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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四十八、那时



                                            作者有话要说:要入V了,各位亲们,:多的解释不说,只说小新一直是JJ的签约作者,商业化是迟早的事,大势所趋。恶俗也好,清高也罢,谁都无法逃避大势,就如同社会的发展,我也是个俗人。不为自己的入V多辩解,再次感激你们。没有读者,就没有作者,这个道理我懂。

        真诚希望你的继续支持。

        能入V的亲们,希望能继续支持,无法入V的亲们,只能报一声遗憾,小新记得你们一直的支持的。

        入V后,据说留言可以赠送积分……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害怕,我一直盯着朱攀那双眼睛,忘记了狡辩,忘记了移动,似乎过了很久,我们就那样四目相对,用眼神较量着。朱攀的眼睛终于眨了下,嘴角痛苦的笑容是那样诡异,“洛心,你还不起来吗?”

        “啊!”我终于醒悟,跳起来的飞快,还不雅地拍了拍屁股,我居然一直坐在他身上,貌似不对,我的手停在屁股上,节奏慢了下来,貌似真的很古怪,自己刚才坐到哪里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若留在我的屁股是那个。我茫然地凝思细想,眼角落在朱攀脸上,天不已经入秋很凉了吗?他怎么满头大汗起来了?我悄悄移开了几步,躲开翻到在地上的桌子,试探地问:“朱老师,你怎么了?摔的很疼吗?”心中却纳闷,他不会想哭吧?

        我摸了摸磕疼了的后脑勺,真的有些害怕了,我私闯老师的家,然后打翻了他家的茶杯,还摔得老师哭了……朱攀终于艰难地移动了□子,从地上爬起来,不雅地弓着腿,头几乎埋进腿里,却依旧坐在地上不肯动,“……老师,我真都不是故意的。我、我……谁叫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我几乎想哭了,脚步向门口慢慢移动,这种状况我还是开溜的好。

        离门口几步,我飞快地跑了几步,几下就到了院子里,仰头看看院子里藤叶已有些枯黄的葡萄架,长长舒了口气。依旧摸了摸后脑勺,才发现自己手里赫然拿着那本琼阿姨的书,书在手里一晃,一张照片就掉到了地上。我好奇地捡起照片,看了一眼,脸就腾地红了!想想又没什么,然后又多看了几眼,不过是个小男孩,虽然裸体,不过看着就一两岁的样子而已。细看下,我才发现,那孩子眉眼还真熟悉,心思一转我便想到,原来这里藏着八戒老师的裸照啊,难怪他那么阴阳怪气地喝我!我看着不由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把书还给我!”

        这一次我没被朱攀吓到,我扭头看着他好端端地站在门边,脸上的神色也自然了许多,只是脸色有些潮红,眼底的恼怒依旧藏不住。我不由伸了伸舌头,“老师,你没事吧?”

        “哼!”朱攀哼了一声,嘴角耷拉着,“以后不许在我家乱翻!”

        “知道了。”我感激回答,把照片夹进书里,递到他手上,“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也看言情,觉得奇怪而已,所以翻翻。”

        “哼!”朱攀又哼了一声,一把扯过书,也不看我,扭身就进了屋子,我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他面色依旧那样古怪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却似乎又什么都没看。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老师,你在想什么?”我看他的额头似乎又一大块更红的地方,应该是刚才我撞到的地方,“老师,你额头肿了。疼不疼?”

        “不疼。”他回答的很简短,明显有气呼呼的成分在,那种毫不掩饰的生气让我不知所措。

        我找不到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名义上我的老师,不过大我两三岁其实很年轻的男人,“……那个,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他依旧回答的很快,眼底的恼怒却慢慢退了下去。

        我心头一松,只要不生气就好。其实我是不怕他私下生气的,更怕的却是他上课生气,那才是可怕的,那时的他就如同一只出猎的豹子,即使班里最淘气的男生也抵挡不住他的熊熊怒火,到最后乖乖地听他摆布。可现在这种生气,怎么说呢,我虽粗神经,却能感觉到他不会与我较真。我指了指茶几上他扔的,“老师,你怎么爱看这个?是不是你……朋友的?”女朋友终于还是不敢说的。

        朱攀这才正眼看我,却是给了我一个白眼,“多嘴!”

        我知道他是真的不生气了,立马就放松起来,往沙发上一靠,“哈哈,老师我就知道一定是,不然你那么紧张呵斥我干什么?”

