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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第一天



        气垫船刚冲上沙滩,被一顿远程重炮砸中,灰飞烟灭。

        首波攻击,棒子损失半个机步连,连带丧失冲滩能力。恼羞成怒之下,棒子指挥官指挥四艘军舰对准海岸持续猛轰。

        不甘心的棒子企图通过直升机机降神兵抢占桥头堡,却被一枚横空出世的前卫单兵导弹吓得鸣金收兵。随后又是一顿炮击。折腾了半天,始终无法得逞。

        一架汉龙国空军运8电子战机的出现,彻底让棒子歇菜。引以为傲的“世宗大王”被电磁干扰蹂躏得系统死机,瘫痪,数度重启的努力失败后,只有灰溜溜败退的份。

        棒子这出闹剧产生了两个严重后果,一个显而易见,拖延了干爹的时间表;第二个后果无论棒子抑或山姆大叔均所料不及,拜宇宙第一舰队的护航所赐,“里根号”驻地了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孟加拉湾……

        第490章  第一天

        经过一个多月的鏖战,大秦国空军基本绝迹于首都圈天空,防空导弹一旅几经补充,剩余不足两个红旗9导弹营,整个伊洛瓦江三角洲的制空权全然落入花旗国手里,大秦领土惨遭对手任意蹂躏。

        汉中市南郊,一辆电信四驱抢修车在荒芜的原野颠簸,从司机的视角望去,触目皆是无情的战火痕迹。在她左侧不远处,坑坑洼洼的国道上,一支运输车队的残骸冒着余烟;数百米前方,四辆坦克装甲车孤苦伶仃瘫痪着。来自空中的袭击随时随地发生,没有任何预警。

        突然,车辆急停,车上的人打开门四处飞奔散逃,空气中传来令人毛发悚然的呼啸声,不到两秒,炸弹落下,轰!轰!轰!一连串爆炸覆盖大片土地,钢铁火雨飞舞,气浪滚滚,抢修车与维修人员转眼被吞噬。

        两公里外的一条河道上,一艘022导弹艇慌张疾驰,身后的隐秘河湾正熊熊燃烧,火舌冲天,无所不用其极的山姆大叔使用了燃烧弹,赶尽杀绝。过去的半个月,数百个河湾遭受破坏,十数艘导弹艇和炮艇罹难,现在轮到这一艘了,燃烧弹将她逼出藏身之处。一枚超级子母弹落下,笼罩大半个足球场面积的区域,急速转弯的022导弹艇未能逃过一劫,粉身碎骨。

        轰炸无处不在,杀戮遍布角落。针对汉中市南郊至海滩的大规模轰炸持续了十天,花旗国平均每天投入300架次战机,每次投下2000吨炸弹,预定登陆战场俨然人间地狱,靠近海滩的大片滩涂找不到一块半块石头,经过无数次高温融化冷凝再融化,所有石块,沙砾,泥土都成了细碎粉末,宛如厚厚的一层月尘,铺盖海滩。

        大轰炸摧毁了汉中市以南几乎所有的反登陆阵地。炸无可炸,一切移动目标顺理成章被列入清除范围内,不分军用民用,毋须甄别身份。

        丧心病狂,只因脆弱的登陆行动进行时,任何被怀疑可能对天上直升机、海面登陆艇有威胁的物体一律予以毁灭。

        登陆行动较原计划推迟了三天,压缩后释放的能量惊人,天上,两百多架运输直升机和武装直升机飞舞;海面,千余艘军舰、运输舰、气垫船和小渔船遍布。直升机群如雨后蜻蜓,密集深入内陆,登陆船队如过江之鲫,汹涌则冲向海滩,场面磅礴,气势恢宏。

        从两栖攻击舰起飞的直升机群后发先到达目的地,8艘两栖攻击舰放飞了165架“海重马”和62架“海眼镜蛇”,前者为运输机,每架搭载26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后者为攻击直升机,掩护运输机实施机降。

        不得不佩服山姆大叔的恐怖机降能力,一次向登陆场后方输送超过4200名官兵。

        这4200多名官兵隶属盟军“毒蛇突击旅”,主要由缅国复国军和天竺特种部队组成,两者比例大致为3:1,另外还混杂着少量的花旗国通讯兵。

        严格来说,汉中市是一个河港,距离海滩尚有20多公里。“毒蛇突击旅”的目标是这20公里内的各个交通枢纽、战略要地、制高点、重要河道等,并且择地建立临时基地以供直升机起降补给。

        突击旅分成三十多个小组,分散各处降落,规模大的两三百人,小的五六十人,随着直升机蛙跳机降迅速登陆,迅速夺占阵地。

        归功于持续的猛烈轰炸和机降突然性,守军在初始的两个小时内反抗微弱,突击旅顺利完成既定目标。一时间,学校、高地、河港码头、十字路口,重要桥梁,纷纷落入盟军手里。

        随着时间推移,守军的反抗趋向激烈。这时盟军官兵才惊觉空袭并未大量杀伤守军,他们仿佛从地下钻出来,如幽灵般,无处不在,冷不丁一顿猛烈的迫击炮轰击,或者躲在树林里用大口径机枪狂扫。

