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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穿)我就是他



                                            这章兰景弈好酷啊,讨厌女主的有福了,兰景弈代替胤禛好好整整花心的女主。兰景弈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华美的帘内,丝缎的背面,雕花的梁柱,他想起身,身边的人儿娇柔地唤道:“禛……”

        兰景弈紧张地坐起来,掀开帘子,明烛光照,躺在他身边穿着丝绸白衣、散着秀发,极其柔美的人儿,竟是……

        “叶月……”

        “禛,你说什么?”年氏坐起来,伸手抚他的额头,“可是噩梦了?”

        兰景弈摇摇头,原来叶月确实前世也是我的女人,怎么办?如此情债,如何偿还雪莉与叶月,我必须要做出抉择。

        年氏看他神情凝肃,有些担心,问:“禛,怎么了?”

        兰景弈捧住她的双肩,说:“我有些事情要弄清楚,等我弄清楚,也许我很快会来找你,对不起,可是现在,我要走了。”

        兰景弈起身,年氏从背后拥住他,平静而略带哀求地说:“我一直等你。”

        兰景弈回首,心里很痛,原本他一直认为叶月是无辜的,是被他强行带进他的生活的,而现在才发现,原来叶月也是命里注定要相遇的,欠的债,都是要偿还的。

        “对不起,”他转过身,拥住她。

        “去吧,”她含泪微笑说。

        兰景弈点点头,起身,推开宫门,服侍在门外的宫人们连忙行礼,为他更衣,兰景弈有些尴尬,不习惯那么多人服侍,他稍稍推开宫人,自己穿好衣服,宫人问:“皇上可是要回乾清宫?”

        “是!”兰景弈说。

        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年氏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不会再来了,不是他的人不会再来,是他的心,他说有事情要弄清楚,那一定是他的心!

        禛,我从不奢望做本朝最尊贵的女人,年氏扶着门,心想,其实我只想在你身边,可是如果你连这个都不能给,那么我只求你记住你顾念我哥和我家人的承诺,这是我唯一的寄盼。

        走进乾清宫,推开门之前,兰景弈听到了那种机械时钟敲响的声音,清脆悦耳,宁人心魄,他突然有种梦游仙境的感觉,那么不真实,为了追寻前世的爱人,自己成了历史上争议最大的皇帝,并发现自己的至亲至爱都是前世的因果轮回,人,也许一直都在某种宿命里迷路兜转……

        兰景弈有些气愤地推开门,他不知道在气什么,也许在气这恼人的命运、这前世的孽债、这个令他难以自拔的女人,西洋钟声敲响的这一刻,他开始分不清自己是胤禛还是兰景弈。

        推开门,却看到雪莉安安静静地侧卧在躺椅上和衣睡着,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竟然在等他!这个狠心的女人在等他!无论是等胤禛还是等兰景弈,她都是在等他!

        兰景弈微笑着走过去,伸手抚抚她的脸庞,他仔细看她的容貌,刘海齐眉,睫毛稍长,那小巧而略带丰盈的樱唇尤其显得娇俏,如果她嘟起嘴,应该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子样,却偏偏是个七窍玲珑心眼、难以驾驭的心机美人。

        他一抚之下,雪莉惊醒,看到是他,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与她容貌的娇柔一点都联系不起来,她就那么恨我的前世?兰景弈心想,这种眼神,是草原猎鹰的眼神,警惕、敏锐、敌意、时刻准备反击……为什么……

        兰景弈叹口气,喊她:“雪莉。”

        雪莉惊讶,眼神软化下来,说不出话。

        他说:“是我,兰景弈,你冷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雪莉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说:“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了?”

        兰景弈一下子愣住了,他刚才还在想她恨他,没想到她如此渴望他,也许就是这种未知的若即若离,才让他着迷,他环抱她,说:“我来迟了,你受苦了。”

        “你爸爸好吗?沈绒那个女人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雪莉抬头问,两人就这样拥抱跪坐在躺椅上。

        他摇头,说:“爸爸很好,问题是你好吗?你为什么不跟沈绒回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很担心。”

        “还有谁知道沈绒不是我?除了你之外,”她问。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去?”兰景弈追问。

        雪莉避开他的眼神,难道说她同情他的前世,想化解他们的怨恨结果适得其反,难道说她在这里生儿育女了要对十四负责……

        兰景弈抬起她的下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雪莉说:“我受伤还不是你的前世害的……”

        “他对你做了什么?”兰景弈问。

        雪莉没说话,大着肚子被强迫,这种事难以启齿……

        兰景弈看她不说话,拥紧她,说:“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雪莉灵机一动,说:“对了,兰景弈,你既然过来了,赶快写个奏折,让十四回来吧,他一个人守陵十几年,太苦了。”

        “十四是谁?什么守陵?”

        “就是丁祁前世啊!胤禛的亲弟,你帮帮他吧,”雪莉摇他的袖子。

        丁祁前世……又是孽债。

        兰景弈说:“那样不好,我来只是看你,我们不能改变历史,这不是我们的目的。”

        “你说什么啊?如果不是改变历史,你来做什么?”雪莉问。

        “我来只想改变你我的历史,与别人无关!”

        “你不能见死不救!”

        “他只是守陵,又不会死,”兰景弈说。

        “你……你……你死脑筋,”雪莉急道,“算我求你了,就写道折子,放他做个闲王,好吗?我就跟你回去!”

        “你为什么非要我帮他?”

        “他此生是我丈夫!”雪莉大声说。

        兰景弈不可置信,怒火从心里上窜,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捏得她骨骼作响,不顾她痛呼,他狠狠说:“你不肯回去就是为了他?是吗?我真是太愚蠢了,会相信你的话,吃了十几片安眠药不顾死活来找你,原来你不是要我帮你,是要我帮你的男人!”

        “你放手!好痛,”雪莉道。

        “你也知道痛?那你有没有关心过别人的感受别人的心痛!说话啊?”他把她按倒在躺椅上,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你舍弃了叶月,她是无辜的,我为你伤心了一辈子,你却在这里跟别人苟且!”

        “兰景弈,你疯了,就算我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你爸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胤禛!”雪莉说,踢着腿挣扎。

        兰景弈听到这句话,最后的理智被摧毁,他说了一句令雪莉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恐惧的话:“我就是他,我就是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