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他不甚专心地将唇抵在她颈边回答,「想你,所以就来了。」
「你……」她也很难专心,不过仍勉强集中注意力,「你……这样不合规矩……」自从两心坦然相许後,他的甜言蜜语变得份外容易出口。她好羞,但也心中窃喜。
「我管不了那麽多。」暂且停住厮磨温存!他将她密密实实地揽抱在怀。
「再三天我就过门了,你先忍忍嘛!」她也好想他,可是终究得顾虑箸礼教。还好哥哥、嫂嫂都睡下了,否则她该怎麽向他们解释未来的妹婿竟早了三日出现呢,
「忍不住,也不想忍。反正我只是来看看你、抱抱你,又不是来提前洞房。」他自认已经非常守规矩了。
「哎呀!」他在向她撒娇呢!她低笑著数落他,「不正经。」
「都要成夫妻了,正正经经的像什麽话?」他抚著她的发,嗅著她的芳香。几日来,上床前没能看看她酣睡的小脸,他总是极难成眠。
「你……哎!我说不过你。」她把脸贴在他胸前,甜甜地笑著。
「真想现在就把你绑走。」他半真半假地说。
「绑走?绑去哪?」
「当然是绑回我们家。」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好。」啊,我们家,多麽美妙的说法啊!她的心热滚滚的满是欣喜。
「真的?」他定定的看著她,想从她的表情中得知认真的程度,他实在太过惊喜,不太敢相信她真的愿意任他为所欲为。
「真的,不过是三日後。」苗春执坏坏地笑著。她也学会了他总是喜欢不把话一次说完的毛病哩。
「噢!」他挫败地低吼,还当真以为她愿意抛开礼教矜持了呢!
穿金丝、编银线、垂缨络、绣彩饰,还绘上舞凤飞龙图样的大花轿,加上喧天的锣鼓哨呐队伍,随著骑著白马身穿喜袍的魏兢,一路浩浩荡荡来到魏宅大门。
婚姻,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乐章。
拜过天地,娶得心爱女子的魏兢,脸上掩不住满溢的欢喜。
洞房花烛夜,魏兢手执秤杆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喜上眉梢地说:「春执娘子,我总算将你给绑回家了。」
「相公——」苗春执啼笑皆非,先是娇啧著望了他一眼,然後将目光移向嫁裳衣袖下的双手,「你也真是的,竟然叫芢儿在我跨出娘家房门前用红绸带将我的双手绑住。」
虽然手腕被系住并没有妨碍她与他执喜带共拜天地,但她怕极了让一旁的喜娘瞧见,所以一直用袖子遮遮掩掩。若是被人知道传了出去,她可是会很难为情的!
「是你答应要让我绑回来的。」他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眼底带笑地望著自己娇美的新娘子。
「我以为那是说笑嘛!!」她举高手腕,眨眨浓睫大眼,示意他该替她将红绸带解下了。
但他不先为她解开红绸带,而是先出口桌案上取来一分为二的葫芦瓢,递过一只给她,轻声地说:「来,你拿一半,我拿一半,夫妻一体,密不可分。」
他的眼里尽是浓浓爱意,令她未饮便已醺醉。她随著他念诵,「你拿一半,我拿一半,夫妻一体,密不可分。」
他接著又说:「喝过合音酒,不弃不离,永结同心。」语毕,仰首饮尽半边葫芦内的酒。
这些话,也代表著他对她的承诺。
「喝过合卺酒,不弃不离,永结同心。」她泪眼朦胧,也举瓢靠近唇边啜饮,虽然不胜酒力,但她仍」口一口地慢慢喝完。
他将两人手中的空瓢置回桌上,然後伸掌捂住她的双眼,温言劝慰,「新娘子不能哭喔。」
她盈睫的泪水微微沾湿他的掌心,终究没有落下。
待他放下手掌,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她便扑进他怀里,「相公,我爱你,我好爱你……」她觉得自己好幸福,激动得全身颤抖。
「我的春执娘子,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狂烈地吻住她,不再受到礼教压抑的激情瞬间失控。
随著激狂的唇落在她的肩、她的颈,他因急躁而略显粗暴的动作稍微撕裂了她的大红嫁裳。
他甚至不肯浪费丝毫时间,裂帛声唤醒了她迷茫的神智,「相……相公,慢……慢点,我……我的嫁衣……」
他邪魅的一笑,「反正你再也穿不著了。」嘴里说著,手上「嘶」地一声,她胸前的春光乍然呈现。
鸳鸯喜床上,他的眼神火热,吻住娇羞不已的她,最後大手褪去两人身上剩余的衣裳,连同她腕上的红绸带。
带著珍爱的心情与急切的欲望,他密密地吻遍她全身,才覆上他灼热精健的身躯。
被他温热的胸膛轻压在身下,她微合起迷蒙的眼眸,瑰颊潋滟,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只能不断地喘息、轻吟。
在呢喃的爱语中,他喘息著,不再压抑,让两人成为最完整的一体。
他的狂与热,只有她知道;她的媚与娇,只有他瞧得见。
喜烛灼灼燃烧著,鸳鸯帐内亦燃烧著浓烈的炽情……
尾声
「小夫妻俩回家了呀!」一见魏兢揽著苗春执步进房门,申屠妩咽下满嘴的点心,呷了一口茶清,嚷嚷著道:「我等你们从祈寿山见过祖奶奶回来等了好几天啦!」
她连忙从魏兢怀里拉过苗春执走到一旁,小小声地问:「有了没有?」
婚後因与魏兢的生活幸福甜蜜,苗春执越显娇美。
她又羞又气又好笑,心里骂著申屠妩真是个磨人精,在她婚後每隔几天都咻地一声,突然在他们的房里出现,然後活像个恶地主向小佃农催租似的,问她到底有喜了没。
她一如往常,老实地低声回答,「还没有。」
「哎呀,你们不够努力。」申屠妩扁扁嘴好生失望,她想要藏宝玉佩可是想得寝食难安哪!