        毒蛇突击旅M连占领了汉中市南郊“白非烟女中”,顾名思义,学校是由大秦国母白非烟赞助筹建。盟军之所以盯上该所中学,因为学校有四个连片的篮球场,方便直升机起降。

        复国军上尉豪斯特忙着指挥部下构筑阵地、警戒、连的任务是建立敌后直升机起降场并坚守,保证“毒蛇突击旅”能够源源不断通过空运获取补给。

        “白痴,全挤在教室里等死吗?”豪斯特冲着一伙在教学楼窗口边缩头缩脑的士兵怒吼,“你们,对,你们,给我到学校外挖战壕去!”

        回头,看见数名士兵在粉刷篮球场,暴跳如雷,冲过去踹倒两名士兵,“废物!谁让你们用灰色?给老子弄红色,黄色,白色,懂吗?”恨铁不成钢,新兵蛋子办事不足,坏事有余。

        周围偶尔响起一阵阵枪炮声,距离挺远,通讯电台收到几支友军的通报,说受到狙击,武装直升机正清除敌人的火力点。

        老天似乎挺关照,这所学校似乎被守军忽略了。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教学楼楼顶上的观察哨,外出的巡逻队均未发现秦军的影子。或许行动太顺利了,又或许学校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以致于心神不宁,甚至慌张,倒是海岸方向的轰隆隆炮击声带给他一丝安慰,M连乃至整个突击旅4200多名官兵的性命全系于海滩方向的大部队能否及时登陆。

        此时,天空传来旋转翼的轰鸣声。第二梯队运输编队来了,按预案送来重机枪、迫击炮和弹药等重装备。



        山姆大叔通讯兵兴奋地呼叫,直升机编队迅速回应,靠近。

        两架“海重马”直升机一前一后缓缓降落,分别停占半个篮球场。

        豪斯特一声喝令,数十名官兵冲上前,协助机舱上的花旗大兵卸货。

        一架装载了清一色的迫击炮,36门,口径82毫米;另一架满载炮弹子弹,炮弹600发,子弹十万发。这多少给豪斯特增加了些底气,在此之前,突击旅全旅只装备轻武器,不堪一击。

        “快,快,搬到教学楼去,分配到各排……通知友军来领取……”豪斯特扯着喉咙忙个不停。

        突然,数道尖锐呼啸声划破空气,急速逼近,糟糕,炮击!豪斯特懵了,与士兵们面面相觑。

        轰!轰!轰!

        十数发迫击炮炮弹连续砸下,篮球场应声出现几个大坑,碎片当场吞噬十数条生命,暴戾气浪裹卷一架“海重马”翻滚。另一架“海重马”深受刺激,挣扎起飞,急转的旋转翼刮起猛烈气流,吹飞旁边的炮弹箱子,吹倒数名呆若木鸡的缅军士兵……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波密集的呼啸声由近及远,炮弹急坠,砸落球场,火光暴闪处气浪席卷,破片横飞,离地五六米的直升机受创,重重落下,猛地爆发出一团耀眼火光,能量从机体内部向外汹涌喷出,机体似膨胀过度而支离破碎,零件抛洒天空,然后纷纷扬扬落下,与人体残肢断腿一起,散布球场。

        豪斯特大难不死,趴在篮球场边缘一动也不敢动。他终于明白为何过去的两个小时一直风平浪静,并非老天眷顾,而是守军为了此刻痛快杀戮的隐忍。显然守军早计算好射击诸元,篮球场是一个巨大陷阱,专门侍候山姆大叔的“海重马”。

        幸好天上游弋着两架武装直升机,在它们的迅猛报复下,偷袭者在两公里以外那片树林后的炮击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另一个方向,一个天竺突击排沿着稻田田埂跑步前进,急于支援一个守护河港码头的连队。

        走着走着,只见前方左侧树林火光闪烁,子弹划破空气,发出邪恶的“啾啾”声。处于队伍最前方的尖兵来不及惨叫,身体从腹部开始折断,断成两截,瞬间暴毙。整个排四十多名官兵惊慌跳下田埂躲避飞蝗般的子弹。

        “亚历斯,快,呼叫支援!”

        天竺指挥官贾夫纳中尉意识到了危险,田埂虽然可以挡住重机枪的子弹,但是泥泞的稻田严重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反而变成了炮兵的猎物,一打一个准。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寄托于空中火力支援。

        “突击组301遭受火力压制,亟需支援,重复,亟需支援!”亚历斯中士,花旗大兵,负责呼叫和引导空中火力。

        “方位——”关键的报读轰炸坐标时,声嘶力竭的呼叫戛然而止,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赫然出现在大兵的前胸。

        贾夫纳头皮一麻:狙击手!

