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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但年轻的一代却非常开心,除了可以认识很多朋友以外,还可以见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此时,一个黑发女孩穿着土家族的传统服饰正站在一个男孩旁边大声嚷嚷。

            “卫木冲啊,告诉过你好几次了,不要穿着奇怪的衣服到处跑,不要把头发染成这种奇怪的颜色,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居然被人认为是野人,说出去,会被笑死的。”

            男孩子一听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向旁边走去,充分诠释出千古名言,‘好男不和女斗’的姐妹版,‘惹不起躲得起’的真谛。

            “喂,和你说话呢,每次都这样,我们家新酿的杂酒还想不想喝了?”那女孩使出了百试百灵的一招。

            “当然想。”男孩子转过头来,乖巧的笑道。

            “那把我们家的小黑给吓病了,这事又要怎么算?”女孩趁此机会大倒苦水。

            “不能怪我,只怪它胆子太少了,不过是扛着它跑几圈就吓成那样。活该!”

            “哇……你,哼,别想喝酒。”女孩气得跑远了。

            “言禾,你这么小气啊,我和你开玩笑的!”卫木冲看到那女孩气冲冲的背影一脸苦恼。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啊,这丫头脾气比古月还倔。他无奈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橡皮筋,束住了自己杂乱的长发,一张英俊的脸终于得见天日。四周的女孩子发出细细的欢呼声,眼神里全是爱慕之意。

            他得意的朝那些女孩笑了笑,引得惊叫声更大了。四周的男人都对这个小子投来了仇恨的目光。见状,卫木冲笑容就更迷人了。哈哈,被别人恨的感觉真好啊。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劝得了他。”一个声音在七玲珑后面响了起来。那个人缓缓的走了出来,他是肖梦白。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您过奖了。”七玲珑恭敬的向他低了低头。

            “告诉我,命运可有转机吗?”

            “您又忘了,做为收线者,一生都不能做出泄漏的事情。”七玲珑再次的拒绝道。

            “看来今天又要过去了。”肖梦白看着窗外的落日,一抹孤寂袭上他的眼眸。“好像越来越快了,好快啊。”

            “甘人,好点了吗?”枫展拦住正欲出屋的楚目,把他堵在了门口。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如果他明天能醒过来,大约休息一周,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楚目职业性的笑道,看不出一点感情上的倾向。

            “我可以进去看吗?”

            “当然可以,他还没娇贵到那种程度。”楚目让出了道,示意枫展进去。

            石墨平躺在檀香床上,一动不动,整个屋子飘荡着一种东方神秘的气味,配着这古色古香的格局,浓烈的东方红,青翠的竹林。衬得这里仿佛是来自中国古代的写实油画。

            枫展走到石墨床边轻轻坐了下来,他看着石墨苍白的脸,不禁轻轻叹息。

            “别忘了,你十岁的时候答应我的事,不是说永远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吗?可是你不但做了,还做得这么彻底,我该拿你怎么办?”枫展垂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一旁的石墨眼皮忽然微微一跳。

            “你总是这么傻,其实我根本就没把你当成我的影子,我希望你是我的兄弟。就像邵寒他们一样。你总是这么沉默,看着就想狠狠的揍你。”枫展呓语般的低述。“我走了,希望下次我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像死人但会喘气的怪物。”

            听到枫展远去的脚步,石墨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澈无比,他微微转动着脖子,胸口的痛疼让他有点吃不消,看着枫展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模糊与迷茫。天边的落日发出了血红的光辉,慢慢的沉了下去,余光在竹林的上空形成了一片奇异的淡紫色。

            “天黑得好快啊。”石墨轻轻的说道,又闭上了眼睛。

            12)女宿的心愿

            这里是格陵兰岛北角,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站在一个圆形的雪屋前。这个屋子看上去像一个倒扣着的水晶球,在雪屋的下部分一角,掩藏着长约50cm高30cm方形的气口。女孩从雪地里揭起来一块木板,下面是一个足够成年人曲身的遂道。那个男孩弯腰钻了进去。

            里面并不大,直径大约不到三米,四壁也不是像外面一样晶莹的冰面,而是用海兽皮毛做成“帐幕”,雪屋中间的部分是用石块凿成一个石炉子,仔细一看,里面盛满海兽炸出来的油。那女孩子用兽毛搓成灯芯,点燃起来后,屋子里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你觉得这屋子如何?”女宿向尹宫炫耀道。

