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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青葱岁月--南辕北辙



                                            一个是超级痴情郎,一个是藕断丝连妹;

        一个是勇将龙门跳,一个却懒将凤阙攀。

        想不思量,怎不思量,

        追忆好时光,天天笑语甜甜;

        漫诉浑时光,常常泪水涟涟。

        日子它总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它从不等人,也从不催人。

        进入复读生涯后,你看小媚如今变得人比黄花瘦了,她不是因学习所累,而是为情所困。理想与现实,在很多时候是无法协调的,什么山盟海誓,也是无法预料的。当你一往情深,甚至于情有独钟时,一遇到风吹草动,就会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就会产生一种莫可名状的忧伤,如潮水般呼啸在你的头脑里。因为每一个人都非神仙,都是无法扭转今世命运锁定的人生走向的,恰恰就因了人生的缺憾,心灵天空就如气球一样永远飘扬着,到底在哪里着陆已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生命中许会遇到个人无法承受的压力,情感的困惑如野草的滋长,情感的寄托存在于虚无的不可实现的梦里时就会心烦意乱,更有甚者会出现神经过敏、神经衰弱、神经错乱,最后落得成相思成病。

        女孩的情投意合,当遇到变故时真让人受苦不尽。眼睛是看得破,但心行上是无法打破的,既然心被上了情感的枷锁,她就无法静心学习了,她就这样做一天学生写一天心。宁文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都见鬼去了,因为宁文采反复找小媚帮她补习,她都狠狠地拒绝了。思来想去之后,他决定来个以理服媚,用心打动小媚的芳心.

        “小媚,我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你一定要把精力集中起来放在学习上,这才是明知之举啊!你本来是天使,因为我却折了翅膀,使你自暴自弃,思维迟钝,面黄肌瘦,心悸无力,飞不起来,我要找回以前的你,让你激情飞扬,过目不忘地学习。”宁文采担心地劝道。

        “文采哥,你不懂我的心事,你做好人,我就在做千古罪人啊!你和我的处境就好像一半在天上云一样飞,一半在地上兽一样追,飞的飞得那样忘情,走的走得那样痛苦,你想想看地上跑得能追上天上飞的吧?你上哈佛才是你的明智之举,你如今在这里倍我补习,你知道别人背后都在说我什么吧,在你的臂弯里,他们骂我是狐狸精,狐狸精你知道吧,你知道吧?”小媚越说越激动,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哭得撕心裂胃。

        “我答应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怎么能食言了,不管前面有多少坎坷,多少艰辛,多少危险,我都会自己承担。”

        “你那是借口,是借口,我劝过你要你去哈佛,你干吗不听了,我已经是干枯龟裂的河床,不再需要太阳丰盛的热情了,只需一条小河实实在在的滋润。如今的你是一条长江,即使淌出一条长长的泪河,注满我的满腔痴情,我也不可能跟你走了。”

        “你高考落榜,我很担心你,我怎么能在你最悲伤的时候离你而去了,你知道我是不会离你的,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上帝创造了男人,同时从男人身上抽出了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而我们就是天生的一个人,谁离开了谁都无法生活,只有我们永不分离生活才会充满激越酣畅。。”

        “上帝上帝,那是你自欺欺人的鬼话,你只是在找借口,好让我在你的世界里驾航,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停泊的港湾,你的港湾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只有点风吹草动,我的世界就会风起云涌。你知道吧?你不是在帮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小媚,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只知道能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就像上帝所说,你是我的一根肋骨,谁也离不开谁,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时激动的场面,在一起时幸福的时光,使我的生命充满阳光。日复一日,我们的生活不会腐烂变质;日复一日,我们心心相印,有你的日子才叫幸福,其它我什么都不要。”

        “文采哥,是你拉开了我大幕的舞台,是你领我进了温柔的春天,你的灵魂具备赤诚,生活具备浪漫,生命具备勇敢,这些都是我离不开你的原因,都是对我无言的诱惑,文采哥,你干吗要对我这么好?你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吧!”

        “小媚,我让你受委屈了,你要先忍受一下,只要有你在,不管惊雷、狂风、暴雨、闪电、凶雪、山洪我都能顶住,就算它们某一天同一时袭来我也毫不畏缩,请你相信我,很快就好转的。”

        “好转,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事情是不会有好转的,只会越弄越乱,我该怎么办,文采哥,我该怎办,怎么办?在你离开我参加奥赛培训时,我就感觉会失去你,我常常为失去你而哭,雷雨般哭,哭得两眼膨胀红肿;而你回到我身边时我有时又很骄傲,很风采,但想到我们将天各一方,甚至以后会产生隔阂,从此没有了感情的维系,我的心就会支离破碎,女孩子天生就是敏感的,想到这些我也会吃不香、睡不着。”

        “小媚,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刚十七八岁,要设法回避它,用自己的花季去猎取幸福,不要再去游戏人生,每天只管过幸福日子,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让你永远开心快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未来风雨有多大,我都一个人来扛好了,你尽管迎接高考吧。”说完把她拥入怀中。两人相拥而泣,但是心已至此,身还未死,他们只有接受现实同步天涯路.

        可惜了小媚四面楚歌,根本无心学习,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接待她会是光明的前途还是黑暗的夜晚了?这已经是桌上燃烧的蜡烛——明摆着了。

        在小媚痛苦的炼狱中,日子便神不知、鬼不觉把她送进考场了。

        高考终于来了,宁文采考得一帆风顺,如鱼得水,势如破竹,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喋,小巫见大巫。后来高考成绩一公布,是宁文采中了全国高考壮元。最可悲的是小媚由于压力太大,发挥失常,只是刚好上了重本线,毕竟有宁文采这个最优秀的义务教师为其辅导,加上她功底本就很深,这个成绩是退一万步都应得的,不然早就不应是这个臭成绩。

        不跟小媚心不死的宁文采偷窥了小媚的填写的志愿表——湖南大学会计系,他依然义无反顾报了跟她一样的湖南大学会计系,等校长赶到为时已晚,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校长与老师全部气得吐血,而宁文采却似个冷面狼君,假装没看见,只是心里觉得愧疚,不敢当面表露出来而已。

        这回震动又如氢弹爆炸成功,全国震惊,高考壮元报湖大一般专业,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美谈,一下疯语俗来痛杀头。

        可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小媚又在意料之中落榜了,她再次成了沉舟一艘,病树一棵,因为她高诂了自已,宁文采又低量了自已,总是让他们拉不上手。我想大概是老天爷也是只羡鸳鸯不羨仙,忌妒他们快乐胜神仙,要给他们铁的教训吧,从此无风也起浪,捧打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