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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颤抖着说出一声“谢谢”  ,然后接过二十块钱,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很释然,但是阿枣看得出,他的一番话是让那个男人吓了一跳。

            他到底在怕什么?心中顿生一个疑团。

            他识趣地走开了,因为他得罪了主人,

            经过那张床时,他好奇地往里看,因为蚊帐恰巧开着少许缝隙。

            他看到那具尸体,在动,黑色的丧服有一点儿褶皱,那样的皱纹,肯定是移动身体造成的,再说家属不可能让她这么狼狈地下黄泉。

            尸体在动?!

            难道尸体真的会活过来?他说的只是当作玩玩而已,难道张志好怕的就是这个?

            一团团迷,但是随即又烟消云散了,因为他一眨眼又看到那具尸体的衣服是很整洁的。虽然眼睛很厉,但是他就不怎么爱观察,再加上喇叭的催促,他也就匆匆地上楼了。

            在楼上吃饭的时候,阿枣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了喇叭,他当只是开开玩笑,但是喇叭却是一脸的慎重。他说要调查清楚这事。

            这场丧礼很是漫长,首先就是下葬前的会餐就是很久,桌上的果实三牲都有了,“感情这小康赶上张家了,只不过出了个败类媳妇,可惜啊。”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阿枣一个机灵想,要是他媳妇活过来还不吃了你们!

            之间的用饭村民都在尽情地吃着,快活得离谱,甚至还猜起码来了,全然没有是来为死人开会的想法。

            饭吃到一半,旁边的喇叭便开始忍不住了,为刚才阿枣的发现而兴奋着。他催促着阿枣要快点吃啊然后就出去把事情调查清楚,海的阿枣好好的东西都来不及品尝就下咽了。

            喇叭带着他来到张家后院,后院还有一个小房子就是张家的房间,阿枣立马明白了喇叭要干嘛——潜进去。

            阿枣觉得这样也忒不道德了,想要制止但是却被喇叭拉了进去。

            房子分成五间,分别住着张家五口人,中间的就是张媳妇的房间了,这是门是大开的,喇叭不由分说带着他走过去。阿枣觉得人刚死,甚至还没有下葬,这样会不会受到诅咒啊?但是他没有再次拒绝喇叭,因为被他这么一折腾,好奇心着实又盛了起来。

            房间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摆设,只是房子东面的那张床不见了,当然已经在大厅媳妇在睡着呢,里面有一种刺鼻的气息,是一种香粉,比婴儿爽肤粉还要难闻一些,虽然香,但是很恶心,如果阿枣猜得没错,应该是要防止尸体腐臭而涂在尸体身上的,现在余香尚在屋里回荡着。

            阿枣有点反胃,他没有见过大世面,这点折磨着实够他受了。

            “嘿!枣啊,来来来,你过来看!”发现了什么线索的喇叭在身后叫着,阿枣捂着鼻子转过身,看见喇叭在一张桌子前面拨弄着什么,走进一看——一种黑色的物质,一点一点的洒落在这张曾经张媳妇的桌子上。

            阿枣摸着那些小黑珠,硬梆梆的,而且看起来根本没有珍珠的光泽,阿枣敢确定那不时首饰,那是什么呢?

            正在思忖间,屋外有人叫道:“各位下楼,丧礼要正式开始了!”

            喇叭的他对上一眼,想到丧礼是不得不去的,于是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丧礼在大厅举行,一片沉静,村民们在大厅的周围,坐着有之,站着有之,都在等待丧礼的开始,阿枣和喇叭就坐在那张床的不远处,地理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死人。

            大厅正中当然是床和凉席了,张家全家都在那里,披麻戴孝,跪的跪,哭的哭,再有室内的光线很暗,香火和蜡烛散发出来的昏黄光晕把室内照得一片诡异。

            阿枣还是第一次参加那么特别的丧礼,有点害怕。

            过了少许,随着一声特大的“呜呜”啜泣,丧礼开始了。

            张家中的小姑子,也就是张媳妇的妹妹,是个女版的喇叭,声音大得惊人,此刻正在唱着丧歌,唱得淅淅沥沥的,歌词还是呼唤着什么死人之类的,还不如说是哭比较恰当,然后被盖歌声下面的是全家人的哭诉,也是在倾诉着什么你走了我们怎么过的恶心话,阿枣有点不适应,因为看到平常很要面子的张志也在哭,哭得伤心欲绝。

            人群中有些人也在哭,但他猜没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当然有的人表现就更直接,就在那里嘿嘿的笑。

            此时香火鼎盛,和寺庙有得一拼,蒙蒙胧胧地袅绕在大厅里,他的视线被遮住少许,但是他还能勉强的看见那张床,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仍然有新发现。

