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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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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租?!」

        劈头一句飞来的外星语,听得人一头雾水捉不着头绪,完全不明白五里雾里的玄机,甚至叫人怔立五秒没法立即意会。

        一样甜美的笑容,一样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样朝气十足的问候,可是说出来的话没人听得懂,仿佛间隔两个时代搭不上时间流。

        资产额超过百亿欧元的伐利亚集团向来只放款不向人借钱,名下银行数十间,俨然是引领风骚的一方巨贾,净利值远远超过负债值,根本不需要向人借贷资金好因应经济委缩的效应。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岛上居民。

        手心向上,五指并拢,圆呼呼的小短指透着可爱,让人不禁想到刚起锅的水饺温热温热的。

        望着伸至胸前的小手,略微失神的卡维尔第一念头是先咬上一口,而他仍存着的一丝理智没去付诸行动。

        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在硬撑着,若非身侧有太多扰人的马蝇绕来绕去,那条绷紧的弦怕已断裂,让他完全失去自制力。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呀!地主来收过路费和土地出租金是天经地义的事,没必要做出见鬼的神情吧!」她自问清秀可人,半夜出门绝吓不了人。

        除非是万圣节——法定的吓人日。

        「过路费和土地出租金?!」

        「地主?!」

        说不诧异是骗人的,有几人敢明目张胆地来要钱,而且行为近乎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一笔一笔明细单上写得工整毫不马虎。

        难怪有人要发出惊叹声,不知该不该剖开她的脑袋瞧瞧。

        和商人打交道真是累呀!干么张大嘴像被原子弹轰炸过。「尽盯着我瞧也没用,我也想算便宜些,可是这时局不怎么稳当,我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收租。

        「相信你们比我还明白一件事,我们蓝家已经山穷水尽了,不开源节流哪还过得下去……」

        原本以为外公多少会有些积蓄留着,她大可悠哉悠哉地忍受近梅的跋扈和寻仙的自闭,反正一皮天下无难事,她习惯耍无赖了,谅她们也不敢太造次地赶她。

        可是她打开帐本一瞧,条条红不隆咚地没有进帐,可光是一个月的开销就要上百万,她上哪偷去。

        然后加上老房子的整修及保养,一些陈旧的管线也该淘汰了,花园少了园丁不成样,窗几无人打扫也不行,四周杂草早该修剪。

        工人、仆佣的聘请便是一笔大数目,钱从哪里来叫她头痛个老半天。

        奢糜似乎是蓝家人的习性,近梅的化妆品及高级服饰一律由目录上挑选,法国方面会专程送过来,这几乎占了半个月的开销。

        寻仙虽然不爱招摇过市、哗众取宠,但她订购的书籍全部是绝版精装本,价格昂贵得令人吐血,一本书价值十客法式料理。

        最让她纳闷的是蓝家唯一的男丁,二十九岁的蓝靖云没妻亦没子,为何他总是拿光家里最后的一毛钱却不思回馈,镇日愤世嫉俗地怪先人留下太少的遗产供其挥霍。

        懒散惯了的她实在不想接下这个烂摊子,她也想做个诸事莫理的大小姐呀!每天清风白云地数着落叶过日子。

        但!

        妈应该来看看这些蓝家的子孙,说不定下回她就不会骂她不成材了。

        「等等,是蓝家的人要你来的吗?」没想到他们那么贪得无餍,拿走了金鸡还要蛋。

        他们哪敢,一个个受到极大惊吓似不准她多事。「我姓蓝,记得吧?」

        意思是不需要他们批准,她自个就是主人。

        「我知道你姓蓝,不过你凭什么来收租金?」他早和蓝家谈好条件,一切就等法律程序。

        蓝喜儿一副生熟不忌地拍拍卡维尔的手臂。「难为你了,应付我们蓝家人很辛苦吧!我也是很勉强地来挖空你的荷包。

        「但是人总要吃饭过桥吧!你在我的土地上铺桥造路,还赶走一大群野生生物,照理来说,你应该付我合理金额好畅行无阻。」

        「妳的土地?」眼神一黯,沉哑的嗓音充满男性魅力,他轻轻反握住她的手腕。

        喔!完了,她最抗拒不了迷人的嗓音。「呃!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别看着我,我的心脏会负荷不了。」

        天呀!她快变成花痴了。

        好棒的唇色,以前和不少人有过激烈的热吻,可是他的唇最叫人留恋,淡淡的松木味道留在她口中好些时日不肯退却。

        害她夜里连连作了几场春梦,气喘吁吁地不得好眠,一觉到天明枕头都湿了。

        作梦作到欲火中烧是件非常难为情的事,让她不知该把过错怪在谁的身上,「意外」常常有,可是没这么丢脸的,被人吻过了还得装不在意,掩饰心跳加速的事实。

        「妳有病?」神情一敛,眉头微颦的卡维尔赶紧将她拦腰抱起,以为她有心脏病。

        欸!惨了,重温旧梦的感觉太好,她怕自己会依恋上这片胸膛。「是呀!非常严重的病,无药可救。」

        贪、瞋、痴、怨是四种病,而她全染上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绝症?!」卡维尔震惊不已,仿佛心口一块肉被活生生的切开。

        「还不至于啦!但要是你一直抱着我不放,小心我会因此爱上你,那就真的没救了。」她半开玩笑半用食指抚平他眉间皱折。

        知道他很优秀和近距离接触是两回事,她可以喜欢他但最好别爱上他,因为她的心还没打算定下来,习惯四处旅行。

        一个人一生只爱一个是件乏味的事,对性好自由的她来说非常困难,她没法想象未来五十年内面对同一张脸孔。

        何况人家是站在世界屋脊的人,怕冷又怕孤独的她肯定攀不上,仰望好过俯视,爬得越高越容易心惊胆战,她还是安于平地勿好远,没有奢想的人才活得开心。

        「爱上我不好吗?」这句话一说出口,卡维尔竟有种豁然清明的感觉。

        问她,也问自己。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蓝喜儿调皮的眨眨眼,两手搭上他的肩状似亲密。

        「两者。」

        真贪心。她想。

        「真话是:哇!太棒了,钓上一只金龟,从此衣食无缺等着人服侍就好,三餐大鱼大肉外加点心,我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这是……你的真话?」他的表情为之扭曲,一抹可疑的宠溺悄然占据他眸中一角。

        「假话是:我开开玩笑别当真,我们蓝家人一向有骨气,绝对不向铜臭味投降,虽然有点扼腕。」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故意投去哀怨的一眼,表示她所作的决定十分困难,攸关蓝家人的气节。

        「扼腕得不到幸福?」眼带趣味的问,卡维尔尽量维持表面的严谨。

        「不。」她叹了好大的一口气像是可惜。「扼腕当不成饱食终日的贵夫人,我羡慕猪的能吃能睡。」

        爆笑声忽地响起,被冷落的众人像是看了一场免费的肥皂剧,没有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只有引人发笑的有趣口白。

        其中笑得最大声的莫过于比较不怕死的艾特,他已经做好前往北极扫冰的心理准备,因此毫无顾忌后果地放肆狂笑。

        不过也招来两道怒视的金光。

        「我说错了吗?瞧他们笑得快断气了。」梦想嘛!没人真的想当猪。

        她羡慕的是猪的悠闲,只负责吃和睡以及待宰,其他事由旁人代劳。

        「当猪不如当我的女人,一样饱食终日。」只是他给不起她名份。

        笑声因周围温度下降至零下三十度而僵化,面露愕然地不只蓝喜儿一人,所有人都傻眼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那个生性冷傲的男人怎会纡尊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