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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一卷 征召 第九章 互轧



                                            刚刚平复了心又急剧的跳了起来,帐外的嘈杂声让人惶惶不安,新兵们全都面面相觑之际,军督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吆喝了声:“紧急召集了,快去整队。”便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在呆愣片记得后,新兵似乎了解到了什么,全都行动快速的着装,茨蔚看到叮踹了脚还在睡的轧虎,微微一笑,心情突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等到全部集装完毕已将近半个时辰了,司方军团因为行程最长,军容较疲,整队时间也花去了较长的时间,几个军统带丝兴味的望向玉其林,参酌军统沧海道:“本次征兵司方所征的兵力并不多,没想到士兵素质也一般啊。”

        其余的四位统军军阶都为六品,没有玉其林军阶高,但是多年的共事情谊,在平时的整军治兵方面的攀比,都毫无级别顾忌。

        玉其林阴沉着一张,本来军队缓慢的集合速度已让他非常恼火,现在沧海的嘲笑,更是让他心情郁闷到极点,连连甩了几鞭子,庞大的新兵团刹时安静异常。

        “这是首次突击整队,比我想象的最缓速度还要缓慢,”抽出那支燃尽的香,“你们居然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从最快整队完毕的军团到最后整队完毕的军兵,中间的差距有半柱香的时间,若说战时最终落得全军覆没的败局,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的,而主因很有可能就是动作迟缓,没有整体观念的害群之军,一支强大的队伍不是要求部分将士的优秀,要是需要全军战士都处在同一高度有统一速度,战时未凑整齐的队伍迎战杀敌是必败的……”

        底下轧虎跟叮咬起了耳朵,“你说统军们折腾个啥呢,三天两头训一次,还半夜不睡专门整人呢。”

        “要哪天我当将军了,我也这样耍耍威风,在几万人面前呐,全听他一人的,嘿嘿,还把鞭子甩的响响的,够劲!”叮搓搓手掌着。

        “哼!”

        有人在哼他,叮听到了,四下望了一下,嘿呀,真有个死高个就在旁边的队伍,用斜睨着四十五度角的目光在看他,盯一眼他的军服,参酌军团的。“你个死高个,哼什么哼呢?人高就算了,眼睛还长脑门上,当你的敌人是飞禽呢?”

        “我的敌人是不是飞禽还不知道,不过我却有走兽类的战友。”

        他周围参酌军团的新兵闻言都“咭咭”轻笑了起来。

        “走兽类?”叮确定了一下似的问。

        “难道不是?长的就矮趴趴的,出操还慢吞吞的,若是走兽类的,还是那种整日栖于沼泽的晰蜴,还想当将军,蝼蚁还想吞大象呢。”高个的讽刺换来参酌军团更多士兵的眦笑。

        “是吗?晰蜴类的啊?你知道晰蜴最厉害的是什么吗?是他的凶猛,我今天让你参酌军团见识一下司方军团的厉害,兄弟们说是不是?”叮吆喝道,边说就边推了高个儿一把,司方军团听叮的一吆喝,立马响应。参酌军团的新兵表现的更不好惹,本来顶安静的一个较场,突然这一角的弼乱让整个较场都炸开了锅,正在安排行程与总会师的玉其林被打断了话语。

        还真反了,这司方兵团居然又在惹事,在怀疑他的治军能力吗?

        执鞭飞跃下高台,几个箭步冲到了正在一团乱战的司方军与参酌军团的列兵处,不管三七二十一,挥鞭就抽了起来,正在扭打的两路兵团,突然发出哀号之声,被挨鞭笞的士兵背部立马皮开肉绽,痛滚了一地,为首的叮与高个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仍滚作一团的扭打着,等反应到周围状况时,劈头盖脸的鞭子就抽了下来,两人当即抱头乱窜,可是鞭子却像雨点般的打下来,毫无可躲藏之处,半晌后,在其他士兵的目瞪口呆下,司方军团与参酌军兵伤了一坪的人。

        “你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在沙场上用我的鞭子对付你们,但是我要你们记住,也从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三次鞭打,一名战士不是血洒沙场,而是丧命于我的铁鞭之下,是最为可耻的,我允许你们的攀比,却见不得你们的内部厮杀,军督记下犯事所有士兵的名字,整成一分队,从今天起,每天行程与操练后互博一时辰。我让你们打,现在你停一天不打就逐出军队。”

        有随从跑来在玉其林耳旁耳语了几句,玉其林一愣,挑了挑眉,稍稍的思索了一小会,转身朝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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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进营帐内,却见有人坐于他的公案前,此人满头白发,着粗布民服,而该人手中翻阅的,竟是他的刚收到的军报与行文。客座上还有一女子悠闲的啜饮着茶水,左颊被铁面遮掩,看起来神秘异常。

        “玉统军。”来人一脸的灿笑。

        “……!”一时玉其林呆愣在当场,真是他。

        从公案前跳了开来,奔到玉其林面前,捶了玉其林的胸一拳,“见了我你居然没啥表示?亏我还是你的弟兄呢。”