            死人的脚踝处镶有一颗小黑点,阿枣敢确定那正是刚才看到的那种。

            小颗粒到底是干嘛的,阿枣越来越糊涂了。

            哭泣渐渐小起来,最后结束。而下一步就是——把死人搬到棺材里。

            这一步不仅需要张家人做,而且还要村民帮忙,并且是男丁,阿枣身体力壮,当然是很好的人选,他是村里的一员,当然不好推辞,但还是心有余悸,直感到害怕。

            虚惊(下)

            张家掀开床的蚊帐,露出了里面睡着的人,好多村民都不敢看。全身黑色,只有脚踝裸露出来,黄得好像泥土。

            男丁们走出来,围住死人,然后各自要抬住一个部位,一起用力搬走,阿枣没有办法,因为别的男丁也在害怕,都选择了保守的位置,就连张志也是,那他就只好选择——脚踝了。

            他有点反胃,平生从来没有摸过死人,何况是死了很久的那种。

            随着男丁们的口令,他也就不情愿地开始了,既然是抬,就要从下面托起,他发着抖把手伸到那里,从床单上方贴着铲过去,脚也就滑到他的手中了,触感好像摸着腐烂的柿子!而且冰冷得不正常,阿枣打了一个寒颤。

            棺材就在旁边,但是他觉得这几步相当漫长,大家齐心合力,终于是把死人托进去了。

            尸体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没有丝毫生气。张家开始狐疑地做出下一步,掀开尸体脸上的那块黑布,想到要看死人的脸,阿枣是看多了,所以不会害怕,但是当张志拿开时,他仍然嘘了一声。

            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灰白的色泽蔓延在那张安定的脸部,被褶皱布满了,到处多有那种白色的斑点——尸斑,阿枣可以猜到她死时不会是很安静地死亡,张媳妇本来只是中年,但是眼前的尸体怎么看都想老人的!还有最恐怖的就是那张连上面镶着跟脚踝一样的小颗粒!不算很多,但是和尸斑的组合只叫阿枣想吐!

            首先尸体才放了一夜,怎么会长出尸斑呢,这点常识阿枣还是有的,还有,那个黑点是什么?

            莫非这个死人有什么不可告忠的秘密。

            大家阖上了棺材盖子,然后找来了胶水,那种胶水速干并且相当坚固,涂上棺盖与棺材的相接处,里面的空气是不会与外界相接触了,这也代表着,里面的东西不会与外面的人有任何关系。

            正式的丧礼结束,少许村民回家去了,还有的在陪张家人聊天,村民们晚上还要来守夜,也就是守灵,一天一夜都要陪着死人住,还不能睡觉,这是村里的习俗,否则死人就会找你。

            阿枣此刻只想做一件事——洗手,想到刚才的事他就难受,打开水龙头,水汩汩地流了出来,但是阿枣觉得总有些东西洗不干净,有种什么味在手上存在。早知道他就会拒绝了,即使是有损名誉。

            阿枣把所有想过的都跟喇叭说了,喇叭的表情也是风云变幻的,知道最后只能用奇怪来表示。他说着:“要么今晚我去调查调查。”阿枣确实想知道答案,不然他会睡不着的。

            夜晚,所有的村民都在张家了,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村民各有事情逍遥着,室内哄哄吵吵的,阿枣却阴着脸在凉席上坐着,旁边就是关着死人的棺材。

            喇叭就到别处调查去了,他很期待又很害怕。

            村民们吵闹声全然没有进入他的脑里。他看了看棺材,纹丝不动,屋外面黑得离谱,棺材就是屋里的黑夜。

            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他必须要调查清楚,否则有麻烦!

            ——因为他……跟张媳妇有过节。

            张媳妇在村里的人缘很差,所以在村里没有人和她要好,孤僻使她养成了怪癖——夜行,就是黑夜喜欢一个人到荒地散步,在那里,如果看到蒙蒙的夜晚有一个人影闪动,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那天阿枣没有,他喝醉了酒,醉得摇摇摆摆,他也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那片荒地。

            看到一个人影闪动,他没有害怕,而是猥琐地搓了搓手心,舔起了舌头。

            如果是清醒着,他死也不会做出那种事!那天晚上,他变得如此狂暴,把张媳妇压在身体下面,把她当作玩具玩弄,史前无有的快感弥漫,麻醉着身体,两具赤裸的身体就这样在黑夜无人的荒地过了一夜。

            此后张媳妇经常来找他,一脸的妩媚,阿枣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她,也就经常在一起过夜了……

            他比张媳妇小很多,他也不知道这样是否被侵权,他只知道,要是那时候不这样做,就好了,他后悔,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对那个女人产生了厌恶,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因为错误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他是禽兽!他猪狗不如!

            他有一种潜意识的害怕,那种害怕是自卫性的,所以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杀了她!

            村里人不知道他们俩的事情,所以杀了她自己也不会被怀疑的。

            于是一天晚上张媳妇又来了,他仍然没有回绝她的邀请,但是只是请她在缠绵前喝下水,她答应了,满足似的喝下水,她不知道,他在那里面下了老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