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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次日,婉如便召集了一干年轻奴婢说了金珠的罪状,下药暗害同伴,诽谤女主人,勾引男主人等,然后宣布将其杖二十、灌哑药、毁容貌、发卖岭南。

此举狠狠震慑了别的暗怀鬼胎的美貌婢女,当然,有人心里暗骂婉如善妒容不得人,谁曾想,原本应当去军营的三郎君却从小书房踱步出来,亲昵无比的站在了妻子身边,拉着她的手环顾四周。

而后,他冷眼俯视阶下奴婢,阴恻恻的朗声道:“按大齐律,良奸贱,良人有失体统,奴生子依旧是奴婢,想要一步登天母凭子贵的还得看我愿不愿意为其脱奴籍。都给我听好了,我不愿意!本将军只爱自己妻子,从来就不乐意碰任何贱人,别跟她一样做白日梦,否则,悔不死你们!”

说罢,三郎便挥挥手让人押着金珠扒掉裤子当众行刑,他自己则拉着婉如去换了便于骑马的胡服,出门踏青换换心情。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婉如头一次正正经经的去郊游,心中真是无限感慨。

不,准确来说,让她心情激荡的更多是因为肖阳之前的那番话,哪怕只是一时片刻的虚情假意,也足以让人动容。

“哎,这几日好好玩玩,赶紧把骑术练好再学学击鞠,隔些日子或许用得上。”肖阳怀抱婉如骑在高头大马上如此说着。

“啊?”婉如很是疑惑的问,“怎么,家里会有什么活动?”

肖阳点头道:“我外翁七十大寿,得回京城去,那地界不正流行击鞠么,阿娘肯定会带着你一起出门交际,可别失了我面子啊。”

啊?要让一个单独骑马都还不利索的人去打马球?!婉如顿时苦了脸——这难度,是不是太大了些呢?我能办得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倒座房:是中国传统建筑中与正房相对的坐南朝北的房子,因此又称南房,倒座房与内院之间的隔墙把一般客人阻挡在垂花门之外,一般是普通客人和男仆住的。

后罩房:四合院中最后一进的院子里,比较隐秘,一般是女儿和女佣等女眷居住之地。

见图:

比较大的宅子,就是由这种四合院一个个的串起来(部分‘配件’如后罩房什么的给省略),所以土豪家的肖阳能有单独的一个院子住~~~(串联的时候只有中轴线上的才是主要的屋子,一般就五进顶天了,左右发散的是跨院,家族繁盛时便于分宅居住。)

部曲:魏晋南北朝时指家兵、私兵,隋唐时期指介于奴婢与良人之间的社会阶层。

客女:部曲之女,或有於他处转得,或放奴为之。

随身:雇贷而来,有一定期限。

题外话,其实古时候没什么人权的,妾想要闹翻天除非男人特别宠和女主人特别没权利才行~~~唐律,良奸贱,奴生子依旧是奴婢;奴以外的贱奸良,子女随受害方等级,奴贱奸良,子女还是奴。

38赠与情诗

一想到要去京城面见永安王,身为外命妇得去拜见太后、皇后,还要陪着郡主婆母参加各种游园会。

又想到平乐郡王府上也需去拜访,不仅要拉关系还得把握尺度不过分亲近,婉如顿时觉得压力巨大。

前辈子她先是被继母刻意拘在家里,后来又因为身份限制没法正经出门参与交际,出门会客这事情——不是熟练工啊!

而且,进入上层贵胄的交际圈后必然又会涉及到前朝派系问题,要了解各种纠结关系,还得在与人交往中长袖善舞不失了肖、崔两家面子。

更可怕的是,婉如因少有参与各种活动那自然是不会那些时新的游艺花样,像肖阳说的骑马击鞠,还有围猎、蹴鞠、投壶,不管哪一样都不会,通通都没尝试过!

她擅长的也就是吟诗、作画、下棋等文静些的游戏,可那一个贵胄圈儿却流行各种彪悍的乐子……

“回家在屋里练习投壶,先踢毽子再试蹴鞠,拉弓射箭这个自从嫁到肖家就一直练着,再过两个月应该能见人了吧?那么,今日,一定要学会骑马!”婉如顿时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准备搞定这最首要的难题。

于是,难得一次的出游踏青,却变成了她苦练骑马技艺的一场酷刑。

连被逼当了一整天教习的肖阳都不由目瞪口呆的感慨:“你们兄妹其实骨子里挺相似的,执拗、死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哥哥能有个奋斗目标不挺好么,他现在怎样了?”婉如活动一下劳累一天后有些僵直的胳膊、腰肢,而后站在草地上拉着枣红骏马的缰绳,一面说话一面给它喂着干粮,认认真真的和坐骑交流感情。

“确实挺好,他这会儿在营里可出了大风头,几次考核都名列前茅,好多低级将领争抢着要他归入自己队中,依我看,这历练也差不多该结束了,还差实战和温习兵书,不敢说春闱必能夺魁,但考举人应当是不成问题。”肖阳笑着如此回答。

“举人?还得有州县的解试?”婉如一脸惊讶的望向肖阳。

“自然得有,预计在夏末时武举的消息会公布,秋末先在户籍地进行选拔而后才是来年的春闱,”肖阳理所当然的说着,又奇道,“你们该不会都忘了这茬吧?怎么可能直接就由尚书省考核。说起来,你哥哥的户籍是落在哪儿的?”

