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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你只是奴隶



                                            “王爷真是公正廉明,刚直不阿,不过,虽说那法不容情,可也在情理之中。不如今天就饶了如妃吧,也亏得她夜夜侍寝,知冷知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雨凌求情,可眼神却分明嘲弄。

        “王妃,既然你知道法不容情,那可知你犯了何罪?”他面容陡然一黑,森森冷气遍布全身。

        “何罪之有呢?”雨凌皱眉苦苦思索,“今日刚刚睡醒,足未出户,话未多说,只有这冷宫疏于打扫,尘埃未清,茶水冰冷,怠慢了王爷大驾。只是这冷宫一无饭食,二无茶点,只有这三腿破凳,残缺桌椅,实在不忍叫王爷屈尊。待明日备得好桌凳,再请王爷不迟。这怠慢之罪实怪不得我们。”

        “这么说,你是在怪罪本王怠慢你了?”

        “臣妾哪敢呢?看这宽阔庭院幽暗冷清,瞧这古树残橼颇有古风。在这里修身养性,自力更生,实有田园之乐呢。”

        轩辕澈冷冷静听,却不防猛然欺身,高大身躯贴近雨凌,巨大阴影遮住如碎金般的光明。他凌厉黑眸深邃如幽冷深潭,锋利目光如剑要探入雨凌心胸。

        “你还在欺侮本王吗?昨天你去了哪里?”他低语,眸中除了冷漠还有复杂难懂,是愤,是恨,亦闪过一丝期待。雨凌却看得心惊。若单是愤恨,尚可明了。只是现在的轩辕澈竟叫她也看不透彻。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臣妾哪里也没去,就在离宫。”索性来个死不承认,反正无证无据,谁叫他昨天不现场戳破?

        “你敢骗本王!”他忽然发狠,手掌猛然扼向雨凌的脖项,双眸中似火山般炽热,又如寒冰般凄冷,跳动的火焰几欲燃尽面前的女人。五指逐渐收紧,却迎上一双倔强眼神,无畏,无惧,亦无恨,只有止水般平静夹杂淡淡嘲弄。脸上几字分明,书写着:弱小女子任尔欺凌。分明是挑衅,却叫他的手不由放松。

        “说!”他咬牙吐出一个字。“否则,决不留情!”

        “不知王爷叫臣妾说什么?”雨凌深深吸入几口难得空气,喘息片刻,才悠然答道。“王爷请明示。”

        可恨!轩辕澈脸上五彩纷呈。一声厉吼:“滚!”所有战战兢兢站于院内的侍卫侧妃如临大赦,赶紧恭身施礼,“小的(贱妾)告退!”眨眼间云淡风清,只站定两人。

        “告诉我,你昨天的去处!”他忽然平静,眸中的恨退去,只有浅浅孤寂。

        “臣妾为何要告诉你?”雨凌笑语,这个王爷她无好感,又未听说有气死人要偿命之说。她为何要怕,她还未怕过何人!

        “你必须要说!”他无理要挟。

        看雨凌无畏眼神,他忽绝望,只想仰天长啸,排解心中郁闷,曾几何时,他对女人诸多废话?曾几何时,他近乎渴望知她去处?他右手如利爪抓向雨凌的胸衣,快如电,措不及防。雨凌觉察掌风,未及思想,侧身闪过,一手急扣他的虎口,一手已持剑在手,娥眉倒竖,黑眸圆睁,衣衫飘洒,黑发随风,刹那间飒爽若娥英女皇,威风似那穆氏桂英。

        “你想做什么?”她怒喝。看他了然眼神,似已明澈。

        “果然是你!”他低语,轻得只有自己才可以听清。眼神穿梭出无数念头,他自己也难分清,忽然,他耳畔依稀凄惨悲鸣:“不能放过!绝不留情!”那萦绕日夜的声音似魔魇挑逗他的邪恶。

        他忽坚定,一股凄绝闪过。冷漠重新占据上风,赶走丝微柔情。“你!命中注定被我折磨!”他狂笑,如疯癫,眸中寒光闪烁。

        “听着,从今日,我所说的你只有聆听。如若不从,你身边所有,上官老儿,你的初恋表兄,还有丫头莲儿,只要你在乎的人,全都要为你丧生。从此后,你不是你!只是我轩辕家中的奴隶!”他继续狂笑,笑到不停,惊飞树上燕雀,乌鸦哀啼逃过。

        许久,他深锁雨凌清澈诧异眼眸,“听着,给本王擦鞋!”他邪恶微笑,温柔命令,却冷若千载寒冰。那阴狠眼眸扫过远处小莲,叫雨凌心中一冷。

        他伸出一脚,是一只鹿皮黑靴,高贵精美,微染尘埃。“擦,要一尘不染!”

        雨凌伏身,拿出白色手帕,清香四溢。她轻轻擦拭,可那只靴子一闪,“用你的衣袖!”他狰狞厉喝。

        “小姐!”小莲轻呼,声音颤抖,似有不忍。雨凌回眸,送去淡定笑容。重又笼起鹅黄衣袖,细心为其擦拭,一边轻擦,一边哈气,令靴子微潮,抚落所有污渍。擦完一只,伏身上前一步,静静侍侯另一只靴子,同样细心温柔,如对着一个初生婴孩,惟恐稍一用力,令其残破。直到那双黑靴光亮明洁,方轻轻抬头,轻声问候:“王爷,不知可否满意?”

        “尚可!”他一直低头凝视,看着她为其擦拭,心中忽然满满的快意,却也有隐隐的抽痛。就是这上官家族,他必叫他们所有臣服跪拜于这双脚下。

        他又冷笑,足下少女又问:“真的满意?”忽然,她一手轻扣他的小腿,一手抓住那只靴子,稍一用力,一只靴子脱落,被远远掷于房顶,兀自晃动一番,终于站定在残破的瓦片之间。只留下一只月白亵袜和一双惊谔厉眸。

        “你!”他的声音如其双手一般愤怒颤抖,“你敢掷本王的靴子?”他一声狮吼。

        “王爷,您的靴子好久未晒,里面潮湿难耐,易得脚气,鸡眼,拇指外翻,脚底肌肉炎,实宜常晒,方可杀菌除害,养生保健。”她温柔一笑,满满关怀,然后起身,拂袖,走进房内,只丢下一句话:“王爷,你的脚真的好臭!”伴随着欢畅快意的浅笑,门瞬间关上,差掉撞上他的鼻尖,他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已经气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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