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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然末将对大人有所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大人体谅末将的苦衷!”高骈满脸愧疚之色的躬身回应道。

自从城楼二人对话之后,高骈就已经将陈浩当成知遇恩人。然而圣命在身,他又不得不对陈浩隐瞒。

陈浩起身来到近前双手托起高骈,颇为欣慰道:“千里兄莫要自责,本官并无怪罪之意。但求千里兄与本官之间往后坦诚相待,莫要有所隔阂才是……”

“是!末将遵命!”

“嗯!明日本官要在校军场上,见一见你训练的五百兵士!”陈浩拍了拍高骈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听了陈浩要检阅他训练的兵,高骈顿时兴奋起来。能将自己的杰出成果让别人观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见陈浩深夜离开书房,高骈却是颇感疑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位陈大人一直以来都是睡书房。突然高骈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一拍脑袋不禁咧着嘴深意一笑,继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书房巡视去了。

西厢房内烛光摇曳陈浩轻轻推门而入,抬眼一瞧三人都在,陈浩心道这样省了不少功夫。轻轻的把门关上,陈浩这才轻笑道:“三位皆在啊!”

“呸!道貌岸然之徒……”紫鸢脸色羞红的鄙夷陈浩。

陈浩一听这话可就不愿意了,心道本公子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绝非道貌岸然之辈。于是辩驳道:“紫鸢,为夫知晓你有成见,但为夫岂是那种道貌岸然之徒?为夫可是堂堂君子,天下……”

然而还未等陈浩说完,林月瑶却脸色绯红的一指卧榻低语问:“那这又作何解释?”

额!

陈浩瞥了瞥那正方形的卧榻,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最后词穷的说:“床榻又宽又大……酣睡才舒适……那个,为夫酣睡易翻身,因此担忧滚下床榻,故此才置办了这床榻……”

支支吾吾的终于将正方形的床榻缘由解释清楚,陈浩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而三女哪个不是灵慧之人,怎会被陈浩的强词所迷惑。岳梦琪虽是玉颊绯红,但仍旧嫣然一笑说:“夫君一向行为坦荡,毫无做作之情,今夜为何如此弯山绕水遮前掩后……”

三女之中这两年要说与陈浩相处时间最久的,自然当属岳梦琪无疑了。当初太极门之时二人就已经拜堂成亲,不过遗憾的是这个婚姻并不能作数,因为这牵连到太极门的诸多事情。因此陈浩打算此事平息之后,再让岳梦琪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也是为何当初陈浩参加牡丹花会,将岳梦琪带在身旁的原因。

之后岳梦琪就一直留在陈浩的身旁,她自然明了陈浩的心中所思所想。此刻见陈浩颇为尴尬,便好意的出面替陈浩解围。陈浩见岳梦琪如此说,于是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担忧你们,觉得为夫偏袒与谁,这才置办了这豪华矩形床榻……”

本以为会遭致月瑶与紫鸢的数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二女只是玉颊绯红低头不语。陈浩颇感疑惑之际将目光移到岳梦琪身上,见岳梦琪正对着他戏谑一笑,陈浩顿时明白今夜被这三女戏耍了一次。“好啊你们,早就知晓了,竟合起来戏耍为夫,今夜休想逃脱为夫的魔掌!”陈浩说着便伸出魔抓向三女扑去,引得一阵蝶舞飞扬。一更。--by:89|10054200-->

第五十三章棋释心生

第五十三章棋释心生

自从安史之乱后东都少有亲王坐镇,最高者也不过是失势的宰辅。然而如今东都对于为官者而言,或许是失势的表现。但若是亲王封地至此,其所隐含的意义就值得让人捉摸了。

洛阳作为大唐的陪都其意义远在太原之上,因为在东都洛阳曾经是武氏的帝都。期间大多李氏皇帝也多临幸东都,东都官员体制与长安相同,可谓是一应俱全。

如今雍王封地为东都,这不得不让众人臆测,李忱此举是一时兴趣还是有意为之。尚且不论皇帝李忱是作何打算,因为这一道圣旨,可谓是朝野上下暗流涌动起来。

期间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一派的崔党对此可是极为不满,曾经也对于李忱的这道圣旨给予弹劾,希望李忱能够收回成命。

