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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4、征服世界的三大法宝



                                    冷笑着看了于佳一眼,桑渝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正色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我,真是好笑。于副总,我接到皇廷的投诉,投诉你利用一些暧昧不明的身份,意图套取后天竞标的信息。”

        “你胡说!”于佳的脸色一变。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知肚明。家居连锁那边,今天上午有客户和商户发生争执,不但客户被打伤,商户的店铺也被砸了,还波及到其他商户,消费者一进商场大门就看到这样的恶劣事件,还会进来购物消费吗?没有消费者,哪来的商户,没有商户,我们桑氏怎么赚钱?这么严重的事,你身为家居连锁的副总居然不去处理,而是跑去皇廷管不属于自己负责的案子。结果事情弄到要我派人过去协调,既然这样,那么这个副总的位置不如也由我派去的人去坐好了。”桑渝优雅地弹了弹手中的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于佳那张要喷火的脸。

        “皇廷这么大个案子,你却不闻不问,丢给手下那群废物。我为什么会去皇廷?我这都是为了桑氏好。”

        “我手下的人全是废物?那你手下那些整天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蠢货是什么?为了桑氏好?难道于副总不是借机去幽会老情人?”桑渝反讥道。

        一直脸色难看的于佳在听到桑渝这句嘲讽,蓦地笑了起来:“哦——原来你是在公报私仇。怎么?你嫉妒我去找沈先非?!”于佳的身体依在办公桌上欺近桑渝。

        于佳一倾身,桑渝就能瞥见她胸脯是多么的浩瀚,吐了一口烟,嘴角上扬:“Max  Mara的设计简单大方,将于副总性感的好身材衬托得一览无余,只可惜皇廷的沈大设计师错过了这春光一泄的美好时机,偏偏要跑去上岛咖非吃一顿不怎么样的牛排。”

        听到这句话,于佳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身体因气愤而发抖,立直了身体,她指着桑渝的鼻子问:“中午他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才不见我?!”

        “桑太太,请你庄重一些,不要在你亡夫的女儿面前,泄露你很想外遇的情绪。别忘了遗嘱上有一条,你若外遇了,你手中的5%股权就是我的了。欢迎桑太太外遇!”桑渝笑得很迷人。

        “你——”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于佳真的很想往桑渝的脸上砸去,而换来的却是桑渝大力地一把夺下那个烟灰缸。

        “请你不要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于经理尽快去后勤部报道,立刻!马上!Out!”桑渝指着门口对于佳命令道。

        这个水晶烟灰缸是爸爸生前用的,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意图用这个烟灰缸来砸她。

        “桑渝,你给我等着。”于佳气得踩着三寸高跟冲出了办公室。

        看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从眼前消失,桑渝坐回了椅子上。

        她活了这二十七年,除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该死的男人在五年之前敢对她这样,从来就没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她于佳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弟弟还小的份上,她一定会将这个女人从桑氏轰走。

        平复了心境,她又继续埋首于那份标书。

        过了许久,她拨了内线,对袁润之吩咐:“之之,明天帮我约下GD公司负责这次竞标的负责人。”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墙角的立钟,还有五分钟就下班了,她想到晚上与曾梓敖有约,什么狗屁广告合作,八成是找她喝酒解闷的,死家伙,结了婚了还不安份。

        笑了笑,她想到给曾梓敖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不见了,难怪她一下午没听到手机声响。

        她沮丧地拍了拍头,真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先是碰到她最不想见的人,然后是家居连锁店那边闹事,接着于佳来吵架,现在手机又没了。

        努力地回想着,她把手机忘了哪了,拿起电话她拨了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的,究竟跑哪了?

        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想来想去都应该是丢在了上岛咖啡店。一想到手机落在那里可能会被沈先非给捡到,她立马打住了臆想。

        算了,就当被狗给叼了。

        抓起包,出了办公室,她便对袁润之说:“之之,把你手机借我今晚用一下。”

        “咦,你手机呢?”袁润之疑惑地从包里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死捏在手里不放,因为今晚如果有男士给她打电话,她就听不到了。

        “丢了。”桑渝拍了拍袁润之的手,一把将她的手机给夺了过来,“借我用一下,干嘛那么小气,明天买了就还你。”

        袁润之在心中哀号着,师姐总是喜欢压榨她。

        “你手机里有没曾梓敖的电话?”桑渝翻看着手中的电话。

        “有的。”

        “有就好。多谢,改天请你吃大餐。”

        就这样,袁润之眼巴巴地看着桑渝将自己的手机夺走了。

        SEVENCLUB,一个用酒杯盛放你的青春记忆的好地方,秉承了怀旧的风格与时尚的潮流,如同一面展开的旗帜飘扬在泡吧族的心中。

        走进复古的中式酒吧大堂,动感的音乐很是调动气氛,不大的舞池里全是人,一个个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吧台内正好是“火影传动”,那是调酒师在作秀。

        SEVEN最让人欣赏的地方在于二楼,立在那里的阳台之上,可以听到一点特别的东西,又不是那么吵闹。

        桑渝直接上了二楼“静吧”。

        曾梓敖说过,在这里,听到除了酒吧惯有的嘈杂之外,还可以感受到一种叫做漂流的特殊情感。微醉的时候,和相熟的朋友坐着,在SEVEN的音乐里,是种非凡的享受。

        果然,在阳台处,桑渝找到了情绪不佳的曾梓敖,他的身边正好还有一位美女,两人正在调笑。看见桑渝走过去,那位美女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便走开了。

