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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话,倒也没错,也不全对。

        之若祝的是:“愿爹娘与二娘身体康健,姻缘天定,愿苍天怜悯。”

        褒若祝的是:“愿二位娘身体康健,至于老爹,就任他自生自灭,愿我的老公不只一个!”

        他们三人仆从众多,衣饰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被一位性明法师与一名知客僧迎入后禅院待茶,溥沙与之若知道是求布施,便去了,褒若吃了点素面便说要去看风景,性明大师说寺中一株千年铁树今年结了果,蔚为祥瑞,于是褒若与芜儿向铁心堂去看奇树。

        铁树开花,哑人说话,铁树开花本来就极是少见,又是千年铁树,且是结果,当地的官府都派人来守护,称是国家详瑞之徵,用栏杆围上,许看不许碰,看的人极多,围得密密匝匝,简直转不开身,褒若硬是挤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从人群下钻过去,估计还钻了不少人的裤裆,羞得芜儿掩了上脸,最好不要认识这位不要脸的小姐,褒若历尽艰辛钻了进去,只见绿叶围簇下,树心如金色果盘一般盛着红珠子一般的果实,累累实实,极是可爱,褒若也一饱眼神,只是千年的祥瑞毕竟比不上活生生的帅哥可爱,不一会便手脚并用地自人家的脚底或裤裆下钻了回来,芜儿对铁树结果好奇得紧,连连问个不停,褒若瞥了她一眼,教训道:“要想知道真理是怎么回事,就要亲眼去看,亲眼体验,靠别人说的有什么意思?”

        像你一样爬在地下?芜儿抿抿嘴,心道,算了,我一个丫头,福小命薄,万一被人踩了,划不来。

        真理果然只在少数第三者手中,褒若看着冥顽不灵的小丫头,叹息。

        “不但铁树结果,铁心堂另有铁树开花,想不想去看看?”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褒若身边响起,人来人往之间,身边不知几时多了一个男子,发上一枚洁白羊脂玉簪,簪头是自然作浅紫的如意云,浅杏的宽袍随意洒脱,看得出身份不凡,正对着褒若低声笑问。

        “你是谁?”芜儿拦在褒若面前,皱眉问道。

        “什么样的小姐,什么样的丫头。”碧衣男子笑道。

        褒若也蹙起眉,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对自己还挺熟识。

        “放心,大庭广众的,本公子也不屑于乱来,跟我走吧,铁树开花你看过了没有?一雌一雄同时开花,灵岩山寺可算是尽得精华了,一寺之中,同时开花结果各一株,当今圣上听说也要专程来观看。”那碧衣男子径自走在前面,似笃定褒若一定会跟随,褒若反身走在那男子前面道:“没常识,竟敢走在女子前面,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请问何为绅士风度?”

        “就是君子风度,简单来说,就是尊重女子,女子有难,伸手相帮,女子伸手,送上钱包!这个说来话长,比较深奥,算了。”说了谅你也做不到。

        无耻之人必有无耻之行,芜儿再一次低下头,羞啊!

        “我很有兴趣听你慢慢说。”碧衣男子腻声笑道,声音如丝一般缠住褒若,眼睛没有一刻离开,专注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像孩子的小女孩。

        “我没兴趣说了,快给我们指铁树开花的地方。”家中也有铁树,穿起来之前也见过铁树,不过,铁树开花结果却没有见过。

        碧衣男子道:“就是这。”

        原来开花的铁树却不在铁心堂,而是在方丈禅院外,这儿外人不得来,不知为什么,寺中僧侣并不曾拦他,见他领人来,只是点头而过。

        铁树花的一雌一雄,雌花如莲座团团而上,雄花状如金塔,没有妖娆之姿,却稳重庄严,与佛气氛极是契合,褒若转着铁树观赏良久道:“看起来不起眼,不过像得道的高僧,禅心独具。”

        碧衣男子闻言看了她一眼,似是意料之外,又似是意料之内,褒若道:“此花适合蒲团静坐悟道,我们这样没有佛心的人,看了也只看个皮相。走罢。”

        走到宝殿前的空地上,褒若见那男子依旧跟着,没有离去的意思,便道:“你怎么还不走?”

        “不急,你还没问我名字呢。”那男子泰然若定,褒若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有病吧:“问你名字干什么?”

        “自己的夫君,却连名字也不知道吗?褒儿。”突然,他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仿佛他只是低头问了褒若一句话而已。

        噼——!啪——!

        晴天一个霹雳,打死这个老流氓吧!