「祖奶奶说不能太努力。」苗春执小脸红得不得了,将祖奶奶悄悄告诉她的话也悄悄地告诉申屠妩。
「为什麽?」她大惑不解地偏著头问。
苗春执先是思量了一会儿,想著怎麽告诉申屠妩才妥当,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好说法,只好转述祖奶奶的话,「她老人家说……夫妻太过努力不好怀孩子……」祖奶奶当然也希望她能早点有喜,才会对她嘱咐这些闺房之事。
「啊,这样呀!」申屠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神色正经地劝告苗春执,「那你们还是别太努力了。」
「大姑娘说这话羞也不羞,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苗春执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申屠妩没再追问她为什麽不能太过努力,因为她实在解释不出口。
「嘴巴说说又不会少块肉,有什麽关系。」申屠妩大剌刺地道。
她拉著苗春执叽叽喳喳又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让苗春执的小睑越来越红。
一旁的魏兢实在忍不住气了,大步走来就将苗春执搂回自己怀里,啐了申屠妩一句,「你真是烦人!」
他携著娇美的妻子小住祈寿山几日,怎知她老被祖奶奶及一干女眷霸占著,他千忍万忍,好不容易等到可以返回自宅和妻子关起房门好好温存一番,不料这申屠小魔女却冒出来捣乱。
他快速地朝申屠妩丢出一件晶莹透亮的玉佩。原来是祖奶奶按照规矩,待新妇过门行过三月庙见祭拜之礼後,便将玉佩交给了她认为是董淓绚的苗春执。
「哇!」
申屠妩睁大眼睛接住玉佩,沉浸在惊喜的情绪中。
她拿著玉佩,左看、右看、正看、反看,想瞧出上头有什麽端倪,专心得连魏兢一脚将她踢出房门外时都忘了喊痛。
后记
古离
为什麽编编的声音那麽甜美,让人一听就开始茫酥酥外加手脚发软?
为什麽明明是东扯西聊的话家常,会突然出现一句「你什麽时候要交稿」的紧箍咒?
为什么我会胡里胡涂的说出「还差一点点就写完了」的谎?
为什麽我不能快快乐乐、甜甜蜜蜜的玩耍,而必须为了这个谎瞪著电脑垂泪?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唉——
电视广告果然没有骗我!
为了提振因重感冒而颓靡的精神,我兴匆匆地跑去便利商店买了那个「喝了再上」的康X特,果然喝了,就立刻跑到「床上」去,眼一闭,腿一伸,棉被拉到下巴处,呼噜呼噜的大睡特睡十几个钟头,真是神奇啊!
擦擦眼泪(打呵欠引起的,哈哈!),来谈谈这本书吧。
曾和朋友聊到这本书男主角的名字——魏兢,朋友马上接口问:「那女主角的名字是不是叫盐巴?」
我说:「咦,对喔,那我是不是应该改成盐……哎呀!」我摸著後脑勺回头张望,「谁?是谁K我?」
我看看凶手遗落在地上的石块(为什麽不是金块呢?),暗骂了声。竟然对我这弱质女子下这种毒手,真狠!(立刻戴上安全帽。)
远远的,只见魏兢和苗春执手拉著手,表情无辜地对我摇摇头,还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呵,还真是一条心哪!
耳边又听到朋友说:「叫砂糖也不错。」
「对呀,砂糖也不错。」我这次学聪明了,马上回头看,「咚!」哎呀!换成额头被攻击了。
呜,好嘛!我不打乱改名字的主意了啦,放过我吧!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坏人,所以本来是想让很多坏人出现在书中陪我一起使坏,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著故事一幕幕地进行,坏人竟然都不坏了,还变成是情有可原,而且接近好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