        拍了拍曾梓敖的肩膀,桑渝嘲弄道:“怎么不在家陪你新婚燕尔的太太,却跑到这里喝闷酒?”招了招手服务生,桑渝点了一杯粉红色FOUR  SEASON。

        “新婚燕尔?从哪里你看出我燕尔了?”受了酒精的侵蚀,曾梓敖一张俊脸有些微微泛红,深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挑了挑眉,桑渝很是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亏我把你当做蓝颜知己。”

        “如果你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结了婚,现在你想离婚,而对方不同意,你该怎么办?”  曾梓敖喝了一口酒,手很自然地搭上了桑渝的肩膀。

        “神经病,不喜欢人家,我干嘛要结婚。”桑渝白了曾梓敖一眼,不过对他的婚事倒是越来越好奇。自大学同学这么多年来,前后认识他一共有九年了,倒不曾见过他这样的半死不活,“说吧,我对你和你那宝贝妹妹的事很好奇,你们俩怎么会结婚的?”

        于是,借着酒,曾梓敖把母亲临死前希望看到他和小乔结婚的事给说了一遍。

        曾紫乔约莫五六岁的样子,是被曾家从孤儿院给领养了,人长得不但水灵,还特别会讨全家人欢心,曾母对这位养女就特别喜爱,简直是当媳妇来养。自从曾父遇空难死了之后,曾母就一直郁郁寡欢,在病危的时候,只要求曾梓敖娶了曾紫乔,了却这桩心愿。为了使母亲安心养病,曾梓敖答应了母亲,娶了做了近二十年兄妹的曾紫乔。可婚后一个多月,曾母病情恶化,很快便离开了人世。而今天是曾母去世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按照婚前约定好的,今天是双方解除婚约的日子,当曾梓敖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曾紫乔的时候,曾紫乔却不同意了。

        听完曾梓敖的话,桑渝很不雅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曾梓敖,这是我认识你九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居然这种乌龙事件发生在你曾大帅哥的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你简直是白痴到家了,你不会是到今天才看出来你那个妹妹是一直喜欢你的吧。哈哈哈,上学那会,我就觉得你妹妹很有问题,每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眼神恨不能劈了我。我想起来了,这么说来,以她的资质她会考H大,也是因为你咯?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好艳福啊。”说着,桑渝的手还在曾梓敖的肩上拼命地拍打着。

        被桑渝这样无情地嘲笑,曾梓敖恨不得掐死她,他有些恼怒:“桑渝,我找你来是来解闷的,不是要你来看笑话的。要讽刺,我也会。你男人不是回来几个多月了吗?你怎么一点行动也没有?”

        提到沈先非,桑渝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冷冷地说道:“别跟我提他。”

        一想到中午在上岛咖啡遇到他的情形,她就火大,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装作以前从来都不认识她,竟然还学会了跟人家一样找那么烂的借口来搭讪。

        “你也有弱点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呢。”

        “曾梓敖,你想死啊。”桑渝狠拍了曾梓敖的脑袋一下。

        下一秒,她整个人的身体却被曾梓敖揽在了胸前。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打的,女人打了男人的头,那就注定要嫁给那个男人。”眯着眼,曾梓敖的大掌扶着桑渝的颈后,两人的脸离得只有寸许,曾梓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渝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朦胧月色与酒吧里透出的灯光交辉闪动下,是两张互视的面孔。

        望着曾梓敖英俊的面庞,桑渝也跟着微眯起眼,口气中充满了挑衅之味:“从我六岁学习跆拳道开始,已经有数不清男生和男人被我打过头,照你这么说,起码要等我离过N次婚后才能轮到你。”

        “你真是个超级没情调的女人。”曾梓敖想到大学里和她交手的时候,自己吃过数不清的亏,那简直是种耻辱,不由地松了手。

        “没情调你找我来干嘛,回家找你的妹妹老婆去啊。”

        这时,服务生刚好送来了桑渝点的FOUR  SEASON。

        曾梓敖一看是这种水果味超浓的女士鸡尾酒,立即夺了过来,说:“喝这种不会醉的酒,你有没有搞错?”

        “谁说不会醉?不信你多喝个几杯试试。”

        “啧啧啧,桑渝,你的品味越来越低了。西方盛行着一句话,叫做金钱、美女、威士忌,是征服世界的三大法宝。今夜星光灿烂,你怎么忍心不满足我这个骑士?”曾梓敖将那杯FOUR  SEASON放在一旁,对那位服务生说,“CHIVAS  REGAL  ROYAL  SALUTE,21Y,谢谢。”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想喝死我。”桑渝拦不住。

        “嘘,乖,今晚不醉不归。”

        “那你怎么不试试芝华士农药,保你喝得‘爽’到去吐血。”桑渝叽道。

        “桑渝啊桑渝,你真是越来越俗了。这种自杀酒留着我想死的时候再喝吧。”

        洋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品”的。

        这句话,对两个失意的人来说,却是等于零。

        酒在口齿和舌尖回荡,早已品不出那所谓就像是天鹅绒一样平滑的感觉。

        和桑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开心的,很随性,从大一那年第一次在校门外和桑渝一起翻学校墙头的时候,曾梓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