        “还说!”朱攀抓起对着我欲做敲打状,“我的头都被你磕的成脑震荡了!”我见他的书拍来,闭上眼睛,心想真生气的话就拍我一书吧,也没什么。

        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我睁开眼睛,却见他的手停在半空,我探究地看向他的眼睛,他的手往下一落,书轻轻地拍到了我的头上,一声带笑的长叹,“你啊!”

        那声“你啊”就如同深夜里的雪花轻轻落在寂寞的枝头,无声地给大地染上一层白色,却终不能让人立马注意到他的存在。多年后,我想起那些日子里,朱攀总那样若叹息若轻笑的“你啊”,心中也无法避免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柔软。

        与朱攀这样毫无师生障碍的相处,不过是那些日子里的昙花一现,大多数的时候朱攀都是严肃认真的。让我的时候越来越少,课却越讲越多,从他教的历史开始恶补,高一的书全部捡起来,一章章一字一句监督着我背,监督我做试卷,教我最快最完美的答题方法,历史那些枯燥的数据理论,已经不是障碍。继历史之后,便是政治,再英语……甚至数学,他都可以替我不厌其烦地讲解。直到我再也不需要历史书和政治书的时候,我才骤然发觉,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这么热爱文科了呢?

        是朱攀的逼迫让我有了兴趣?是读懂书后的愉悦?是朱攀那些飞扬字迹后的诱惑?是那些被朱攀讲得意境深远的文字魅力?我不知道,却已慢慢习惯了文字,习惯了枯燥。

        偶尔我也会想,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那种念头不过瞬间,很快都一扫而过。曾经问起朱攀这个问题,朱攀瞪着我,用他特有的声音高傲地说,“你是我见过最笨的学生,却又是学校公认的优秀尖子生,我曾经跟周老师打赌,说你一定能在文科班也考上一流大学,所以,如果我不把你培养出来,岂不是误了我的名声?”

        我顿时噎住,原来这样逼迫我,不过是跟老周赌气!难怪老周当时那么容易就放了我,难道我不是个人,而是个东西,要他们用来打赌?想到这里我就一肚皮的气。别扭一上来,我就是那头最倔强的黄牛,谁都扯不住。跟朱攀闹别扭是正常的事,连我自己都习惯了。

        那一个星期,我都不肯听他的教训,也不去他家让他为我补习,更别人按他的计划学习了。无聊的日子里总是有奇迹发生,那个星期下了那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

        漫天的雪花美丽的让人心疼,雪白覆盖了这原本□斑驳的世界,我们这群孩子,带着年轻炙热的心,带着高考的疲惫,奔走在校园里,欢笑在雪花飞舞间,那一刻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快乐。
        雪停后,操场那大片纯净的白,让人不忍心践踏,我和顾念虹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操场中间,学着那些顽皮的男学生噗通一声躺倒在地上,然后顾念虹将我拉起,一个大大的人字便落在那些雪白间。就如同岁月的刻痕,那一刻我以为是永久,可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冰雪绒花,那刻痕便渐渐消失不见。

        我们笑着,跳着,行走在雪白的干净世界里,毫无掩饰。

        操场靠近我们教学楼的那头,有一片低洼的草地,凝聚的雪水被寒冷冻僵,便成了一片天然的溜冰场,我刚探了脚到冰面,身子就如雪花一般飞了出去,身后那轻轻的一指,是那样的轻,却将我送的如此之远。我被推坐在地上,身子滴溜溜地滑了出去。

        熟悉的身影追了过来,滴溜溜一个漂亮的转身,程海云一把就抓住我脖颈间的围巾,就那样一扯,我刚停下的身子就如螺旋般转了起来。“啊……程海云!”高分贝的声音响了起来,随之却是一串的笑声,我宁愿是一只螺旋,就那样能永久地转下去。没有华丽的舞鞋,没有优雅的姿势,这一刻却是我心中最美的舞蹈,永不消逝。

        程海云也笑了起来,拉着我站起来,十指交握,带着我炫飞在冰面上,虽然那块溜冰场是那样的小,而在我心里此时却是汪洋的世界。我望着他,他看着我,我们嘴角都是满满的笑,却谁都没有说话。

        “洛心,你在干什么?”不和谐的大喝声就这样从头顶掷了下来,我的手指一抖,本能甩开了程海云的手,身体一个收不住,再一次狠狠地摔倒在冰面上。我艰难地在冰面上抬头,看向教学楼三楼一处,朱攀探着半个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很远,我却似乎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火山的愤怒。

        我哀叹一声,完了!一个星期不听他的话,知道他迟早就会爆发的。此刻浑身的疼痛倒没什么了,眼前晃动的都满是朱攀愤怒后凌厉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