        猛地侧头,望向背后,稻田的另一边是一堆堆草垛,相距大约800米,狙击手一定躲在那!

        天竺特种兵们也注意到了狙击手的存在,队伍出现骚乱,有人企图使用枪榴弹炸掉草垛。

        枪响,头爆。枪榴弹手诡异歪倒。天竺排炸锅的乱套了,一名士兵忍受不了压力,稍稍挪了位置,立刻被重机枪子弹削掉脑袋……

        其实,与炮击和重机枪的威胁相比,狙击手的远距离精准猎杀更可怕。天竺排所面临的狙击手非常致命,对手以重机枪火力为搭档,重机枪组首先开火,像赶兔子一样把他们撵下田埂,然后牢牢压制住,由狙击手悄然从侧后发难。

        贾夫纳紧张扫视,瞳孔敏锐捕捉到草垛下闪烁的火光,特种部队军官果然见多识广,反应一流,倒下,滚动,摸手榴弹,拔掉保险栓,甩出去,借着硝烟又连续翻滚,直至全身泥浆,与稻田融为一体。

        贾夫纳的漂亮战术动作挽救了自己,却没能改变整个排的困境。秦军很快打破僵局。

        轰!

        爆炸在田埂另一头,能量不大,相当于手榴弹,但是破片的杀伤力丝毫不减,压得突击排不敢抬头。

        轰!轰!轰!

        连续爆炸,效果就像一个连的官兵集体甩手榴弹。密集落在田埂前后,掀起水浆与泥块,血红的水,血红的土。

        榴弹发射器?!

        贾夫纳颤抖着卷缩在泥水里,祈祷大神庇佑。关于汉龙国产的这款榴弹发射器在天竺东北区的部队里拥有“魔鬼”的恶名,并流传至全军。一般的炮击落点很少重复,而这货毫无规律,射速像重机枪,来回反复耕犁,一旦被盯上,逃无可逃。据说前段时间东北区某山地旅一个连在山路行军时遭遇毛派伏击,袭击者以两挺榴弹发射器远距离扫射,仅仅5分钟,全连几乎死伤殆尽。

        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

        幸亏盟军掌握着制空权,秦军顾忌来自空中的报复,来去匆匆。

        风平浪静,贾夫纳心有余悸,从硝烟中站起,清点人数,一个排,包括负伤的,活着的已不足20人。

        贾夫纳狠心扔下伤兵,带着12人继续奔向河港码头前进。待到达码头,正好目睹“海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对反攻占领了码头的秦军的猎杀。

        四架“海眼镜蛇”在空中翻飞,喷吐火舌。地面,是两辆翻侧冒着浓烟的63式两栖坦克,周围隐隐约约倒伏着十数具秦军士兵的尸体,还有数十人在弹雨与硝烟间散逃。远处,一辆装甲运输车亡命狂奔,转过一片树林,眼看脱离战场。

        一架“海眼镜蛇”高速追过去,隔着树林传来连续的爆炸声,不久,直升机返回,继续猎杀溃兵。

        贾夫纳截住一伙惊魂未定的友军,从他们的嘴里获知,防守河港码头的天竺缅国混合加强连完蛋了,整编220人,现在只剩下十来人,连花旗国的通讯兵也死无全尸。

        听说混编的天竺排全军覆没,贾夫纳惊怒交加,牺牲的一排与他同出一连,感情深厚。加上刚才所受的憋屈,此刻,他恨不得亲手屠戮敌人以泄心头之恨。

        说也奇怪,天上的“海眼镜蛇”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非常给面子,突然集体掉头向北飞去,好像是要把残局留给他们收拾。

        贾夫纳一愣,随即明白某支机降部队在北面遇到挫折了,而且几乎可以断定协同空中掩护的“海眼镜蛇”编队也吃瘪了,否则这边的直升机编队不会就此放过敌方的残兵败将。

        猜对了。小码头东北10公里,汉中市空军鲲鹏基地外围,两支负责夺取机场的突击队啃到了硬骨头,嘣了几颗牙齿。

        鲲鹏基地乃大秦空军规模最大的机场,控制她,即可成倍提高轰炸蛮德勒和四海镇等大秦腹地的效率。战略地位如此重要,盟军集结了两支精锐部队——天竺特种连和复国军近卫营,合计800人,在12架“海眼镜蛇”的轮番支援下向机场发动攻击。

        盟军的骨子里终存在着轻敌因子,以为连日的大轰炸早把机场守军消灭得七七八八了,一个冲锋就能占领机场,结果在机场外围触发守军的隐秘阵地,死伤惨重。守军保存战斗力的能力超乎想像,重型装备一应俱全,自走迫榴炮、榴弹发射器、大口径高射机枪、高射炮,甚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