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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哪怕血雾笼罩,也没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保护他的灭患战士本来就只剩五个,又倒下两个,就只剩三个人了!

一个是嘲讽的前队长和队友,剩下的是另一个灭患队伍的队长,而现在,他成了光杆队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后的光杆队长。

所有的恐惧,还有失去战友的情绪,最终都化作了,对破坏者们、他们眼里的渣滓们的仇恨和愤怒!

他们的武器疾速扎向邓垣和钱展,可是,这是预料之中的反击?

邓垣和钱展的身手,比他们更高明。

只见他们毫无紧张感的身形急动,瞬间让攻来的寒光落空,错身而过之际,他们手里的武器却分别在那两个灭患的队长身上斩了过去!

转瞬间的攻击虽然不足以粉碎他们的暗衣防护,可是,却严重的削弱了他们的抗打击能力。如果再来两次,不、可能一次,就完了!

邓垣和钱展本身的杀伤力就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们出手产生的效应,他们的得手,让围攻的破坏者们更激昂,于是,全都只攻不守,明摆着不惜冒险以伤还伤!

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只要再拼一点,就能迅速瓦解防守,劫走陈尚,突围离开险地。

这种形势下,根本不用继续多久,两个灭患的队长和仅剩的那个战士,绝对会在群起围攻的拼命中倒下。

但是,这种形式要继续下去,没那么容易。

因为李解和嘲讽嘴不是死人。

当背后的防守圈被强力攻击撕裂,陈尚面临被劫走的危险时,李解和嘲讽嘴察觉到了,双双折身,瞬间锁定了闯进防守圈的敌首——邓垣和钱展。

没有约定,因为时间来不及;也没有工夫彼此对望哪怕一眼,因为情况紧迫。

李解和嘲讽嘴,双双扑向他们选取的目标,却又恰好,选择的目标各不相同。

李解直觉的盯上了邓垣;嘲讽嘴选了钱展,他不喜欢钱展的头发,比他长比他的好看。他过去也是长发,后来加入灭患被迫剪了,一直引以为憾,这时候看见个渣滓留那么好看的头发,他能忍?

这个瞬间,不管是李解和嘲讽嘴,还是邓垣和钱展,都处于生死对决的投入之中。

可是,紧张关注这个瞬间的人,却不止他们。

李双飞很关注,嘲讽嘴和李解到底有多少本事,现在是验证的时候。因为完全能想到,破坏者组织的行动负责人绝对是高手,能在任何一个城市城区拼成举足轻重角色的破坏者战士,都无疑是高手。

而高手之间的对决,生死胜负一样很快,绝难有纠缠不休的你来我往,别说几百回合不存在,哪怕是十几回合的较量都罕见的很。越是高手,彼此出手时凝结的锻炼成果就越多。

出手就意味着是绝击,不是绝了对手的命,就是被对手绝杀。双方的容错率基本都是零,一旦落了下风,还想翻身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对决的交击,只有很短暂的顷刻。

于是,刀和剑,刀和刀,在刹那璀璨的寒光中,交击、交错。

第九十二章  一较高低

没有等待的时间,也没有观察对手的功夫。

李解下意识的选择跟之前战斗习惯不同的路数发动攻击,因为敌人肯定观察他很久了。

邓垣并没有小看李解,所以,并没有以不久前的观察作为主要依据,而是以发挥自身惯常的、最强的攻势作为迎击的根本。

他的刀很快,但李解的剑更快。

刀剑寒光飞闪交错的第一个瞬间,邓垣就意识到,他完了!

他主攻的一刀砍在了李解弓身前冲时架在脖子上的剑身上,也就意味着,他的攻击已经宣告无效。而李解的剑,却扎上他的腰侧!

对于一个高手而言,一旦得势,那是绝对不会饶人的。

邓垣的攻击落空,预算的攻击节奏多了个回刀变招的动作,就多了这么一个动作,就已经失去先机。

就这么一个动作的败招,就足够李解做很多。

交击瞬间占据优势的李解直接发动绕身斩,人和剑紧贴邓垣的身体不停拉割,他身形犹如鬼魅,或者如影附身的贴着邓垣移动,或者从邓垣挥刀自救的反击动作中,穿过他的臂下,前后左右的移动绕走,而这过程中,他的剑几乎一直没离开过邓垣的身体,持续不断的以拉割的方式施加强力伤害。

邓垣完了……

他自己也知道完了,剩下的只是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的,最后的、绝望而徒劳的挣扎。

李双飞轻舒口气,这时候才真正见本事,明显是李解技高一筹,因为绕身斩最见战士的扎实硬本事。突发的交手中,还存在路数克制,或者运气不好导致的失利,但是,如果硬本事不够,绕身斩就收获不了战果。

