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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不是喜欢君诺吗?为什么喜欢了一个又一个?

        呜,君诺。。。你还好吗?。。。。。。

        读懂了七少爷的回避,琉璃冷哼一笑道:“九少爷希望琉璃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你看到是什么,怎么认为的就是怎么的吧。”说完缓缓起身,感觉浑身都是疼痛,痛得无法自己。

        “你比狗都不如!”至少现在花花只有大黄一个!谢尧羽深吸口气说道。

        听到他的话还会痛吗?是的,还痛,只是不再如先前的那么痛了。

        同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给你相同的痛苦,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然麻木了,无论再被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凉水塞牙

        燕大娘常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琉璃苦笑,看着琥珀房里谢尧霆阴厉刚硬的脸怒气腾腾,现在的自己应该更胜之。

        从来本就空无一物,该走了,也都是空空的,不能带走什么。除了贴身手好的那把摺扇。。。。。。

        要走了,她唯一想到的是弱弱的琥珀,可刚走到她的房间便遇到了谢尧霆,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黑脸上是醒目的嗜血!

        他要杀了她们!蓝琥珀!该死的女人!还有眼前这名声狼藉的女人!

        “六。。。六少爷,在等琥珀吗?呵呵,不打扰你们了,那我先走了。”强烈的不安驱使她必须离开危险区域。

        “站住!”

        “不不,不打扰你们,不打扰你们!”

        “蓝琥珀走了。”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迸落而出,怎么能,怎么能将自己如物品样推给其他女人,可恶!

        “啊!”琉璃愣在了那里,背脊凉飕飕的,忽而浑身抖得像筛米糠,满是不信道:“怎么会?。。。那。。。那关我什么事。。。。。。”他的脸色越来越骇人,比那夺命的夜叉还吓人,琉璃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发狂的样子简直就是疯子!还傻傻地以为他是最温柔的情人,傻啊,那是给琥珀的。

        谢尧霆忽地甩出一张白底黑字的纸扔在琉璃脸上说道:“自己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拿着纸,琉璃连辩正反都辨了半天,双手发抖骇笑道:“六。。。六少爷真会说笑,琉璃不识字。。。。。。”其实琥珀也不算太能写字,那纸上的字全是歪歪扭扭的,用先生的话说,她们和九少爷的字都是一个妈生的,全是畸形怪胎!

        整张纸上琉璃只认得自己和琥珀的名字,还有几个简单的字体,怎么也会不通其意。

        “不懂?!”他夺过那纸几把撕烂,碎裂的纸屑如琉璃破碎的心絮狠狠地砸在了脸上,尽管自己无错,他的眼神却让自己无地自容,那是一种鄙视,一种控诉,伤人至极!

        咬破了唇,吞下丝丝腥甜漠然说道:“是的,不懂!”

        “不懂!你懂得很,你懂得利用她的傻,她对你的情,让她走,你看看,她说什么要好好对你。。。燕琉璃,多虚伪的女人,无耻!”他大声控诉!

        “她说什么啊!真的与我无关!”那是他们的情爱故事,自己没有参与,当然无关!

        可是,当真无关吗?她赫然想起昨晚临睡前琥珀那番古怪的话语,脑子顿时如雷劈中,自己那番好心的恶语竟然被单纯的琥珀当真。。。为了自己,她宁愿割舍最爱,只为成全。。。多讽刺搞笑的成全呵!将自己逼到绝境,就是走也不得轻身。。。。。。

        “怎么?想起来了!”见琉璃一脸如梦初醒,谢尧霆被怒气冲昏了脑子,一个箭步冲过去掐出琉璃的脖子:“想起来了,没想到你的城府如此之深,本不信你是那淫荡之人,现在不信也难,燕琉璃!枉琥珀交心于你!恶妇!”

        屋本就狭窄,不及防,琉璃挣扎着被谢尧霆掐着脖子倒在了床上,脚撇在笔直棱角上疼得惨叫一声,他眼里根本是重重地杀气,是的!他要杀她!

        当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出于本能,她尖叫着挣扎,床单丝被凌乱滚落,原本早已成朽的床架开始咯咯吱吱作响,如风雨欲来!

        她双手紧张地挥舞着,撕扭着他的衣衫,捶打着他如铁的双臂,只是,脖子上那双夺命的铁捁纹丝未动!愤怒的人是恐怖的,为情疯狂的铁汉更是令人胆寒不已!