        褒若反射性地抬手便要拍死这只色眯眯的苍蝇,他头一偏,顺势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笑道:“香腻粉脂,小姐的玉手小生何等有幸得以一握?”

        芜儿一看,不得了,尖声大叫:“啊!非礼啊!褒若小姐!来人啊!”

        事实证明,做一个有教养的丫头是多么的重要,做一个教育好下人的主人,是多么的刻不容缓。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噪音污染吗?

        这种高吭的嗓音,放在后世,起码也是个女高音歌唱家,芜儿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穿破重重障碍,居然传到了禅房,当着闻声赶来的溥沙和之若以及诸位高僧的面,这个笑得一脸贱相的男人居然道:“在下明厚载,见过姐姐,溥沙公子,久违了!”他又对溥沙点头道,溥沙回以一笑,两个男人在视线相交时,已经交换了一种默契。

        褒若差点没晕过去:“谁是你姐姐,你叫谁姐姐?”

        明厚载对着之若大大方方地一躬身:“姐姐!”

        之若看看他,看看褒若,知道其中必有缘由,只得回礼道:“不敢当,敝姓奚。公子请入内叙话如何?”

        “不要!跟他有什么好谈的,一个神经病!”褒若一口回绝。

        “褒儿说不要就不要吧,我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下谈我们的事。”厚载深情地看着褒若,褒若一阵猛搓,鸡皮疙瘩像下雨一样落得满地都是:“我不认得你,什么我们的事,你发的什么——”你发的什么春,没等她说完,之若忙开口:“请!”便不再说,率先在前引路。

        溥沙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对着厚载道:“明兄,请吧,此处非论事之地。”

        刚才那一声“非礼啊”,早引得无数百姓竖耳朵,那耳朵,明显得比平常直了不少。

        褒若还想再说,见姐姐已经走了,只好瞪了厚载一眼,跟了上去,心中很是不解,像溥沙这样的君子怎么会和这样的无赖在一起。

        幸好之若和褒若之前嫌一大堆人跟着碍眼,早把下人们打发开去,倒也没有多少人看到这一幕,只有一个芜儿,溥沙对芜儿道:“事关你家小姐清誉,你知道怎么做吗?”

        芜儿见事情闹大早就后悔了,忙道:“刚才和二小姐一起走到空地上,被一只老鸹吓着了,所以才叫来着。”

        “聪明的丫头。”溥沙点点头,与厚载二人并肩进入禅房。

        之若先开口道:“小女便得罪了,请问明公公子为何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舍妹?”

        “大小姐,我与令妹早就认识了。”厚载言谈间甚是尊重之若,不复嘻皮笑脸,。

        之若一脸惊诧:“我与舍妹从小相依,朝夕相对,也极少出门,此话从何说起?”

        褒若也是极不可思议,自己刚从禁闭状态中解脱出来,今天算是第一次出门,几时见过这个变态男人?

        溥沙也不悦地道:“明兄,此话可不能随便说。”

        厚载对着褒若上下看了看,皱起眉道:“我给你的定情之物呢?”

        果然铁树开花,必有异事,褒若心想,果然就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变态。

        “我没见过你,哪来的定情之物,该不会是你进了人家小姐的闺房,却没看清人家的脸,认错人就在这儿胡缠吧?”褒若意有所指地诬道,对这样的人,陷害才是硬道理。

        “哈哈,褒儿,你还是那样可爱。”厚载笑着道,一副宠溺的表情,看得褒若一阵恶寒,可惜这儿没有电蚊拍,不然拍死这只苍蝇。

        “那天夜里,我在你房中留连,你还提出要送我首饰,我想要女孩子的东西不好,便把我的东西留给了你,就是那个冰珠玉魄,记的吗?当时你在床上,我见你把它握在手中的。”厚载柔声道。

        “啊,就是那个啊!我还以为是水晶呢,怪道不像,那水晶也没那种光华。”褒若恍然大悟,浑没发觉自己承认的什么。

        关键字:夜里、你房中、送首饰、我的东西留给你,你在床上。

        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等褒若想起发生了多么大的误会时,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人们已经自行推断出了所谓的事情真相。

        腹黑啊腹黑!褒若咬着手绢蹲在一旁眼泪涟涟地种蘑菇。

        正文  第八章  厚载,厚脸皮

        “  请原谅,那夜贵府上大肆捉拿的梁上君子便是在下,不过,在下当然不是小偷,那夜躲避仇家,误入贵府,不巧避入褒儿房间,所以才认识了褒儿小姐,在下对褒儿小姐一见倾心,请大小姐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