就如李解当时在饭店里,任人武器架上脖子了再反击,就是因为硬本事超过那些战士很多。

邓垣交手就败招,紧接着在李解的绕身斩中完全没有脱身、自救的机会,连像样的一次招架都没有机会实现。李解的实力也就清楚的体现了,就是硬实力,完全没有让人怀疑运气的理由了。

邓垣倒下了,暗衣被击溃,而李解没有额外的追击,任由他的身体栽倒下去……

而与之同时,嘲讽嘴的双刀也砍倒了钱展。

可惜,他没工夫高兴,因为围攻的破坏者们还没停手,有一只手已经抓住陈尚的胳膊,他正要一刀砍过去,却发现那只手的主人已经被李解刺中,紧接着为了自救缩了回去,也就松开了陈尚。

于是,危机解除。

邓垣和钱展的败亡,导致围攻的破坏者们立即放弃了战斗,各自转身就跑,还有人唯恐后面的人挡路,忙不迭的叫喊:“头领死了!”

首领死了,他们也看不到能迅速得手的机会,没有逼迫他们必须坚持战斗的压力,早一秒突围就能多一分活着冲出去的生机,谁还拼呢?

“三十六比三十六,怎么算?”嘲讽嘴一直算着呢,当然要算,说好要一较高低。

可是,他话说完的时候,才发现,李解的脚尖,顶在钱展尸体的背后,在他看见的时候,李解很可恶的笑着。

“谁放倒的敌人最多,谁赢。数量一样,当然速度快者胜。你的第三十六个落地比我的慢,你说谁赢?”

什么……

什么?

什么!

嘲讽嘴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炸了!

“使诈算什么本事!你当我没留意呢?刚才的情况他们肯定是一起落地!靠耍赖想赢门都没有!就是平手!”

“哦?除非你能让时间回到刚才,否则拿什么证明他们本来会一起落地?我还说这个刚才还有挣扎的余地,我这一脚就是补的呢。现在眼前的现实就是,他落地更慢。不服气?不服气你吐血吧,吐血我就认输。”李解才不会承让,说他使诈?

他说那叫机智,单靠力量比不出高低的时候,不靠脑子玩儿规则?那人长脑子干嘛的?

让他承让?门都没有,他跟嘲讽嘴早杠上了,只能是较劲比较下去,谁也不会认输让步。

“我吐你一脸、我吐你妹!平手就是平手,你以为使诈我就会承认?”

“你承认,或者不承认,眼前的就是现实,你放倒的第三十六个人就是落地晚。输不起立约时别答应……”

两个人针锋相对,争吵个没完。

围攻的破坏者们都各自逃命了,已经没有危险。

嘲讽嘴的前队长,还有另一个队长,都活了下来,却对这两个人无语。他们没有心情庆幸劫后余生,而是提着武器,追着逃走的破坏者砍杀。

渣滓必须死,队员的牺牲,更刺激着他们挥刀的决心。

“为了还地球蓝色和干净!渣滓必须死!”

他们每杀一个人,嘴里都高声叫喊一次。

然后,嘲讽嘴停止了跟李解争吵,撇撇嘴道:“有本事回头约地方继续理论!现在我还得继续杀渣滓!”

“约就约,记住,完事了等你,不约——是小狗!”

“靠,都他吗的说小狗,活狗长什么样见过?”嘲讽嘴没好气的讽刺了一句,跑了。

是啊,活的是没见过。至于为什么爽约是小狗,对此李解曾经是有疑问的。

因为从历史资料上看,狗对主人忠诚,属于对人类而言基本无害的家畜,应该是获得称赞肯定的良性生物。

还有猪也是,但是,为什么人会用以形容不好的事情呢?

李解一度陷入迷惑,因为这很奇怪。被人圈养,安安分分吃喝等着被杀,然后供人食用的猪反而是羞辱的代名词;忠诚的狗也是羞辱的代名词。

那是不是说,在人们心里,普遍以为诸如忠诚之类的良好品行,其实是可笑的、愚蠢的呢?但假若是这样,为何渴望这些的人,又好像占了绝大多数?

不过这种哲学问题嘛,不是战士的主修方向,所以李解虽然想过,但并不为其烦恼。

人活着,很多现象奇怪也好,不奇怪也好,都是既定的事实,如果没法改变,想想也就算了,想多了也没用,无非是能决定自己怎么做而已,强求别人的话,就成一种精神侵略了。

灭患战士们的战斗还没结束,但李解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从持续紧张状态里恢复过来的陈尚,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不堪,然后,一屁股坐在积血的地上,对周围横七竖八躺倒的都是人的情景也不恐惧了。

一些城市守护的战士赶过来,把地上那些活着的、死了的破坏者的人都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