“京城……”婉如一脸无奈,也就是说,哥哥还得找理由在夏末之前回京城,然后才赶得上报名和解试,可问题是,“今儿是五月初二吧?已经入夏了啊!找什么理由回去呢?若没正当缘由父亲一定不会同意。”

“这样,我到京城后要行冠礼,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也没至交好友,就请你大哥帮我托盘子当‘有司’,”肖阳瞬间就想出了这主意,还很自得的点头道,“嗯,理由很正当,时间正合适。”

“我还没闹明白呢,时间到底怎么安排的?”婉如在说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小母驹的颈项,在肖阳的帮助下又上了马,打算在回家前再溜达一圈。

肖阳呼哨一声唤来了自己的黑色高头大马,跃马而上紧跟在婉如身边防着她出意外。


而后,他才侃侃解释道:“六月下旬参加外翁寿辰,七月初我的冠礼,武举的消息必然在这之前会公布,时间恰恰合适,崔阁老不可能不准孙子去科考。”

“那倒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婉如最怕的其实只是继母张氏的阻拦,比如装病让哥哥不能远行之类的,必须得在武举消息传出来之前让他离开,要真去了京城反倒没事儿。

“得看天家那边什么意思,有了准信儿就出发,你现下就可以开始考虑随行人员名单、收拾行李了,反正咱们是肯定得去的,就看大哥能不能跟着一路。”肖阳一面说话一面示意他的宝驹渐渐提速快行。

四郎则是肯定去不了,他户籍是在边地,得留在家里准备秋季的解试,想考进士也得过了州县的考核成为举人才行。

“好。”婉如点点头,琢磨着他们这等人家要千里迢迢的回京,确实不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小行囊的出发,仆从、护卫少说也得数百人,路上所需的衣物、用具都得几大车,确实是该开始筹备了。

她正考虑着出行一事走神,却突然觉得胯*下有些异样,定眼一看,自己骑着的温顺母马居然跟在肖阳的公马身侧也开始了一溜小跑!

“诶?!慢点,慢点啊!”婉如吓得浑身一僵,死死捏住马鞍不敢松手,至于缰绳,那就算了吧,反正肖阳在自己身边么,不管缰绳这马也跑不了别的地方去。

“你放松些,别紧张。”肖阳哈哈大笑,一面催马向前一面时不时的回头照看婉如,引着她溜达到了一条浅溪边。

等马驹停下小跑后婉如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闲情逸致抬头望望风景。举目一望,只见一大片茵茵绿草丛中点缀着一簇簇的粉紫、奶白花朵。

忽地一阵清风吹过,溪水荡漾起圈圈涟漪,剑叶翠草随风摇曳,雅致花朵亭亭玉立,间或又有清香扑鼻而自,让人顿觉清雅异常。

“这是,菖蒲吧,”婉如环顾四周将景色尽收眼底,不由呢喃道,“真好看,不愧为花草四雅之一,原本以为菖蒲只是寻常野花,现下看来它的风姿也不亚于兰花、水仙和菊花。马上就是端午了呢,正好摘点菖蒲回去挂门窗驱邪。”

“那倒不用,家里连菖蒲酒都准备妥当了。今日得闲沐休,原本就是想带你到此处看风景的,结果,”肖阳遗憾的摊了摊手,无奈道,“你就顾着学骑马了,都快黄昏了才走到这里——赶紧看啊,瞅两眼咱就回家。”

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扶了婉如翻身下马一起走到溪边。

然后,三郎突然弯腰摘了一朵紫色小花轻轻,又揽着婉如肩膀认认真真的将其插到她发髻之中,同时很是应景的低声呢喃道:“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这是,《泽陂》?靠在他肩头的娇美娘既惊讶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将昨夜里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这么个纯粹的武人居然也会念《诗经》!而且,他如此之忙还能寻到这样一个地方专程带自己来看,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可是,青天白日的在自己耳边絮叨情诗……婉如脸颊不由微微一热,赶紧环顾左右看看伺候一旁的僮仆,奴婢有没有异样眼神。

而后她才左顾而言他冲肖阳浅笑道:“你这么忙,难得一次抽时间教我骑马,自然要好好练习。”

“你指望学这一次就成一流骑手?”肖阳哑然失笑,摇头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