摇动一阵,才又渐渐回复空明。

她身子极是敏感,可说是媚骨天生,否则当夜耿照失去理智、贸然用强时,她也不致湿得一塌糊涂,轻易就被占丁身子。女子骨媚者,极不适合锻链双修功法,盖因元阴松嫩,花心易采,先天便吃了大亏,她为练碧火神功甘冒偌大的风险,可说是吃尽了苦头。

明栈雪与岳宸风俱是天资过人,又得《天罗经》、《火碧丹绝》两部奇书从旁辅助,得以参透碧火神功的双修门径。

无奈“入虚静”的功夫与聪明才智无关,只能心领神会而得,研习之初竟难以寸进,差点途了性命;鬼门关前踅了一圈回来,这才天机顿悟、关窍大开,从此跨越天堑,一日千里。

与所有的道门内秘一样,“入虚静”亦是夺舍大法的入门基础。耿照于指剑奇宫不传之秘中无意所得,却助他跨越了道门至宝碧火神功的修练藩篱,头一回便进入了常人难得的虚静之境。

他神宁体松,无所依凭,主心意识从混沌幽明之中缓缓浮起,再次取回权百骸、交五感的主导时,感受已与前度截然不同;明栈雪湿润窄小的穴儿仍吸啜着滚烫的怒龙,以骑马打浪似的韵律节奏宰制着两人的交合,但那股酸麻爽利的旋扭紧迫却非掏空,更像是一种导引。

耿照并未捧起美臀狂顶乱耸,依旧躺着不动,放任明栈雪恣意驰骋,但身体各处筋肉已随着雪臀的旋扭剧摇相应而动,冲撞着、摸索着、尝试着、配合着,要与她趋于一致,最终达到身心和谐的理想情境。

此时“南之天间”若有不知情的第三人撞进,定会震慑于眼前所见:容颜绝世的美丽女子全身汗湿赤裸,浓发飞散,支着雪白的娇躯像发情的母豹一般,在男人身上忘情地摇动雪臀,艳丽的结实胴体因快感如潮,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淫靡绋红。

这般情景,光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便已销魂之至,但亲身承受女子蜜穴紧束、滋滋套弄的幸运男子,却闭目不动,浑身轻轻抽搐,喉间滚动着呜呜低咆,除了不住沁出黝黑肌肤的大片汗珠,便似睡着了一般;偶而大腿或腰臀会掠过一抹肉眼不易察觉的颤动,就像有条小蛇自薄薄的皮肤下倏地扭身钻过,乍现倏隐,一点也不引人注意——耿照并非不解风情,全无反应;相反的,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四肢百骸里最不易支配、平日最不常使用,却又影响身体至深的所有微小肌肉正剧烈运动着,血液大量涌入这些被忽略的角落,奔腾着贯通日常行、走、坐、卧几乎用不到的筋脉穴位,撕晈、钻入、撑挤、鼓胀,收缩、累积着堆叠着,等待着需要力量爆发的时刻……腹间似有团火焰隐隐成形,约莫便在下丹田之间,随着明栈雪的起伏摇晃不停滚动。那样的感觉混沌不明,有时热源在腰肾之间,有时又从腹部上浮离体,无法确定位置,甚至无法辨别是不是幻觉,只觉十分灼热。

渐渐温热灼烫之感越滚越结实,彷佛火焰里结了心子,变成了一只柔韧又富弹性的小皮球,一弹一滚的,被顶在硬胀的杵尖打转,随着明栈雪烈马似的坐落耸起、坐落耸起……被压挤紧实,甚至能感觉团子被杵尖与花底上下一合,猛被塞进明栈雪柔嫩的腔子深处,旋搅着其中满溢的温腻浆水,晈成凹陷的小钵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爱叫床、惯以剧喘发泄情慾的明栈雪绷紧身子,仰头大叫,尖挺的双乳向上一抛,腰腿俱软,“噗滋!”

