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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是关于。。。哎呀,少爷,反正你都是要娶妻的,不是吗?”

        “是!”

        “那就好,那么多个小妾少个小妾都一样。”

        “如果我说一样呢?”大不了不娶妻就是了,谢尧羽抿抿唇,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挺不错的。

        “少爷!那。。。不一样的!”毋为妾为妻!

        “说到底还是要走?”他冷下了脸,几乎是用吼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是疯的还是白痴,一只猪!愚蠢的女人!我真想把你脑袋踢破了看看到底装的什么!”

        “我只是重信守诺!”她真的不想和他吵,也没有什么精神,想努力讪笑而过,一张脸却像是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你当真与那个什么鸟沧溟幽谷的人做了什么交易?告诉我!我要知道!”

        “我只和大夫人做了交易!你应该明白!”和沧云只能是承诺。

        少爷,是你教我的,诺言贵比金,商人最重承诺,当然,如果你尊重自己人格的话。

        “燕琉璃。。。你猪!!!!猪!!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怒发冲冠!

        “我这就走。。。呃。。。谢谢少爷的饭菜。。。。。。”尽管对沧云有说不出的亲切,但是,她并不敢用自己的毁约来赌谢尧羽的命。

        忽然,她发现,自己还是在乎的,因为在乎,所有必须离开,她不清楚,这算不算是爱。

        多年来,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两个人,多年的岁月中在彼此的生命都留下了浓重的笔墨,一生,都难拭去。

        他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夫君,所以,她必须离开,宁愿永不见他,也不要他死去。即使天各一方,也不要天人两隔!

        是的,所以要这样!自己是对的!

        她不断地为自己鼓劲,委屈,委屈又怎样!爱他,值得自己咽下所有的委屈!

        春梦朝霞

        对于陨星来说,沧云的对她的情爱总是来如春梦,去似朝霞。而在琉璃看来,沧云的到来却多少显得有些许诡异。

        他终于换了身衣服了!

        这是琉璃简单脑袋里第一个浮现出的。这人真怪,潜入皇宫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穿一身醒目的绿,而来一个区区只有百余名家丁的谢家庄倒还换上了一身隐匿的黑。

        “还好吗?”这是他问的第一句话。这让她很是感动,是的,她还好吗?没有人问过她,连谢尧羽都不曾。在这里,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想法,她的感受。

        “谢谢你,沧云少爷,我很好。”她看看四周葱绿的树枝和隐僻的院落,微微放踏实了心说:“等我和爹娘说了就随你走。”

        “不要叫我少爷,就叫我沧云。”他侧头,尽量不让她看到自己冷峻狰狞的半脸。自卑,是的在自卑!可笑的自卑。

        “哎,随便怎么叫就好,反正当下人当惯了。”她权当自己破罐子破摔。

        “不!桐。。。我不会让你这样下的,到了那里,能给予你的,我们都会给你。”这也是他的承诺!而对于宁远爵来说,寻得紫桐,倾尽所有乃至生命都行,他亦然!

        “沧云少爷说笑了,琉璃并不贪心,三餐温饱便可。”好与不好,有时候真的与心境有关。想着想着,唇颊留香的美味感觉顿时变的苦涩无味了。

        听到此话,沧云惊讶一笑,本以为,市侩的燕家夫妇养出的女儿多少也有些市井之气。他满意地笑笑,她是他们的女儿,本身内在都该是何等的不一般。

        而墙角阴暗处的谢尧羽愤愤地啐了一口,燕琉璃,你真的是猪头!不禁眸子阴冷,暗骂道,这世事虽无常,但总有些事是有因果的,没有人这男人,琉璃定不会坚持要走!

        该死!庄里的烂嘴丫头们说她水性杨花,见谁爱谁,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喜欢自己呢?他半眯着眼看着那半面男人火气更胜,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吗?先是喜欢老六那个黑黢黢的老男人,再就是女里女气的人妖郎中,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毁容的丑八怪要“弃夫”私奔!

