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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三卷 锋芒 第六十三章 喜宴



                                            雪莲被送到了花寨主的手上,花娇柔一脸的娇羞柔媚,眼里流露出一种已尘埃落定的爱恋与依赖,四当家等一干山匪虽然对结果并不满意,可是有话在先,也不得不听服于马茨蔚,当下就动手准备操办喜事,孟盂自然乐于共享盛宴。在犀牛看来,茨蔚浮在脸上的那层笑意透着焦虑不安。而卓冰却将大部分心思都集中在那个商人孟盂身上,犹疑着是否该向千夫长提醒着一些什么……。

        花娇柔理所当然的一直腻在茨蔚身边,卓冰也无法近身私聊,而犀牛也在想办法从茨蔚处探知下一步的行动,可是茨蔚却一直未主动离开花娇柔,对他们进行任何的暗示,两人皆心焦意乱又无计可施。

        被花娇柔盘问了一天,茨蔚始终脸上都堆着笑容,很是耐心的回答她的所有问题,当她觉得再一个劲的撒谎自己也难圆其说时,她意识到必须将花花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份上转移开来,从怀里捣出了一样东西,花娇柔低头一看,有丝不解,那是她赠给他的匕首,现在却只剩下了刀鞘。

        “花花,这个真的是很对不起,我知道那把匕首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可是在山上时因为遇难,不小心将匕首插入了石头里,再也拔不出来了,所以现在只剩下……。”茨蔚不知道借刀还鞘会不会惹来花娇柔的气恼,其实她也猜测过这刀可能是花娇柔已私赠于她,只是为了防止关键时刻被翻账,他还是主动的交待为妙。

        花娇柔一听,倒吸一口气,茨蔚当下暗暗觉得不妙,看来花娇柔对这匕首还是挺重视的。

        只是少顷,花娇柔便紧张的对茨蔚上下检视了起来,对茨蔚的遇难一说担心至极,茨蔚顿觉十分怪异,她有些无法适应花娇柔这种突然就会对某人交付的全然关心,既使他明白,花娇柔对他是决对的死心塌地了,可是自己的欺骗隐瞒加另有心机对花娇柔的这种关心就显然有种心虚的失衡。

        “这把匕首是我爹给我的,以前那是我娘给我爹的,刀鞘上的那朵花其实就是雪莲……。”

        ……,好像这把匕首,挺重要的,茨蔚低头看着手里的刀鞘,舔了舔唇。

        伸手进胸前衣襟内,捣了半天,捣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花娇柔的手里,冲花娇柔一笑,道:“这个也是我爹娘的,当初我爹给了我娘,后来我娘给了我,现在我把它给你。”当作是对这把匕首被他毁损的补偿,茨蔚将那片金锁送给了花娇柔,那片金锁对于她来说,其实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了。

        可是对花娇柔来说,这金锁片硬是让她泪盈于睫,眼前的人明白的,明白她对他的那份心意,回馈她的,也是极其贵重意义深远的定情之物,她花娇柔的眼光何其之准,能觅到对她如此真情意的好男儿,打定主意,她花娇柔这辈子都会对他马茨蔚全心全意,不离不弃。

        马茨蔚也未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却让这位寨主大姐对自己更是情根深种,倒是远远的看着这边郎无心妹有意一幕的孟盂叹息的摇了摇头。整个金花大寨的人都在忙着布置新婚礼堂,金花山寨十年难遇的大喜事让这群山匪都喜形于色,山洞内很快的被布置的喜气洋洋,行动如此快速让孟盂“啧啧”的咂了下嘴,眼前不断的晃一个个步履轻快的小山匪,吆喝叫唤声此起彼伏,酒水果脯像变戏法般摆了一长桌子,红绸红毯香烛案台,大红喜字唢呐炮仗,这个山匪窝竟可以在一天的时间将整个婚礼所需的各样点打的妥妥当当,让孟盂不得不怀疑这个山寨其实早有嫁主的筹备,兀自的哼笑了起来,也是,他们就是被绑上来作压寨主人的,这礼数宾仪自然早是备好了的。看着眼前的一派喜气洋洋众人皆乐,孟盂翘起唇角笑意盎然的望向马茨蔚与花娇柔,他们和这一寨子的山匪可能都不大理解什么叫乐极生悲。

