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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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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小木匠代川玉只身一人流落他乡讨生活,一天来到了王村。随后在个村庄发生的种种怪异的事情,使他充满好奇。三十年来,村庄里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据说这都是女吊干的。可偶遇女吊的他却安然无恙……作者简介

        羽井缺一,这个疑似日本名的家伙,其实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原名王雁羿,其中的“羿”字,可不就是羽井缺一么。闺中密友和若干哥们评价羽井缺一外表柔情似水,内心豪气干云,也有人说她是个大迷糊,另有人说她前世是舞蹈家,今生是作家,综合起来就是个幻想家。这个评价倒最符合她的身份。本书评论

        我不把这本小说当小说看,它在我眼里更是一个文化摹本。目连戏里的一个角色走入年轻女作家羽井缺一笔下,戏与人生,角色与伦常,两两融合,呈现出羽井缺一个人化的美学图景。眼观耳闻,手摩心证,我相信她有所表达。

        ——高端策划人,畅销书推手,漫友文化副总编辑    丹飞

        中国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女作者写的鬼故事往往比男作者吓人,因为她们实在善于以鬼喻情。而情,才是人性中最可怕的内容。《女吊》这个故事就是如此。

        ——天涯鬼话著名版主    莲蓬

        羽井缺一这部作品从一开头就具有非凡的吸引力,带领我们共同体会古老的村庄、神秘的女吊,经历心惊肉跳。

        ——一著名悬疑小说作家  一枚糖果

        《女吊》很完美地将民间戏剧与悬疑故事融合在一起,整篇文章充满了逼人的压迫感,始终保持着一种绵延不断的阴森氛围。

        ——著名悬疑小说作家    庄秦

        最初被《女吊》吸引,就是因为它带给了我一种真正类似港产恐怖片一般的感觉,恐怖并非来源于任何强刺激元素,而是一种像头发丝一样的恐怖,丝丝缕缕不知不觉中就慢慢绞紧了你的脖子——这就是《女吊》前半部吸引我看下去的最大动力,一种“缠人”的感觉。但到了后半部,这种吸引力则被另一种感情所代替——我被打动了,为那种两世情缘抵死缠绵、上天入地却永远离完美差那么一步的“求不得”而感动。从“缠人”到“感人”,这是一个故事“抓人”的两个极端,但是这本书居然同时做到了。

        ——  老穆

        用字浅显易懂,氛围营造成功,线索恰如其分,读来一气呵成!是鬼魅任性妄为的索命?是人性底下的不堪丑陋?还是爱情的哀凄绝美?一次给齐!

        ——台湾读者    小璄引子:盘吊

        有一出戏文,可惜到我父母辈的时候,就已经很少能够看到,而到我们这代,大概已经彻底绝迹了,那一出戏文,叫盘吊。

        我爷爷那年代的地方戏达到鼎盛时期,有时候热闹到几个戏同时上演。如果将东一厢美轮美奂、缠绵婉转的越剧比作为爱情电影,西一厢铺张浓烈、慷慨激昂的绍剧比为武侠电影,那么阴森诡异、鬼魅苍凉的盘吊,则是不折不扣的恐怖电影了。

        看盘吊的观众是最最“忠实”的,不到天明是不敢回家的。有急事要赶回去的,也一定搭伴而行,独自不可也不敢走的。听说还有个规矩:如果非得回去,那么回去前,只能是撞撞同伴的身体,意思是回家去吧。绝对不可说出回家去的话。违反的话,那么随自己而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这些当然是迷信。但从这些描述中,盘吊的恐怖,就可见一斑了。

        盘吊,是尽显真功夫的,也正因为吃的是真功夫的饭,所以到了现代才会绝种。据说,舞台上要用二十多张八仙桌,叠成两至三层楼高。然后扮演上吊者的演员,一层一层地翻上去,每翻一层,就变一次脸。每一次的变脸,都是极其恐怖的。翻到最高处,才把脖子套到那悬布上。

        那悬布前,有一面镜子。演员可以通过镜子时刻观察动向:如果一旦在镜子中出现了两个人影,那其中一个人影就是脏东西来了,一旦遇到这等情况,演员不得逗留,要不真的会有可能被吊死,他得马上跳下舞台,混入人群中。

        盘吊有男,有女。男的为男吊,女则为女吊。

        老人们说,女吊比一般鬼多三分阳气,所以她不怕阳气极盛的人类。她是身着红衣红裤的女子,面色惨白,凄厉幽怨,她披散长发,力量强大。这样一只垂垂飘荡在黑暗中的鬼魂,悲哀地喊着:苦啊———苦啊———

        然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故事便开始登场了……森森旧宅(1)

