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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古)君王之侧



                                            康熙在后宫也听到了《冷宫退思录》,他认为有才情的女人密嫔竟也称赞《冷宫退思录》故事精彩而不低俗、寓意深刻而潜移默化,密嫔跟康熙说想见一见作者,如果人品优良就留在身边做个丫鬟,康熙准了,没想到呈报上来,那人竟然是因胤禩一案获罪的沈绒。

        康熙心里一沉,那阴险的女人竟然运气好没死……

        是马上赐死她,还是……他拿起《冷宫退思录》看了看,先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故事,能这样迷倒众人,没想自己一看,就一口气看了一个多时辰,边看还在猜里面说的故事是哪个人、哪件事,作者很聪明,架空了一个朝代,虚建了一个世界,但混合着康熙与先皇那朝的许多往事,竟然看到关键时候,下回分解,他笑了,摇摇头,命人召了沈绒养心殿觐见。

        沈绒跪在地上,他低头看她,是她,那副让人捉摸不透底细的娇媚,不过好像太清瘦苍白了些,看来冷宫的日子不好过。

        “写这册子是为了什么?”他冷冷地问。

        “回皇上的话,听了冷宫的人和事,想起奴才自己,为了忏悔,”沈绒说。

        “忏悔什么?”

        “忏悔不该卷入党争、教唆八爷……”她说。

        “这册子在宫里现今街知巷闻,如今传到我手上,你不怕死?”

        “皇上,奴才一心宣扬女诫,此书字字心血,反复校验,并无不妥,为何要死?”

        “一心宣扬女诫?你还自比唐代长孙氏皇后?”

        “不敢……”她低声说,真不知道这一把赌不赌得成,这真正是不成功便成仁。

        他故意吓她,看她那娇媚的脸蛋有点害怕,才笑笑,说:“结局呢?”

        “啊?”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才发现他脸带笑意。

        “第五话的结局,不是且听下回吗?”他问。

        她笑了。

        于是,他没有把她给密嫔,而是留在他身边当差,想着既然她没死,不如从她口里套点胤禩的真心思,况且身边也缺个能理书、研磨、代读的丫头。

        怎想这沈绒做事滴水不漏,且起早贪黑,不辞劳苦,而且话并不多,竟是埋头苦干的类型,而非他原先以为的投机取巧、投其所好的人。

        一晚,他一边看折子,宫女一边在给他洗脚,洗完,宫女还给他捂了一会才给他穿白袜,他是觉得十分暖和,撇了一眼,才发现是沈绒,他说:“怎么是你?晚上也当差?”

        “回皇上,原本当值的蕴儿病了,”她说。

        他笑笑:“你不辛苦?这一班要到明早,你岂不是一天没睡?”

        “皇上更辛苦,入秋了,容易着凉,您要保重龙体,”她淡淡地说。

        “所以你才给朕捂脚?你对老八是不是也如此细心?”他问。

        她不说话,只是收拾东西。

        “朕问你话,”他说。

        “奴才爱八爷,自然是如此,”她坦坦荡荡地说。

        “你恨朕拆散你们?”他问。

        “奴才恨自己介入了纷争,而不是劝着八爷与世无争,”

        “胡说,什么介入纷争,你其实根本不是胤礽的人,你只是在朕气头上要为胤禩送死是不是?”

        “皇上明察,确是如此,”沈绒知道事已至此康熙肯定调查过胤礽的党羽,也不用再瞒。

        “你……”他倒没想到她承认得那么快,半晌,他说了那句一直在介怀的话:“朕就是不懂,为何你们都为了他命也不要?他究竟何德何能?上至满朝文武,下至一个女人。”

        “皇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八爷也许文治武功不及有些阿哥,可是礼贤下士是他的长处,做人扬长避短,并非罪过,您又何须介怀呢?改日沙场点兵,兴许别人说起十四阿哥好来,皇上是不是也要问奴才,为何人人都夸十四阿哥?”她说。

        “你是说朕妒贤嫉才?”他有些怒了。

        她却还是跪坐地上,轻轻握住他的脚,捂在自己膝上,平静地说:“皇上,你要听真话吗?”

        “你说!”他怒道,看她说完不再打她几杖。

        “真话就是,奴才在这儿当差这些日子,奴才看出来,八爷无论才智、主见还是心眼,根本遥遥不及皇上,奴才真不明白,皇上在急什么?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妒忌的,真话就是,八爷没皇上的本事,所以容易相处,仅此而已。”

        他没想到她如此贬胤禩褒自己,前几天还觉得她不会投其所好、投机取巧,这个女人,多面啊,他又找茬说:“那你是说朕难相处?”

