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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啊!我忘了不能拍你肩膀。」

        瞧她这忘性的,刚说过的话马上就被潮流带走。两肩一缩的蓝喜儿露出讨饶的可爱笑脸,表示她是无心的。

        「你为什么哭?」没理会她的装可怜,他翻过身将她拉躺在胸膛前,两手自她腰后向前交握不准她离开。

        他仍然想要她,不过他得先找到「爱情」这东西让她开怀。

        「嗄?!」他是不是少了一根筋,怎么又重复老问题?

        「回答我。」她的眼泪像根针扎在他心头,叫他难以忘怀。

        她干脆贴靠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我想我外公。」

        「妳外公?」笨拙地梳抚着她的短发,卡维尔以情人之姿拥抱着她。

        他要过女人,但是没爱过女人,在爱情的领域中他算是生手。

        只是有些事是不需要学习,它自然而然就会降临,譬如让世间男女苦恼不已的爱情,它早就进驻他冰寒心湖,一步步地融化他。

        「四个孙子中他最宠爱的人就是我,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从不责罚我,一味的纵容,只想把他的世界交给我……我想念他,好想念他,他是我最敬爱的长者……」

        言语间的孺慕之情是难以取代,卡维尔静静地以体温温暖她,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凝视她渐渐沉下的眼皮,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眼神充斥温柔。

        一生追求的权与利尚不及她在怀中的充实感,其实快乐也可以很简单。

        拥着她似乎拥着全世界,拿再多的财富也别想和他换她此刻的娇憨,平稳的呼吸正配合他的心跳声,随夜的深沉一起沉沦。

        不带人工化学的体香,唇色鲜艳地还流着口水,怕她醒来决计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习性。

        他笑了。

        真心无伪地为她恬静睡脸而震动胸膛,清冷的笑声回荡在白沙滩上,惹得睡梦中的人儿大为不快,骄蛮的捶了他一下。

        夜深了。

        新月偏西斜睨,笑看小儿小女的浪漫情事,招呼着星星为他们点亮暗沉的天空,希望他们不会迷失方向,永远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浪花一朵朵也献上祝福,沉睡的有情人都能得到幸福。

        风,是带着咸味。

        传说中它是水手们的眼泪,一阵阵吹向岸边,传递着他们永远也送不到心上人手中的思念。

        所以它不肯停息,日复一日,夜消夜长,为爱人送来至死不渝的讯息,一次又一次不曾中断。

        大海是他们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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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公尺外的岩礁旁立了道女人形体的身影,月的西落拉长她的身影,那双饱含妒恨的眼,如恶魔般地燃起黑色火焰。

        女人的嫉妒往往是死亡的开端,伴随着良知的殒落,没人拉得回来。

        「蓝喜儿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抢走的幸福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要夺走多少才肯甘心。」

        睡梦中的蓝喜儿不安的皱起眉头,翻不动的身子磨蹭着她认为最舒适的位置继续打呼,殊不知被她扰醒的男人再也睡不着觉,睁眼到天明。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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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她死。」

        多狠绝的一句话,听来惊骇人心。

        死是人生必经之路,但是由人代替上帝执行实属不智,人不是神。

        对于人性已然抹灭的蓝家人而言,死亡是一件便利的事,他们可以从中牟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何要手下留情呢?

        为了保有自己的权利不被剥夺,就算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也在所不惜。

        新生代的蓝家人围坐在客厅中央,以蓝近梅为首最为愤慨,气得脸抽筋几乎要毁损她的美丽,五官凝结成一个恨字。

        其次是满脸怨怼的蓝靖云,刚赌光手上最后一张钞票的他急需要用钱,可是他翻遍上下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物品好变卖。

        比较看不见激愤的是手不离书的蓝寻仙,她的专注不在书本上,而是那句骇人听闻的狠话,秀眉一颦似在估量该不该投下赞同票。

        不过她的意见向来不是意见,她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利用她从书上读来的知识,进行迫害之举。

        「不一定要她的命,合我们之力还怕赶不走她吗?」没必要闹到杀人的地步。

        蓝近梅没好气的看向蓝靖云,「要是你有本事赶走她,就不用在此哭穷,翻箱倒柜地想挖出一点钱好再去翻本。」他注定穷一辈子,金山银山也早晚赌空。

        怒气扬在眼中的蓝家大少不敢开罪言行嚣张的大堂妹。「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哪去了,是不是你们藏起来?」

        全岛的人都知道他是狼背旅馆的常客,逢赌必到绝不缺席,所以他从不避讳谈起他因赌而败家的贼迹。

        「我们姊妹看来很闲吗?是你那位不请自来的小表妹,把所有象样的东西全交给银行保管,怕你败光了「她的」财产。」

        那死老头临死还不安份,竟然事先预留下一份遗嘱没告诉任何人,偷偷地将蓝家的产业遗留给外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拿她没辙地坐困愁城。

        「什么她的财产,我才是蓝家的嫡长孙,这屋里看得到的东西都是我的。」他是最有资格继承的人。

        蓝靖云的大言不惭让蓝家姊妹很不以为然,嗤之以鼻予以讽刺。

        「你有脸说自己是嫡长孙,谁不知道岛上有一半的男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父亲,别硬往脸上贴金地非赖上我们蓝家。」杂种哪配和她们平起平坐,要不是看在他们目标一致,她才懒得理他。

        「蓝近梅你……」欺人太甚。

        「我怎样来着,说你父不详还算抬举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言语刻薄的蓝近梅向来不给人留颜面,大肆抨击。

        她从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人,心高气傲地当别人都是下等生物,只有她才是最尊贵的上等人,人人都要仰她的鼻息过活。

        「你在嫉妒爷爷对我的重视,他从不怀疑我是蓝家子孙。」如果有人真该死,他第一个推举的人是她。

        尖酸恶毒、口腔流脓,肯定不得好死。

        蓝近梅鄙笑地睥睨着他。「因为他老眼昏花看不清真假,否则你早烂死在最骯脏的婊子巷了。」

        「你……你别越说越过份,我容忍你可不是怕了你。」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谁都看得出来他怕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畏惧她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居然会害怕小他一号的女人。

        或许是从小被欺压惯了,导致成年之后仍有阴影在,下意识先怕再说,其他的原因则不做多想。

        「是吗?难不成你敢连我一并除掉?」就不信他有那个胆量。

        她看透他了。

        「我……」他很想。

        也许有朝一日他会亲手扭断她娇贵的脖子。

        「姊,你们不要自个先吵起来,咱们首要目标并非彼此。」每见一回便吵上一回,他们上辈子大概是冤家。

        不然便是仇人。

        「这次我暂且放过你,她的事为先。」蓝喜儿不死她誓不罢休。

        敢抢她的男人,贱女人。

        松了一口气的蓝靖云有些犹豫,他坏虽坏可没杀过人。「我们可以吓吓她,想办法吓得她待不下去。」

        「是呀!想办法,你光会说风凉话有什么用,谁不知道她胆子比天还大,她没吓着我们先气死。」这笨蛋还想维护他的小表妹,真是不长进。

        该狠时就不能心软,行大事者该有果敢的魄力,畏畏缩缩地一辈子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