然而李忱却丝毫不改初衷,对于这个二儿子他一直觉得有所愧疚,如今得以慢慢康复,若不给于补偿如何能让他心安,然而崔式一干众人依旧不屈不挠的反对。

因为此事无论李忱是何种心思,对太子却是一个危险讯息。若将东都作为雍王封地,定会引来众多家族的依附,到那时雍王一党的势力日渐做大,对太子便是极大的威胁。

李忱被崔式等一干大臣气的甩袖而去,最后留下让崔党为之惊惶的一句话:朕的天下,给皇子选封地须得你等准许?此后谁再进谏,贬!再谏,再贬……

见李忱此次是铁了心的要颁下这道圣旨,崔式一干人等也只得退去。其后千方百计的将崔氏势力渗入河南府,但是有着陈浩的铁血手腕终究未让崔党中人染指。

这道圣旨的最大受益人,除了雍王李渼之外就是陈浩了。如今这块封地是雍王的,他又是东都留守,凭着他与李渼的关系,这河南府陈浩俨然成了第一人。雍王的封地是东都,而陈浩所管辖的不仅是东都,而是整个河南府。

期间河南府众多士族门阀均向李渼示好,使得雍王府门庭若市。而李渼却接受了陈浩的建议,将众多豪门士族拒之门外。

晴天的清晨格外清爽,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祥和。

落成不久的雍王府,在洛阳城中显得尤为大气。雍王府的后花园中李渼与陈浩相对坐于石桌旁,桌上的棋盘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足以见得棋局之争已到了风云色变之刻。

“陈兄,你观此局可似如今大唐分割之势?”李渼黑子夹在之间,脸色略忧的自顾问道。

陈浩端起一旁的香茶独自饮了一口,这才回应:“藩镇割据已久,若非当今圣上甚是伟略,这些藩镇节度使想必早已群起而动!”

听陈浩如此说,李渼又将棋子放回了棋罐,继而一脸郑重的询问:“陈兄大才天下实乃少见,不知陈兄对此可有应对之策?”

陈浩对于李渼的询问并未给予回答,而是轻笑道:“殿下,该你落子了……”

李渼见陈浩虽未回应但也未曾否决,这说明眼前的陈浩有应对之策,李渼心中欣喜之余急忙起身恭谦施礼一拜道:“陈兄,愚弟请教了!”

若是换做平日里李渼如此,陈浩定会急忙起身还礼。然而如今陈浩却一改常态,如一棵古松一般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怎么?殿下无兴致对弈了?”陈浩仍旧若无其事的自顾回应道。

对于今日陈浩一反常态言行举动,李渼虽颇感疑惑但是也未放在心上。当初学士府中他就尊称陈浩为兄长,也将陈浩作为他在失意时唯一的朋友。因此对于陈浩如此,他心中未有丝毫不悦,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条命都是陈浩给的。

李渼想到这里,于是尴尬一笑道:“陈兄棋艺已然臻至化境,天下谁人不知?愚弟在您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还请陈兄教授愚弟应对藩镇之策略!”说着又是一拜,李渼心道这一次应该差不多了。

然而出乎李渼意料的是,陈浩依旧坐在石凳上纹丝未动。李渼心道,莫非陈兄不肯教授本王,还是本王的诚意不够?于是李渼又很庄重的欲要施礼一拜。

“殿下且慢!”陈浩这个时候说话了。

见陈浩终于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李渼欣喜之余便说道:“陈兄还请教愚弟,愚弟没齿难忘!”

陈浩依旧没有抬头,而是怔怔的看着棋盘,最后从棋盘上取下重要的几颗棋子,然后有些无奈的说:“殿下,此刻的棋局,不知殿下能否胜出?”

额……

本以为陈浩会直言教他应对藩镇割据之策,却不想陈浩始终未有离开棋局。李渼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继而将目光看向棋盘。

此刻的棋局由于陈浩有意抽了几枚重要的棋子,使得棋局大变。方才还是白子占据绝对优势,此刻却是黑子胜券在握,而白子已成死局。如今只需李渼轻轻落下一子,胜负顷刻之间便可分出。

“这……陈兄……”李渼不知陈浩此举是何道理,于是带着疑问之色看向陈浩。

陈浩报以温和一笑继而示意李渼落子,李渼虽不知何意但也只得照办。轻轻的将黑子落下,胜负此刻也已然分出。

这时陈浩才开口问:“殿下询问应对藩镇之策,所之为何?”

“愚弟虽非储君,但却一直希望能够替父皇分忧。遥想太宗先祖,天下富足万邦来朝。而如今,其内是政令不通民不聊生,各地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其外却是吐蕃、南诏、渤海强势环绕……”

说到这里李渼也是微微一叹,然而随后却有些悲愤道:“愚弟之前病魔缠身不敢有念,而如今愚弟渐有康复,身为李氏子孙何曾不想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陈浩静静的听着,虽然依旧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欣喜异常。对于陈浩而言,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李渼没有治世之宏志。如今听到李渼这般心生,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殿下,下官可以助你!”陈浩目视李渼直言道。

听闻此言李渼心中大喜,于是欣喜的又是一拜:“有陈兄相助,实乃大善!”

陈浩这时才起身向李渼回了一礼郑重道:“如今下官受殿下三拜,自会鼎力相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