            “不错,很可爱,早就知道说爱斯基摩人聪明,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尹宫赞叹的说道,只是从他的语调听上去觉得有些言不由衷。

            女宿却并没有在意,她抱膝坐在厚厚的兽皮上,“现在是暖季,许多爱斯基摩人就离开“雪屋”,在海岸边住上用石块和土垒成的“土房子”。但我想留在“雪屋”居住,看来明天得把屋顶改成皮革的或者帆布的,不然,屋顶一旦融化,就会塌下来了。”女宿看着冰屋圆圆的顶口开心的说道。

            “你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尹宫好奇的问道。

            “是的,”女宿点点头,“妈妈说过,我过了三十五岁才可以嫁人,等到那时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为什么要等三十五岁。”尹宫不解的问。

            女宿摇摇头,一脸迷惑。她叹了口气,“妈妈是三十七岁才生了我,在我七岁那年因为冰山忽然崩塌,不幸死去了。”

            “那你父亲呢?”

            女宿沉默了,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她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笑了起来。

            “对不起。”尹宫小声的说道。看得出来女宿的过去很悲惨。

            “没关系,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一个朋友,这里的人拿我当怪物,因为我喜欢赤着脚走路,我并不是不喜欢穿鞋。而是全身热得厉害,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吧。小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那些小孩子在冰上玩雪橇。可是他们看到我就会跑。我很难过。”

            尹宫坐了下来,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运用能力的时候被小伙伴视为怪人,那种滋味他至今难忘。“其实如果我们是正常人该多好。”他忽然感叹道。

            女宿奇怪的看着他,眼中有了一丝温暖之意,像春风吹过寒冷的冰面。她看着屋顶,透过上面的一条小缝看着屋外的天空,那是北极深蓝色的天空。

            “我叫哪吒,并不叫女宿。妈妈说哪吒是中国神话中一个可以重生的神,她一直希望我得到重生。你叫什么?玄武少主。”

            尹宫有点惊讶,但还是开了口,“我叫尹宫。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尹宫,很好听。”哪吒轻轻的笑了,眼睛像月芽般可爱。尹宫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红了。他们再也不说话,看着跳跃不定的火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空气中流淌着,夜很静了。真的很静。

            “卫木冲,你……”在一棵大树后面,女孩的声音下一秒消失在一个手掌里,只有一双灵活的眼睛不停的打着转。手的主人怪罪的看了她一眼,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表示现在禁声。他转过头,兴奋的看着自己安在路口的机关,一张脸期侍的看着前方。

            “鬼才信你能用这破网套住猎物呢,你真是异想天开。”那女孩不死心,靠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

            “言禾,等我捉到之后,就有你受的了。”卫木冲得意的示威。言禾白了他一眼,可又不忍离去,两个大孩子就这么焦急的等侍着。这时,一个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好闯进了他们的陷阱,只听一声‘扑通’一声,随着一条细绳的断裂,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住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你完了,又套住人了。”言禾兴致勃勃的冲了出去,身后的卫木冲黑着一张脸,暗自咒骂道,又得重新设置了,真是倒霉。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哪有人在大路边设置陷阱的,真是太胡闹了。枫展气愤的扯着那张破旧的鱼网,让我找到设置这鬼东西的人,他就死定了。

            “对不起哦,你有没有事?”一张女孩的脸出现在方格外,随着她扑鼻而来是一种特别的米香,难道是她设置的。不管是谁只要惹到我,都死定了。妈的,这鱼网怎么回事?这么牢固,当着人面又不能使用超能力,真是够衰的一天。

            “喂,死了没,活着就喘个气,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看路,没见到路口的树桩吗?分叉的就表示此处有陷阱,懂不?”一个没有礼貌的声音在女孩子身后响了起来,是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他长着一头金粟色的头发,微微上翘的眼角给了那张帅气的脸一种特别的神气。此时他正不耐烦的看着枫展,像乞丐一样的破衣服,迎风招展。左手拿着一个木棍,上面粗糙的绑着一个像斧头一样的青石。

            “野人?!”枫展吃惊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边的女孩听后哈哈大笑,最后干脆就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快活的翻来覆去。那个男孩气恼的走了过来,动作粗鲁的一把扯下那张沉重的鱼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