        一缕新生的嫩叶自竹悄悄飘落,细若无声。

        沧云有所察觉地冷冷一笑,拿出怀中的金玉铃铛不容拒绝地为琉璃戴上说:“这个一定收好了。”

        “不不,这太贵重了。”琉璃婉拒道:“从小就不爱这些个叮当作响的玩意,走哪里都有声响,像狗儿似的。”

        沧云笑道:“听听,这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即使响个不停也惬意无限。”说罢铃铛已经套在了琉璃脖子上,他亲昵地晃晃铃铛,目光盛满柔情。

        “真的也,难得有这么好听的铃铛,谢谢沧云少爷了!”琉璃开心地笑了起来,向小孩似地摇个不停。

        一片竹叶落在了沧云肩膀,伸出手,拿起竹叶缓缓灌入内力,原本柔嫩的竹叶瞬间变得尖硬似剑,衣袖一翻,转眼将竹叶送上晴空。

        霎时,竹叶带着清脆如笛的音调划过竹林间,余音缭绕。绿叶漫天纷飞,飒飒飘落,片叶不沾他的衣衫。

        琉璃完全惊呆了,同样僵硬的还有躲在暗处的谢尧羽!落叶飘下,势如利剑,似乎都长了眼,细若云绸的脸上被割出道道细小的血痕衣衫亦被割破。

        震撼中,沧云一把抱住琉璃,冰冷的唇如春风扫过她的唇,凑近她耳畔轻语:“桐儿,我等你回家。”

        待琉璃回过神时,沧云已消失无踪。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并未介怀于那个吻,她挥挥手兴奋地大叫:“哇!高人!高人!酷毙了!”

        “高你个头!”谢尧羽走了出来,伤口浸出鲜红的血珠,渐渐地聚集纵横在白皙无暇的脸上,显得怵目惊心,他大吼:“你的眼光真特别,荡妇!”气急的他口不择言:“燕琉璃,我看错了你,够淫荡的,是不是凡是男人你都想好上一次啊!荡妇淫娃!”

        “我。。。你。。。。。。”对于他的指责,琉璃气得浑身疼痛,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深吸口气说:“是又怎么样,他们都比你好!”

        “比我好!你跟他们都上过床了吗?那你昨晚在我身下嚎什么嚎!”

        “你!你太过分了!”燕琉璃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撕烂他一张凌厉的嘴!

        “想跟他走时吧!做梦!我不会放手的,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你不过是一个小妾,是不能主张自己命运的卑贱下人!”只觉得一切的一切天旋地转,心痛如锥刺!

        “我一定会走了!谢尧羽,我恨你!”越是在乎便越恨,他嘴里的每一字都将她深深灼伤!骨子里的倔强让琉璃感到愤恨难当,就算现在跟他解释又有何用,痛得割心又怎样!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个下贱的小妾,低等的丫头!

        也好,带着恨离开总比带着眷眷不舍的爱恋离开好得多,至少,想到他时,自己是恨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恨?因为自己不能爱。。。。。。

        为什么不能爱,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不爱,真的不爱,她只是卑贱的小妾。

        忽然,她觉得,很不甘,更多的,还是悲哀。

        等你回家

        喂完怀孕的花花后,琉璃很认真地叮嘱大黄一定要照顾好花花,能回答她的,是大黄的汪汪大叫。

        “原来属狗的人就只会大叫!”她拍拍裙角沾染得草屑,瘪着唇指着大黄说:“除了大叫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吗?或者听我说说也好啊。不要以为我不敢骂你,本姑娘是大发慈悲,不与你计较!”一席话说得大黄转过头闭上狗眼轻呜一声,不打算理她。而她的话多少有点指桑骂槐,寻出气的。

        见狗儿都不理自己了,琉璃自爱自怜地叹口气,看天色已暗,举步便走。

        当她走到谢尧羽房门前时,猛地停下脚步,暗骂自己犯贱,被人这么骂了居然到了睡觉的时候会往这里跑!不是很好吗?明日,她就可以走了。。。。。。

        “九少爷,你好讨厌啊,喝酒就喝酒啦,还往人家身子挨干嘛啊,不要啦。。。呵呵。。。你这样人家出不了气了。。。。。。”

        “出不了气,少爷嘴对嘴送气给你就是了。”

        “少爷,你好色哦,不要,待会儿琉璃见了,恐要发脾气了。”

        “她敢!”

        “哈哈,少爷,你好有男子气概哦,哎呀,才喝了这么点点酒,枝儿的头怎么有点昏昏的,还全身无力了。。。。。。”

        “我的好冬枝,再喝一杯如何。”

        “九少爷你好坏哦,枝儿都没了力气。。。。。。”

        “乖,再喝上一杯酒。”谢尧羽眼神迷离,端起酒杯,一仰头,把酒灌进喉头,辣死自己!

        如果心被剜了个大洞会是怎样的痛,那么比这个还痛还伤的话,该怎么去形容?琉璃一时间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心空空的,就不会有什么冲动去踢开门骂他们,骂又何用,为何要骂?

        琉璃想不出答案,也不想去思索了,也好,也好,明天真的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