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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手抚上凸起的腹部,这里面是他的宝贝,是他和她爱的结晶。

            “你——不在乎我的过去吗?”那不堪的往事,怎么能让她释怀。“对不起,小猫,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好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泪水溢满大眼,这是喜悦的泪水,能遇到自己的那份缘份,是多么让人欣慰的事?她还能说什么?她该知足了。

            反拥住他,她不愿再放手,怕这一放手又会孤身一人,她不要那样,孤独到老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

            她的举动,是不是代表他接受他了?“小猫,我们回家?”在他怀里轻轻的点头,她满足了,如果不是爱他,她不会那么伤心,在分开之后还想着他,恋着他。她认了,注定一生一世锁在这份情意里,即使以后再有什么,她也不要去想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迟来的幸福

            尾声

            又是一年,寒风扫过街道,品华衣逗着小孩,散发着母性虚荣的微笑。孩子已经一岁了,早产的孩子有点营养不良的迹象,但细心的疗养,让他成长得很健康,聪明如他,美丽如她。

            母亲已经全然接纳她,虽然是因为这个孩子,但她有信心能够全然攻下她的心房。书房的灯依旧亮着,看着那道埋首工作的身影,她无奈地笑。

            工作是他的全部,但他们是她的全部。感应到她,伍凉勋抬起头,冲妻子一笑,丢下工作走向逗弄孩子的妻子。“还没睡吗?”接过儿子,他拥住她的肩头,语气中有关心。

            “还没呢,你也还没睡啊!”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贴心,更懂得表达感情也更爱她了。

            本来她只是为了孩子而留下,可是他的体贴入微与关怀备至让她却步了。他的好让她成了一个胆小鬼。

            “去睡吧!我和你一起去。”走向卧房,华衣恍惚地随着他移动,心中老是有块疙瘩,到底当初让她留下是因为孩子还是其他原因。

            这么想着,她已经问出了口“我——你让我留下是因为什么?”正在逗着儿子的伍凉勋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他含笑问她。

            挣扎在矛盾的边缘,她连连深吸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因为孩子,那么我已经没有义务在留在这里了,我会离开的。”宝宝,妈妈还是要离开了,你不会怪妈妈的,对吧?在心里流着泪,淌着血,她也只能忍痛承受。

            “你想离开吗?”孩子和我都不能没有你。在心里加上这一句,他面色凝重,可是总是口是心非的。譬如他:“如果你要离开,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他的面不改色刺激着她敏感也脆弱的神经,原来他是这么迫不及待,原来他连挽留她也不愿意。原来一切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早就应该明白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的她。

            默默挣开他,她抬头挺胸地走完这一段路,再见,永别了,这一次是最好的结局,也将是最美的开始。轻轻回望,那里站着她最爱的两个人,浅浅的微笑。她让自己学会坚强。

            “华衣,你真的要离开吗?”低喃如蚊鸣,她听到了,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前走,合衣睡下。

            她会不会走?会丢下他和孩子吗?辗转难眠,想破头,却没有答案,现在她就在身边,应该不会走了吧!抚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给自己打气。

            窗外大风扫过四季常青的树木,一连串的沙沙声。

            翻了个身继续睡,另一边冰冷没有温度,伍凉勋蓦然睁开眼,不安没有预警地袭来。

            快速整好仪容,他急冲冲地走向婴儿房,没有她的身影,孩子也不在,他心稍安,但一股更大的不安闪过心头,难道?他又冲下楼,母亲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喂奶,父亲在看报纸。四下巡视,却独独少了她。她还是走了吗?不辞而别。

            “妈,有没有看见华衣?”两老停下手中的动作,异口同声地问:“她没有在房间吗?”伍凉勋摇头,伍母又问总管:“少夫人呢?”福伯恭敬地答:“今早起来,就没有看见少夫人。”

            伍凉勋顿时明白了,她是趁他睡着了,才离开的,她就一定要这么残忍吗?也或者,离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国际机场,人来人往,穿梭不停。机场播员甜甜的嗓音穿透着来往人们的耳膜,“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巴黎的班机即将起飞……”

            当伍凉勋赶到机场,耳边回荡着俞海芸焦急的嗓音。“如果你想留住华衣,就去国际机场,华衣的班机是早上8:00飞往巴黎的……”8:00,注视着腕表跳动的指针,8:05——他心中绝望丛生,难道连老天都要捉弄他?

            品华衣提着行李漫步在机场大厅,徘徊不定,走走停停。

            真的要走吗?为何她的心像剜去了一般,空空的,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对丈夫,刚生完孩子,恢复了气力,他们就在主面前许下永结同心的誓言,可是,现在还是吗?

            她的心遗落在那里,再也找不回,离开并非她所愿,可是情非得已,可以选择的话,她也不想,站在关口,她举棋不定,是走?是留?

            他不相信,上天不会这么待他。站在大厅,伍凉勋继续搜寻,屡屡尝试屡屡失败,他像个幽魂般穿梭在人来人往的旅客中,失魂落魄得不是一般。

            找遍了整个机场,他不轻易服从命运的安排,他坚信她一定还在。

            主道的内侧,他四下张望,希望在这成百上千的旅客中寻到她的丽影。

            或许不期意的回头是心动,那擦身而过,也是另一种美。

            她没有走,这里有她爱的人,即使只能远远地看着,也会是一种幸福,曾几何时听过爱一个人即是把他放在心中,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伍凉勋停下了脚步,他不确定地回头,那不是他的幻觉。那真的是她,他的小野猫。

            “小猫——”失而复得的激动冲击得他不能自己

            这么快她就想他了吗?她自嘲地笑笑没有停留。

            “小猫——”更真切的呼唤,冲击耳膜,她木讷的停住脚步,该回头吗?难道不是另一次失望。

            轻而易举越过那道护栏,他急切地奔向那道为他而留的身影。心理斗争完毕,即使是失望她也要微笑着面对,回过头,她笑得很甜很美。路人不禁为这动人的一笑而纷纷侧目。

            行李从手上脱离,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吗?那急奔而至的高大身形,是他,真的是他。

            伍凉勋拥紧她柔软的身子,她喘不过气。他却不愿放开,不敢放开,好怕一个不留意她又离她而去。

            “小猫,你真该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捧起她错愕的脸,他给以自制地吻了下去,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他要惩罚她,惩罚她的不辞而别,他吻得火热,她的回吻更让他失控。

            白嫩的小手交迭在他的颈后,美丽的男子,美丽的女子,美丽的画面。路人为他们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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