一坐到底,窄润的膣腔几被巨阳贯穿,强大的撞击力道挟着无数气泡沫子,把花径里的汁水挤了出来,浓白清浆混作一片,稀里呼噜地流满了耿照的胯间。

肉茎剧烈一束,他不由自主弹坐起来,顺势将仰倒的玉人抱了满怀,两人交合的姿势由女上男下的“兔吮毫”一变成为贴面而坐的“鹤交颈”正合了(通明转化篇)里的截气法门。

明栈雪本想等身上的快感稍退再引导他就位,孰料这少年天资过人,第一时间便自行迎合上来,而此际正是收效最好的绝佳时刻,不用花时间循循诱导,连一丝精元也不逸失浪费,心中窃喜:“我没看错,他……果然是最好的元阳鼎炉!”

尖细的下颔偎在他颈窝里,咬牙轻喘:“使……使‘转化诀’,啊、啊,快……快!”

碧火神功非是邪道采补之术,一人无法完功,须得双方功行合一,同时发动,方能吸收精胎的先天之元。

耿照虽也舒畅至极,但比起欲死欲仙、浑身酥软的明栈雪,情况却不知好上多少倍。两人一精熟一专注,功法几乎同时发动,配合得妙到巅毫。

化字诀一经发动,顶在杵尖花心处的那枚火球突然裂开,熟气丝丝迸散,与其说是“钻”入四肢百骸,倒不如说是融融渗入,才刚经过剧烈运动的肌肉筋脉彷佛浸入一团温水之中,温热舒泰的奇妙感觉以两人交合处为中心,次第向全身扩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耿照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浑身上下无不舒畅,所有毛孔似乎都变得更纤细灵敏,一点也没有交合后精疲力竭的感觉,被箍在温湿肉穴里的杵茎依旧坚硬无比,似比交欢前更勃挺有力。

他张开眼睛,见明栈雪正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凝望自己,彤红未褪的雪白娇靥汗津津的,紊乱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口唇边,虽是风狂雨骤后的凄媚模样,却无一丝狼狈娇疲,肌肤隐隐焕发乳质辉晕,流光莹然;自识得她以来,当以此刻最为美丽。

耿照看得怦然心痛,怒龙又更胀大些个,一跳一跳的火劲逼人。

明栈雪猝不及防,挺着柳腰娇呜一声,红着脸啐道:“坏……坏东西!”

晈着唇狠狠瞪他一眼,却掩不住眼角眉梢的幽怨羞意。

耿照搂着她,抚摸她光滑湿润的赤裸美背,皱着眉头露出一丝茫然迷惑,片刻才道:“这……便是碧火神功的双修法么?怎么我……没……”

摇了摇头,似觉此问荒诞,难以出口。

明栈雪把脸藏在他的颈畔,也环着他结实的背肌,闭目轻笑:“你想说的是‘怎么我没出精’,是吗?男女之精,所结的是肉胎,是真正的胎儿,肉胎固然也有先天胎息,但汲取不易,百中只能汲取二一。因此采补之术只是末流,功法稍一不纯,弊病丛生,万万比不上道门正宗的双修法。”

耿照喃喃道:“采补……也与肉胎有关么?”

明栈雪笑道:“男女交合同登极乐,阴阳相济,便生元胎。但元胎是‘气’之至纯,没有形体,须得男女两精媾合,才能化生胎儿。采补便是应用这个道理,盗取元胎已成、肉胎未生时,所产生的先天滋补之气。”

男女之精结成肉胎,男阴女阳却结成元胎。

女子修练采补之术,必须让男子在体内射出精水,而男子采补则多寻黄花闺女。

这是由于处女未曾有孕,初次高潮之时生命自求延续,释放的女阴最为浓厚;等到女子多行房事,身体便视交媾为常态,所出或不如第一次那样精纯。

耿照明白过来,忍不住微笑:“我以为男女双修,都要射出来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