        方言一边饮着茶,目光来回梭于两人之间,那位统军好像没有诸葛那么的兴奋。

        “大哥。”不管怎样,玉其林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扑哧”一声,刚入口的茶全数喷出,方言慌忙的擦拭着喷出的水渍。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两人,年纪估计比诸葛大很多的统军寒着脸叫诸葛为“大哥”。

        诸葛见状蹦了过去,伸手就擦拭着方言唇边的水渍,“啧啧啧”的摇头叹息。

        “大哥怎么会跑这里来?”从听到说他到营中就觉得十分的诧异,直到见到他真的端坐于自己公案之前,诧异就变成了疑惑。

        “找人呢。”诸葛一边悉心的擦拭方言唇边的水渍,一边答道,觉得擦干净了,“嘻嘻”一笑,调皮的拍了拍方言的右颊。

        方言给了他一白眼,一路上她习惯了他与皮相绝对不想符的不成熟心智。

        “呃!”玉其林此刻脸都青了,眼前的人,他当初怎么会摊上他做大哥。

        转身,蹦到了玉其林面前,突然就一把抱住了玉其林,方言刚含进嘴的茶水又全数喷了出来。

        诸葛抱着玉其林,扭头看了方言一眼,露出责备之色道:“自己擦。”继而将头枕在了玉其林颈窝内,“呜咛”了两声,就开始诉起苦来,紧勒着玉其林的胳膊像发挥了吸附力的八爪鱼触角,任玉其林怎么掰也掰不开。

        “老弟,想死你家哥哥我了,虽然平时你这人也挺无趣的,可是你家哥哥摊上的主子,比你更无趣千百倍,分开了才晓得还是我家老弟有趣得紧啊,……”

        感觉颈部湿湿的,玉其林原先奋力的挣扎也慢慢僵住了,这个大哥虽是他骗去的,但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却是真的,不觉得心也酸酸的,手拍上了诸葛的背,安抚了起来。

        “大哥,这不都见着了吗……”

        话刚起头,又被诸葛叉了过去:“见得容易嘛我,出来一趟,还得为主子拼命卖力呢。”

        一抬头,诸葛一副小媳妇模样的望着玉其林,玉其林舔了舔干裂的唇,脸部变得怪异难堪,“你没哭呢?”

        “我哭啥?你又不是我娘,当然,见到我娘我更加不会哭。”诸葛吸吸鼻子一脸无害。

        玉其林小心的用手摸了摸潮湿的颈部,凑到眼前一看,整个脸当场全绿掉,手上居然粘了一手的鼻涕。

        方言皱了皱眉,干脆放下了茶盅。

        费尽力气硬是将诸葛扒开了,急忙的找出了绢布,嫌恶的擦拭着脖子,要说他玉其林统率千军万马,可豁命于阵前,如果说这辈子他怕什么,就怕这眼前人。一个让他可以抓狂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你找谁呢?”找着了还是赶紧走吧。玉其林的眉拧的死紧。

        “不知道,得慢慢找,说不定是你,说不定是你的部下,说不定还会是你的亲人。”

        不再赘言,玉其林招来下属,替两位不速之客按排驻扎事宜,便不再理会二人,埋首于繁忙的公文处理中。

        目的达到了,诸葛拖起方言便向营帐外走去,操场上士兵的喊杀声让他兴奋的有丝急不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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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四十四分队的一小兵跑进营帐内直接冲到叮的榻前邀功。

        “说呢。”叮呲着嘴道。茨蔚说什么不给他上药,硬让轧虎给上药,这哪是给伤口上药,整个就是让他伤得更宽些,有人扒开伤口上药的吗?当他皮囊是假的不知痛的吗?

        “那高个叫浴凰。”很容易就打听到的,整个参酌兵团的人都知道那人呢,厉害着。

        “玉皇?他家人还真够大胆,不怕皇帝老儿去挖他家祖坟,诛他上下十八族呢?”骂骂咧咧的,下午的互博又输给了他,叮心底蕴的火烧灼的更加猛烈。

        “好像不是那个玉皇的玉皇……。”小兵很小心的更正道。

        “还打听到了什么?”

        “啊……!”叮在轧虎再一次扒开他的伤口时大吼出声,并一脚踹开了轧虎。

        “呃,”小兵胆怯的缩了缩肩,小声地道:“他是参酌人士,在整个参酌都鼎鼎有名,善骑射,能十步穿杨,曾一箭射下三只兀鹫……”

        不打算继续上药了,拢好衣裳,叮摸了摸下巴,有挑战性,参酌的名人和自己杠上了,他的起点位置比自己高,输起来不太丢人,不过……,想着想着叮开始得意的笑起来,每天的互博他总有一天会战胜他的,统军的惩罚变得有意思极了。

        营帐外士兵们趁着暮色,各自打点一天下来的剩余工作,人影绰约,时不时有吆喝声传入耳内,看似平常详和,叮却愈来愈觉得从军生活精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