        缺氧让琉璃意识开始模糊,双手和腿的挣扎变得无力虚软。。。一抹幽青的白光闪过!

        琉璃顺手操起白而带灰的次品瓷枕,正面飞天女面容和煦含笑,火光电石间,琉璃闭上了眼,全身没了一丝的力气,像死去一般。

        颈间的窒息突然消失,新鲜的空气如全新的生命般缓缓浇灌她的四肢百骸,唯觉身体上的沉重压力不曾消失,腾地,有温暖的液体如爬行的蚂蚁在敏感而脆弱的颈间耳旁蔓延。。。。。。

        “六。。。六少爷。。。。。。。”她试着小心翼翼地推推他,在感觉身上的人不见动静时,刚落下的心又跳出了嗓子眼,惶惶不安让她手足无措,慌忙推开晕死过去的谢尧霆,颤抖着手泫然欲滴地试鼻息。。。。。。

        鲜血侵染了粉色的床单,触目惊心!

        完了。。。。。。

        “啊!燕。。。燕琉璃杀人了!!杀人了!!”罗仙女杀猪般地尖叫起来,高调的喊叫响彻云霄,回荡在谢家庄上空,久久。。。久久不下。。。。。。

        举步维艰地走到门外,外面开始下雨,冷雨轻溅,湿了衣衫,发髻偏松垂在耳畔。看着匆忙赶来的谢家人,她挺直了背脊,当她空洞的目光与谢尧羽交汇时,她没有看到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忧伤,心死成灰,哪里容得他物。将散落的发丝抡在耳后,她笑了。。。。。。

        两个刺猬

        雨随风歪斜地飘大在身上,刷刷地下着,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琉璃讨厌这样的雨,一丝丝地下,没有痛快淋漓,慢吞吞地,下得那么粘人,那么地藕断丝连。

        她在等,等待着一种审判,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不管什么样的等待,都是在折磨人情感,这一次,琉璃发现自己是这样地有耐心。燕老爹的半秃顶在人群中出现后隐去,于是,她一眼不眨地看着谢尧羽,不知道到底要等什么,或者,只是想要他的双手。。。。。。一个有力的搀扶或是遮雨的温暖。。。。。。

        四姨太尖叫一声冲了出来,一掌打在琉璃头上,连啐骂都嫌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跑进屋叫喊着找大夫。他们如梦初醒,割舍下一出捉奸的好戏,一心救人。

        琉璃斜倒在地上,缠绵的雨渐大,如那寒冽刺骨的冬雨,要将那锥心的寒冷烙刺在骨髓里头。。。。。。

        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更没有她的朋友、亲人。。。爱人。。。。。。

        人拥有得越多便越害怕死亡,反之,既然无所牵挂,那么死又何妨,偿命又何妨。

        呜呜。。。她还是感到委屈,可谁会听她的解释?谁会给她更多的理解?甚至,谁会听到她诉说。。。。。

        “你走吧,趁官府未到。”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双手生硬地背在后面,害怕自己心一软,会伸出手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哪怕被她蒙骗也好,琉璃丫头,求你骗骗我也好。

        她仰起头看他,漆黑的眸子蒙上氤氲,缓缓摇头:“我不会就这么走的。”不会走,是因为不知道谢尧霆是生是死,她不想自己背负更多的罪名了。要走,也要堂堂正正地走。

        谢尧羽恻然:“为什么?不是一直拼了命都要走吗?为什么现在不走了?”

        “至少现在我不会走。”

        “你还是在乎他?”

        “。。。。。。”她不语。

        心已经跌倒了谷底,她的沉默带来的,不过是麻痹的痛,不看她的眼,就不会那么痛。

        众人抬着六哥往外,猩红的血滴答,滴答,凝成一条血路,也许,大家都该给自己和彼此让开一条路,何必执着。。。。。。

        他苦苦一笑,转过身:“你必须走,我要休你!”抬袖抚面,拭去的液体,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为何要休!?”她咬着牙,满是不屈!她自问无愧,为何落得下堂?!是!如果休了自己,她就可以彻底地离开,可是。。。不不!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离开,如此狼狈!娘老说她是人穷骨头硬。。。。。。

        金风凄凄,细雨濛濛。

        谢尧羽不看她:“你以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还回得去吗?再说了,我这样不过是如你的愿而已。”

        “可是我不要这样走!我。。。我不要。。。。。。”不要成为被休的女人,不要你不要我。。。。。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啊!说啊,燕琉璃,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面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这是意外!好!我会走,但是我不要被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