        婚礼真的可以在一天内就进行。

        茨蔚在被红袍加身时带丝无奈的想道,这山寨还真是无所不能。看着自己全身被绑上了缎带,总觉得自己是只待上蒸笼的肉棕,在洞房花烛时,一打开叶衣,里面是糯米或是蒹米便一目了然了。

        先进行了一连串的行礼,周围整个山寨的山匪都闹的有些疯狂,婚礼由四当家主持,从白天花娇柔的聊天中她才得知,所谓的金花寨的四当家,名字就为“四当家”,并不是这山寨还有二当家三当家,这四当家其实就是整个山寨的副手,对金花山寨也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长花娇柔十几岁,却甘于听从于花娇柔的吩咐派遣,虽然茨蔚觉得此人对自己并不喜欢,却对他仍存有几分好感。

        行礼过后花娇柔便被送进洞房,而由他这个山寨公出来陪酒,只是花娇柔当惯了山匪头头,也是豪气之人,在洞房里怎么也坐不住,索性自己揭了盖头便大刺刺的跑了出来与众兄弟把酒畅饮,尽管这样不合礼数,整座大寨却无一人对此有异议,山匪们吆喝着就与他们的寨主划上了,倒是茨蔚不擅饮酒,而且对洞房,她有一番打算计划,自是不敢与山匪大饮,那些碗中的酒水多半被她巧妙的泼酒掉了,孟盂他们也一脸笑意的静坐在喜宴一侧,与众山匪举酒碰杯。酒过三巡之后,整个大殿里的山匪已倒了一大坪,茨蔚扶着微醺的花娇柔,在那些已醉成烂泥的山匪的哄笑声中,进入了他们的新房。

        花娇柔也并不是很醉,虽然酒意让她有些恍惚,却意识仍是很清醒,一在榻沿坐定,立刻便羞红了脸,茨蔚见她这样,拧眉半天不语,这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在花娇柔抬首欲语时,茨蔚已不容自己多想的躬身一拱手,向花娇柔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花娇柔本是一脸含羞带怯的笑容被她的夫婿这一揖弄的莫名僵住。

        轻叹一口气,茨蔚决定从实招来。

        “寨主,马某人有要事想与寨主商议……。”

        花娇柔被他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弄的诧异非常,有种美梦欲醒的惶然,藏在红色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象是眼前人正欲宣布她以后命运,突然的,她紧张不安着。

        “禀寨主,马某其实并不是一个公子少爷,也并不是要去莽卓寻亲,马某的真正身份,是德天军队的一名百夫长,此次被绑入金花寨也是事先计划让寨主故意绑的,我娶寨主,也是另有目的的……。”偷偷的瞄了一眼,花娇柔正咬着下唇,认真的听着他的述说。

        “其实马某真的不是故意戏弄寨主的,只是眼前正临大敌,马某必须为国效力,迫不得已才让寨主身陷如此囵囫,马某带有一千人马,现在正在山下候命,而磐国的三十万大军眼看就要从金瓶口穿行直入我德天境内,马某是万不得已啊……!”

        “三十万吗?”

        马茨蔚听花娇柔终于有反应,头如捣蒜般的点着。

        “你一千人来对抗这三十万人马?”

        “是。”马茨蔚很干脆坚定的回答着。

        “所以你想若可以招安或攻下金花大寨,三十万大军才可被阻于云龙山脉?”这花寨主并不如茨蔚所想的那样的简单。

        “抱歉,寨主!”茨蔚已是单膝跪下,“实在是德天的民众百姓安危迫使我做出此等伤你颜面之事,马某的使命使然啊……。”拱手又作一揖,低垂着头向花娇柔忏悔着。

        那高举着的手上,搭上了花娇柔的柔荑,茨蔚抬头一看,却撞进了花娇柔满含情意的双眸内,向他微微一笑,将马茨蔚扶了起来,头轻轻的靠上了他的肩头,花娇柔扭了扭身子,轻跺着脚,嗔道:“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娶我,可是我爱上了你了,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第一眼可以让我心动的男人,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比我第一眼见你更让我心仪,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的,反正,反正我,我跟定你了。”

        茨蔚僵在那里,默默的听她的轻语低吟,伸手抚上花娇柔的背肩,这,花寨主的错爱却让她一时间更是无法向她担白自己的身份,正在为难之际,喜烛俱灭,突然而来的黑暗让两人一惊,提高了警惕,黑暗中有人拉快速的对他们进行了袭击,在防备不足的情状下,两人皆被棍棒之物敲击昏迷……。