        代川玉的后脊梁冷飕飕的,背后似乎有刷刷过来如冷箭的目光。

        他迅速转头,背后那些村民虽然集体漠然,但目光中仍有掩藏不住的好奇,只是那表情,在他转身时又刷刷一飞而过。

        村民们看着他走进那幢年久失修的旧宅,每个人定格了动作,只有目光在闪烁。

        但代川玉还是感觉到了———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如看一具死尸。

        三月时,代川玉还停留在桃花村,接了个非常难得的大木活。六月时,他回过一趟家,把做木工所赚来的几个钱交给了年迈的娘。在家逗留数日,在娘浑浊的泪眼中,他又开始为寻找下一个木活而不停行走。走啊走,到底走过多少个村,他已经不记得了,就像一路曾赞叹过的绮丽风景。

        走的路多,娘亲手做的鞋子也已经破旧不堪,右鞋的前上端已经被大脚趾磨出一个醒目的窟窿来。每逢下雨,他仍旧还是脱下这双唯一的鞋子,赤脚上路,脚掌上,有厚厚的老趼,也有新生的水泡。

        十月的一个夜晚,他来到这个村前,从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幕奇特诡异的自然景象: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满月中,萦绕着稀云,那稀云是红色的,确切说是发暗的血腥色。这些云层层叠叠,像一股潜入大地的龙卷风,它们也正以这样可怕的姿态向下面沉去。

        像女人脸上被泪水冲刷而下的一柱胭脂的红色痕迹,更像是一根从天而降的邪恶的红色手指,鼓捣着人间的某一块地面。

        代川玉被那景象吸引,遥遥地跟随而来。

        还没进村前,就有种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那个村,笼罩在夕阳下,那阳光就像被隔了一层薄纱,昏黄得不似真的。

        迎面而来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槐树,长长的杂草紧紧抱着槐树的根部,杂乱、繁茂,像死乞烂缠又皱皮蔓延的脸。那大树上有参差不齐、新旧不等的白布条,其实已经不能称做为“白”布条。这些布条大概经历了诸多风雨诸多岁月的侵蚀,早已破烂不堪,锈迹斑斑,给这棵孤单的古槐树增添了几分苍凉。它们在风中垂垂飘荡,如飘荡着穿着灰袍的无骨的人。

        代川玉的内心,隐隐有不祥感。

        一路过来,村里的人不多,却个个怪异。最奇怪的是,代川玉遇到的全是女人。这些女人们沉默地忙碌着,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没有对话,没有笑声,更没有人上前打招呼,但代川玉感觉得出,每个人都在看他。

        代川玉打量着村里,整个村的格局是很费匠心的,有刻意凿出来的浅浅水道,可以引来水,环绕着村子里的每户房子。可惜,水道早已经干涸见底,里面承载着的再也不是清水,而是烂泥、枯叶、石块等。而村里的每户人家几乎都有宽敞的院落,可以见到叠砌考究的墙面,墙头的飞檐下挂着串破烂不成样的铜铃,在风中,一串串的声音,在空气中单调地响着。这一切的一切,还可以让人感觉出往日华美的风采。只是房子大半是破旧的,围墙东倒西歪的,瓦砾堆里杂草丛生,窗户也在风吹日晒中变了形,烂了的窗户纸在风中抖动着……代川玉叹了口气,心想:如此懒惰而又穷困潦倒的村,实在少见。不过反过来想,对于正在找活的他,却是好事。

        他想找个投宿的客店,问问一个女人,一问三不知。代川玉彻底茫然了。他走了好几天了,又饿又渴,想找个地方能歇歇脚。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看着那些把他当空气的人群,像个无助的孩子。

        有个女人眼神闪闪的,似笑非笑的,大概看出了他的疲累,给他指了指前方的一栋旧宅。

        有某种奇异的念力,共同默契地推动着代川玉。代川玉被牵引着,走到那一栋荒凉的旧宅前。旧宅的门窗大开,破墙颓瓦,荒凄晦阴,有一股浓郁的神秘之气,看起来似藏着许多秘密。

        既然手头拮据,何况也无地可投,索性就借住这旧宅,此地看来也已多年无人居住,代川玉打算冒昧前往。

        那一晚,代川玉在旧宅中安顿了下来。

        旧宅中的房子大概已经空了许多许多年,房子里全是浓重的霉味,熏得人要呕吐,铺天盖地的蜘蛛网不停缠绕着代川玉的脸,地上厚厚的灰尘,一路过去,踩出一只只显眼的脚印。

        他找了一间靠着外墙的小阁楼,看到那里有一张雕镂精美的床,在临睡前,他还细细地观摩了一会儿,心里忍不住赞叹着这精湛的做工。

        虫儿啁啾,代川玉在那华美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