        “皇上难相处是因为您是皇上,其实奴才在这当差,看到皇上除了忙正事,就喜欢看书写字、喜欢好看的女人,和普通人一样,为人平和、宽容,并不难相处啊,只是,文武百官又哪有奴才这样的机会,与您朝夕相处呢?”她说,

        “喜欢好看的女人?那你就是说朕贪恋你美貌?”他忍住笑、继续找茬。

        她又笑了,说:“那奴才谢谢皇上夸奖,明儿写进书里夸耀一下,”他也笑了。

        经过这番“促膝谈心”,沈绒之后在康熙面前也放松了些戒备,康熙同时也是如此,两人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康熙更发现她聪慧、尤其善于推断人和事,可沈绒从没有怠慢手上的活,照样当没人愿意当的晚班,从日常起居到研磨念书、沐浴更衣,总之除了侍寝,都为康熙服侍过。

        一日,他想,可以带她出去见那人了,便让沈绒陪着早朝,服侍在龙椅之后。

        那日,胤禩,胤禛,都吃惊地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就在这大殿朝堂之上。

        康熙说话的时候,故意撇了一眼身边的沈绒,发现沈绒只是微微低头看着地面,表情也是淡淡的,其实沈绒早就看了一眼她的胤禩,足够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为了这一刻咫尺天涯的重逢,足够了;

        康熙再撇胤禩,胤禩一直看着沈绒,康熙心想,胤禩,朕就要这个女人为代表的所有人,慢慢磨掉心里对你的印记,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皇上。她口口声声爱你,算是你的至亲,连男女之爱都可以被磨掉,更何况满朝文武那些所谓的拥戴。

        他笑笑,觉得一切又重新回到掌握。

        几日之后,深秋突然转凉,他觉得有些微寒,刚想叫沈绒去拿件披肩,看到身边站着的沈绒却额角都是汗珠,脸色很差,他问:“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他站起来,说:“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病了?”

        她说没事,问他有什么需要,他说有些冷,她刚想走去给他拿披肩,剧痛的腰再也撑不住,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痛得喘息。

        他连忙扶住她,紧张地问:“你怎样?”

        尽管她再三说不要紧,他还是喊了御医给她看诊,当御医说是她腰上旧患,由于秋凉发作,他才想起是当时“往死里打”落的病根。心里刺痛,他才知道,自己开始在乎她了。

        于是,他命她从此只轮早上当值,不再秋凉的夜晚当值。

        那不久之后的一日,午后,他小憩之后,她给他擦脸,然后他就把她拉进怀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吻了上来。

        她挣扎,他翻身把她按在榻上。

        “住手!”她怒道。

        “笑话!”他压低声音,“你花尽心思,引朕注意,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沈绒有口难辩,总不能说是为了和胤禩有机会见面,让他更恨胤禩。

        看她走神沉默,他以为被他说中心事,便开始扯她的裤子。

        由于在养心殿内,又是午后,随时都会有人来觐见,他只是稍稍解下裤子,与她亲热。偷欢永远是刺激的,他觉得舒坦,她却硬是一声不吭,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他把她翻过来,把她拉起来,让她跪坐在榻上,自己从后面抱紧她继续占据。

        沈绒自受伤记事以来,只和胤禩有过一次,而且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羞耻之余身体却渐渐有了反应,尤其是背后的进入,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感觉,终于,他听到了她的□□,他顺势隔衣轻柔她前胸,身下继续动作,此时,却有人通传,四阿哥门外求见,沈绒一惊,他却在她耳边说:“你说话,说让他候着。”

        沈绒此时已娇喘连连,她知道他故意整她,因为,他的手已经故意从身前放到她身下敏感的地方,揉捏着,她此时心神俱荡,怕一开口就是娇呼,可是,她是谁,他要她出丑,她偏不,她大声说,盖住了颤抖:“让他候着!”

        “皇上……”门外的人不死心。

        康熙停下动作,说:“今后沈绒说的就是朕的口谕,有何疑虑?”

        他们继续。

        在他的动作和手上的动作下,她不住咬唇低吟,突然,她低吟声渐强,身子也有些颤抖,并且本能地紧紧贴合他,经验老道的他知道她就要达到……他轻轻用手捂住她的檀口,提示她不要叫出声来,其实,他刚才只是故意让她为难,找些乐子,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女人大白天在养心殿里偷欢,况且,是今后有别的用处的女人。

        很快,快感袭来,沈绒脑海一片空白,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不去计划也不是不好,而是那么地舒服,她瘫软下来。

        他把她放在榻上,趴在她身上,他感受到她体内明显的收缩,他心中大喜,她体内的收缩让他知道,他终于使得这个为了胤禩能去死、又能立志死而复生的女人臣服于他,她的灵与肉在这一刻臣服于他,成了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